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衆人的眼中,就看到魯塞爾“噗”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隨即雙膝跪在了地上耷拉下了腦袋,鮮血不要命的向外流着,全部滴落進了黑洞的最底層,身子卻再也不再動彈,似乎就這樣定格在了那裡。
“這是死了還是怎麼了?”看着魯塞爾的情況,衆人皆是一愣,依天打量着魯塞爾沉聲問道,不過衆人卻沒有一個能答得上來,龍在天捏着下巴思忖道“這個叫做魯塞爾的雖然修爲在天使軍團中最高,但貌似心志卻是最爲脆弱的,而且跟人家的心魔還不太一樣,也不知道他看到了什麼景象。”
“但到底是死是活我們無法下結論啊!”鷹三爪莫名其妙的說道,“按道理就算天使之心不毀那天使之魂也應該脫離肉身了吧?爲何一點動靜都沒有?難道他睡着了?”
“鷹三爪,你聰明的時候不多,傻得時候傻得還真是可愛!”周鵬白了他一眼,低聲說道“不都說了麼,這個僞九曲黃河大陣乃是專門攻人心志的!說的通俗點講就是精神攻擊,也就是靈魂攻擊,這小子的魂魄直接被破掉了,哪裡還有天使之魂?不過天使之心我想應該還是存在着的吧?”
“原來如此……”竟周鵬這麼一說,鷹三爪恍然大悟,竟破天荒的沒有去跟周鵬理論,或許是怕驚動了那裡正在闖陣的人吧!
“咱們再等等,這些人,我想只有劉清風是一個能夠突破大陣的契機。要做好準備,只要他一破掉大陣就立即對他進行攻擊,不然咱們這裡似乎沒有人能夠將其制服吧!”王錦寒環視衆人一眼嚴肅地說道,隨即視線轉向劉清風,似乎他的臉上並沒有多少表情……
在場面突然幻化之後,劉清風眉頭一皺,隨即便盤起腿來坐到了原地,雖然不知道這裡面出現了什麼變故,但事出反常必有妖,如果自己亂動的話,肯定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劉清風如一個泥塑一般一直在原地打坐了近一年,卻並沒有發生任何事情,似乎就連場景都沒有改變過,這讓他更加的疑惑,如果說這是一個圈套有些說不過去,畢竟沒有人可能在這裡陪着自己等上一年,可如果沒有危險的話,爲何會突然來到這個場景呢?還有天使軍團去了哪裡?又或者說,是有人將自己強行拉到了這個空間,而天使軍團依舊在地球上?
越想越有這個可能,當然主要還是因爲劉清風打坐一年,早就磨掉了最初的耐心,如果一直這麼被動的等下去,自己就算是老死都不一定有結果!所以劉清風最終還是站起身來踏出了那決定性的一步。
“轟”的一聲輕響,場景在零點零幾秒的時間內變成了另一番場景,沒有危險,沒有殺戮,更沒有那種陰森恐怖的環境,這就是一個很樸素的村莊。自己怎麼會來到了這裡?這是什麼地方?跟自己又有什麼關係?
“天哥,快點下來吧!”正想着,一個甜美的聲音引起了他的注意,轉頭一看,只見一個美麗的女子正在地上拾着松果,隨着女子的喊聲,一個身材異常強壯的男子從十幾米高的雪松上跳了下來,一邊呵呵笑着一邊幫女子撿着松果,親暱的撫摸着女子的秀髮,柔聲說道“柔兒,你已經有了身孕,就不要這麼勞累了,咱們的孩子出生後知道我讓你幹累活,肯定回答我的!”
“咯咯……”一番話說得女子咯咯笑個不停,小手輕輕捶打在大漢的胸膛嬌聲說道“討厭啦天哥!人家懷孕才一個多月而已,哪有你說的那麼嬌氣嘛!再說了,我們的孩子又不知道我現在正在幹活……”
“反正我就不希望你幹累活!”大漢撇撇嘴,將女子提着的籃子接了過來,然後一直雄壯有力的胳膊抱起女子大聲說道“回家嘍!”隨即在女子咯咯的笑聲中向村子內走去……
“這是什麼意思?爲什麼帶我來到這個地方?那對夫妻是誰?”劉清風疑惑的看着那高大的背影,想了想,最終還是擡起腳來跟了上去,一直跟進了夫妻二人那有些簡陋的家中,兩人似乎並沒有看到男子,依舊自顧自的說着“天哥,等我們的孩子出生後,應該叫什麼名字呢?”
“額……”大漢一愣,蹲下身子撫摸着女子的肚子,想了想說道“如果是個女孩兒的話,就叫劉清靈,如果是個男孩兒的話,就叫……就叫劉清風!”
此話一出,劉清風身子一顫,雙眼猛然間睜大:劉清風?難道……可這不可能啊!自己明明是劉**的後代!自己的父母是誰自己最清楚不過,根本不是這兩個人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劉清風?劉清靈?”女子歪着腦袋想了想,隨即咯咯笑着拍手說道“好哎好哎!天哥你好厲害,取得名字好好聽呀!嘻嘻……”
“哈哈……”聽着女子的讚賞,大漢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不曾想外面突然傳來了一個冷冷的聲音“劉清風?劉清靈?確實是好名字啊!”
“什麼人?!”大漢低喝一聲猛地轉身將女子護在了身後,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柄血色彎刀。彎刀不過二尺來場,單單是刀柄就佔了彎刀的三分之一,整個刀身足有兩指厚,一掌寬,給人一種毫不起眼的感覺,但劉清風看到這柄彎刀後身子一震呆在了當場:這柄彎刀,名叫血飲刀,乃是天鸞的寶物之一,爲何現在會在這個大漢的手中?
“劉嘯天,你退出天鸞一年,整日與孟柔卿卿我我,早已失去了以往的戾氣與機敏。現在的你,不過是廢人一個了!”一個男子從外面走了進來淡淡的看着大漢,讓大人眉頭一皺,也讓劉清風有點發懵,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劉清風的師傅,也就是天鸞之主!
“鸞主?”大漢皺着眉頭,盯着天鸞之主問道“鸞主,我早已退出天鸞,你也答應不再找我們的麻煩,此次前來,所爲何事?”
“你知道,新一代的天鸞之子馬上就要開始選拔了。劉嘯天,我給你一個機會,讓你的孩子做天鸞之子,幾十年後君臨天下如何?”天鸞之主看了眼劉嘯天身後的孟柔,淡淡的問道。
“不行!”劉嘯天斬釘截鐵的大喝道,“我跟孟柔現在不過是平凡人,不會再去理會江湖上的任何事情!我的孩子出生之後也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農村孩童,我絕對不會允許他習武!”
“但是有些事情,可不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的。嘯天,你確定要拒絕我?”天鸞之主淡淡一笑,那雙純黑的眼睛綻放着陣陣黑光,放佛只要劉嘯天說一個不字就會大打出手。
“我說過了,絕對不會允許自己的孩子習武!”劉嘯天那也是斬釘截鐵,說着一側血飲刀,血飲刀頓時綻放出一陣嗜血的光芒,竟讓鸞主微微眯了眯眼睛,淡淡的點頭說道“劉嘯天,既然你不識擡舉,那就不要怪我不念舊情殺掉你了!”
“那也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劉嘯天冷喝一聲,猛地一揮血飲刀,血飲刀頓時化作一道血色長河包裹住了鸞主,除了孟柔坐着的大牀之外,一切東西都在這一揮刀之間化爲虛無,整個村莊,瞬間毀於一旦。
“很不錯,還有如此強悍的戾氣!”鸞主淡淡一笑,雙手向前一撥竟將那條血色長河撥到了一邊,心若閒庭信步的走在血色長河之中絲毫不受影響,這給劉嘯天一種震驚的感覺,作爲已經達到築基之上巔峰修爲的強者,劉嘯天不畏懼任何人,可這會兒鸞主所展現出的實力,早已超出了築基之上巔峰修爲,這怎麼可能?!
“可敢一戰?!”劉嘯天低喝一聲,身形一閃帶動血色長河向着高空而去,鸞主則緩緩轉過腦袋看着孟柔,舔了舔嘴脣說道“孟柔,等我將劉嘯天解決掉,就回來品嚐你!”說完不等孟柔答話便已經消失了身影。
“鸞主,得罪了!”就算是到了現在,劉嘯天依舊對鸞主保持着一份恭敬,說完之後身形一閃向着天鸞之主攻去,血飲刀夾雜着恐怖的嘯聲將整個天空籠罩成了血色,厚實的刀身狠狠地向前斬去,空間都被血飲刀劈開,讓鸞主沒有一絲躲閃的機會。
“不錯,修爲也沒有退步!”對於這恐怖的以及,天鸞之主並沒有絲毫驚慌,讚了一聲之後雙手間突然出現一道紫光向前一閃,只聽“咔嚓”一聲,紫光準確無誤的擊在了血色刀光之上,血色刀光瞬間便被紫光劈得粉碎,而血色長河也瞬間消失全部迴歸血飲刀之內。
“你的修爲明明是築基之上巔峰,可現在爲何……”自己全力劈出的一刀,被對方像個屁一般給收拾了,讓人難免產生一種潰敗感,緊鎖眉頭,劉嘯天忍不住問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