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夜,趙國慶與叢林狼促膝長談,惡補了一下傭兵界的常識與歷史,另外還得知了只有叢林狼這樣級別的人才會知道的內幕。
順帶着,趙國慶瞭解了下自己所在的狼巢,這裡的佔地面識似乎比上面的教堂還要大。
除了趙國慶所處用來休息的地方,狼巢裡還建立了小型彈藥庫和體能訓練室,另外還有休息娛樂區。
休息娛樂區內,除了電影放映室外,趙國慶還見到一座游泳池。
馬那蛋!
趙國慶看到這些設施後就在心裡面罵了一句,暗自感嘆叢林狼絕對的壕呀,建立這麼一座地下基地少說也需要數億的資本才行。
簡單的休息兩個小時後,趙國慶洗漱一番,剃了鬍子,從衣櫥裡面拿了一套方便行動的運動衣換上,然後就來到了上面的教堂。
史密斯神父像是在這裡等了一夜,最後靠着椅子睡着了,聽聲響才立即睜開眼睛跳了起來。
“郭先生!”史密斯熱情地叫了聲。
“神父。”趙國慶打了聲招呼,內心對史密斯和叢林狼之間的關係卻非常的好奇。
能把自己的基地建在一座教堂之下,說明叢林狼和這座教堂以及史密斯神父的關係都非同一般。
“還沒吃早餐吧?”史密斯神父說着話自己倒是先肚子叫了起來,守了一夜的他早就餓了。
“嗯。”趙國慶點頭輕應,與叢林狼交談一夜他也是餓了。
哪像叢林狼那個變態,根本就不存在,也就不會感到飢渴和累,連廁所也不用上一下,幾乎人類該有的問題他都沒有。
“跟我來吧,我們一起吃頓早餐。”史密斯神父說着帶趙國慶來到了小餐廳,這裡就只有他們兩個用餐,而且用餐的過程絕不會有人打擾,是一個不錯的談話之地。
早餐簡短而營養,趙國慶是軍人出身,三口兩口就把食物給解決了,相比之下史密斯神父吃的倒是非常緩慢。
史密斯神父一直在觀察趙國慶,等趙國慶吃完之後就也用餐巾擦了擦嘴,向趙國慶問道:“郭先生,我想你應該見到叢林狼給你留下的東西了吧?”
趙國慶點了點頭,叢林狼確實給自己留下了許多東西,包括這座地下基地和叢林狼本人現在都是趙國太的財產了。
“那就好。”史密斯神父鬆了口氣。
趙國慶藉着這個機會問道:“史密斯神父,能告訴我你和叢林狼究竟是什麼關係嗎?”
“當然。”史密斯神父興奮地應道,實際上他有點迫不急待地想讓趙國慶知道他們的關係。
原來這座教堂和地下基地都是叢林狼父親老狼一手建立的,和叢林狼一樣,老狼以前也是一個牛氣沖天的傭兵,而史密斯神父是老狼最忠實的部下和兄弟。
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情,老狼不願意再看着兄弟們一個個犧牲,於是就拿出一大筆錢來把傭兵團給解散了。
傭兵團解散之後,只剩下史密斯神父跟在老狼身邊,兩人共同建立了這地下基地和上面的教堂。
教堂建好之後,老狼就成了這教堂的第一任神父,後來老狼病逝後史密斯神父就接管了這裡。
至於叢林狼,他完全遺傳了老狼的戰鬥天賦,於是那座地下基地就成了叢林狼的狼巢。
“事情就是這樣的,可以說我是叢林狼最親密的朋友和家人,他是我看着長大的。”史密斯神父一臉自豪地說,提起叢林狼時他就像提起自己親生兒子一般興奮。
史密斯神父和叢林狼的關係確實非常好,後來趙國慶才知道史密斯神父還像他隱瞞了一些事情。
比如說,這座教堂經常會做出一些善舉,要想維持教堂的經營就需要相大一筆資金,而多年來教堂能維持下來很大一部分都是依靠叢林狼的佣金。
史密斯迫切地希望見到趙國慶,那就是希望趙國慶可以接任叢林狼的一切,也拿出部分的佣金來維持教堂的生存。
對於錢,趙國慶看的很淡,因此在日後很長一段時間內他都把自己的佣金所午贈予給了教堂。
這麼做的原因除了教堂是一個做好事的機構,另一個重要的原因是教堂爲地下基地提供了非常好的掩護,脣亡齒寒的道理他還是懂的,因此他絕不能看着教堂倒下去。
與史密斯神父一起用過早餐之後,趙國慶就表示自己要出去一趟。
原本趙國慶是打算乘坐出租車的,可是史密斯神父卻表示一定要擔任他的嚮導,於是就由史密斯神父親自駕車在巴黎街道遊蕩了起來。
趙國慶的目的地是傭兵聯盟公會,這也是他同意史密斯神父擔任嚮導的原因,這傢伙在當神父之前可是一名傭兵,對傭兵聯盟公會有着一定的瞭解。
答應叢林狼組建自己的團隊,趙國慶以爲隨便拉幾個人就可以組建自己的傭兵團了,可經過叢林狼解釋之後才知道必須要到傭兵聯盟公會去註冊才行。
實際上不去傭兵聯盟公會註冊也行,只是那樣最大的後果就是會受到傭兵聯盟公會的圍攻,可以說是舉步爲艱。
在傭兵聯盟公會註冊則有非常多的好處,比如可以從公會領取或者發佈傭兵任務,買賣相關的情報。
當然,這一切公會都是要抽取佣金的。
另外,傭兵聯盟公會在很大的程度上還會擔任裁判的角色,幫助傭兵團與傭兵團之間擺平一些不必要的事端。
因爲法國是傭兵之國,所以傭兵這一行當在法國完全是合法的,而傭兵聯盟公會作爲傭兵界的一個正規組織,它在法國擁有一個非常氣派的大樓。
不過,這座大樓建立在巴黎郊區,成了當地一個頗爲有名氣的建築,名爲傭兵之堡。
幾乎所有人都知道,進出這裡的不是傭兵就是和傭兵有關的人,因此沒人敢在這裡鬧事,傭兵之堡也成了全巴黎安全性最高的地區之一。
驅車來到傭兵之堡,趙國慶剛剛想進入大樓內就在外面撞到了一件事。
只見一名衣着邋遢、滿身泥污、赤裸着雙腳的十四五歲少女站在傭兵之堡外面。
少女名叫阿雅,來這傭兵之堡自然是想僱傭傭兵,可是因爲沒有錢,所以她連傭兵之堡的大門都沒辦法進去,只能守在傭兵之堡外面碰碰運氣。
這已經是她來到傭兵之堡的第七天了,七天內她幾乎是滴水未盡,也沒吃過什麼東西,身體非常的虛弱,而她唯一的財產就是像寶貝一樣護着的一籃子雞蛋。
每當有人進入或者從傭兵之堡內出來,阿雅就會第一時間衝過去,想要用一藍子雞蛋去僱傭對方。
一籃子雞蛋僱傭一個傭兵?
呵呵……對於刀尖上舔血並且揮金如土的傭兵來說,這顯然是一個笑話。
況且,阿雅所要求辦的事困難度相當的高,即使是出了高價錢也不一定有人接,更何況她只能拿得出一籃子雞蛋?
幾名人高馬大的傭兵從傭兵堡之內走了出來,他們剛剛結束一個任務從傭兵之堡內拿到剩餘的尾款,打算找個地方樂呵樂呵,再好好的休息幾天。可是,現在他們卻被一個滿身泥污的女孩給攔住了去路,並表示想用手中的一籃子雞蛋僱傭他們去執行一個高難度任務,幾名傭兵的興致完全被撲滅了。
“滾開,別他媽的掃老子的興!”一名傭兵揮動着大手,毫不客氣地將阿雅推倒在地上。
“雞蛋,我的雞蛋!”阿雅慌亂地叫道,摔倒之時因爲沒有護好籃子,十幾顆雞蛋從籃子裡滾出來打碎了一地。
其中一名傭兵因爲蛋液濺在了新買的皮鞋上而大爲惱怒,一腳將阿雅踢出幾米遠,歷聲叫道:“馬那蛋,竟然把老子的鞋給弄髒了,給我滾!”
“雞蛋,我的雞蛋!”阿雅從地上爬起來,根本不顧身上的疼痛,連滾帶爬地跑過去先是護住籃子裡剩下的雞蛋,然後隨手抓着一名傭兵的褲子,哭喊道,“賠我的雞蛋,你們快賠我的雞蛋!嗚嗚……”
吵雜聲引來不少進出傭兵之堡的人圍觀,可是卻沒有一個人願意出手幫助阿雅的。
對於這些人來說,阿雅如同避之不及的瘟疫,而他們停下腳步不過是想看下熱鬧。
被人圍觀,那幾個傭兵更顯火大,其中被阿雅抓着褲子的傭兵更是直接拔出了軍刀,歷聲叫道:“婊子,你要是再不放手的話,我就一刀捅死你!”
“雞蛋,你們賠我的雞蛋!”阿雅哭泣着叫道,在她眼裡那些被打破的雞蛋比她的命更爲重要。
“去死吧!”傭兵揮起刀就向阿雅捅去,當真要在傭兵之堡大門口殺人。
傭兵之堡附近是整個巴黎治安最好的地區之一,卻並不代表着這裡就不會發生命案。
況且,動手殺人的是傭兵,而死者是一個誰也不待見的流浪少女,最後兇手頂多出一些錢就能將所有事情擺平。
眼看着阿雅就要命喪當場,關鍵時刻一隻大手卻突然伸了過來,一把扣住傭兵握刀的手腕。
“住手!”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