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警局連夜由小孫帶隊連夜提審了精神病院的院長及周弘,同一時間,吳霜帶領着一支小隊進入北區區級醫院收繳了當時張強的主治醫師,人被關在北區派出所內後,吳霜立即前往學府路,在學生餐廳中找到了張倩。
“怎麼又是你們?”今天是她領工資的日子,所以剛更餐廳的工頭說好放半天假,想帶孩子出去玩一下,沒想到在餐廳門口遇上了吳霜。
“張倩,我們現在懷疑你與張強的死有關,請跟我們走一趟!”聽到這樣的消息張倩沒有多大的反應,她將剛剛拿到的錢放進包裡,理着頭髮。
“可不可以明天再來?我想帶着孩子去公園玩一下。”張倩沒有否認這件事,吳霜轉向蕭凜,她對她的同情顯而易見,所以她希望蕭凜可以同意。
蕭凜點點,他走到吳霜的身邊在她耳邊私語着。“真的嗎?”吳霜小聲的詢問着,蕭凜再次點點頭,表示肯定。
“我們有些問題想要問你,你帶我們去你的家看看。”
“呵,不用去警局嗎?”張倩楞了一下,她茫然的注視着吳霜。
“走吧!”
張倩租的房屋在北區的貧民窟裡,離之前那個五金店的女孩住處相隔兩條街的地方,但是環境要差上許多,蕭凜隨着前面的人到處張望着,貧民窟之間還有等級之分。
租屋在整排矮平房的中間位置,空氣中瀰漫着不鹹不淡的騷味。這個在貧窮的地方很常見,大部分人因爲沒有廁所而就地解決,既然是被稱之爲貧民窟,所以也就不用想着會有環抱工人來收拾。
張倩並不是很情願的將門打開,這是一間直筒間,門進去就是廚房有一扇窗子,再往裡就一間臥室。陽光從兩扇玻璃中折射入內,將臥室裡的一片綠意呈現在了吳霜和蕭凜的眼前。
他並沒有看見窮人的落魄,乾淨整潔的牀鋪。建議的衣櫥,還有一個單人小沙發和一張桌子。一臺已經淘汰的電視機放在了矮櫃上,並不大的居室中種滿了各種各樣的花草。張倩打開燈。即便是有窗子可以照射到陽光,但還是過於的黑暗,這是這裡的普遍現象。
“你們坐一下我去給你倒水。”張倩將包掛在了門口,就往廚房走去。
房間裡沒有異味,植物本身散發出來的清新讓吳霜對於貧民窟的概念有了新的認識,其實怎麼住在於人爲,顯然張倩是一個懂得生活的人。
蕭凜並沒有吳霜看起來那麼具有感觸,他在房間裡轉了一圈,隨後拿起放在牀邊的一本書。《一百種死亡方式》,這是一本用來描寫死亡的書。提供很多種殺人方法和自殺,可以說是本很有意思的書,中間有着案情的剖析和殺人狂的逃脫手法。
隨便翻看了幾眼後,將書放回到原處。蕭凜走到吳霜身邊,就一張單人沙發。他靠在窗口,打開一條縫,後巷的濃重氣味就撲鼻而來,想要點根菸的,也頓時失去的慾望。
“沒有什麼好的茶葉,你們隨便飲用。”張倩用托盤端着兩杯茶進入臥室。硬質的塑料杯被做成了像玻璃一樣的透明,不仔細看真的難以分辨,深綠色而接近與褐色的葉片在一百度的水溫下被迅速沖泡開來。茶是老茶,水是自來水,然而放在這樣的杯子中,也有了一點點小小的品位。
“你的孩子呢?”吳霜沒有在房間看到孩子的蹤跡,事實上屬於孩子的物件很少,沒有玩具,曬在窗子上的衣物中也沒有孩子的衣服。
張倩被問起來時有點尷尬,她坐在牀上,將被動過的書放回到原位,與櫃子的角對其擺放。“在我男人那裡放在,我要工作,沒有時間來看顧,一般晚上才接過來,他上大夜班的。”
“哦!”吳霜瞭然。趙所長說過張倩的老公跟人跑了,一個單身媽媽要帶着孩子過的確很困難,像張倩長得這樣標緻的女生,找個男人依靠也不是難事,也在情理之中。
“你們有什麼想要問的?”張倩看了下時間,她有點着急。
“你給你的那位去個電話,你一時半會是走不掉的。”蕭凜對着張倩,打消了她的希望。“之所以不帶你回警局,是因爲覺得情有可原,但並不代表你沒有事,我希望你明白這點。”
蕭凜的不通人情,在吳霜看來有點苛刻,她把手機交給張倩。
“不用了。”張倩端起自己的茶杯喝了口水。“張強是我殺的,因爲我無法忍受自己的弟弟受到那樣的折磨。”
一個人的悲傷有時不一定是用眼淚來表達,張倩的悲哀是平靜的,幾乎可以用平淡來形容。
“我聽說他溺水的時候,就知道他活不長了,當時有個醫生救了他,我並不感激,其實一樣會死不如就淹死在水裡還好些。”
“爲什麼不報警?”
“報警?整個北區都是他們的人,我上哪裡去報警,我們只是沒有勢力的窮人。”張倩擡起眼看着吳霜。“我勸過張強不要那麼頑固,跟他們同流合污雖然不會比現在更好,但也不會比現在更差,人不就是爲了活着嗎?他不肯,說什麼都要把這事給抖出來。”
“張強的死跟北區派出所的趙所長有沒有關係?”
張倩盤起雙腿,她帶着狐疑的眼神注視着吳霜。“你們是什麼人?”這樣的戒備很不正常,蕭凜不知道吳霜是否有感受到張倩的緊張,貼別是在提到趙所長的時候,那種緊張來自於一種長期的壓迫。
“我是市警局的吳霜,這位是我的同事,這次來主要是因爲張強的死因有着特殊,另外北區發生多起殺人事件,所以作爲市局,對於這裡有着相當大的關注,而市委要求我們徹查此事。”吳霜停頓了下。“張倩,我們知道你殺張強是迫不得已,所以我們希望你跟我們合作,把你知道的說出來,這樣你弟弟纔會死有瞑目。”(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