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了乞丐錢,給困苦孩童捐款,這兩樣他都做了,不能在做同樣的事情。他還能做什麼好事兒呢?
霍簫想了半天,也沒有好的提議。
不知不覺,他卻已經走到了大街上。望着人來人往的人羣,心想,如果哪個老太太要過馬路就好了,他可以‘好心’地攙扶着他過去,這樣也算是好事兒吧?
就算讓他遇到跳樓的也行嗯?
霍簫擡起頭,突然看到對面的一座高樓大廈上站着一個人影。他定眼一瞧,可不是麼,而且看樣子還是個女人,就站在高樓的邊緣,隨時都有可能跳下來。
霍簫非常感動,覺得老天對他實在太眷顧了,還真派了一個跳樓的人下來,給他一次做好事的機會。
於是,霍簫不再廢話,趕緊跑進了那座高樓大廈裡。如果等一下這女人跳下來,那可就操蛋了。
“站住,你是本公司裡的人嗎?就往裡跑。”一名保安將霍簫給攔了下來。
“兄弟,是這樣,我剛纔看到……”霍簫剛想把有人跳樓的事情說出來,突然想到,如果這些人打電話報警了怎麼辦?那救這女人的功勞還算不算他的?如果不算那可就操蛋了,他好不容易纔遇到這種能做好事的機會,可不能失去。
於是,他問道:“兄弟,你們這是什麼公司?”
“連我們這什麼公司都不知道,就往裡闖,你找茬的吧?”保安立刻警惕地掏出警棍。
霍簫趕緊解釋,說道:“兄弟,你別誤會,我是來談生意的。”
“談生意?你當我傻啊?我還第一次看到談生意連公司做什麼都不知道的。”保安是鐵了心把霍簫給當成找茬的人了。
“兄弟,我有錢,我很有錢的。”霍簫爲了證實自己話的真實性,趕緊從身上掏出一張銀行卡,說道:“我這卡里有一百多萬,不信你跟我去銀行看看。”
“操,有錢了不起啊?趕緊走,否則我不客氣了。”
“你……”霍簫從小就嬌生慣要,哪裡受過這等氣?剛想發怒,突然想到王正之前對他說過的話,不能作惡。只好打消生氣的念頭,然後準備跟他狐朋狗友打電話,幫他查查這家公司老闆是誰。
“然而,他剛買出腳步,就聽到一個聲音:“怎麼回事兒?”
霍簫扭頭看去,卻見一名穿着正式的中年男子。保安看到這名男子,立刻變得尊重起來,說道:“總裁,這小子硬闖公司,還說要和你談什麼合作的事情。不過,我看他不像好人,就把他給攔了下來。”
霍簫跑到那中年男子身前,笑道:“你就是這傢伙公司老總?”
中年男子點了點頭,審視了番霍簫,這才說道:“不錯,你是誰?”
“你好,我叫霍簫,華清大學霍校長是我父親,這是我的名片。”霍簫說着,將自己一張名牌遞了過去。
中年男子看了眼,然後問道:“你找我有什麼事兒?”
“是這樣的,我需要去你們公司頂樓一趟,能不能方便一下?”霍簫問道。
“你去我們公司頂樓做什麼?”中年男子奇怪地問道。
“總之,有很重要的事情。不過,你放心,肯定不是危害你們公司的事情,這個,我可以用我爸的名譽保證。”
中年男子猶豫了片刻,說道:“好吧。”然後又一指保安,說道:“你跟着他上去。”
“是。”保安點頭。
等霍簫離開,中年男子撥通了秘書的電話:“把華清大學校長兒子的相關資料送到我辦公室。”
霍簫乘坐着電梯,一直到頂樓,這纔對那名保安說道:“行了,你呆在這兒別動,千萬不要上去。”
“不行,總裁讓我盯着你,誰知道你會不會在上面放炸彈什麼的。”
“你還真敢想。”霍簫沒好氣地說道:“我又不是傻子,我要是在這裡放炸彈,會這麼明目張膽?真爲你的智商感到着急,你跟着上去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你要記住了,到了上面千萬不要亂說話,更不要報警,明白嗎?”
保安皺了皺眉頭,也不知道霍簫在搞什麼東西,搞得神秘兮兮的。
霍簫也懶得和他計較,剛纔耽誤了那麼長時間,也不知道那女人有沒有跳下去,真要晚了一步可就操蛋了。
於是,他深吸了口氣,趕緊順着樓梯跑了上去。果然看到一名女子站在邊緣,看着下面。
保安自然也看到了這名女人,不禁嚇了一跳。本能地就要掏出手機報警。
霍簫一把搶過手機,摔在地上,說道:“都說了先不要報警,這個我來處理。”
說完,他走向那名女人,笑道:“小姐,你是不是失戀了?”
女人不說話。
霍簫又問:“被甩了?”
女人還是不說話。
霍簫立刻做出恍然的表情,說道:“我知道了,你肯定懷孕了,但是你男朋友又不想要這個孩子,要你墜胎,所以你想不開,就要跳樓是不是?小姐,其實你完全沒必要這麼做,不就是一孩子嘛……呸呸,這麼不負責任的男人,分手就分手吧,你和他一定不會幸福的。”
女人扭過頭,臉色冰冷,淡淡地問道:“你是誰?”
“那個……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趕緊下來,那裡很危險,有什麼話咱們慢慢說。”
“你怕我跳下去?”女人問道。
“我只是覺得你這麼做不值得。”
女人笑了笑,然後走下了邊沿。
霍簫長舒了口氣,趕緊跑過去,準備把那女人給拉過來。然而,霍簫卻沒想到,卻反被這女人給拉住了手,並且,直接跳下了樓。
“啊……”聽着耳旁呼呼的風聲,霍簫驚恐地慘叫一聲,直接昏了過去。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以至於那名保安也沒有料到事情會如此。直到聽到霍簫的慘叫,才反應過來,趕緊跑了過去。
只是,他這一看,卻傻了眼。
“人呢?怎麼突然沒了?”保安呆呆地嘀咕道。剛纔,他明明看到那個女人拉着霍簫跳了下去,怎麼這一轉眼的功夫,人就沒了?
莫非,剛纔這兩人,是鬼魂?
想到這裡,這名保安不禁嚇得雙腿發軟,更要命的,他的對講機在這個時候突然響了起來。
“傑達,聽到請回話。”
“隊長,我……我在呢。”保安無力地喊道。
“你怎麼了?說話有氣無力的。”隊長不滿地問道。
“隊長,我……我遇到鬼了。”保安哭着說道。
“混蛋,大白天哪來的鬼。總裁要見你霍先生,你趕緊帶着霍先生去總裁辦公室。”
霍簫都快哭了,死了,自己怎麼就死了呢?他已經做了兩件好事,只要這一件好事做完,他就大功告成,徹底擺脫掉脖子痛的毛病,可是,這個該死的女人,怎麼就拉着他從樓上跳下去了呢?
那麼高的樓,他肯定摔成肉泥了吧?
“不想死就趕緊起來。”就在這時,一聲冰冷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
霍簫立刻就聽出了這聲音的主人,本能地從地上跳起來,指着女人說道:“你這女人怎麼回事兒?你想死就自己去死啊,拉着我做什麼?可憐我還有大好年華,竟然葬送到的手裡。”
“從現在開始,我問你的所有問題你最好給我老實回答,否則,我不介意讓你成一具真正的屍體。”
“切,還成一具真正的屍體,我都變成鬼……等等,我……我沒死?”霍簫突然瞪大了眼睛,說道。
女人完全無視掉霍簫幼稚的問題,而是問道:“有人是不是對你的脖子動過手腳?比如用針扎什麼的。”
“你……你怎麼知道?”霍簫稀奇地問道。
“他是誰?現在在哪兒?”女人問道。
想起這個,霍簫就非常憤怒,怒道:“我他媽怎麼知道他是誰?本來,我在做一件好事,被索命針扎過的脖子就好了,可你這麼一攪合,全都亂套了,到現在,我的脖子還疼呢。”
“索命針?”女人微微皺了皺眉頭,顯然對霍簫說出來的詞彙很陌生。
“沒聽說過吧?”霍簫翻了個白眼,然後做出一副知識很淵博的樣子,說道:“索命針是鬼魂用來索命的針,凡是被索命針扎過的人,脖子就會非常痛,兩天後就會被疼死。想要迫切這索命針,就必須要做三件好事兒……尼瑪,我已經做了兩件好事,就差你這一件了,卻沒想到被你直接從樓上給拉下來了。”
女人聽完霍簫的整個敘述,冷笑道:“什麼索命針,分明是有人將勁氣鎖住你的脖子上的神經,所以你纔會感到疼痛。如果我沒猜錯,索命針這個詞彙,是那個施針者告訴你的吧?”
“什麼意思?”霍簫一愣,問道。
女人突然出手,手掌拍了霍簫的脖子一下,問道:“是不是這種感覺?”
“對對,就是這樣子。”霍簫說道。同時,心中疑惑,難道剛纔這女人說的都是真的?他被騙了?
霍簫正想着,女人突然又拍了霍簫的脖子一下,哪種疼痛突然消失了。女人這才說道:“現在,你總該相信了吧。”
“媽的,這個混蛋,竟敢耍我。”霍簫憤怒地罵道。
“現在是不是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女人問道。
“什麼?”霍簫愣了愣,旋即反應過來,說道:“哦,你是說王正啊,我也不知道這小子什麼身份,不過,挺牛逼的,據我所知,在他身邊的女人至少也有十一二個。”
“我問的不是他身邊有多少女人,我是問他在什麼地方,什麼身份。”
“誰知道,這小子好像一下子就冒出來了,之前我從未見過他。”霍簫說道:“不過,我才這小子不是富二代,就是官二代,不然身邊怎麼可能有這麼多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