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家,三樓。
端木晴天的房間。
房間很大,卻很乾淨整潔,牆壁以粉紅色爲基調,上面描繪着各種鮮花和動漫人物,看的出這間房間的主人是個熱愛生活和卡通的人。
房間裡面也沒有其他豪門千金喜歡的名貴包包,名貴衣服,名貴鞋子,也沒有一大堆一大堆的名貴化妝品,看的出房間的主人不是那種享受物質生活的人。
原本這樣一個小女生的房間,此時的裡面卻擠滿了人羣。
裡面有端木家的掌舵人端木雷,有端木晴天的父親端木瑾,她的大伯端木嚴,姑姑端木禮,以及一些珠光寶氣氣質不俗的中年婦人。
其中,一個四五十年華的美麗貴婦人現在正淚眼婆娑的坐在一張豪華席夢思旁邊握着牀上那個緊閉着眼眸,頭上包着白色紗布的漂亮的女孩,偷偷的抹着眼淚。
牀上的女孩不是別人,正是自從接受了那個奇葩任務後,林梟做夢都想見一面的端木晴天。
端木晴天長的和那個守在他身邊偷偷抹眼淚的貴婦人很像,一頭烏黑柔順的秀髮披散於肩頭,典型的瓜子臉,小嘴脣,如畫的眉毛和高高的瓊鼻,以及閉上眼睛之後那長長的眼睫毛,無不散發出美麗的氣息。
端木晴天的皮膚很好,白皙光滑的如同嬰兒的肌膚,吹彈可破。
但是現在她的臉色看上去卻是一股病態的蒼白色,而不是正常的白皙圓潤。
房間人很多,聲音也很吵雜,其中有幾個和端木晴子一般大的青年男女也夾雜在了其中。
三男兩女!
兩個男分別是端木晴天的堂哥端木華天和堂弟端木頂天,而另外一個男的則是她堂哥的好朋友,比她大一歲的吳笛。
兩個女的分別是她的堂妹端木紫,以及她最要好的閨蜜金安娜。
吳笛是浩天集團的小開,吳家和端木家是至交,端木雷和吳家的老爺吳翔是同年入伍的老鄉。而端木嚴和吳笛的老爸吳錦添又是大學同窗,所以到了端木晴子這一代他們的關係則越來越好。
至於端木晴天的閨蜜金安娜,她家則是搞房地產生意的,海城衆人皆知的“龍頭地產”就是金安娜家的。
正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羣分,豪門只跟豪門交往其實就是這麼個道理。
“華子,晴天沒什麼大礙吧?”
說話的是吳笛,他此時一臉痛苦的望着躺在牀上如同睡美人的端木晴子,頗爲自責的說道:“事情都怪我,要是我昨天早點開車過去接晴天,那她就不會被那該死的搶包賊擊中頭部而現在還昏迷不醒了。”
“小笛,晴子的事情跟你無關!她是被該死的小偷打傷的,又不是被你打傷的,你自責什麼?何況爺爺已經跟黑白兩道的大佬們都打過招呼了,讓他們一定揪出那個打傷晴天的人。讓那個不知死活的小子明白得罪端木家的下場到底會付出什麼代價!”端木華天安慰的拍了拍吳笛的肩膀,讓他不要自責,畢竟這種事情是誰都不想發生的。
端木華天其實老早就知道自己這個兄弟喜歡自己的堂妹,但是堂妹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既然爲了一個沒見過面並且逃婚現在已經失蹤三年的男人而一直拒絕自己的好友吳笛。
端木華天自然是很想吳笛和端木晴天在一起的,因爲那樣他們就可以親上加親了!
端木華天認爲端木晴子的事情和吳笛無關,但是卻有人認爲吳笛和這件事情脫不了干係,那個人就是端木晴天的閨蜜金安娜。
所以在聽完端木華天的話後,一頭金色長髮的金安娜一臉不認同的冷哼道:“晴天本來昨天是和我在一起的,但是我記得好像是某個人說有重要的事情和她說,她才和那個人去匯合的。而她剛剛從我那裡離開,就碰上了被人搶包並且襲擊的事情!難道那個人不應該爲此事負責麼?吳大少,我說的應該沒錯吧?”
吳笛沒想到金安娜既然用這種語氣和自己說話,他本來就不怎麼喜歡金安娜,現在聽金安娜的意思,這件事情好像是自己搞出來的一樣,頓時他立馬臉色不爽的哼道:“晴天受傷我當然難過,當然自責了!但是我和晴天的事情好像不用你金大小姐來質問吧!”
“吳笛,今天本小姐就質問你了!你能奈我何?”金安娜本來就不喜吳笛這個在夜場有名的花花公子,現在對方口氣不善的噴她,那她自然不會給對方好臉色。
“你…老子不跟你一般見識!”
吳笛被金安娜這無理卻還硬三分的話頓時搞的是啞口無言,只見他不爽的哼了一句之後,雙眼便冷冷的盯着面容姣好,身材火爆的金安娜,嘴角隱約扯起了一抹冷酷邪惡的弧度。
這邊的年輕人冷戰剛剛結束,那邊的端木雷卻仍然沒有閒着,他一直在訓斥着自己的二兒子端木瑾,也就是端木晴天的父親。
“你說你這個做父親的,明知道自己閨女長的比仙女還美,你既然連個保鏢都不安排一個,你說你腦袋裡面裝的是不是都是屎?”
“就算你閨女不喜歡保鏢跟着,你就不會安排一個她發現不了的?你說你人長這麼大了,怎麼還越活越回去了呢?你腦袋裡面裝的到底是糨糊還是大便啊?”
“你真的……我都不知道怎麼說你了!你就是個廢物,飯桶……”
“我告訴你,端木瑾!要是我寶貝孫女真的出了什麼意外,你這個做父親就準備去澳大利亞看養羊駝去吧……”
端木瑾望着一臉憤怒,口水唾沫橫飛的端木雷,無奈的伸出手掌擦乾了自己臉上飛濺的口水。
心裡如同一萬頭羊駝在上面跑過,他一臉苦澀的看着已經罵岔了的老爺子,頗爲委屈的說道:“爸,我知道您心疼您的孫女。但是我也是您的兒子啊!你怎麼能爲了您的孫女而這麼罵自己的兒子了?你這是不是有點厚此薄彼了啊!”
“怎麼,老子罵你你還有脾氣了?你覺得委屈了?快四十歲的人了既然還和自己閨女比,你不覺得丟人嗎!你是不是還想去你娘懷裡撒撒嬌啊?可惜你娘去的早,滿足不了你這個願望了。”端木雷望着一臉委屈的端木瑾,口氣不善的訓斥道。
“………”
端木瑾和端木嚴以及端木禮三兄妹聽到老爺子既然說出這麼經典的話來,頓時一個個滿頭黑線。
尤其是端木瑾,他一臉尷尬的望着暴跳如雷的端木雷,心頭那剛剛散去的羊駝又開始瘋狂的踐踏了起來。
最後還是進來彙報事情的方伯幫他解了圍!
方伯不是別人,正是林梟剛纔在外面見到的老人,而他現在進來就是向端木雷彙報林梟的事情的。
“什麼?那個該死的小子來了?他既然還敢來!真是不知死活啊!老方,既然他來了,你現在就把他帶到我書房去吧,我正好有事情想和他談談。”端木雷打發了方伯,然後他惡狠狠的看了自己二兒子一樣,隨即揹着雙手走出了端木晴天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