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先生,是誰綁架了我兒子?”趙蒙生等趙無良離開,就迫不及待地問道。
“最近你可否的罪過東北的人?”王正問道。
“東北的人?”趙蒙生想了很久,說道:“現在和我打交道的人都是知根知底的,沒有遇到過東北的人啊?”
“那就奇怪了,綁架趙無良的是東北那地方的人。而且,聽他們說,有人在論壇上發佈了綁架他的任務。”
“混蛋,要是讓我知道誰做的,我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趙蒙生兇狠地說道。
“以後讓他留心點。找不到某後兇手,類似的事情肯定還會發生。”
“王先生,我會轉告小兒的。”
王正走出夜總會,撥通了阮軍的電話。
“那邊的情況怎麼樣?”
“並沒有發現異常,這件事應該和他們沒有關係。”阮軍答道。
王正道:“嗯,不用跟着了,回來吧。”
童漾馨這段時間一直都在忙裸着爲雅美媛新產品代言的事情,取得了不錯的效果。
不過,她終究不能總給雅美媛做宣傳。公司又一次打電話催促,讓她趕到別的市區和別的公司做代言。
童漾馨雖然很紅火,但畢竟沒有達到天王天后的級別,很多事情還是要聽從公司的安排。
王正得知童漾馨離開的消息後,看了白淨一眼,然後找了個藉口離開了雅美媛。
過了片刻,白淨也找了個藉口走了出來。
“你覺得這麼做對童漾馨公平嗎?”王正望着白淨,淡淡地問道。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他已經認識到自己的錯誤,而且正在盡最大努力補償。他做的已經夠多了,還要他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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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權利知道這一切。”王正說道:“紙終究包不住火,她總有知道的那一天。如果等她自己發現,對她的傷害會更大。與其如此,還不如現在就把事情說破,是去是留,讓她自己決定。”
“王正,你不覺得你管的太多了嗎?”白淨怒道。
“你呢?”王正問道:“你管的何嘗不多?漾馨拿你當親姐姐,對你沒有任何隱瞞,當她知道你對她隱瞞了這麼多事情,她會怎麼想?”
“她會理解的。”
“不要拿你自己的想法強加於別人的身上。你感覺他做的已經很多了,已經足夠補償對漾馨的傷害。但你不是她,你永遠也不知道他對她的傷害有多大。”
“我這次喊你出來,不是商量他補償的夠不夠,而是想問是你告訴她事情的真想,還是由我來說。”
“你真打算把事情捅破?這樣對你有什麼好處?”白淨吼道。
“算了,還是由我來說吧。”王正說完,就朝樓上走去。
“你……站住。”白淨忙擋住王正的步伐,猶豫了片刻,咬牙說道:“這件事我會和她說清楚。”
王正點頭,說道:“如果你還當她是你朋友,就不要繼續拖延時間。”
大家相處的時間雖然不長,但因爲王正的原因,她們相處的很不錯。所以,知道童漾馨要走,伊靜訂了家五星級酒店,爲她送行。
雖然表面上大家吃的都很高興,但每個人的心裡都很不捨,只不過誰都不想破壞這種氣氛,沒有表現出來罷了。
這頓飯吃了一個小時,伊靜因爲公司有事情要處理,所以和方程程以及金斯利提前離場。
房間就剩下王正和童漾馨以及白淨三人。
王正見白淨還沒有要說的意思,開口說道:“現在不說,你打算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白淨嘆了口氣。她知道,該來的總回來,既然躲不掉,只能儘量用溫和的話語說。
“漾馨,我知道這件事會讓你很傷心。你一定要撐住,聽我把話說完。”
童漾馨被王正和白淨搞迷糊了,疑惑地問道:“白姐,你要和我說什麼?”
“你應該聽說過江東省省長童喜閣是你父親的謠言,我告訴你,這個謠言是真的,他確實是你的父親。”白淨說道:“我是你父親的人,他把我安排在你身邊,照顧你的生活起居。而且,他爲了你,還買下了環球娛樂。”
“白姐,你是在開玩笑嘛?”童漾馨愣愣地問道。
“漾馨,我知道他以前對不起你,也對不起你母親,但現在他正在努力彌補,自從他知道你是他的女兒之後,就一直盡最大的努力彌補他以前的過錯,你能原諒他嗎?”
“白姐,你告訴我,你說的這一切都不是真的,你騙我的。”童漾馨眼睛紅紅的,根本不相信白淨說的話。
“漾馨,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知道你短時間很難接受,但不管怎麼說他都是你父親,你告訴我,你會原諒他對不對?”白淨抓着童漾馨的手,期盼地問道。
童漾馨把自己的手抽回來,目光呆懈,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漾馨,你別這樣,想哭就哭出來,千萬不要悶在心裡,會把自己悶壞的。”白淨擔憂地說道。
“白淨,我想一個人坐會兒。”童漾馨擡起頭,用沒有任何感情的眼神看着白淨。
白淨的心就彷彿被匕首刺穿了似的,疼痛難忍。她沒想到童漾馨會用那樣的眼神看她。而且,這也是她第一次喊自己的名字。
白淨知道,童漾馨現在肯定非常痛恨自己。
“漾馨,對不起,我知道我不該騙你,可是我……”
“求求你,你走好不好?”童漾馨的眼睛滴落兩滴晶瑩的淚水。
白淨本還想繼續勸解兩句,可當她看到童漾馨的這幅模樣,到了嘴邊的話終究還是吞嚥進了肚子裡。
“好吧,漾馨,那你就好好靜一靜,什麼都不要想。無論你出什麼樣的選擇,我都會和你在一起。”說完,她起身離開了包廂。
白淨離開,童漾馨終於忍受不住,趴在桌子上痛哭起來。
王正見童漾馨哭的這麼傷心,心如刀絞,非常心疼。他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本想安慰兩聲,可又不知該說什麼。
童漾馨突然抱住了他,把臉藏在他的後面。
王正雖然看不到童漾馨的臉,但能感受到她淚水的溫度,和身體的顫抖。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童漾馨的身體突然一軟,就要倒在地上。
幸虧王正眼疾手快,及時攔住了童漾馨的腰,纔不至於她摔在地上。
不過,這時候童漾馨的情況並不樂觀,她面色猙獰,好似正在承受劇烈的痛苦,身體毫無規律地抽動着,口吐白沫。
王正趕緊蹲下身,兩指放在童漾馨的鼻尖,感受了下她的鼻息。臉色劇變,雙手迅速按壓在童漾馨的心口位置,一次次用力按壓。
同時,他眼睛緊盯着童漾馨的臉色,見她有所好轉,趕緊抱起她飛快朝醫院趕去。
白淨並沒有離開太遠,只是站在走廊的盡頭,打開窗戶,盡情地讓窗外的涼風吹拂在身上。
她的身體因爲承受不住這股涼意而瑟瑟發抖。
然而,她卻像好無所覺,仰望着天空,不停地思考她這麼做究竟對不對。
失去的,難道真的無論如何努力,都彌補不回來?
就在她糾結的時候,突然聽到房門的撞擊聲。她轉過身,卻看到王正抱着童漾馨從房間裡衝出來。
白淨擔憂地問道:“漾馨她怎麼了?”
“心臟間歇性窒息又犯了,趕緊送她去醫院。”王正匆忙解釋了句。
白淨不敢繼續廢話,趕緊跑下樓,取了車子,載着童漾馨朝醫院駛去。
因爲王正及時地對心臟進行舒緩減壓,現在又得到專家的及時救治,所以手術只進行了一小時就結束了。
童漾馨雖然脫離了生命危險,可這件事對她的打擊實在太大,以至於身體虛弱,到現在還昏迷不醒。
王正擔心打擾了童漾馨的睡眠,所以將白淨以及伊靜等人全都攔在了外面。
童喜閣自然也得到了童漾馨住院的消息。他風塵火火地跑過來,攥起拳頭就朝王正的頭上砸。
王正直接一腳把童喜閣踹在了地上。
白淨趕緊跑過去,扶起童喜閣,心疼地問道:“童總,你沒事兒吧?”
童喜閣吃痛,身體忍不住弓成蝦米狀。緩了好一會兒,才勉強適應,指着王正,罵道:“混蛋,誰讓你告訴她的?難道你不知道她心臟有問題?你是不是想讓她死?”
“她心臟爲什麼有問題?相信你比我更清楚吧?”王正淡淡地說道:“就算我不說,你覺得你又能瞞得了多久?隱瞞的時間越長,對她的傷害就越大,與其如此,還不如讓她早做決定。”
“你最好祈求漾馨沒事兒,否則,我童喜閣就是拼了這條命,也不要你好過。”童喜閣兇狠地說道。說完,他就要進入病房,看望昏迷中的童漾馨。
王正擋在門前,說道:“漾馨現在需要休息,任何人都不能打擾。”
“你算什麼東西?我是他父親,我想什麼時候看她就什麼時候看她。”童喜閣氣的直跳腳。但因爲不是王正的對手,只能強忍着爆揍他的衝動。
“父親?”王正的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微笑:“你覺得你配做她的父親嗎?如果你真的想認她,就應該去她母親的墳前,拿匕首捅這裡,去下面陪她。”王正點了點童喜閣的心臟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