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海三公子之一的薛莫問的住處,此刻此人正面色陰沉的坐在那裡,不發一言,臉色陰冷的可怕,遠遠沒有平時在公衆場合那種和風細雨模樣。
在他的對面坐着一個人,正是錢學光,也就是方文遠的弟子,當年此人心術不正,妄圖對方怡不軌,被方文遠發覺,然後把他逐出了師門,此人卻是在陰差陽差和薛莫問混到了一起,而且還認了他爲師兄。
此刻錢學光小心翼翼的陪坐着,薛莫問不說話,他也不敢說什麼,每次薛莫問一出現這種表情,他就知道此人心裡又在運轉着毒計。
對於薛莫問,錢學光從心裡害怕,此人深不可測,遠不像外表看起來那樣隨和,而且此人的手上竟然有陰鬼這個東西,讓錢學光貪戀不已,這個陰鬼是他們的師傅傳給他的,陰毒無比,這個師傅當然不是指的方文遠,而是中海那個漁家小院神秘的中年人。
錢學光入門較晚,雖然取得師傅的認可,不過他卻是對那個師傅瞭解的很少,那裡是禁地,即使和薛莫問也不敢輕易踏足,每去一次,他的心裡對那個神秘的師傅都敬畏一次。
失敗了,一連幾次計劃都失敗了,師傅聽到一定會很失望,現在他老人家正在閉關,本想給他一個驚喜歡,想不到全部失敗,哼
薛莫問終於說話了,輕輕的哼了一聲,這一聲哼,讓錢學光不由的打了一哆嗦,有些戰戰兢兢的說道:師兄,我也沒有想到會這樣,本來是想用那個學生來耗費他的精神力的,想不到此人竟然用了七星斗數給化解了,還有這次收買的青幫的幾個混子,也沒有給他小子造成打擊相反引起了他的警覺,事情倒不好辦了另外蘇夢琪父女的事
薛莫問陰冷的望了一眼錢學光,我早就說過,用這種方法行不通,你非要試,現在好了,對方肯定有了警覺,蕭辰哼,你就是我成功路上的絆腳石,必須把你打倒才行,陰煞七女啊,不知道師傅什麼時候才能傳給我,唉薛莫問眼中射出狠毒的光芒,想起陰煞七女,有點垂涎三尺。
嘿,師兄,如果師傅把那陰煞七女傳給你,那你那陰鬼錢學光討好的問道,眼中出現了一絲貪婪。
放心吧,師弟,只要你好好的做事,即使師傅不把陰煞七女傳給我,那隻陰鬼我也會給你的,保證讓你實力更進一步,薛莫問頗有深意的望了一眼錢學光,淡淡的說道。
嗯嗯,謝謝師兄錢學光心裡大喜,陰鬼的力量,上次在鍼灸會館他可是見識過了,雖然被蕭辰用七星拘鬼陣給擊敗,不過陰鬼是可以慢慢成長的,他對這個東西是渴望不已。
師兄,要不這樣,你用陰鬼直接控制方文遠那個老不死的,然後讓那個蕭辰盡力再次解救,具體的運作可以我來操作,你看如何錢學光眼睛一轉,討好的獻策道。
嗯薛莫問一愣,看向錢學光,突然一下笑了,眼中的神情卻是冷漠無比,看的錢學光心裡有些發虛。
師弟,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你一心只想得到那個方怡,這個我不管,不過用陰鬼下到那個方文遠的身上不值得,而且此人是鍼灸大家,身體稍有異常就會很快的感覺出來,而且上次陰鬼受傷,現在還沒有好,這個東西是傷天理,根本見不得光。
師傅他老人家是想讓我們除掉蕭辰身邊的人,不過也沒有讓我們暴露他老人家,一旦事發,你應該知道後果,況且那個蕭辰,師傅已經查過,此人並不簡單,背後有龐大的勢力,情報網遍佈華夏。
剛纔那個電話就是一個例子,此人警覺無比,幸好你用的是一個不記名卡號,而且把卡取了出來扔掉了,不然的話被他追查到後果不堪設想,一旦惹急了他,中海甚至華夏都沒有我們的立足之地,現在我們還不能和他硬碰,喚醒遠古的王重要
喚醒遠古的王錢學光一愣,不由的疑惑的問道。
哦,沒什麼,只是一種醫學的術語而已,總之這事先從長計議,牽一髮而動全身,打擊那個蕭辰重要,不過不暴露身份更重要,明白嗎具體的你再聽我下一步的安排
薛莫問似乎說漏了嘴,含糊代過,然後正色的說道。
嗯,我知道師兄。錢學光的眼神閃爍了一下,恭敬的說道,心裡有種莫名後怕的感覺,他當初接觸這個薛莫問就是想學到鍼灸醫術,打誇方文遠,從而得到了方怡,他曾發誓,這個女人一定要讓她自動爬到自己的牀上來。
金勝華庭,藍佔鰲仍然一籌莫展,女兒這次昏迷的時間比較長,到現在沒有醒過來,他的心裡慢慢的沉到了谷底,往常女兒藍惜奇迷暈一會兒就自動醒過來了,這次
藍佔鰲心裡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藍惜奇的媽媽,也就是那個秦楠並不是藍惜奇的親媽媽,不是他藍佔鰲喜新厭舊,而是她媽媽很年輕的時候就過世了,這是她媽媽母女系這一脈的遺傳,活不太久,憑藍佔鰲如此大的家勢,也沒有搞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女兒今年二十一了,和她媽媽當年的年紀一樣,只不過她媽結婚早而已,生下藍惜奇就死了,現在女兒昏迷,又是和她媽當年的情況一模一樣,會不會
藍佔鰲不敢想下去了,心裡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難受的要命,沉痛無比,這是她唯一的女兒,他絕不能失去她。
佔鰲,實在不行給京城的老爺子打個電話吧,讓他再想想辦法,老爺子最疼愛這個丫頭了
看到藍佔鰲在藍惜奇的牀邊坐了足足半天,一動不動,如同石化了一般,短短的半天,藍佔鰲似乎一下子蒼老了十多歲,哪裡還有那種手握大權,上位者的模樣,變成了一個很普通的老人,秦楠心裡有些不忍,輕聲的說道。
藍佔鰲身體動了動,擡起佈滿血絲的眼睛,望了一眼老婆一眼,輕輕的搖了搖頭,老爺子也沒有辦法,要有辦法早有了,當年婉平她也是不要告訴他了,他的身體不好,會受不了的。藍佔鰲輕聲說道。
這個時候,藍佔鰲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藍佔鰲心裡一動,不過也沒有在意,他的手機號一般的人根本不知道,
像他這種人物,對外公佈的手機號都是由自己的秘書負責接聽處理的,這個是他自己的私人的號碼,知道的人很少,只有部裡那些班子成員還有上級的一些領導知道,當然家裡人也知道,除此之外,外人根本沒有人知道。
一天沒有上班,藍佔鰲還以爲是部裡的問題,手機響了半天,藍佔鰲實在沒有心情接聽電話,可是電話一直響個不停,讓他心煩意亂,最後還是拿了起來,一看竟然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頓時想也不想就掛了。
藍家勢力大,有自己的產業,所以藍佔鰲從來不利用職務之便謀取福利,也不會幫任何人在官場上徇私,所以一般這樣的陌生號,大多都是找他辦事的,所以他根本不想接聽,一接就是這個託關係,那個託關係,拒絕不拒絕都不好辦。
可是誰知道,這個陌生的來電一直響個沒完,掛完又響起來了,藍佔鰲有些氣惱,身體一下子挺的筆直,淡淡的上位者的氣息散發出來,眼神中充滿了不耐煩,自己的女兒都成這樣了,還來騷擾自己不論是誰,訓斥幾句就掛了完事,心裡想着接了電話。
喂,你是誰告訴你,現在沒空,有空也幫不了你,不要再打了。藍佔鰲火氣很大,語氣很冷,有種讓人不容抗拒的威嚴。
呵,藍先生的火氣真大,在下剛纔借車一用,好了,既然藍先生有事,就不打擾了,車子就在小區門口。電話裡一個男子的聲音響了起來,絲毫沒有因爲藍佔鰲的話而有任何的膽怯,只是很平淡的說了一句,就準備把電話撂了。
你等一下藍佔鰲心思電轉,心裡猛然一動,一下子站了起來:請問,你是藍佔鰲換了一種口氣。
名字只是代號而已,藍先生不知道也罷,呵呵,再見對面很快的就掛掉了。
金勝小區門口,蕭辰收了電話,笑眯眯的收起了手機,他當然知道藍佔鰲心情煩燥的原因,自己大老遠的跑來給你女兒治病,這種態度,不好,哥不爽。
玄陰絕脈可以說天下無人能治,當然除了蕭辰,即使是那個老頭胡庸醫,也沒有自己厲害,況且胡庸醫是什麼人,一代藥王,這種人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找他看病的,沒有緣分,即使你死在他的面前他也不會治,更何況一般人也找不到他,屬於隱世高人。
果然,蕭辰還沒有把手機塞進兜裡,電話就響了起來。
你好,你好,剛纔多有得罪,請問你是蕭辰藍佔鰲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言語極度的急切。
在下正是,藍先生還有什麼事嗎蕭辰故作不知的問道。
蕭兄弟,不要叫先生,太客氣了,我比你大不了多少,你叫我老哥就行,請等一下,不要離開,我馬上過去。
確認正是自己所請的蕭辰,藍佔鰲急忙說道,深深的看了一眼女兒,然後拔腿就往外跑,這是他有生以來跑的最快的一次,即使市裡內部舉行中高層領導運動會,他也沒有跑這麼快。
咦,這不是藍部長嗎天呢出什麼事了,跑的這麼快,你看外套也沒有穿,還穿着拖鞋,不會是紀委來查他的吧。
小區裡有不少的人認識藍佔鰲,有人在遠處不由的輕輕的議論。
在小區保安瞪大眼睛的注視下,藍佔鰲氣喘吁吁的跑出了門口,蕭辰一支菸沒有抽完,就看到一個相貌堂堂,一身官威的中年男子跑了過來。
隨意的掃了一眼,蕭辰就知道對方是誰了,上下打量着這個藍家的家主,蕭辰心裡被輕微的觸動了一下,這就是深深的父愛啊,爲了女兒,父親可以不顧任何形象,可以做任何事,當下也不好意思擺架子,急忙迎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