“說清楚點,人在哪裡,現在是否還活着?”趙國慶一字一頓地問,身上散發出濃烈的殺氣,心臟跳動速度更是直接達到了暴發的臨界點。
“往前一公里的山坡下,到那裡你們就能見到人,速度快點的話他應該還活着。”忍者殺手連聲講道。
“噌。”軍刀被趙國慶拔了出來,接着刀光連閃,忍者殺手接連發出幾聲慘叫,他的手筋腳筋分別被挑斷,成爲了一個廢人。
“殺了我,快點殺了我!”忍者殺手現在只求一死。
趙國慶卻不讓他那麼輕易死掉,“啪”的一聲將其打暈,手法嫺熟地爲對方止血包紮,接着收回了自己的金針。
朱元忠一直等在一旁,見趙國慶忙完了就問道:“接下來怎麼做?”
“帶上這傢伙,過去救人。”趙國慶回道。
“好。”朱元忠輕應一聲,主動將俘虜背在身上。
與此同時,相距一公里外的山坡下。
眼鏡被綁在一顆大樹上,渾身赤裸的只剩下一條內褲,身上佈滿了血跡,各種傷口不下十處,低垂着腦袋已經奄奄一息。
眼鏡是個狙擊高手,可他的手準也只限於狙擊方面,一旦被敵人發現並失去了狙擊的能力,他的單兵戰鬥力就會降爲最低。況且,眼鏡遇到的是戰鬥能力遠在他之上的忍者殺手,遭遇蓄意的圍剿之後自然而然地成爲了對方的俘虜。
不過,眼鏡身爲特種兵精英,尿性還是有的,任憑敵人毒打逼供他也沒有低頭求饒,更別說是出賣自己的戰友了。
距離眼鏡十米外站着一名通體黑衣的忍者殺手,身高一米七出頭,中等身材,面對着體積高大的坦克。
坦克最具優勢的無疑是巨人般的身體和超強的力量,所使用的武器裝備更是誇張的重火力,無奈的是同伴眼鏡被擒之後他手中的重火力也就啞火了。
在敵人的逼迫下,坦克不得不放下武器裝備,卻並不代表着他就此認輸。
坦克是個直性子,就算是死也要救出眼鏡,因此赤手空拳和敵人幹上了。
“啪。”一大一小兩個拳頭在空中撞在了一起。
坦克這一拳出於試探,只使出了六成的力道,可按理說打趴下一個身材遠比自己瘦小的人也是足夠了。
無奈的是他面對的是暗之傭兵中的精英部隊,同時也是島國一支古老的忍者部隊,忍者殺手。
忍者殺手的單兵戰鬥力遠在常規特種部隊之上,這並不單止作戰能力,力量上同樣於此。
坦克的肉體力量強大,卻並不代表着他就一定能在力量上就能夠碾壓比他瘦弱的忍者殺手,此時就是最好的證明。
“你就只這麼點力量嗎?”忍者殺手用生硬的天朝話講道,聲音裡充斥着不屑之情。“這點力量連個小學生都打不倒吧?”
昨天被朱元忠打趴在地上,今天就又碰到了一個同樣可以抗衡自己力量的瘦弱敵人,而且還說自己的力量連小學生都打不倒。坦克一下子怒了,扯着嗓子叫道:“魂淡,讓你看看我這一拳的力量,非把你打成肉醬不可!”
“嗵!”坦克這一次使出了全力,卻依然被對方擋了下來。
突然間,坦克發現自己的力量不再佔有優勢,當真如同小學生都打不倒一般。
這是怎麼回事?
坦克不服氣,又是一拳打了過去,同樣被對方擋了下來。拳頭砸過去,不但打不倒敵人,自己的手還被震的生疼。
“坦克,別……別管我。走,快點走……”眼鏡有氣無力地叫着,從自己與敵人交戰的過程中他就已經察覺到這些敵人的戰鬥力遠超他們的應對手平,坦克根本沒有獲勝的希望。“不要管我,快走!”
“不,我不走,要走大家一起走!”坦克直性地叫道,說着又不斷揮拳朝敵人打去。
與這交手的忍者殺手明顯是不想在坦克身上過多的浪費力氣,一邊閃躲坦克的拳頭一邊笑道:“就你還想帶他一起走?哼,別說是帶他走了,你也得留下!”
“魂淡。”坦克連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可對方的身形卻非常詭異,他連對方的衣服也沾不到,而就在這時他被對方一腳踢倒在了地上。
“咔啪。”坦克感覺右臂個傳來疼痛感,手臂已經扭曲變形。
“魂淡!”坦克怒吼一聲,掙扎着想要爬起來,耳邊卻聽“噌”的一聲,接着就是刀光閃爍,自己的左臂和兩條腿就先後傳來疼痛感,各自多了個窟窿。
忍者殺手先是扭斷了坦克的右臂,接着用島國武士刀先後刺傷了坦克另一條手臂的兩條大腿,使坦克失去了戰鬥力。
刀尖頂在了坦克後心,忍者殺手陰冷地講道:“誘餌只需要一個就行了,你沒必要活着了。”
坦克不顧自己身上的傷痛,也不在乎那把頂在息後心上的武士刀會不會刺穿自己的後心,兩眼盯着數米之外的眼鏡,臉上擠出笑容說:“眼鏡,不用擔心,我一定會救你離開這裡的。”
“坦克。”眼鏡輕聲叫道,臉上也擠出一絲的笑容。
雖然坦克和眼鏡都知道情況不容樂觀,他們兩個都有可能死在這裡,但是他們從來沒有放棄活着的希望,要堅持戰鬥到底。
“啊!”坦克掙扎着想要站起來,卻沒能成功。
忍者殺手似有所感動,或者是想慢慢的折磨坦克,右腳踏在坦克後背以阻止他起身,手裡的武士刀慢慢下刺。
鋒利的刀尖輕易刺穿衣物,接着刺進坦克的肌膚裡面。
只需要再稍微用那麼一點力,武士刀不會深入,刺進心臟,再貫穿過去。
可就在這時,忍者殺手突然停了下來,扭頭看向無盡的黑暗,接着就奔了過去。
坦克突然覺得背上一輕,也不去看忍者殺手哪去了,用受傷的四肢掙扎着向前爬動,臉上洋溢着笑容,輕聲喚道:“眼鏡,我……我一定可以救你的,我們一起離開這裡。”
“坦克。”眼鏡輕聲叫着,眼鏡片下不易察覺地滾下兩顆淚來。
“啪啪啪……”遠處槍聲突起,眼鏡的視線這才擡起看向槍聲傳來的方向。
忍者殺手閃身避到一棵樹身後,他是突然接到躲在山坡上觀察的同伴傳來訊息,知道有人正在朝這邊靠近才停止對坦克的刺殺,趕過來查看情況,卻沒想到差點死在子彈的襲擊之下。
避開子彈的射擊,對面就傳來迅速撤離的腳步聲,忍者殺手不屑地哼了一聲,身形一動就又衝了過去。
“啪啪啪……”子彈不斷響起,準頭卻有些差,始終沒打中追擊的忍者殺手。
忍者殺手追出去百米的距離後,前面奔跑的腳步聲就突然消失了,他也跟着停下來。
借用夜視儀的幫助,忍者殺手巡視一週後很快就確定目標躲在二十米外的草叢裡,端起槍就朝目標位置一陣射擊。
“譁。”聽起來像是人倒下去的聲音,接着一個身穿着特種兵裝備的人就從草叢裡滾了出來。
忍者殺手眼裡露出一絲得意,端槍朝屍體走了過去,當他看到屍體的面容時卻是臉色一變。
死者手腳都有明顯的傷口,正是被國慶所擒並逼問的忍者殺手,他死在了自己人手中。
站在那裡的忍者殺手面色突變並不是因爲發現自己殺了同伴,而是突然間意識到自己中計了,死亡威脅瞬間籠罩了全身,剛想躲避,耳邊卻傳來“噗”的一聲輕響。
響聲是子彈擊中他腦袋所發出的聲音,他聽到響聲的同時身體也就癱倒在地上,兩眼還盯着死在自己手中的同伴。
數秒之後,一道身影警覺地從一顆大樹後面端槍走了出來,正是將敵人引到這裡來的朱元忠。
朱元忠走到屍體旁檢查了一下,確定兩人都死之後回頭打了個手勢。
不久趙國慶就出現在了朱元忠身邊。
“死了。”朱元忠說了聲,目光投向山坡的方向,接着講道,“我們還按照這個方法,由我引出敵人,然後你開槍射擊。”
“不行。”趙國慶搖了搖頭,“剛纔你還沒有抵達預定位置敵人就發現了你,這說明山坡上有敵人,對方手中的夜視望遠鏡能看到我們,再過去絕不會像這次一樣順利。”
“那你說怎麼辦?”朱元忠問。
趙國慶的目光落在了地上的屍體上,早在開槍之前他就有了主意,此時講道:“我僞裝成忍者殺手過去,你拿着狙擊步槍僞裝成我來分散敵人的注意力,我會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另外兩名忍者殺手並幹掉他們的!”
“這樣行嗎?”朱元忠擔憂地問。
“沒時間了,不行也得行。”趙國慶心裡清楚這樣做非常的冒險,卻也知道不這麼做不行。
眼鏡和坦克還在敵人的控制之中,時間拖的緊了就會流失機會,再僞裝成敵人難免會受到懷疑。
也不管朱元忠是否同意,趙國慶已經換上了忍者服裝,將自己的狙擊步槍遞給朱元忠,拿上忍者的武器裝備轉身朝山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