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天武問:“香香姐,怎麼了,怎麼搞得這麼劍拔弩張的啊?”
香香姐說:“你從江南請來這葉總,不是一般狂妄啊,居然準備動我!”
“我動你又如何!”葉雯簡直恨死香香姐。
她覺得,這本不是一個有什麼出身的女人,幹着那樣的勾當,混出點名氣來,就不得了的樣子,因爲一個男人幫她贏了點錢,就恨不得要跟人睡的樣子。
“喂,葉小姐,先借一步說話。”朱天武說着,就把葉雯喊到了一邊。
葉雯開口就說:“武哥你不要勸我,這女的太自以爲是,目中無人了,仗着自己在九州有點勢力,就破壞江湖規矩!”
朱天武問:“到底怎麼回事?”
當下,葉雯就把和秦天宇有私人恩怨,但香香姐橫豎要插一手的情況說了,之前因爲在場子裡,因爲她是賭客,給了她面子。
沒想到外面來了,她還要強行干預,這種人,不給她教訓,她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這麼回事?”朱天武問,“不知葉小姐跟那傢伙有什麼私人恩怨,方便說嗎?”
葉雯說:“這個,三言兩語難盡,但我發誓見着他,一定會收拾得他好看的!”
朱天武說:“但如果香香姐真要站出來鐵了心幫他的話,我建議葉小姐還是想個折中的辦法把這樑子化了好,不要衝突起來。”
“武哥你這什麼意思?讓我怕了她嗎?”葉雯很生氣。
朱天武說:“葉小姐你要在九州這地方做事,是不能得罪香香姐的,她是九州大姐大,九州黑白道上能呼風喚雨的人物,從某種意義上講,她的實力並不會比九州四大家弱,明白嗎?”
“她有這麼厲害?”葉雯不信。
朱天武說:“我是絕沒有給你吹牛的,九州上層人,誰不知道馮香香,開的花香滿園,裡面各種漂亮女人,而這些漂亮女人將整個九州的富商梟雄甚至某些官員都勾搭在手裡,只要香香姐一句話,這些人可都是會幫她忙的。你也知道,男人能征服這世界,而女人可以征服男人!”
“根本就是一個賤女人!”葉雯不由得惱怒地罵。
朱天武說:“葉小姐也不能這樣說,這社會呢,不管黑貓白貓,能抓老鼠就是好貓。只要能賺到錢,出得名氣,擁有勢力,無論用什麼手段,那都是本事。何況,打着這種主意的人多如牛毛,而香香姐能夠成得氣候,肯定有她的過人之處。”
“那大不了我就撤出九州,也沒什麼大不了,我不信她到江南還能鬥得過我!”葉雯恨恨不已地說。
“撤出九州?”朱天武一笑,“葉小姐確實可以不在乎這點生意,但是你要撤得出去啊。”
“你什麼意思?”葉雯看着朱天武問。
朱天武說:“葉小姐只要在這裡動了香香姐,整個九州的黑白道勢力,都會出馬,整個九州市的出口都會變成銅牆鐵壁,葉小姐你如何離得開九州?”
“武哥你是在替她嚇唬我的嗎?她有這麼厲害?”葉雯不服氣。
朱天武說:“那是因爲你看着香香姐低調,出門就帶四個保鏢,那是因爲她知道,這九州市沒有人敢動她,而且她也沒有樹什麼仇,沒有人動她,做個樣子而已。實際上的她,實力真是非同一般,她一個電話,九州雷老闆這些都會出動的。”
葉雯冷笑一聲:“就連你也會幫她是吧?”
朱天武說:“這倒不至於,按照江湖道義,我跟葉小姐你是一條船上的,我肯定幫你,何況我也不敢得罪江南葉家。只不過得罪香香姐我也肯定不會好過,所以我才希望彼此不要衝突起來,不然真的會令我很爲難。”
葉雯沉默了下去。
她其實聽得出朱天武話裡的意思,一共有兩層。
第一層就是如果真動起手來,他兩方都不會幫,因爲兩方都得罪不起;第二層就是,香香姐的實力之強大,連這個靠武力起家,聲名赫赫的布鞋幫也不敢惹,那真不是吹着玩的。”
“那武哥你覺得,怎麼辦好呢,不可能我就這麼跟她算了,還把那傢伙放走吧?”葉雯問。
朱天武的眼珠轉了轉,說:“我有辦法,讓雙方都好收場。”
葉雯問:“什麼辦法?”
朱天武說:“你就說給我面子,這次給香香姐一個面子,再放過這個傢伙一次,但
下一次,香香姐不能再幹預插手,如果再插手,香香姐自己也沒話說了。”
“這確實是個辦法,不過武哥你是沒有想到,香香姐肯定會借這機會把他收在手下,那個時候他成了香香姐的人,她就更有理由干預了。”葉雯說。
朱天武點了點頭:“恩,有這可能。”
葉雯說:“對了,還有一點我忘記提醒武哥了。”
朱天武問:“什麼事?”
葉雯說:“這傢伙的千術竟然在我之上,香香姐只要把他收在門下,帶他來賭,我們每天就得送錢,那麼這場子開着,就不可能有賺的機會。所以,這也是我剛纔下定決心廢他的原因。”
“這樣啊……”朱天武陷入了沉思。
顯然,這就不是傾向馮香香或者葉雯的事情,而是關係到他自己財路的事情。
一旦關係到自己財路,很多事情想得就不一樣了。
“這個,也不是什麼難題。”朱天武馬上就說。
葉雯問:“怎麼,武哥你有辦法嗎?”
朱天武說:“俗話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咱們表面給香香姐面子放他走,背後再動他,不是很簡單嗎?”
“背後動?”葉雯說,“香香姐還不一樣知道是我們動的嗎?”
朱天武說:“這個人都廢了,對她也就沒有價值了,她知道是我們動的又如何?何況她就是知道,但沒有證據,又怎麼能找我們要說法。一個人在江湖中混,總是有幾個仇家的吧。能說是誰動的呢?”
“可現在放過他,他要是跑了,就這麼消失了呢?”葉雯還是有些擔心。
朱天武一笑:“香香姐爲他強出頭,就是想他以後幫忙贏錢,要不然怎麼可能出這麼大的力。既然出這麼大的力來討好他,又怎麼可能讓他消失。如果他真的想跑,香香姐也肯定會生氣的吧。”
“恩,是這個道理,那就按照武哥的意思,先放他走,咱們接着再動手。”葉雯說着,又補充了一句,“而且,不能耽擱,耽擱一天,咱們的損失就會越大。香香姐明天肯定還會帶着他來的,而咱們開着場子做生意,又不能不讓人家賭,所以,必須早點廢了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