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沉吟了片刻,說道:“不見任何異常,卻疼痛難忍,你這病情實屬罕見。杜醫生,立刻召集所有專家,召開一個臨時會議。”
“我特麼……”聽到院長的話,霍簫快要氣暈過去了。丫的,等你開完會,我特麼早就疼死了。
霍簫沒有繼續在這裡等下去,掏出手機,撥通了他父親的電話:“爸,我脖子痛,趕緊給我找來一位專家過來。”
“臭小子,一點小事兒找什麼專家?去醫院看不就是了。”對方罵道。
“我剛從醫院裡出來,他們沒辦法解決我的問題,趕緊的……哎呦,疼死我了,我現在都恨不得把脖子給砍下來。”
“那你回來吧,我這就給杜老哥打電話,讓他準備準備。”
掛斷電話,霍簫就鑽進了自己的跑車,一路橫衝直撞地朝京城跑去。本該半天的路程,硬是被他縮短到兩個小時。
“臭小子,到底怎麼回事兒?”霍校長早就在杜教授家等待了,見到自己的兒子,立刻迎上去,問道。
“這件事以後再說,杜爺爺,趕緊給我看看,我的脖子痛死了。”霍簫捂着自己的脖子,痛苦地說道。
杜教授和霍校長是好朋友,平常沒少走動,所以,霍簫對他並不陌生。
杜教授走到霍簫身前,看了眼他的脖子,說道:“進去吧,我檢查檢查。”
“杜老哥,怎麼樣?這孩子得了啥病?”霍校長緊張地問道。
“這孩子沒病啊。”杜教授一臉思索:“怎麼會疼呢?”
“沒病?”霍校長問道:“小子,到底怎麼回事兒?”
“我也不知道啊,就是突然感覺脖子被針紮了一下,然後就變成這樣了。”霍簫說完,突然想起王正的話,說道:“對了爸,杜爺爺,你們有沒有聽說過索命針?”
“索命針?什麼索命針?”霍校長疑惑地看向杜教授。
杜教授也是一臉疑惑,不明所以。
霍簫解釋道:“就是鬼魂索命使用的針。”
“什麼鬼魂,臭小子,少在這裡胡說八道。”霍校長訓斥道。
“爸,我沒有,是真的。”霍簫焦急的說道:“剛開始我也不信,可是現在,醫院檢查不出問題,杜爺爺也檢查不出問題,肯定就是索命針了……完了完了,聽說被索命針扎的人,超不過兩天就會死,爸,你一定想辦法救我啊。”
“我明白了。”杜教授恍然,把霍校長拉到一邊,小聲地說道:“霍校長,看來你兒子不是脖子有問題,而是腦袋有問題。”
“腦袋有問題?”霍校長一臉驚容。這好端端的,怎麼變成傻子了呢?
“難道你不覺得你兒子現在很奇怪嗎?而且,脖子明明沒有問題,卻非說痛,還說什麼索命針,鬼魂索命的東西,這明顯精神不正常,我覺得,你還是趕緊給這孩子請一個心理專家爲好。”
“師傅,外面有好多勇士要來拜見你。”雷神站在一間房外,說道。
“不見,爲師誰都不見。”一劍先生滄桑的聲音,從房間內傳出來。
自從上次敗給王正之後,他就一直把自己關進這間房間,誰都不見,包括雷神。期間,有不少勇士來拜訪,卻全都被他拒之門外。
“師傅,你不比在意,這純屬巧合。我相信,如果讓師傅和那小子再戰一次,那小子肯定撐不過師傅一招。”
“敗了,就是敗了,沒有任何僥倖可言。”一劍先生嘆道:“只是,爲師想不通,爲師爲什麼會敗?他又憑什麼躲過我那可劈天的劍?”
“師傅,這小子肯定用了陰謀。”雷神信誓旦旦地說道。他更不相信以王正剛剛踏入先天之境的實力,會擊敗他的師傅,劍神。
“不管他是憑的真實實力,還是陰謀陽謀,爲師必須要想透徹,否則,爲師一輩子也不可能從自己的魔障中走出來,回到之前的狀態。”
“師傅,那些勇士……”
“回絕了吧。”一劍先生說道:“並且告訴他們,那一戰,我敗了,敗給了那個華夏小子的手裡。”
“師傅,你這麼做,會玷污你的名譽……”
“如果能以我的榮譽,而喚醒M國衆多勇士的激進,也值了。”一劍先生嘆息道:“我以前本想以我做領袖,率領他們,激進他們奮鬥。可惜,華夏一行,我敗了,敗給了一個道士的手裡,致使我的計劃失敗,反而成了他們的前進的障礙。他們把我捧到極高的高度,沒有人敢再挑戰我,也就沒有人能超越我……沒有人超越我,也就意味着,沒有人能超越華夏。”
“現在,我又敗了,而且,還是敗給了華夏小子的手裡。我想,這一次,他們總應該看清形勢了吧?”
“師傅……”
“去吧。”一劍先生說道:“把我的話傳給他們,以後,不要再來打擾我。”
“王正,我一定會讓你死……”雷神緊緊地攥着拳頭,恨恨地發誓道。
一劍先生不只是M國勇士的偶像,也是他的不敗戰神。在他的影響裡,師傅是不可戰勝的,是無人可以超越的。可是,他卻偏偏敗給了王正的手裡。他不接受這個結果,所以,他一定要將這個恥辱給討還回去。
王正不知道他隨意的出手教訓,卻給霍簫帶來這麼大的災難。更不知道那一戰,一劍先生失敗後,給他帶來了毀滅性的的打擊,甚至,幾乎變成了一個廢人。更想不到,也因此,招惹所有M國勇士的仇恨。
他此刻正陪着喬思思吃飯,聊天,然後逛街。一直到天色漸暗,王正這才說道:“我送你回去。”
喬思思點了點頭。
“你不來?”喬思思見王正並沒有跟進來的意思,詢問道。
王正笑道:“我還有件事情需要處理,你先進去吧,我隨後就來。”
“算了,等一下你也不要來了,我累了。”說完,喬思思就轉身離開了。
王正苦笑了下,旋即走到保安亭,對那名保安說道:“兄弟,怎麼樣,想通了沒有?如果你告訴我經常騷擾我女朋友的人是誰,我就給你漲十倍工資。”
“你不是已經知道了麼。”保安奇怪地問道。之前他可是看到霍簫憤怒地離開,顯然被這小子教訓了一頓,只是,既然他已經知道是誰了,爲什麼還要問自己這個問題?這不是有毛病嗎。
“我就想從你嘴裡知道。”
“有病。”保安犯了個白眼。
“你信不信我把你開除?”王正威脅道。
“不信。”
“那好,你現在被開除了。”
保安看了王正一眼,說道:“我是被校長招進來的,所以,想要開除我,也要校長親自開除纔可以。至於你,不配。”
王正笑了笑:“你小子簡直就是茅廁裡的石頭,又臭又硬。說說吧,爲什麼要來這裡?”
“沒事兒做,從新聞上看到這學校,覺得不錯,所以就來了。”保安說道。
“以前是做什麼的?”
“軍人。”
“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女朋友的保鏢了。”王正說道:“如果我不在她身邊,她的安全就交給你了。”
“抱歉,我沒興趣,我只想做保安。”保安拒絕。
“你會答應的。”王正笑道:“陳輝,*軍一名出色的搏擊高手,因在一次執行任務中,出現了差錯,而害死了一名戰友,受到嚴厲的批評。而本人也非常自責,所以做出退役的決定。”
陳輝眼神一凜,冷聲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名被你害死的戰友,是衛靈兒的哥哥吧?”
“你……你怎麼知道?”陳輝臉色劇變。
王正沒有回答陳輝的話,繼續說道:“你之所以來這裡,就是爲了暗中保護她,你希望能爲他彌補一些事情。”
“你到底是誰?你怎麼會知道這些?”陳輝警惕地問道。
這件事情只有他一人知道,甚至連衛靈兒都不知道,然而,王正只見了他一面,就把他來這兒的目的給掌握的一清二楚。陳輝知道,王正的身份肯定不簡單。
“你不用管我怎麼知道,我只想問你,如果當時你們的角色互換,你會不會用自己的性命去救你戰友的性命。”
“當然會。”陳輝想也不想,直接答道:“我寧願死的人是我。”
“如果你死了,會不會希望你的戰友和你一樣,活在自責和愧疚之中?”王正又問。
“自然不會。”陳輝說道:“我希望他好好的,繼續爲國家做出貢獻。”
“那麼,你在幹什麼?”王正反問。
“我……”陳輝無語。是啊,他在幹什麼?他做的這些,是他戰友說願意看到的嘛?可是,除了這麼做,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彌補對戰友的虧欠。
“記住,你不虧欠任何人。”王正說道:“要說虧欠,也是虧欠你的父母。”
“謝謝。”陳輝鄭重地對王正道謝。雖然他不知道王正是怎麼知道他的事情的,但這些話卻給他一種醍醐灌頂感覺。不管他能不能做到,但至少在他的心理上起到了微妙的變化。
“現在,你是否願意答應我剛纔的事情?”王正問道。
“抱歉,我還是不能答應。”陳輝說道:“我是名保安,而且我也很喜歡現在的職位,我的職責是保護學校裡的安全。如果校長在學校裡,我自然會護得她安全,如果她離開學校,很抱歉,我無法保證她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