顛簸的飛機上,沈飛顯得與周圍的人有些格格不入,一個人靠在座椅上假寐,在他旁邊的張凱對坐在過道另一邊的蘇欣然極度感興趣,總是不斷找着話題跟她聊天,似乎並沒把這次任務太當回事。 蔣大國和救援隊負責人坐在前面,兩人比較清楚東京的現狀,眉宇間難掩憂色。 不知不覺過了三個小時,飛機降落在東京國際機場,這裡早已看不到平民的身影,各個重要地點全部由荷槍實彈的軍人把守。 搜救隊扛着大包小包的器材下了飛機,立馬就有一名上尉帶着士兵來迎接他們,上尉會說一口流利的華夏語,與負責人寒暄幾句之後,向遠處招了招手,一輛大巴車徑直駛入進來。 這顯然是給華夏救援隊準備的車輛,一會兒就該坐着它前往事故地段開展救援工作,負責人正招呼衆人把設備搬上車去,卻遭到了上尉的阻止。 負責人不解的問他爲什麼,不帶着設備根本沒法開展工作,上尉卻擺着手說不用着急,他安排了專門的貨車來託運這些設備。 這明顯就是託詞,看來日本人並沒放鬆對救援隊的警惕之心,這些設備多半要經過檢查後纔會還給他們了。 國安的人員早就考慮到了這種情況,所以沒有在設備裡夾帶武器之類的物品,倒也不用擔心日本人檢查,負責人見蔣大國暗中向他點了下頭,這才同意下來。 大家只拿了裝着隨身物品的包袱依次上了大巴車,上尉這次倒沒繼續爲難他們,只是帶着兩名士兵一同走了上去。 車門關閉,大巴車徐徐駛出機場,一輛架着機槍的裝甲車滿載士兵在他們前方開路,沈飛坐在車窗邊上,留意着外面的景象,現在又跟他離開時大不一樣。 沿途隨處可見士兵的身影,還有坦克和裝甲車在周圍巡邏,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曾經繁華的大都市此刻卻猶如戰場一樣,壓得人心頭沉甸甸的。 大巴車開出去不久便停了下來,負責人疑惑的看着車窗外這棟插着數個國家
旗幟的大樓問道“我們不是該去市區參加救援行動嗎?爲什麼帶我們來賓館?” 負責人說的沒錯,這裡正是一家專門用來招待外賓用的五星級賓館,除了四周嚴陣以待的軍隊,幾個制高點上,甚至能發現瞄準鏡在陽光照射下發出的反光。 “各位長途跋涉辛苦了,不如先在這裡休息休息,目前東京的局勢還是我們掌控之中,民衆也已經有序的撤離,所以各位儘可放心待在這裡,如果需要幫助的時候,我一定會告訴你們。”上尉微笑着說。 “可是我們不累,聽說銀座附近還有許多民衆被困在倒塌的大樓裡面,你可以送我們去那裡。”一名滿懷熱忱的救援人員如是說道。 上尉望着他笑笑但並未回答,率先下了大巴車,站在門外說“請吧各位。” 兩名日本士兵站在車尾,雙手不着痕跡的擺放在步槍上,負責人似乎明白了什麼,小聲的對蔣大國說“日本人是想軟禁咱們,怎麼會這樣?” “下去吧,只要咱們不做出格的事情,他們就不敢把咱們怎麼樣。” 蔣大國拍了拍負責人的肩膀,示意他不用緊張,日本人多半也猜到了外國救援隊來這裡的意圖,所以他們這麼做也正常不過。 病毒原液在各國高層的眼裡那可是寶貝,現在的東京就是最好的證明,這種生化武器的威懾力並不比核彈弱,長期屈服於美國人淫威下的日本,自然想要獨吞,如果病毒原液被其它國家弄去,就算無法制造,只要研究出相應的解藥或是疫苗,病毒原液也就失去了價值。 其實除了日本當局,所有人都不知道這種能讓人產生變異的奇怪病毒,只是黑井實驗室誤打誤撞下弄出來的失敗品罷了,由於參與這項實驗的研究員全都死在了變異人的手裡,很多關鍵性的資料已經隨着他們的死而煙消雲散,就算黑井現在也無法重新制造出同樣病毒,目前還剩下四個失蹤的載具,裡面的病毒原液對日本來說至關重要,決不允許落在別國人手裡。 華
夏救援隊無奈只好按照他們的要求進入了賓館,一路走來倒是遇見不少外國人,從他們的服裝看來,只怕也是打着救援的幌子,實際上卻和華夏人想的一樣。 爲了不激起各國救援人員的反感,日本軍方對賓館施行了外緊內鬆的政策,內部的服務員全是容貌姣好的女性,禮貌周到而且懂得各國語言,大家在這裡還是相當的自由,但只要出去就會被門口站崗的士兵攔下,以外面危險爲由,將他們驅趕回去。 服務生將華夏救援隊安排在三樓客房,每兩人一個房間,蔣大國拿了兩張房卡過來,對蘇欣然說“我們在一起方便互相照應,只好委屈你了。” 蘇欣然不以爲意的說“我明白,反正屋裡有兩張牀,這不算什麼。” “嗯,你住305.”蔣大國又遞過另一張房卡給沈飛“你是306,如果遇到緊急情況,只要喊一聲大家都能聽到,先回屋放好東西,咱們再研究下一步計劃。” 沈飛點頭接過了房卡,和蘇欣然一道找房間放行李去了,張凱本想鑽進蘇欣然的屋裡去,蔣大國卻在背後拽了他一下,向沈飛的背影使了個眼神。 張凱哪能不明白他的意思,只好鬱悶的答應下來。 沈飛進了房間,裡面收拾的非常乾淨整潔,他把行禮放在椅子上,就開始四處摸索起來,桌子椅子牀……幾乎任何地方都沒放過,最後在牀墊背面和一個裝飾花瓶底座下頭共找出兩個竊聽器來。 咚! 沒有鎖上的房門被人粗暴的推開,卻見張凱挎着包站在背後一臉輕蔑的看着沈飛和他手裡那兩個竊聽器,沈飛瞥了他一眼,又繼續尋找起來,張凱卻從揹包掏出個打火機大小的玩意,滴滴響了兩聲後,隨手仍在桌上。 沈飛還在低頭四處檢查,張凱抱着膀子就像看土包子一樣的看着他,見沈飛又從檯燈罩子裡找出個像是創口貼一樣的玩意兒,他卻嗤笑一聲說“別費勁了,我已經屏蔽了房間的信號,這些竊聽裝置現在就是個擺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