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寂大師看到這種情景,臉色微變。
那名僧人看到自己的計謀被戳穿,立刻就要逃離此地。只是,他剛起身,再一次被王正給踹倒在地。王正用腳尖抵在那僧人的脖子上,冷聲道:“說,是誰讓你這麼做的。”
“我……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王正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笑着說道:“我最喜歡聽你說不知道,因爲這樣的話,我就有足夠的理由折磨你。”
說着,王正抓起小僧的手,直接掰斷了他一根手指頭。
“從現在開始,每十秒鐘,如果你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我會一根一個把你的手指頭給掰掉。”說完,他又將這名僧人的手指給掰斷了一根。
這名小僧痛的冷汗直流,渾身打顫。畢竟是小僧,雖然每日都在鍛鍊身體,可終究還是承受不了如此折磨。就在他想要將背後指使人給供出來的時候,遠處卻傳來一聲大喝。
“住手。”
方丈率領一干弟子走了過來,看到躺在地上的弟子一眼,旋即問道:“慧寂師叔,不知子虛犯了何種過錯,竟然要承受如此殘酷刑罰?”
“他在茶水裡下毒,想要毒殺慧寂大師。”王正說道。
“子虛,究竟怎麼回事兒?”方丈冷聲喝道。
“方丈,這不管我事兒,我就是給慧寂大師泡了杯茶,他們二話不說就把我給打了一頓,而且還說茶水有毒——我和慧寂大師無冤無仇,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
“慧寂師叔,子虛爲人我瞭解,膽小怕事,他是絕對不會做出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的。”方丈說道。
“那就奇怪了,既然不是他做的,會是誰做的?”王正笑着說道:“我得好好問問,不然,找不到兇手,我就放心不下。”說着,王正走過去,再次掰斷了子虛的一根手指。
子虛又一次哀嚎一聲,痛的險些昏厥過去。
“住手。”方丈氣的渾身顫抖:“無憑無據,你憑什麼打人?”
“誰說我沒有證據?那就是證據。”王正指着一顆枯萎的小草。
“這就是你所謂的證據?”方丈冷笑:“剛剛跑出來的茶水還處於滾熱狀態,別說是它,就是人觸之也會被燙傷,就憑這個,憑什麼斷定是他在茶水裡下了毒?”
“有沒有毒,拿去化驗就是了。”說着,王正就掏出手機:“我給郭市長打個電話,以現在的科學技術,不出幾分鐘就能出結果。”
“慢。”方丈見王正要打電話報警,趕緊阻止,說道:“這件事兒既然發生在我寺院裡,我自會處理,暫且就不需驚動警察了,畢竟,他們的工作也很忙。”
說完,他又對慧寂大師說道:“況且,我們寺院剛剛建成,威信本來就不怎麼好,如果又傳出這一檔子事,恐怕對寺院的影響不好。慧寂師叔,你覺得呢?”
慧寂點了點頭,道:“嗯,方丈說的有理,那麼這件事情就麻煩方丈了。”
“應該的。”方丈說道,然後讓人帶着子虛離開了這裡。
慧寂大師對王正道:“這位施主,你過來。”說完,慧寂大師就走回了房間。
王正也跟了進去,問道:“大師,你找我有事兒?”
慧寂大師盯着王正,問道:“施主,你叫什麼名字?”
“名字只是一個代號而已,既然大師從一開始就叫我施主,那以後也叫我施主吧。”王正這一次出面保護慧寂大師,完全是看在宋震天的面子上,所以,等慧寂大師離開這裡,他的任務也就完成了,估計以後也不會再有見面的機會。所以,王正並不像透露自己的太多身份。
慧寂大師卻是道:“你不說,我也知道。不過,我很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方纔能把你請來做我的保鏢?”
“這個……慧寂大師,就算我給你說了,你也不認識。所以呢,你還是不要問了。”王正道:“我知道你對我的突然到來感覺很疑惑,這樣吧,簡答的說,其實你的遭遇,也算是和我有一絲的聯繫,所以,我保護你,也算是爲了給自己是贖罪。”
“好吧。既然你不說,那我也不逼你。”慧寂大師說道:“不管怎麼樣,今天的事情還是要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恐怕貧僧現在已經遭到了不測。我年紀大了,死不足惜,但是我若是在這裡死了,必然會引起一場不必要的麻煩。”
“這個我知道。不然,我也不會跑來保護你了。”王正毫無顧慮地說道。
如果匯聚大師只是一名普通的大師,他的死,也只是一小部分人會傷心,王正是絕對不會在這裡浪費時間的。他的女人現在的處境依然很危險,他可沒有那麼偉大,捨棄自己的女朋友的生死,去保護別人。
“施主還真是個心直口快。”慧寂大師笑了笑,道:“不過,我很喜歡。不管怎樣,你我能夠在這裡碰面,都是一種緣分。所謂滴水之恩應當涌泉相報,這個恩情,來日必回報答。”
“那就麻煩慧寂大師記掛在心了。”王正很不客氣地說道。以慧寂大師的身份,如果以後他真遇到解決不了的困難,說不定他還真幫的上忙。王正當然不會傻逼似的丟掉這次機會。
“嗯。”慧寂大師點了頭,然後擺了擺手,示意王正可以出去了。
王正走出慧寂大師的房間,就迎面碰上了宏哥。
宏哥挑了挑眉,說道:“能否說兩句話?”
“當然。”王正笑着說道:“只要不是廢話的話。”
宏哥轉身朝着一條走廊走去。
王正跟在身後,來到一處涼亭,這才停了下來。
宏哥望着王正,問道:“剛纔你是怎麼做到的?”
“什麼?”
“你是怎麼發現茶水裡有毒的?”宏哥問道。
“猜的。”王正笑着說道:“雖然這個人隱藏的很好,可是,終究是沒有做過殺人的事情,所以,眼神中不免有些慌張。而我又檢查了下他的身體,發現並沒有匕首或者槍之類的危險品,那麼,肯定就是茶有問題了。”
“你以前是特種兵?”宏哥問道。
“爲什麼這麼問?”王正反問:“這只是作爲保鏢最基礎的知識而已。”
“如果你不是特種兵,就是僱傭兵,常年在危險中度過,纔會練就如此銳利的觀察力和判斷力。”
“爲什麼就不是自學成才呢?”王正笑道:“我知道,你想套我兩句話,一次來判斷我的身份。不過,恐怕要讓你失望了,只要我不想說,沒人能從我的嘴巴里敲出任何有用的資料。”
“你叫王正,是華夏三千萬特種兵的總教練,連續拿過三次世界特種兵大賽的冠軍。而且還殺死了M國第一劍神一劍先生……”宏哥將王正的事情一件一件地說了出來。
王正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問道:“你……你怎麼知道。”
“以我的本事,我當然不知道。但是,如果我用慧寂大師的身份,那情況就不一樣了。”宏哥說道:“更何況,這些事情幾乎在國際上已經傳開了,根本就不是什麼隱秘的事情,只要有人脈的人,稍一打聽就打聽的出來。”
“我有這麼出名嗎?”王正皺着眉頭,問道。
“你遠比要你想想的還要出名。”宏哥繼續說道:“因爲你的消息泄露,所以那些被你訓亂的特種兵,都特別的尊崇你,你的名字,在特種兵的世界裡,簡直被神話了。”
“不但如此,各國的首腦對你也非常的畏懼,紛紛派出死士,將你斬殺掉。因爲他們很清楚,如果任由你繼續成長下去,整個世界恐怕再也沒人會對你產生制衡。”
“這真是一件很悲慘的事情。”王正聳聳肩,完全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宏哥對於王正的反應有些超出意外,皺着眉頭,問道:“你一點也不擔心?”
“擔心什麼?”王正反問、
“你面臨這麼多的敵人,難道就不擔心他們的刺殺?”宏哥說道:“雖然你很厲害,可是雙拳難敵四手,他們有那麼多人,只要你有絲毫的過錯,他們就會把你徹底斬於劍下,不會給你絲毫反抗的機會。”
王正笑道:“難道我擔心,這些危險就解除了嗎?該來的總是會來的,而且,想要殺我,他們必然要付出更加慘痛的代價。在死之前,能有這麼多人給我陪葬,也值了。”
“你還真看得開。”宏哥笑道:“我這次找你,除了給你說這些之外,也是想提醒你。如果你找慧寂大師幫忙的話,情況回敘會好轉一些。”
“這是你的意思?”王正問道、
“是慧寂大師的意思。”宏哥說道。
“看來你和慧寂大師的關係不簡單啊。”王正笑着說道:“能夠使用慧寂大師的身份調查我的身份,而且還可以爲他轉達這句話,你們的關係肯定不同尋常。”
“你說的不錯,我和慧寂大師的關係確實超出了僱主和保鏢之間的關係。”宏哥倒是沒有否定,直接承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