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曉怡,看來我們今晚要住在這裡了。 此刻邱林看了看天氣,越來越黯淡了,一到晚上,山裡的野獸很多,狠,野豬,甚至還有老虎,如果沒有實力,不要說是尋找昭陵,根本就出不去這個地方,晚上的山林是最危險的,還是需要提前安排才行。
鍾曉怡點點頭:好吧,到了晚上,溼氣下降,陰氣上升,今天是月圓之夜,到時我再運用陰陽眼定位一次,應該能確定入口了。
然後在邱林的示意,天殘地缺兩人很勤快的支起了帳篷,而兩個黑白運動服的男子也沒有閒着,找着一堆乾柴,堆了起來,點着,火不但能驅寒,也能防止野獸的襲擊。
帳篷只有一頂,是給邱林和鍾曉林夫妻兩人準備的,他們沒有功夫,是重點保護對象,而天殘地缺還有另兩人則是一人把守一方,盤膝而坐,每一個人都是高手,足可以獨當一面,即使遇到較到的猛獸也不害怕,除非遇到大規模的狼羣,不然的話,一般的野獸,根本不被他們放在眼裡。
篝火熊熊,本個木棍支起了一個支架,上面架着一個野炊用的不鏽鋼鍋,像是一個倒扣的頭盔一樣,裡面是沸騰的沸水,天殘從行李包裡拿出幾個可以摺疊的一次性的杯子倒了六個個杯子。
喝水,吃乾糧,這就是他們的晚餐。
啊,啊天殘地缺兩個都是殘疾,不會說話,此刻天殘端着兩個杯子送給了邱林和鍾曉怡。
謝謝天殘叔叔鍾曉怡接着,沖天殘嫣然一笑,然後拿出乾糧和邱林兩人吃了起來。
啊,啊這邊的地缺也端着兩個杯子送給這黑白兩個運動服的男子,黑運動服的男子,也就是被稱爲夜先生的輕輕擺擺手,並沒有喝,而是撿起地上的一個石子,一下子彈了出來,一道銳利的勁風響起,前面不遠處一條正吐着芯子的花斑蛇被他擊碎了蛇的腦袋,然後拿了起來,拎着蛇喝了幾口蛇血,然後把死者扔給了穿白色運動服的男子,此人同樣的喝了幾口,然後扔掉死蛇,從自己的貼身的背囊裡拿出乾糧默默的吃了起來。
地缺搖了搖走了回來,這邊的鐘曉怡和邱林看的直皺眉頭,這種極限的野外生存,她是第一次見,兩人最近都是這樣,要不喝些泉水,而且是喝些山雞蛇血之類的東西,吃自己所帶的乾糧,不和他們一起。
蕭辰這個傢伙不知道到底是什麼身份,這兩人一看就是那種冷酷無情,適合極限生存的人,如果沒有生死的訓練根本做不到這一點。邱林輕聲說道。
是啊,這樣的人誰也不會相信,只相信他們自己,即使我們和蕭辰的關係挺好,他們也是有所防備的,只會效忠於他們的領導鍾曉怡搖頭苦笑道:當初畢業後,各奔東本,人都變了啊,像你,像我,還有那個唐文,當初爲了追求周瑩瑩下了功夫可不小,只不過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上次的同學會上都搞的太過分了。鍾曉怡大發感慨。
是啊,人是會變的,不變的,只有我愛你的那顆心邱林同樣的發出感慨。
德行鍾曉怡風情萬種的白了他一眼。
當初如果不是邱林發現自己有陰陽眼的功能,還沒有打算建立白衣舍的打算,這小子喜歡搞些歪門邪道,這些年,白衣舍倒也是在地下小有名氣,也多虧了鍾曉怡這個白娘子的功勞,不過邱林喜歡運作,打通各種關係,買買營銷,夫妻倆可謂是各憑本事。
吃過便餐後,天殘勤快的把垃圾收了起來,然後挖了一個坑埋了,畢竟一些氣味散發出去,容易引來叢林的野獸,這一點,他們兩個還是跟着那個夜先生學的。
夜先生不姓夜,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名,除了蕭辰,代號夜修羅,修羅組織的一員,那個白色運動服的那個叫晝修羅,同屬於修羅組織,蕭辰的手下十大修羅王之二,這次爲了取得極品軟玉,一下子派出去兩個高手,這可是半隻腳都踏入先天大圓滿境界的高手,比起天殘地缺還要厲害,足見蕭辰對極品軟玉的重視,
只要邱林和鍾曉怡順利找到極品軟玉,這兩個保證可以帶的回來,爲了任務不成功,但成仁所以蕭辰纔會放心的在中海呆着靜候佳音。
好了,各位,現在是午夜,月圓時刻,地底陰氣最濃郁的時候,我要運用陰陽眼徹底的查看昭陵的入口位置,麻煩四位爲我護法,千萬不要讓我受到打擾,
邱林和鍾曉怡鑽進帳篷裡小睡了一會,然後兩人鑽了出來,熄滅了篝火,鍾曉怡凝重的說道。
啊啊天殘地缺根本沒有睡,此刻站了起來,啊啊的點點頭,表示他們已經知道了。
而晝夜兩位修羅王也同時站了起來,一雙眸子明亮無比,眼神如電,更是沒有睡,不發一言,身材如同標槍一般挺立着,渾身上下散發着凌厲的氣勢,同時點點頭,然後背對着鍾曉怡,警惕着掃視着四周。
明月如晝,鋪撒在山谷裡,如同薄薄的輕紗,四處靜悄悄的,寂靜無聲,一身白衣的鐘曉怡站在四人中間,深吸了一口氣,如同聖潔的仙女,孤立影單,既聖潔又顯得詭異。
接過邱林遞過來的一個輪盤樣的東西,然後放在正面前的地上,這個東西叫做陰陽定位儀,是用千年的陰槐木所製成,用黑狗血浸泡了七七四十九天,上面還刻着奇怪的花紋,腥重無比,可以極好的吸收陰氣,輔助陰陽眼看穿地下陰氣所在。
與秦漢時期不同,唐代皇帝的陵寢大部分沿用魏晉和南朝流行的辦法:在天然峰的中部開鑿墓室,不起土堆,節省了不少人力物力,而兀峰挺拔上摩雲霄,相形之下,再高大的陵冢如秦始皇陵氣勢上也自遜了一籌。開創唐代帝王依山爲陵先例的,就是唐太宗李世民的昭陵。
所以既然依山而建,即使出口封的太嚴,也會有陰氣滲出,相對來說,入口部位比其他的地方薄弱許多,而鍾曉怡就是要利用陰陽眼找到這個薄弱的地方,從而找到入口。
人間有正氣,天地有陰陽,以吾身爲引,以我眼爲準,找到回家的路
鍾曉怡靜坐在那裡,輕聲的唸叨着一些奇怪的東西,最後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快,越來越急速,這在空寂的山谷愈發的顯得詭異,冥冥之中,似乎有種勾通陰陽天地的奇怪感覺,不但是天殘地缺,就是晝夜修羅也不由的悚然動容。
倒是邱林似乎見貫了老婆的這種做法,倒是老實的坐在那裡不發一言。
這個時候,突然平地起了一層層的薄霧,霧氣騰騰,不是白色的,而黑色的,就像漆黑的石油一般從地底涌起,潔白明月似乎也被染成了黑色,不像剛纔那麼明亮,中間還夾雜着絲絲的風聲,就像一個人半夜的時候輕輕在你的耳邊吹氣,陰寒,陰森。
鍾曉怡面前的那個輪盤竟然無風自動,飛快的旋轉起來,就像一個渦輪一樣,帶着那些黑色的霧氣,這個時候,鍾曉怡一下子睜開了眼睛,眼神不再是那種清明的顏色,而是和剛纔一樣,一個跳動着生命的火焰,代表生,生機。
另一個是死亡的灰色,只不過比剛纔更濃,火焰就像生命一股,甚至讓人都感覺到其中那強大的生命力,而死亡的灰色則是死氣沉沉,讓人恐怖,如此怪詭景象,一般膽子小的人還真的不行,所以盜墓者膽子都是極大的角色。
陰陽交匯,助我此刻鐘曉怡雙手看似胡亂的划動,一聲輕喝,似乎從兩眼之間射出兩道光芒,射在了那個旋轉的輪盤上,輪盤轉動的越來越慢,最後慢慢的停了下來。
手電地圖
此刻鐘曉怡急忙叫了一聲,眼神再一次的恢復清明,不等鍾曉怡開口說話,其實邱林早把這些準備好了,畢竟他和老婆配合很多次了,當他聽到鍾曉怡一叫,手電就打開了,遞給了她。
嗯,竟然是在這個位置。鍾曉怡拿着手電照在那個腥紅的輪盤上,輕輕的點頭,這個輪盤上面刻畫的正是九環山的地圖,立體的,中間有一個黑點極濃,輕微的跳動了幾下,然後就消失不見了,如果時機把握不準,黑點一消失,剛纔的陰陽眼就白用了,所以鍾曉怡這才這麼着急,輪盤上有經緯刻度,詳細標註,然後她把這個地體的圖標再在地圖上確切的定位,就算大功告成了。
鍾小姐,找到了此刻夜先生,也就是夜修羅走上前來問道。
嗯,只不過剛纔我運用陰陽眼時,受到極大的干擾,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那個溫潤宗肯定也在施展他的輪迴眼,不然的話,我不會這麼耗費心神。鍾曉怡站了起來,身體有些虛弱,臉色有些蒼白,然後把手中的地圖交給了夜修羅,笑着說道。
是這個地方夜修羅一愣,這個地方他們來的時候走過,離他們不遠,頂多也就十公里的路程,只不過山路難走, 十公里走起來,比起在平時二十公里都累。而且又是晚上,一不小心,掉進懸崖,絕無生還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