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司馬長空旁邊戴着眼鏡胸很大的知性美女叫溫嵐,是九州市公安局局長秘書,在司馬長空與秦天宇告辭之後,她很好奇的問了句:“司馬隊長,剛纔那男的什麼來頭啊?”
司馬長空說:“這個,我也不大清楚。”
“你不大清楚?”溫嵐說,“不會吧,我看你跟他很熟啊。”
司馬長空說:“我熟悉他的人,但不熟悉他的來歷。”
溫嵐問:“那你們怎麼認識的?”
司馬長空說:“三年前,我在巴縣當刑偵科長,遇到了一夥國際僱傭兵跨境作案,圍捕之中,死傷了很多警察,包括武警,向上級請示之後,由上級派了兩個人來協助,他就是其中之一。”
“不會吧,他比司馬隊長你還厲害?”溫嵐表示意外。
司馬長空說:“他是我迄今爲止見過最可怕的人。”
“可怕?”溫嵐很難相信這話從司馬長空這位威震海州的刑警隊長口中說出來,問:“他怎麼可怕了?”
司馬長空說:“八名國際僱傭兵,出動了當時巴縣所有的警察,被其逐個擊破,後來調動巴州市武警圍剿,仍被殺得落花流水,而且多數都是死傷在自己的子彈之下。但最後,這八個僱傭兵,被他們兩個人找進深山叢林,盡數擊殺,我去查看了死狀,槍槍爆頭。”
“這麼厲害?”溫嵐吐了吐舌頭,“還真是看不出來,看上去很平凡的一個人。”
wωw ⊕тtkan ⊕C 〇
司馬長空笑:“這就是人不可貌相。”
溫嵐說:“這麼說來,他應該是上級秘密部門的人了。”
司馬長空說:“那是肯定,上級派他們來,並沒有告訴我們來歷,我就知道,肯定是中情局,或者秘密特種部隊的人了。”
溫嵐說:“既然如此,他來咱們九州,肯定是有什麼大案子辦吧?”
司馬長空說:“不清楚,他不說,我也不大方便過問。”
兩人說着,便看見了華天區公安分局的牌子。
司馬長空將車行駛進裡面,然後直接打了一個電話。
不一會,便從裡面跑出一名警察。
肩上也是有槓有星的,遠遠的就陪着笑臉打招呼:“司馬隊長,溫秘書也來了。”
溫嵐說:“我來這裡替局長取一份資料,順便坐司
馬隊長的車過來。”
然後對司馬長空說:“司馬隊長你忙,我先去了。”
司馬長空應聲,然後纔看着出來迎接的警察問:“趙科長,遇到什麼棘手的案子了?”
這警察不是別人,正是華天區公安分局刑偵科長趙德軍,雖然跟司馬長空是上下級,而且隔了好幾級,但兩人私交不錯,所以,他才能請司馬長空親自前來幫忙。
趙德軍說:“我辦過的案子也不少了,但像這麼奇怪的案子還真少見,當然,主要是這個罪犯很奇怪,不然也不會驚動司馬隊長了。”
司馬長空說:“什麼個情況,你說說吧。”
趙德軍說:“昨天晚上,就在美食街上,有一夥黑衣蒙面人,開着無牌照的長安車,竟然在大街上明目張膽的強擄少女,結果被一個路見不平的人出手,救下少女,還幫忙抓住了一個蒙面人,我今天提審了蒙面人,沒想用盡辦法,幾個小時,他連聲都不吭。”
司馬長空問,“你都用了些什麼辦法?”
趙德軍說:“軟的硬的都用了。”
司馬長空明白,軟的,通常就是坦白從寬那一套,而硬的,指一些必要的刑訊。他說:“這也才幾個小時,多關兩天他自然就心理崩潰了,也不算是什麼事嘛。”
趙德軍說:“這個不一樣,我直覺他不是一般人。”
“不是一般人?”司馬長空問,“怎麼說?”
趙德軍說:“骨頭硬得出奇,無論我跟他講什麼,他都充耳不聞的樣子,就算,就算我用那些普通人可以痛得喊救命的手段,把他的關節控入死角,他也都不哼一聲。”
“這麼有種?”司馬長空終於的覺得,似乎真有些不尋常了,“帶我去看看,順便把昨天晚上的情況再給我仔細說說。”
當下,趙德軍便帶着司馬長空去審訊室,並且向他講了昨天晚上的情況。
團體作案,武功不凡,有預謀。
司馬長空在趙德軍的講述裡很快就找出了這個案件的關鍵詞,並且也意識到這個案子的嚴重性。
“被擄走的少女是什麼身份?”司馬長空想到了這個案子的關鍵。
趙德軍說:“叫蘇怡情,是九州電視臺長蘇南坡的女兒。”
“蘇南坡的女兒?”司馬長空若有所
思。
很快就走到了審訊室。
一個穿着黑衣黑褲的男子被反手吊在審訊室中間。
這種反手吊,不會對罪犯造成身體的過度傷害,但長時間下來,手臂受力不夠,會造成肩胛骨和肩關節的負重,疼痛難當。
國家早有規定,不準刑訊逼供。
但全靠禮貌問答,是絕對別指望那些頑固罪犯交代什麼的,所以,對於審訊來說,某些適可而止的刑訊還是可以的。
“看吧,吊了個多小時了,也不喊也不叫。”趙德軍說。
司馬長空看得出來,黑衣人的臉都脹得通紅,手腕處因爲吊得久了,被手銬已經勒出了血痕來,而黑衣人看他的目光,仍然充滿了桀驁不馴。
“你要知道,你犯罪證據確鑿,你交不交代,都逃脫不了法律的制裁,所不同的是,你交代了,可以早點有個結果,並且會酌情減刑,早點獲得自由。一直不交代,就只能一直這樣被關着,所以,是說好,還是不說好,你應該心中有數。”司馬長空看得出這是一個骨頭硬的人,還是想用心理戰術。
結果,黑衣人充耳不聞,不予理睬。
“你說你這是何必呢,又不是殺人,不是什麼滔天大罪,說出來是死路,所以才硬扛,你這頂多也就算個綁架案,三五年又是一條自由路,你非要咬着牙不說,準備這樣耗到猴年馬月去,有意義嗎?”
“這樣吧,只要你拿出態度來,坦白交代,我保證給你最輕的判決,我是九州刑警大隊長,說話絕對算話。”
結果,然而還是並沒有什麼卵用。
黑衣人當司馬長空就是空氣一樣的。
要知道司馬長空的心理戰術是業界聞名的,他以心理戰術摧毀過無數罪犯的心理,讓罪犯據實交代。
三年時間,由巴縣的刑偵科長一路立下大功,破格提拔,被九州市要來當了刑警大隊長,可見其纔能有過人之處。
他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切入點,都能恰好的抓住罪犯的心理,並且簡明扼要,絕不拖泥帶水,讓罪犯相信他的說法。
但是,面對這個黑衣人,他是真的感到有心無力。
他又試着用了很多威逼利誘的方法,黑衣人都像一塊頑石,始終不吭一聲,把司馬長空和趙德軍都當空氣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