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張小兵與陳若然聊天的時候,他口袋裡多日沒有過動靜的手機,竟然震動了起來,張小兵剛這部手機,是一部衛星電話,知道他這個聯繫方式的人屈指可數,他心中明白,一旦這個電話響起,那麼聯繫自己的人,一定是血色的兄弟姐妹!
張小兵興奮的慌忙將手機拿出,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個陌生的燕京座機號碼,這下更讓張小兵吃驚,燕京誰會知道自己這個聯繫方式?
思忖片刻,張小兵滿懷警惕的接通電話,試探一聲,道:“你好。”
“三哥。”電話裡半天才發出一個哽咽的聲音,這個嬌柔又帶着哭腔的聲音,當張小兵瞬間想到了一張絕美而又惹人愛憐的面龐,他在血色那個只在自己面前纔像個小女人一般的小七。
張小兵驚訝無比,脫口問道:““小七?!你怎麼來燕京了?”
“三哥你現在在哪?”聲音依舊楚楚可憐,帶着幾分幽怨與激動。
“我在酒吧街這邊,你在哪?”張小兵興奮的問道,一別大半個月,自己確實很想念以前那幫兄弟姐妹,尤其是老七,從小到大,她一直愛粘着自己,所以兩人感情極深厚,張小兵清晰的記得,當自己被雷暴趕出血色的前一個晚上,老七在自己懷裡放聲大哭時那讓人心疼的模樣。
“我剛下飛機,在機場。”聲音停頓了一下才道:“三哥我想馬上見到你!”
張小兵趕忙道:“你在機場等我,馬上過去接你。”
掛掉電話,張小兵對陳若然跟李楠兩人說道:“抱歉,我有朋友來京,改日再聊。”說罷,也顧不得兩人迴應,急忙來到陳豔身前神色焦急的道:“老闆,能不能把車借我用用?我出去有點急事。”
陳豔認識他這麼些天,還從沒見過他這樣着急過,好奇的問道:“什麼事把你急成這樣?”
張小兵來不及解釋,催促道:“說不清楚,你快把鑰匙給我,我去接個朋友。”
陳豔有些明白的點了點頭,張小兵還從沒說過自己有什麼朋友,看他這麼着急,便也沒細問,從包裡拿出車鑰匙遞給他,張小兵接過鑰匙拔腿就往外跑,陳豔在後面叮囑道:“注意點,別超速。”
張小兵頭也不回的答應了一句:“知道了。”
龔玥站起身來,原地看着跑遠的張小兵,大聲喊道:“師父,還沒來得及跟你說,過幾天我生日,想請你去我家參加生日晚宴,我一會就得走,你可別忘了!”
張小兵遠遠的叫喊了一聲:“知道啦!”人已經轉過了路口。
狂奔到停車場,張小兵開着陳豔的SLK350一路駛向機場,雖然心急的他又怕陳豔再收到罰單發脾氣,車速並沒有開的太快。
一路上張小兵設想了很多老七來燕京的原因,但老七的突然到來還是讓他摸不着頭腦,難道她有任務在身?
汽車在機場門前的停車場停下,遠遠的就看見老七的俏麗的身影站在機場出口處,手上拿着一個小包,身後放着一個大行李箱。
張小兵一直覺得老七、小七是他見過的女人中,最有氣質的一個,她身高一米七五,身材極爲苗條,但是側面看,曲線完美到了極致,同是傭兵殺手出身的她,從來不打扮,出門永遠是簡單的將長髮紮成馬尾,除了對張小兵,極少對外人笑過,冷豔無比、氣質非凡,但惟獨在張小兵的面前,纔會暴露出自己小女人的模樣。
張小兵跑到跟前看着半個多月沒見的小七,欣喜的道:“老七,你怎麼來燕京也不提前通知我。”
原本在周圍男人看來無比冷豔、彷彿高傲到不可接近的美豔女人轉過身看着張小兵,沒有說話,眼眶卻很快噙滿淚水,片刻後,忽然丟掉手上的包,一下子撲進張小兵的懷中抽泣起來,帶着幾分委屈的哽咽道:“三哥我想你了。”
張小兵撫摸着她的頭安慰道:“別哭,哥也想你。”
老七這個張小兵最疼愛的妹妹比他小兩歲,也是華人,身世和自己一樣孤苦,從她被血色收養的那天起,就一直是血色手裡頭的掌上明珠,這麼多年,她從沒在外人甚至老大雷暴面前掉過眼淚,偏偏在張小兵這裡最愛哭鼻子。
張小兵一邊輕輕撫摸着她的頭一邊問道:“跟三哥說說,你怎麼忽然來燕京了?”
小七抱着張小兵的腰,枕在張小兵的肩上抽泣道:“三哥,雷暴哥把我趕出來了。”
張小兵心裡一驚,雷暴一直把血色這幫核心成員當成親兄妹一樣對待,尤其對自己和老七最好,自己被趕出來是因爲闖禍,可老七怎麼也被趕了出來?
“老七,你闖什麼禍了?”張小兵驚訝的問道。
小七依舊抹着淚,哽咽道:“我什麼禍也沒闖,也沒惹雷暴哥生氣,從你走後就一直呆在家裡訓練,昨天雷暴哥就突然讓我找個地方好好過日子,以後再也不要回去了。”
張小兵發現身旁不時有人經過,不是個說話的地方,便拿起小七的箱子安慰道:“鼻涕蟲,別哭了,這說話不方便,上車再說。”
小七不捨的離開張小兵的懷抱,撅着嘴,不滿的嘟囔道:“從小到大就你一個人說我是鼻涕蟲。”
張小兵看着她委屈的樣子笑道:“從小到大你老在我面前哭了,別人誰知道你這幅德行,跟小孩似的。”說着拉着箱子就往停車場走去,小七則跟在身後撒嬌道:“我喜歡、我樂意,我就愛在你面前哭鼻子。”
小七原名宋欣然,和張小兵一樣,在國內都有親人在世,但也是很多年沒見,親人都當她已經死在了中東,所以在燕京更是一個親人朋友也沒有,能投靠的也就是張小兵一個人,可惜張小兵現在在燕京連個自己的窩都沒有,心想着只好先將她安排到酒店暫時住下。
奔馳轎跑內,小七驚訝的問起張小兵怎麼開車一輛裝飾的這麼女性化的車,張小兵便將自己這些天以來的經歷簡單的告訴了小七,小七聽說他現在竟然在酒吧吃苦,還聽說那個叫陳豔的老闆對張小兵很是冷淡,恨恨的道:“三哥,那女人敢這麼對你,回頭我去教訓她!”
張小兵忙的解釋道:“那都是以前了,她現在比以前好多了,不然也不能把車借給我。”他可不能讓老七對陳豔產生什麼誤會,不然以她一貫的作風,陳豔的小命都有可能保不住。
小七氣鼓鼓的說道:“這個女人真是瞎了眼了,三哥這麼好的男人,她竟然還那樣對你。”
張小兵笑道:“你以爲你三哥真有那麼好呢?外面好男人多的是,更何況你三哥現在一窮二白,什麼都沒有。”
小七不滿的道:“三哥現在不就是沒錢麼?沒錢怎麼了?外面的女人真世故。”
張小兵開玩笑道:“那是因爲你一直沒在外生活過,慢慢你就會和她們一樣看不起你三哥了。”
小七帶着幾分深情的看着張小兵剛,柔聲道:“我纔不會呢,三哥永遠都是最好的。”
張小兵老臉有些發紅,岔開話題問道:“跟我說說你這具體是怎麼回事?”
……
在老七的解釋下,張小兵剛纔弄明白事情經過,雷暴這次將老七趕出血色,原因只有一個,就是希望她和張小兵剛一樣,脫離血色過正常人的生活,老七終究是個女孩,雷暴不願讓她將大好青春葬送在打打殺殺之中。
聽到這裡,張小兵笑着說道:“其實大哥也是爲了你好,你一個女孩子家家,打打殺殺的十年了,將來還要嫁人的,總不能一直幹這個吧。”
小七被張小兵說的有些臉紅,雙頰羞澀的道:“我現在才二十三歲,嫁人早着呢。”
張小兵調笑道:“說快也很快的,你像你剛來那會,大傢俬底下都說這個小丫頭怎麼長的這麼難看,學東西還那麼笨,可是現在轉眼間就成漂亮大姑娘了,你看看現在血色裡面有多少小夥子讓你迷的神魂顛倒的?”
小七很想問問張小兵,他口中的那些小夥子裡有沒有他自己一個,但是不好意思開口,便撒嬌道:“哪有,人家都說我小時候漂亮,就你一個人說難看。”
說着,小七看着張小兵剛,一臉正色的說道:“三哥,我離開的時候,雷暴哥給了些錢,再加上我以前存下來的,差不多有四、五千萬美金,夠你我吃喝不愁過一輩子的了,你別去酒吧打工了,好不好?”
張小兵暗暗咂舌,四、五千萬,還是美金,自己身上幾千塊人民幣,哪能比的了?
隨即,張小兵剛微微一笑,道:“傻丫頭,那是大哥給你置辦的嫁妝!三哥我是沒有錢,有錢的話三哥也給你再補上一點了,又怎麼能花你的錢。”
老七忽然抓住張小兵的胳膊,一臉期待的問道:“三哥,那我將來就不嫁人了,一直陪着你好不好?”
小七這麼多年來對自己的那份心思張小兵怎麼能不知道?單是雷暴就不知道跟自己說過多少回了,只是他和雷暴一樣,完全把小七看成了自己的親妹妹,哪有那種感覺?嘴上也不好點破,笑道:“傻丫頭,這個事還早呢,以後再說,你還不瞭解你三哥嗎?花錢只花自己玩命換來的,哪能花自己妹妹的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