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樓外科住院樓最近轉來兩個了不得的病人,說他們了不得是因爲他們自己是這樣以爲的,這兩個染頭髮打耳釘的傢伙還有三個同伴根本沒把這裡當成醫院,比在自己家裡還要隨便,抽菸喝酒大聲說笑,同病房的人只是忍不住稍微提醒一句,就被這幾個毛都沒長齊的混混指着鼻子足足罵了兩個多鐘頭,誰來勸都沒用,還幾乎跟保安打起來。 這位小腿骨折的病人差點快氣出腦溢血,而兩個沒病裝病死賴在病房不走的混混像是有什麼後臺,醫院領導有苦難言,最後選擇了息事寧人,把小腿骨折的病人轉去了別的房間,這下可苦了在這層樓工作的醫生護士,特別是年輕一些的女孩,一到那件病房,這幾個不安份的混混總會出言調戲。 什麼陪睡一晚多少錢。 你今天穿什麼顏色內褲,幾歲失的身…… 反正什麼不要臉的話他們都講的出口,甚至有時還趁護士不備,動手動腳沾點小便宜,幾名臉皮薄的小護士都給這幫渾人給氣哭好幾次,可又拿他們一點辦法沒有,乾脆不去那個病房,誰知對方變本加厲,一刻不停按響安裝在牀頭上的緊急呼叫器,搞的護士站的人根本沒法專心工作,又敢怒不敢言。 有位五十多歲的主治醫生看不過去這羣小子無法無天的做派,就說了他們幾句,誰想就因爲一句話,讓這幫天不怕地不怕的混混們暴怒異常,連着在老醫生臉上抽了四五個耳光,要不是有位醫院得罪不起的大人物事先打過招呼,他們幾個早該被憤怒的人羣轟出醫院了。 就剛纔,一位小護士查房卻抹着眼淚從混混的病房出來,這幾個人渣,居然裝肚子痛,當她弓下腰去檢查時,背後的人一邊撩起她的裙子,一手拿着手機,將她羣裡的風光明目張膽的拍了下來。 小護士剛從衛校畢業,纔在這裡上班沒兩天,遇到這種事情,當即連想死的念頭都有了,無論她怎麼哀求,幾個混混卻不當回事,還當着她的面播放起剛纔偷錄下的畫面,一邊津津有味看着一邊還不停嘖嘴,有個小子居然還把手放在自己襠部旁若無人擼動着。 小護士又羞又氣,哭着從病房出來,正打算去告訴領導,她不幹了,這裡簡
直不是人呆的地方! “請問王彬,孟偉是在哪個病房?” 一個長的異常高大威猛,卻很有禮貌的男子站在她旁邊問道。 王彬孟偉不就是背後房間裡那兩個人渣的名字嗎? 小護士恨他們恨得咬牙切齒,本想說不知道,但是回頭一瞧說話這人,儘管穿着隨便,但氣質怎麼看也不像是那種人嫌狗厭的混混一樣,處於禮貌,她還是用手指了指身後,有些悽苦的說“他們就在這間房。” 說着又想到剛纔所受到的羞辱,大顆的淚珠向斷了線的珍珠,不斷沿着白裡透紅的臉頰滑落下來。 “謝謝,這個給你。”沈飛說着從褲兜裡掏出包紙巾,直接塞進小護士的手裡,這女孩那雙大眼睛水汪汪的很像張佳怡。他發覺自己是快魔愣,看誰都能聯想到埋藏在心底的女人。 沒等到小護士開口道謝,沈飛已經來到門前,聽着裡面的嬉笑,確認自己沒有弄錯,推開門便走了進去。 “這人難道真跟他們是一夥兒的?” 小護士一邊用紙巾擦着眼淚,一邊又不願意相信,這麼堂堂正正一個酷哥,怎麼會和那些人渣痞子們同流合污,她覺得自己有必要弄清真相,於是便壯着膽子,走到門前,將病房門微微推開一條縫隙。 “王彬,孟偉?”沈飛站在門口問道。 五名染了頭髮,長度不比女人短的殺馬特貴族正圍坐在一張病牀上,觀看着手機裡的畫面,而穿着鞋的腳丫則直接蹬在旁邊的病牀上,潔白的牀單留下一串黑糊糊的腳底子印,空間裡煙霧繚繞,地面更是髒的可以,菸頭,啤酒罐扔的滿地都是,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找不到。 聽到沈飛的問話,其中兩個長毛小子昂起頭望向他,一看不認識,帶着耳釘那小子嘴裡叼着煙,邊掏着耳朵邊大聲問道“你特麼誰啊?” “我是誰不重要,找你們就爲了談個事。”沈飛靠近幾步,一陣腳臭撲鼻而來,強忍着把正摳腳丫那小子的腳塞回他自己嘴裡的衝動,淡淡的說“既然你們沒什麼大問題,就在調解協議上籤個字吧,前面的事我當沒發生過,以後別在那條街出現就行。” “臥槽,你特麼傻逼吧,敢這麼跟你爺爺說話?!” 這些混
混顯然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主,今日見到比他們還狂妄的人,這幾兄弟頓時不樂意了,紛紛站起來,作勢就要開打。 而那個耳釘小子因該是他們幾個的頭頭,因爲他顯得要稍微鎮定一點,頗有點大哥的風範。 “好了,都特麼先閉嘴。”他擺擺手,等羣情激奮的幾兄弟消停下來,這才吐了口菸圈,逼範兒很濃的挑了挑眉頭,向沈飛問道“你是他朋友?挺夠義氣好,一個人來想幫他把事抹平?” 沈飛點頭,沒有做聲,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反而是門口偷瞧的小護士見屋內拔劍弩張,一顆心都提了起來,作爲那包紙巾的回報,她決定報警。 “呵呵,王哥我很欣賞你的骨氣。”王彬戳了戳沒有二兩肉的胸口,咧嘴笑着說道“這樣吧,拿十萬塊醫藥費,事情就算結了,以後嘛,只要他老老實實看到我們繞道走,我們也不再去爲難他了。” “老大說的有理。” “十萬,少一分都沒得商量。” 旁邊的混混一聽十萬眼睛都亮了起來,要知道他們這種底層角色,老闆叫他們出來幹活,一天也才一百塊的勞務費,今天好不容易遇到個肥羊,不好好敲上一筆那就太對不起自己了。 “我只有這麼多,你們看夠嗎?”沈飛把手伸進褲兜裡,等拿出來時,手裡赫然多了個鋼鏰,嗡的一聲,鋼鏰彈飛出去,準確落在王彬的頭頂。 “草泥馬,敢玩我,兄弟們乾死他!” 王彬向沈飛扔出兩指中的菸蒂,同時大聲招呼道,這招彈菸頭他在電視上學得,自己又私底下練習了無數次,已經是百發百中,可以說帥氣的很,每次開打前,這必然是第一個動作。 然而,這次卻有些不同往常,冒着火星的菸蒂剛出現在沈飛面前,其他人也保持着衝上來的姿勢,沈飛卻陡然劃做了一道流光,等衆人再次看清時,他已經出現在王彬背後,單手捏開王彬的嘴,另一手上則拿着他剛丟出去的菸蒂。 “吃下去。”沈飛將菸頭塞進他那張滿是黃牙的嘴裡,嬌嫩的舌頭被燙,王彬激動的差點蹦起來,沒等他有機會吐出,沈飛一拳搗在他腹部,人徑直從眼前倒飛出去,砸翻了一張病牀,不再動彈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