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土匪團長懶洋洋地叫道。
揩油鼠已經在附近潛伏了一段時間,知道這些土匪的實力,因此土匪團長一開口他的腳步就立即停了下來。
趙國慶卻像是沒聽到似的,繼續向前走去。
“啪啪啪……”一串子彈飛射過來打在了趙國慶腳前地面上。
趙國慶腳步微頓,這才停下來看向土匪團長,輕揚手裡的勝出牌,笑道:“你想要這個?”
看到勝出牌,土匪團長的眼睛自然而然地亮了,嘴裡叫道:“小子,識趣的話就把勝出牌交出來,否則的話……”話說到一半他突然間停了下來,就像是發現新大陸一般目光在趙國慶身上轉動着,興奮地叫道,“我當是誰呢!這不是獵人傭兵團的團長?哈……哈哈……”
揩油鼠目光四下裡遊動着,雖然不能用嚇尿了來形容,但是已經做好了腳底抹油開溜的準備。
趙國慶則一臉鎮定地看着土匪團長,面帶微笑地叫道:“喂,你笑夠了沒?”
土匪團長勉強停下大笑,卻依然難以壓抑內心的喜悅,盯着趙國慶興奮地叫道:“原來只想在這場比賽中賺一點外快,沒想到突然砸下了這麼一個大獎來!”說着吼了一聲,“弟兄們,出來吧!”
“譁”的一陣響動,埋伏於河崖這一邊的敵人一下子竄了出來,將趙國慶和揩油鼠包圍了個嚴實。
“我去。”揩油鼠嘴裡不由的低聲叫道,眼珠子更是四下裡亂轉着,多少後悔爲什麼沒有早點溜走,現在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趙國慶卻連看也沒有看其他敵人一眼,只是盯着對面的土匪團長講道:“你認爲只憑這麼幾個人就能攔得住我嗎?”
“只憑這麼幾個人?”土匪團長陰陽怪氣地叫了一聲,接着歷聲叫道,“小子,別以爲你在黑熊傭兵團手裡討了幾次便宜就以爲天下無敵了。告訴你吧,老子是不想,要是想的話會做的比你漂亮的多!”
“那個……老兄,你不就是求財嗎?這是我的勝出牌,我現在給你,能放我一條生路嗎?”揩油鼠一看形式不對就想着開溜。
土匪團長卻冷哼一聲叫道:“晚了!”
揩油鼠眉心一尖,身上的氣勢突變,卻很快就恢復原樣,躲到了趙國慶身後。
“還有一個狙擊手和一個重機槍小組,爲什麼不讓他們一起出來呢?”趙國慶突然問道。
土匪團長心裡一顫,狙擊手和重機槍小組是他的一着暗棋,故意安排在河另一邊就是想着事情不對時好使出後招,卻沒想到竟然在趙國慶面前暴露了。
“小子,你是怎麼知道的?”土匪團長驚聲叫道,卻眨眼之間又冷靜了下來,一臉陰冷地講道,“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就束手就擒吧。否則的話,只要我一聲令下狙擊手就能打爆你的腦袋,而重機槍組卻能將你打成蜂窩。”
趙國慶不以爲意地笑道:“是嗎?那你爲什麼不叫他們出來試試呢?”
土匪團長又是心裡一顫,掛在趙國慶臉上的笑容讓他有些捉摸不透,更讓他感到了莫明的恐懼。
馬那蛋,不過是在虛張聲勢而已,有什麼好怕的!
土匪團長暗叫一聲,咬牙叫道:“小子,既然你這麼想死的話,那我就如你願吧!”說着就打了一個手勢。
按土匪團長所想,下一秒趙國慶的腦袋應該被狙擊手打爆纔對,可等了數秒卻一點動靜也沒有。
怎麼回事?
土匪團長心裡有些疑惑,以爲是狙擊手沒看到他的信號,又連打了幾個手勢,可是……
現在就連包圍着趙國慶的敵人都開始奇怪了,爲何狙擊手還不開槍。
“喂,你還在等什麼,快點讓狙擊手開槍呀。”趙國慶笑呵呵地說。
土匪團長面色難堪,回頭吼道:“馬那蛋,你睡着了嗎?快點給我打爆這傢伙的腦袋!”
聲音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沒有一點的迴應。
土匪團長開始意識到事情不對頭來,扭頭盯着趙國慶,似乎是想從趙國慶身上弄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趙國慶笑道:“不急,你還有一個重機槍小組呢,讓他們開槍試試。”
“機槍手,給我殺了他!”土匪團長條件反射地回頭吼道,可是……對面河岸依然沒有一丁點動靜的。
此時土匪團長才真正的驚慌了起來,回過頭來盯着趙國慶叫道:“小子,你究竟做了什麼?爲什麼我的人不聽我的命令?!”
“死人,會聽你的命令嗎?”趙國慶漫不經心地反問了一句。
土匪團長哆嗦了一下,不敢相信地叫道:“你殺了他們?”
趙國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扭頭第一次看向其他敵人,低沉地講道:“這裡已經被我的人給包圍了,不想死的話就棄械投降吧!”
土匪們無不爲之顫抖,明明是他們拿槍指着趙國慶,可心裡卻有着一種難以言語的恐懼。
漂亮!
揩油鼠則暗自叫道,算是領教了趙國慶的本事,只憑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就將這些不可一世、幹事做盡的土匪團精英們給嚇尿了。
“哈哈……”土匪團長突然又大笑了起來,只是那笑聲多少有些不自然,盯着趙國慶叫道,“小子,別以爲你那虛弱聲勢的幾句話就能讓我們投降,老子可是……”
“噗。”一顆子彈擊穿了土匪團長的腦袋,將他後半句話永遠咽回到了肚子裡面。
“咚。”土匪團長的屍體沉沉地砸在地面上,趙國慶也在聲音響起之時如同驚天之雷般吼道,“你們還不放下武器投降是想像他一樣死在這裡嗎?”
“嘩啦。”其他土匪們已經被趙國慶給嚇破了膽,立即丟下武器舉起了雙手下。
“揩油鼠。”趙國慶輕聲叫道。
“明白。”揩油鼠立即奔了過去,手法熟練地將敵人身上和地上的武器裝備全都扔到了河裡面,順便將這些傢伙身上的勝出牌也全都搜了出來。“你看。”
揩油鼠捧着一把勝出牌站到了趙國慶面前,竟然有二三十個,看來這幫土匪今天收穫頗豐呀。
“這些人怎麼辦?”揩油鼠瞟了眼束手就擒的土匪傭兵們問道。
土匪傭兵們也一個個膽戰心驚地看着趙國慶,也想知道他們接下來的命運是什麼。
“走吧。我不殺你們,只是希望你們要是真想參加這場比賽的話就憑自己的本事去找勝出牌吧,別再幹這見不得的勾當。”趙國慶開口講道。
“你要放了他們?”揩油鼠吃驚地看着趙國慶。
“怎麼,你有意見?”趙國慶反問。
“不,沒有。”揩油鼠慌忙講道,他哪敢去反對趙國慶,難道不怕被躲在暗處的叢林狼給廢了?
土匪傭兵們也是一個個不敢相信地看着趙國慶,其中一人哆嗦地問道:“郭……郭團長,你當真要放了我們?”
“你們最好在我改變主意之前給我滾!”趙國慶吼道。
土匪傭兵們又是一顫,接着從地上爬起來就逃走了。
叢林狼這才從陰暗中走了出來,將趙國慶的狙擊步槍遞還了回去,瞟了眼地上土匪團長的屍體說:“這些傢伙也不怎麼樣,竟然能奪到那麼多勝出牌,看來這屆比賽中濫竽充數的人還真不少。”
“是呀,早知道的話我們就不用那麼費勁的去尋找勝出牌來,直接來這裡就行了。”揩油鼠在一旁應道,儼然已經和趙國慶、叢林狼一夥的了,可看到叢林狼那拒絕的眼神後卻又是心裡一顫,捧着手中的勝出牌講道,“郭團長、狼神,這些是你們的戰利品,你們打算怎麼處置?如果你們想賣掉它們的話,那我……”
趙國慶不等揩油鼠說完就從他手中拿過了那些勝出牌,接着就隨手將它們扔到了湍急的河流裡面。
揩油鼠看到這一幕臉都綠了,就像是心頭肉被人給一片片割下來扔到了河裡一樣。
近三十枚勝出牌呀,絕對能賣一個好價錢,竟然就這麼的白白的扔進了河裡。
從趙國慶這個舉動,揩油鼠也看清了一件事,那就是他終究不可能和趙國慶是一夥的,因爲趙國慶不貪財。
幹嘛一聲,揩油鼠拱了拱手說:“郭團長、狼神,多謝你們助我通過這裡,接下來的比賽中要是有機會的話我揩油鼠一定會雙倍回報的。後會有期。”說完就先一步越過獨木橋消失於黑暗之中。
“我們也走吧。”趙國慶說着就跳上了獨木橋,解決土匪也算是爲後來者解決了一個大麻煩。
“馬那蛋!”叢林狼不久罵了一聲。
揩油鼠先走了一步,實際上卻搶先到河那邊拿走了死去的狙擊手、重機槍手身上的勝出牌與值錢的東西。
相信揩油鼠還會在獨木橋附近逗留一段時間,直到他手中多餘的勝出牌出手爲止。
揩油鼠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爲會讓叢林狼生氣和不恥,可如果不揩油的話,那他還能叫揩油鼠嗎?
趙國慶則不想在揩油鼠身上浪費時間,當什麼事也沒發生,與叢林狼繼續向集結區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