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白玉就拿出了那個幌子來,說秦天宇請她吃飯的,她都餓幾頓了。
潛臺詞自然就是讓秦天宇請她了。
只要秦天宇請她,就會露面,她就能把秦天宇的行蹤傳遞出去。
可秦天宇還躺在醫院裡,他肯定不會見柳白玉的。
就一個推口說等兩天,他還在外地忙事,回九州之後會第一時間聯繫她。
柳白玉信以爲真,不信也沒轍。
她其實還是有些後悔,當初應該想法在秦天宇的電話裡裝個追蹤器什麼的,就不用這麼大費周章了。
可誰知道秦天宇能夠逃出雷家軍的追殺呢?
九州雷家那些人,說起來虎狼兇猛,其實也就是一些廢物。柳白玉暗中罵了一遍,然後只好把情況如實向神眼組織回覆。
雷震天聽說秦天宇在外地,不在九州的時候,氣得簡直想摔手機。
但他除了讓盜門四隻手在九州稍安勿躁,等秦天宇回來,還有什麼辦法嗎?
神眼組織只知道秦天宇在外地,但並不知道他在外地哪裡。就算知道在外地哪裡,也未必等得到四隻手趕過去。
位置隨時都在變動的。
還是在九州等着秦天宇回來比較妥當。
雷震天覺得,他肯定還會回來,他畢竟是拿着免死金牌的人物,他的目的可能就是拿下雷家,他不會這麼輕而易舉的走了。
只不過,雷震天總覺得,一天不偷走秦天宇的免死金牌,他就一天沒法安寧,心裡總是懸着,總感覺下一秒就會天崩地裂。
他在客廳裡來回的踱着步子,大口的抽着煙,像一隻想要下蛋卻找不到窩的母雞,焦慮不安。
他這位在九州地面上被公認的霸主,一直都各種孤傲,狂妄,不可一世,不可侵犯,俗稱老虎屁股摸不得,現在被搞得如此狼狽,這對於一直高高在上的他,是相當難以接受的。
電話突然就響了起來。
雷震天拿過電話一看,是一個陌生號碼。
眉頭皺了皺之後,還是接了電話,“喂”了聲。
“請問是雷老闆嗎?”一個聽起來很有磁性的聲音,聲音裡透着一種穩重與壓迫感。
雷震天說:“是,你誰啊?”
那個聲音說:“我是一個可以幫得到你的人。”
“幫得到我的人?”雷震天冷笑一聲,“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麼狂,說幫得到我,你的意思是你比雷家更厲害嗎?”
他本來就被秦天宇的事情搞得心裡毛躁,突然冒出個不知哪裡來的傢伙,居然開口就說幫得到他,很牛叉嗎?
沒想,那帶着磁性的聲音說:“這個咱們就先不討論了,但我知道雷老闆你現在被一個人弄得很惱火,沒錯吧?”
雷震天說:“是又如何?”
磁性的聲音說:“我說了,如果是的話,我可以幫你。”
“行,我倒想聽聽你有什麼高見,怎麼個幫法吧。”雷震天問。
他腦子裡還是轉了個彎,這從石頭縫裡冒出來的傢伙,說不準真能對他有利呢?起碼,他得弄清楚這到底是個什麼角色,莫名其妙的冒出來幹什麼吧。
磁性的聲音說:“電話裡說話不是很方便,咱們約個地方吧。”
“約個地方?”雷震天冷哼,“你覺得我雷某人是那種隨時可約,想見就能見的嗎?是一般人都可以讓去哪裡的嗎?你還是報個身份上來,咱們再好說話吧。”
磁性的聲音說:“身份就算了,但我想說的是,如果你要想知道秦天宇的消息,大概除了找我,隨時提供給你,任何人,都難有這個本事。你見不見,隨你吧。”
說着,竟然直接掛掉了電話。
這餌絕對的拋得好。
秦天宇是雷震天現在的心腹大患啊,秦天宇的存在讓他寢食難安,他願意不惜一切換秦天宇一死,人間蒸發。
而現在的問題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他有對付秦天宇的法子,先偷免死金牌,再全力擊殺。
卻不知道秦天宇在哪裡。
如果這個人真有這本事,隨時提供秦天宇的信息,那麼對他來說,可真是一場及時雨啊
。這種事情,哪怕丁點機會雷震天也不想放過的。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如果是真的,那對他幫助就太大了。可要是假的,這傢伙敢騙他,那他也會讓他知道出來混,不懂規矩的下場!
當下,雷震天把那個號碼回撥了過去。
響了幾聲之後,那人才接了電話,問:“怎麼,雷老闆想通了嗎?”
雷震天說:“行,我可以跟你見面,你說地方吧。”
那人說:“聽說太子樓是雷老闆你的地盤,那就太子樓如何,你安排個包廂,告訴我,我趕過來吧,怎麼樣?”
雷震天說:“行,你直接到太子樓貴賓豪V1號包廂吧,我馬上過去。”
那人答應,說了聲雷老闆爽快,不見不散,然後掛掉了電話。
雷震天則打了電話給太子樓的負責人,把貴賓豪V1號包廂給留出來。
隨即他簡單的做了下收拾,帶着保鏢匆匆的趕往太子樓,去會見那個居然能隨時知道秦天宇行蹤的不速之客。
他心裡特別的好奇,這傢伙到底什麼來頭?竟然能隨時知道秦天宇的行蹤,要知道現在存在於他心中的秦天宇可不是那個有一身武功的江湖人物,而是神秘莫測的免死金牌執掌者,一個官方而出的大人物。
這人竟然如此篤定的掌握着秦天宇的行蹤,如果真是如此,能交到這樣的朋友,那是一件多麼好的事情。
不過有句話說得對,這世界上是沒有免費午餐,天上是不會掉餡餅的,那麼這個不速之客向他拋出這麼大個誘餌,目的又何在呢?
雷震天覺得,這九州似乎真的已經不是他的九州了。
他像是洪流中的一葉扁舟,隨時都有傾覆沉沒的可能。
一個秦天宇已經攪得他雞犬不寧,又突然冒出一個沒有身份的人直接喊他見面,還讓他沒法拒絕。
他有一種預感,這傢伙只怕也是不簡單,他能感覺到對方那種強大的氣場,能夠拿捏得住一個事件的走向,是個經過風浪,能做大事的人。
到底是誰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