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館門口的扮超人的三個裝逼犯正與莎莎打得難解難分,聽到槍響均是一驚,三大護法彼此使了個眼色,腳下發力向遠處奔去,眨眼間便從街上消失掉了。莎莎累的呼呼直喘粗氣,與這三個護法這場惡戰,她的體力已經嚴重透支,咬着牙向黑暗處跑去。
那男警看着女警追出去的背影,眼神中盡是羨慕與欣賞。他把警車車門一拉,指着李凡和陳雨夕用嚴厲的口氣說道:“上車!”
這民警語氣的嚴厲讓李凡很不爽:跟哥拽什麼拽啊你?要不是剛纔那小警花對天開了三槍嚇跑了這些混混,現在還不知道會是什麼局面呢。
李凡本來也沒想跑,當然就算想跑的話也跑不了,現在他腿上的傷口還在流着血,胳膊上被砍的那一刀也傷的不輕,由於失血較多,臉色有些蒼白。
他看了看莎莎和三大護法打鬥的方向,見莎莎已經順利脫身跑掉了,他心裡這才踏實。雖然李凡不知道莎莎爲什麼會在這裡出現,又出手幫了自己,但是李凡卻深知莎莎的底細,如果讓她落在警方的手裡,那莎莎可就完了。
見莎莎跑的沒影了,李凡的心這才放下,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兩處刀傷,雖然不是太嚴重,但是李凡的牙還是咬緊了,心想自己做殺手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吃這麼大的虧呢,等傷好後,一定要找到那三個邪教護法,還有鄧龍那個小子,也要讓他付出代價的。
這時陳雨夕扶着李凡,像個溫柔賢惠的妻子照顧丈夫一般,扶着他慢慢的走上了警車。
李凡這時放鬆下來,才感受到陳雨夕攙扶他的纖細柔軟的手臂給他帶來的美妙觸感。李凡壞壞的一笑,虛弱的身子往她身上貼了貼,把頭往陳雨夕香肩上一靠。要怎麼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呢,都這樣了這傢伙還不忘揩點油。
陳雨夕沒有像以往那樣嗔怒或者把他推開,臉上略微一紅,任由他靠在自己的身上,扶着他因流血過多而有些虛弱的身子進了警車。
這時的鄧龍正在街上玩命的狂奔,身後一個長相只能用禍國殃民四個字來形容的女警在他身後緊追不捨。這個小女警看年紀最多不超過二十一、二歲,身材精緻勻稱,跑起來胸前那兩隻白兔上下竄動着,媚人至極,正是新街派出所的副所長,蘇晴。
蘇晴今晚在這裡執勤,和他在一起的那個男警察,是新轉到新街派出所的民警,蘇晴也不知道那個新來的民警有什麼能力,所以她還是自己親自衝出去抓捕鄧龍。
“一定不能讓他跑了!”小警花蘇晴咬着牙邊追邊想道。
鄧龍在前面邊跑邊向後看,見這個小女警對自己窮追不捨的,邊追還邊喊“站住,再不站住我開槍了”,鄧龍心裡這個鬱悶:被小妞追是好事,可被穿着警服拿着手槍還要開槍打的小妞追,就太悲劇了。
見前面這小子跑的飛快,追出了兩條街累的氣喘吁吁的也沒追上,小警花大怒,把手中的槍口朝上,對天上就開了一槍,對鄧龍喊道:“你快給我站住,再不
站住我下一槍就打你的狗腿了!”
鄧龍聽到槍響後背冒出了冷汗:孃的,怎麼這麼倒黴,遇到這麼個一根筋的小娘們兒,動不動就開槍,整這個嚇人。
鄧龍無奈只好停了下來,天知道這小丫頭片子會不會真的在後面給他來上一槍。反正到了局子裡也沒啥大事,有他爹鄧斌呢,也沒弄出人命,就是個打架鬥毆還能判了不成?這要真因爲這事捱了一槍可就太不值了。鄧龍想到這轉過身站在那裡,等着小警花。
小警花蘇晴喘着粗氣跑到他跟前,從她那纖細的小蠻腰上取下一個手銬,抓住鄧龍的手腕,用極其熟練的動作把鄧龍銬了起來。用手一推鄧龍的後背道:“走,跟我回派出所!”
鄧龍聳了聳肩,一臉無所謂的表情,笑嘻嘻的對她說道:“小妞,抓了我又能怎樣,信不信等進了派出所,你怎麼把我銬上的還得怎麼把放了。”
蘇晴眉毛一豎,小嘴氣的微微噘起,這要多可愛有多可愛模樣對犯罪份子根本毫無威懾力,“少廢話,跟我走!”
鄧龍哈哈一笑,囂張的走在前面,蘇晴押着他,不多時來到了警車前。
那長的細皮白肉的男民警殷勤的衝蘇晴笑道:“所長,真厲害啊,到底把這小子抓到了。”
蘇晴對這麼拍馬屁的話不太感冒,僅僅是冷淡的“嗯”了一聲,就把鄧龍推上了警車。
鄧龍一上車就看到了李凡,見李凡的頭正靠在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孩肩上,蒼白的臉上沒有血色,從受傷的胳膊上滴落的鮮血把車內的座套都染紅了。
鄧龍一見李凡就恨的咬牙切齒,那雙賊眼冒着寒光,一副恨不得把李凡吃掉的樣子。
李凡這次雖然傷勢不重,但是由於耽擱的時間有些長,失血過多,此時他覺得眼皮越來越重,強打起精神看了看鄧龍,心道:“今天這個虧吃的可不小,分明是這小子事先預謀好了的報復我,你小子給我等着,哥這兩刀不是白挨的!”
警車拉着警笛在街上飛馳着,二十多分鐘後,到了新街派出所。
蘇晴把鄧龍押下了警車,她當然不會難爲李凡和陳雨夕。而且蘇晴也不怕雖人說她假公濟私,因爲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李凡和陳雨夕都屬於受害者。
進了派出所裡,蘇晴對一個年紀在四十歲左右的中年警察說道:“所長,我剛纔巡邏遇到一夥持刀打架鬥毆的,這個領頭的小子被我給抓回來了。”
那中年警察一笑,點點頭讚許道:“好樣的蘇晴,你接連破獲大案,咱們新街派出所有你在,我很放心,呵呵。”
蘇晴見所長對她讚許有加,心中也很是痛快,說道:“所長,那我去審訊了。”
所長點了點頭,示意讓蘇晴去審訊。
蘇晴把李澤汶帶到了一間審訊室,那個細皮嫩肉的男警察則在另一間審訊室訊問李凡和陳雨夕,給他們做筆錄。
這個男警叫孟衝,他的家裡有點背景,他父親是一個區公安分局
的副局長,所以很順利的進入到了城郊派出所,昨天,他才轉到這個很鍛鍊人的新街派出所。
因爲新街派出所這片相對於市區內其他地方來說治安並不好,流氓地痞也多,各種偷盜搶劫案件也頻發,所以他老爹有意把他安排在這裡鍛鍊鍛鍊,等磨練好了,準備再把他安排到刑警隊裡工作。
孟衝這小子有這樣的背景,所以他很是囂張跋扈。此時他打量着坐在他對面的冷豔可人的陳雨夕,不禁嚥了口口水。
在沒見到陳雨夕前,他認爲這世上絕對不會有比他心中的女神蘇晴再漂亮的女孩了,但現在他這種想法徹底被顛覆,面前坐着的這個女孩子不僅僅是漂亮那麼簡單,那種從內而外散發出來的氣質便讓人着迷,讓人看一眼就感覺心裡很舒服。
這種底蘊並不是想有便能有的,也不是可以裝的出來的,這是要有多年的心靈淨化和性格方面的積累才能沉積下來的。
他再往陳雨夕的旁邊一看,心裡頓時就不是滋味了:那個怎麼看怎麼不順眼的傢伙正把頭靠在這女孩肩膀上,看樣子還非常享受。這讓自認爲英俊瀟灑各方面指標都達標的孟衝感到嚴重心理失衡--一朵鮮花咋就插在牛糞上了呢?
本來就李凡現在的情況,按程序應該先送醫院的,可孟衝現在醋興大發,他覺得自己好歹也是個官二代,長的也不賴,憑啥就沒混過眼前這個不起眼的傢伙呢!
他開始訊問李凡,語氣中很明顯的有個人主觀情緒摻雜在裡面。
“姓名。”孟衝沒好氣的問道。
李凡正把頭靠在陳雨夕柔軟的肩膀上,此時他一陣陣的頭暈,由於流了不少血,臉色蒼白。聽到眼前這個警察用這種語氣問他,李凡並沒有搭理他,在那裡閉目養神。
“我問你姓名!”孟衝氣的一拍桌子差點站起來,大聲喊道。
李凡這時睜開眼睛白了他一眼,懶散的說道:“李凡。”
“一聽名字就不是什麼好人,難怪在街上被人砍。”孟衝很不屑的說道,頓了一頓接着問道:“性別。”
“你自己看。”
“你給我老實點!”
“挺老實的啊!”李凡伸了個懶腰,真懶的回答他。
“那些人爲什麼砍你,還有你和這女孩什麼關係,你們這麼晚不在家老實呆着跑街上去幹什麼?”
靠,這問題問的真是太沒營養了,誰規定晚上就不能出去非得在家呆着啊!
“我可以不回答你麼?”李凡不悅的反問道。
“不可以,必須回答!”孟衝從吃醋轉爲惱怒,年輕氣盛的他沒想到這個傢伙在局子裡還敢跟自己這種態度說話。
“那我無可奉告。”李凡聳聳肩,臉上很無所謂的樣子。
孟衝氣的又是用力的拍了下桌子,剛想發作,陳雨夕說話了:“這位警官,你看他流了這麼多血,我可以先陪他去醫院麼,我們是受害者,你怎麼像審犯人一樣審我們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