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親欠你們的錢,我自會登門解決。如果是他心甘情願借錢,我會替他還清,如果讓我知道,我父親之死,與你們有關,我會親手送你們下地獄!”
王正並未在意楞子複雜的心思,只是平靜的說,語氣卻有一種刻骨的深寒。
他雖然竭力壓制着父親離世、妹妹失蹤的悲愴,但絕不代表他就冷血無情,無動於衷!
“現在,都給我滾吧。”
王正揮揮手,不想再與光頭大漢說一句話,對這樣的小嘍嘍,他沒有興趣多言。
甚至就連幕後的發哥,也從未放在王正心上,他現在想的,是江東省省長李福安,是深市的聖地集團,對他來說,這纔是兩條真正的大鱷。
他雖然是極限強者,但同樣架不住機槍大炮,大軍圍剿,在這個紅塵滾滾的都市中,尚不足以橫行無忌。
更何況,華夏臥虎藏龍,隱居的強者還不知道有多少。
“王正,你闖禍了,闖大禍了啊!發哥在蒸城一手遮天,他的手下,是你能隨便打的嗎?這可怎麼辦啊,發哥可千萬不要怪罪到我頭上,否則我死定了!”
等光頭大漢一行人蹣跚離去,吳國民從地上爬起來,搓着手掌,急得團團轉,滿是埋怨。
而吳秀妍,也是一副惶恐不安的樣子。
王正平淡的看着,心中的厭惡之情,卻是越發深了。
這時,吳國民忽然瞪着赤紅的眼睛對王正說:“都怪你,你沒來的時候好好的,你一來,什麼都變了!你們老王家的房子,老子不要了,王守和的事,你們自己解決,不要再扯到老子身上,老子現在就離開蒸城,告別!”
吳國民是被刺激的不輕,曾經有人打了發哥一條狗,結果那個人第二天就被撞死在鬧市中。
現在,王正竟然痛揍了發哥一羣手下,這還得了?吳國民覺得,自己不趕緊逃走,恐怕是要見不到明日的太陽了。
“老舅,發生什麼事了,在這裡吵吵鬧鬧的,難道是發哥的人又來要錢了?”
正在此時,遠遠的,一道忐忑的清脆之音飄過來。
“鍾琪,你回來了?”吳國民望過去,冷冷的笑一下:“還不是你這位弟弟乾的好事,他剛剛打了發哥的人,我怕發哥今晚就派幾百人把我們全部斬死啊!”
“什麼!”正走過來的吳鍾琪登時嚇的雙腿發軟,差點跌倒在地,看向王正,遲疑一下,認了出來,大喊道:“王正,你是王正?你怎麼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一出來就打人,你是存心想害死我們吧?你爸雖然被撞死了,你想報仇,但也不能來害我們啊!”
王正煩悶之心愈重,繼母一家的所作所爲,讓他僅有的一絲留念也煙消雲散了。
“我等下就去找那個發哥,把事情解決,不會拖累你們,從此以後,你們都不用爲父親的債務發愁。”王正開口說着。
吳鍾琪薄薄嘴角露出譏諷,上下端視着王正的軍裝,冷笑道:“就憑你,一個退伍軍人?我這一生,最討厭自以爲有本事的人了,我求你還是饒了我們吧,你去找發哥,只會把事情弄的更糟。你若是真想幫我們,就拿出三百萬來,把你爸欠的錢給還了。不過,我看你是連三萬塊都拿不出來吧?”
對於幾個小時前的王正來說,背靠國家機器,從來沒有爲金錢發愁過,他想要多少錢,只需開口,首長向來不會含糊。
但現在,因爲他在特種兵世界大賽的節骨眼上離開X軍區,令首長大發雷霆,銀行卡上的錢早就被凍結了。
換言之,如今的王正就好像一個坐擁金山的土豪,有錢卻無法用出去。
“阿姨,我身上目前只有十萬塊錢,你先收下吧,算是這段時間以來,因爲我父親之事,對你的補償。至於債務,我這便去找當事人,不會再牽累你們。”
王正從衣兜中取出一個磚頭似的紙包,拆開,裡面是厚厚一疊鈔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