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斯卡說,這不是什麼陰兵戰場,更不是什麼路吃人。
這些聲音是古代戰場的廝殺聲不假,是戰爭不假,是生死戰役不假,但是這些聲音也確實是來自古代,而非在當下發生的。
奧斯卡說,之所以會發生這種現象,百分之百是因爲周圍的山體是帶着特殊磁性的,這種磁場具備特殊的功能,能把一些分貝過高的聲音錄製保存下來,再在特定的時候把這樣的聲音釋放出來。
所以,聽起來就好像是聽到了戰場的廝殺聲,以爲是這裡有陰兵戰場在戰鬥。
可實際上,這是來自古代的聲音,那樣的戰役真的存在,可早已經結束。那些曾經發出聲音的人,早已經不在人世,只是這些磁石錄下了當初的聲音而已,就這麼簡單。
這種帶“錄音”功能的磁石,奧斯卡的實驗室裡也有一些,不過,因爲數量少,所以做不到這種錄下音之後還能綿延數百年,甚至千年的強悍。
可這在科學上是已經破解了秘密了,並不是傳言中的那麼神秘。算是一種自然現象,僅此而已。
至於吃人這件事,奧斯卡說,可能是一種局部地陷。
也就是說,地面在局部會產生坍塌。然後把地面的東西吞陷下去,表面上看起來卻沒有什麼痕跡,就像流沙一樣,吞噬之後,表面還是和原來差不多。
“流沙是不太可能,不過這裡的路面都是鵝卵石,因爲這條路在很久以前是一條河道,河道後來不知道爲什麼乾涸了,乾涸之後,就剩下一路的鵝卵石。”
司柳九七補充起來。
聽到這麼說,奧斯卡打了一個響指,道:“這就對了。鵝卵石實際上也就是大型砂礫,即便吞噬了地面上的人,在表面上看起來也是不會有什麼痕跡。所以人可能會在上面悄然消失,被吞噬。”
奧斯卡這番賣智商,主要是想要吸引黑寡婦的注意力。
黑寡婦這次還真就認真聽了他的解說,並且沒有打斷他。
至於王辰,一直沉默,聽他們說話。
“你是說,我們的村民不是被鬼吃掉的,是被路上的鵝卵石吃掉的?”九三說。
奧斯卡點點頭,道:“理論上是這樣,這河牀下面,有可能存在巨大的空間。”
奧斯卡此話一出,大家都驚訝了,全都不可思議的看着他。
尤其是司柳九七和司柳九五以及司柳九三。
他們仨面面相覷,再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奧斯卡,道:“何以見得?”
“就是……就是下面的巨大空間的頂部漏了,時不時的掉點石頭進去,順便把人吞噬了,就這麼簡單啊。”
奧斯卡說完聳聳肩,一臉的自作聰明的表情。
司柳九七眨巴着眼睛,低下頭,沉默起來。
他的沉默,反而是讓王辰感興趣起來。因爲這個沉默有點玄妙。
王辰對奧斯卡的話倒沒有多大興趣,對司柳九七的沉默卻是饒有興趣。
“我覺得,你們還是沒有對我們坦誠。”王辰看着司柳九七,一臉認真的問道。
聽到王辰這麼問,仨小夥子,竟然集體都腦門冒汗起來。垂頭喪氣的表情,都沒有再吭聲,也似乎沒有打算吭聲的意思。
“額?”奧斯卡也總算髮現這倆小夥子不對勁了。
剛剛奧斯卡只是對“路吃人”這件事提出了一個假設,可對於這樣一個假設,這幾個男子的表情卻是“逃避”的意思。
所以,奧斯卡很可能歪打正着的戳到了某個隱秘的點。並且是白靈族最忌諱,忌諱到了都不想讓門主知道的那個點上。
這讓奧斯卡是更急好奇起來,這種越是別人三緘其口的事情,他越是好奇。每個人都是天生的好奇家。
“我都是門主了,難道,我還沒有資格知道白靈族更多的事情嗎?你們之前一直對佐佐木的意圖試圖保密,我其實一早也能看出佐佐木要的不是當什麼門主,而是另有所圖,你們明知道他圖的是什麼,卻沒有對我坦陳,選擇的是隱瞞。”
王辰語氣平緩,並沒有咄咄逼人的氣勢,而是一種平和的心態。
有時候,真正的強者,不是居高臨下的傲視蒼生,而是平易近人的對待弱者。
三個小夥子,現在臉憋的通紅,並且全都冒汗起來。
“沒事,我可以等到你們想說的時候。要是我推測的沒錯的話,佐佐木會在上午十點左右進村。你們要是想耗着,被動的被突襲,我也無能爲力,無法力挽狂瀾。”
王辰的話沒有強硬的意思,卻對仨小夥子有了嚴重的壓迫感和危機感。
“我們……我們也不是故意要隱瞞,而是這件事……這件事白靈族是打算永遠不要再提起,讓有關白殿的任何消息,從我們這一代永遠消失。以後都不要提起,也不要再回憶,更不要再有交集。”
司柳九七現在的表情是相當的複雜。複雜到讓人能直接嗅到這所謂的靈宮是一個禁忌之處。
“那就說吧!”奧斯卡追問道。
“哎,不是我們不說,而是……而是我們不好說。我們很尊重各位,爲了我白靈族而願意和佐佐木做敵人,可是,這件事說出來不但對你們沒有好處,還會讓我白靈族有被滅族的可能,所以……所以我們……我們不敢。”
司柳九七似乎還是沒有勇氣說出來,所以,低下頭,開始沉默。
奧斯卡和王辰相視一看,越發對這個所謂的禁忌的地方好奇起來。
到底是什麼地方,連提起都不行?
“你要不說,我們怎麼去和佐佐木戰鬥?要是本尊沒猜測錯的話,這綠蔭道河牀下面,就是你們的所謂的白殿吧?要是這樣的話,很可能佐佐木壓根連村子都不需要進,直接就在路上進了你們的白殿……到時候,我們可就真的愛莫能助了。”
奧斯卡拐彎抹角的威脅起來。
司柳九七,依舊是尷尬的低着頭,不過卻看的出,他因爲緊張而渾身冒汗。額頭上是豆大的汗珠。
“那,那……那我們……”
“嘰嘰歪歪做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