濤哥和煙鬼幾人正在房中打牌，外面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濤哥朝煙鬼使了個顏‘色’道：“你去看看。”
煙鬼點點頭來到‘門’口，透過貓眼向外看了看，然後轉頭衝濤哥笑了笑這纔將‘門’打開。
“呦，小馬哥兒，您可是稀客啊，快進來坐。”看到來人是馬億，濤哥連忙將牌扔在桌上走上前招呼道。
馬億輕笑一聲道：“濤哥這麼說可就見外了，咱們都這麼熟了，沒必要這麼客氣。”
“呵呵，小馬哥兒說的對，煙鬼，去，下去‘弄’兩個小菜，提一紮啤酒，小馬哥兒難得來一次。”濤哥轉頭看着煙鬼吩咐道。
在不久之前親自將馬億帶到了自己的老巢，這已經表明現在濤哥已經很信任馬億了。這也沒什麼奇怪的，這一段時間馬億和濤哥又‘交’易了幾次，東西濤哥都很滿意，而且通過對馬億的監視，濤哥已經確認這是一個要錢不要命，鐵了心要和死神作對的人，這樣一來濤哥自然不會在懷疑馬億了。
“濤哥，這酒咱就不喝了，改天在喝也一樣，兄弟今天來可是帶了好東西。”馬億揮揮手阻止了煙鬼，然後看着濤哥道。
濤哥眼中‘精’光一閃，然後拍了馬億一下道：“行啊，小馬哥兒，這纔多久你又‘弄’到料了？這次是什麼？”
馬億輕輕一笑道：“是什麼等濤哥你看了自然就清楚了，我敢保證，這次的比前幾次加起來還要‘精’彩！”
濤哥驚訝的看着馬億，那表情恨不得馬上就將馬億帶來的東西搶走，但他還是剋制住了自己，有些‘激’動的道：“你說的是真的？”
馬億點點頭道：“怎麼？濤哥不會到現在了還不相信兄弟我吧？“
濤哥連忙道：“瞧兄弟說的，濤哥我知道你夠意思，這幾次你拿來的東西那邊兒都很滿意，你直接說個價兒吧！”
馬億笑笑道：“那我也就不客氣了，一百萬，東西歸你！”
濤哥想了想，然後道：“我看成！煙鬼，還愣着幹啥呢？趕緊去買酒去，今天一定得和小馬哥兒好好喝兩杯。”
“好咧。”說完煙鬼走了出去。
“來來來，坐下等一會兒，等會咱兄弟幾個喝幾杯，然後咱就去銀行取錢！”和馬億‘交’易了幾次，濤哥也都依着馬億的習慣，每次都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起初濤哥還有些擔心馬億給的東西根本不值那個價，可在現在濤哥不擔心了，因爲馬億每次拿來的東西不但值那個價，而且還是超值！
不一會兒，煙鬼就拎着一紮啤酒走了上來，他看着濤哥和馬億道：“先喝着，我吩咐樓下川菜館做了幾個菜，一會兒好了他們會送上來。”說完煙鬼拿出一瓶打開蓋子遞給馬億。
馬億咕咚咕咚灌了幾口，然後打了個嗝看着濤哥道：“濤哥，不滿你說，和你合作兄弟心裡痛快啊，哈哈，你是個痛快人，我馬億喜歡。”
“一樣，一樣，小馬哥兒你也從沒讓我失望過啊，來走一個。”濤哥臉上掛着笑容道。
兩人喝完一瓶後，馬億抹了抹嘴道：“濤哥，你是不知道，前幾天老子都快被嚇死了！老大和右手哥突然叫我去辦公室，你是知道的，這都多久他們不理睬我了，那天突然叫我去，我還他媽以爲是他們發現了呢，我那小心肝兒啊，噗通噗通跳個不停！”
“哈哈，怎麼？死神和右手還不鳥你？”濤哥問。
馬億點點頭，輕嘆一聲道：“哎，別提了，一提我就他媽的鬱悶，現在看着亮子和二子天天跟在老大屁股後面，我他媽心裡就不舒服！想當初老子也是老大身邊兒的紅人，可現在呢？右手哥那天還他媽狠狠罵了我一頓，嫌我他媽整天無所事事，我‘操’！自從上次那件事兒以後，他們把我從執法堂開除了，現在老子整天就像是個清潔工一樣給他們打掃辦公室，端茶倒水，還不許我乾點兒別的了？我他媽是想通了，看來想在華興社有點兒作爲是不可能了，不如利用現在的條件多撈點兒錢。”
濤哥點頭道：“兄弟的想法沒錯，看樣子老大和右手哥是不打算在啓用你了，既然他們不仁你也不用對他們講義氣！趁着你現在還能隨意出入辦公室，趕緊多撈點兒爲以後做打算。”
上次那件事兒後唐峰將馬億從執法堂中開除，然後讓他每天打掃辦公室衛生，說是作爲懲罰，等他什麼時候表現好了在重新啓用，因此馬億現在雖然被冷落了，但還是能隨意出入辦公室的不多的幾個人之一，這也爲他竊取資料提供了相當便利的條件。
“行了，不說了，一說這事兒老子就一肚子火兒，媽的，想老子也是堂堂七尺男兒，也爲華興社立過功，現在卻淪落到打掃衛生，媽的！來，走一個。”馬億一臉的不滿之‘色’，抱怨兩聲後拿起酒瓶喝了起來。
濤哥嘴角掛起一絲微笑看着馬億，待馬億喝完後，濤哥這才道：“兄弟，濤哥看着你現在這樣心裡也不舒服，濤哥上次跟你說的事兒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什麼事兒？”馬億皺着眉頭問，好像是已經忘記了。
“那邊兒的人想見見你，你上次不是給我說考慮考慮嗎？馬億，聽濤哥兒一句勸，古語說的好，君不正臣投外國，父不正子奔他鄉！現在既然死神不識英才，你也沒必要在這棵樹上吊死，而且你現在做的事兒實在是太危險了，一旦被發現那就是死路一條！還是早些給自己留條後路吧。”濤哥語重心長的看着馬億。
馬億看着濤哥小聲問：“那邊兒真能給我更好的條件？”
“我濤哥兒說話你還懷疑嗎？就憑你這幾次‘弄’來的東西，已經是立下大功了！只要你去了那邊兒，別的不敢說，起碼也是個頭目！”濤哥‘誘’‘惑’道。
皺着眉頭想了想，馬億臉上的表情變幻不定，似乎是拿不準注意。
“小馬哥兒，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一旁的煙鬼也勸說道。
許久後，馬億一拍大‘腿’道：“媽的！幹了！濤哥，你給我約一下，我想見見那人！”
濤哥一拍巴掌道：“好！”
樓下的餐館將菜送了上來，三人有說有笑好不熱鬧，兩個小時後，濤哥打着飽嗝兒道：“咱走吧，去銀行給你轉賬。”
馬億想了想，然後從懷中將那份文件掏了出來道：“濤哥，既然我決定跟着你們幹了，那這錢我就不能在要了，這東西算是給那邊兒的一點兒見面禮。”
濤哥微微一愣，然後看着馬億道：“兄弟，這不用，咱洪幫的規矩明白的很，即使是自己兄弟，也是有功必獎！”
馬億猶豫了一下，然後小聲問：“真的沒問題？”
“哈哈，放心吧，沒一點兒問題！濤哥我和你說實話吧，你前幾次給我的那些東西，我‘交’上去後上面很滿意，給了我不少獎勵，兄弟我這也是沾了你的光啊，日後咱們就是一條船上的人了，兄弟那天發達了可別忘了濤哥啊。”
“濤哥，你這是什麼話？我馬億即使能在洪幫有什麼作爲，那大半功勞也是你的！你放心，日後兄弟我要是發達了，絕對忘不了你們。”
三人離開了出租房直奔銀行，不到半個小時，馬億就拿着卡樂的屁顛兒屁顛兒的和濤哥兩人告別。
看着馬億的背影，煙鬼輕笑一聲道：“這小子還真好糊‘弄’，和他說什麼他都信。”
濤哥搖了搖頭道：“這次你可錯了，上面兒是真心想要把他挖過來。”
“啊？”煙鬼有些意外。
濤哥冷笑一聲道：“這馬億在華興社時間雖然不長，但以前畢竟是死神的心腹，對死神的瞭解要遠多於一般人，上面正需要這樣的人，還有一點就是馬億現在的利用價值很大，他能得到別人得不到的東西！換句話說，只要利用的好，馬億很有可能能決定洪幫和華興社一戰的最終結果！”
“媽的，那咱們這麼辛苦潛伏在這兒，到頭兒來卻是給這小子創造了出頭的機會？”煙鬼皺了皺眉頭有些不平衡的道。
濤哥輕笑一聲道：“放心吧，重視和重用是兩個完全不相同的概念，上面人重視他，是因爲他有利用價值，但這並不代表上面人會重用他！”
煙鬼恍然大悟的點點頭，然後笑道：“看馬億走的那麼急，你說他這是急着去哪兒？”
“還用猜嗎？除了賭場還能有哪兒？每次‘交’易完成他不都去賭場嗎？一個爛賭鬼而已！”濤哥不屑的道。
“那還用派兄弟去監視嗎？”
“不用了，沒那個必要。走吧，該像上面彙報了，不知道這次上面會派誰來見這小子。”濤哥轉身帶着煙鬼離開了銀行。
出租車上，馬億拿着那張銀行卡，嘴角掛起一絲冷笑，他掏出手機發了個短信然後深呼一口氣閉目養神。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