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楚揚瞪了他一眼,冷哼一聲,道:“大事?謝少來告訴我一下什麼叫大事?”
又直接扯開了門面道:“這大事是我一手促成的麼?行了吧,都是出來混的,演這戲給誰看吶,只是我就不明白了,你爲什麼處心積慮想要除掉我呢?我個人認爲我可是很無公害的,只是從來不曾招惹你們烏拉氏,西門氏我是跟他們有過節,可是那是我們的事,你們爲何要插手,既然插手了,就不要怪我不客氣。在這裡呢,你也莫要怪我冤枉了你,這事是不是你乾的你最清楚,丁大少是誰的人,他算什麼,能在這裡說句話,還不是你謝少派出來的替死鬼?還有這烏拉楷瑞,他知道多少事,能這麼合時宜地出現跟我作對?”
一時間所有人無話可說了,今天這本來就是一個局,雖然遲早都是要面世的,但是突然被這樣揭發,衆人還是覺得煞是難爲情。
宋楚揚懶得理會他們,只是不耐煩地道:“都不用這樣,你們都是有備而來,那麼不妨說了我也是,你們都看我楚揚集團不順眼,也是應該的,今天咱們就放開了講吧,聽好了,我宋楚揚的目標就是成爲這都城的第一家,而你們在座的幾位以及你們的產業,都是我的目標,終將都會變成我宋楚揚的!”
挑釁見過,沒見過這麼堅定的,搶劫的見過,沒見過這麼理直氣壯的。霸道的見過,沒見過胃口這麼大的。
要知道對面這些人,個個都不是吃素的,能在都城內混這麼久,誰沒有兩把刷子。而且,這麼多家評分天下,那就足以說明,沒有一家是弱勢,否則早就被其他的幾匹狼吃掉了,七國還不能並立呢!
這些人,家大業大也就算了,這是天子腳下,自有一般人想都想不到的人際關係。
這會一直低調的木睿淵冷哼一聲開了口,道:“呵呵,不否認你很強大但是不知死活就不太好了。你以爲,你那些能耐,真的能叫你在這都城內站穩腳跟麼,你太天真了,井底之蛙,這個世界上你沒見過的東西還多着呢,不要拿根雞毛就當令箭,只會閃了你的老腰!我們之所以看着你擴大不動聲色,無非是根本不將你放在眼裡,因爲我們這些人隨時隨地就能收拾了你!”
一邊的謝興也是換了一副態度,道:“好吧,本來想跟你再演一下的,現在看來真沒必要了,俺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是這樣,我們呢,之前並未對你以及你的產業發表過什麼一意見,是因爲根本不足以引起我們的注意,可是現在就不一樣了,你違反了我們的規則,那就不要怪我們容不下你了。不否認潘家已經被你收買了,但是沒關係,我們剩下的人很齊心,今天呢就是想警告一下你,你若是到現在還是認不清楚形勢胡作非爲,那就不要怪我們不肯手下留情了。”
現場的形勢發展得已經走出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各種通信社也是沒有膽子再繼續收集了,這東西放出去他們可擔不起責任。況且之前他們都是被打了招呼的,因爲,今天這本身就不是什麼突發事件,就是一場赤裸裸的陰謀。
宋楚揚氣定神閒,聽着他們的言
辭,頓了頓才接話道:“真是狂啊,只是,我楚揚集團真有你們口中那樣不堪,你們也就犯不着安排今天這麼一局了,既然已經打開天窗說亮話了,又何必再裝?”
“呵呵,口舌之爭本就沒什麼意思,我們就是想讓你知道,你今天無論說什麼做什麼,你跟你的楚揚集團都必須從都城裡面消失!”這是達奚博濤的聲音,他漫漫踱步過來,表明自己的立場。
“我們不否認您的能耐,這麼多少年中你是我們見過的最強悍的敵人,可是那又如何,我們有十足的自信你會像以前那些打我們家族主意的人一樣,死無葬身之地!但是你跟他們不太一樣,所以我們願意給你面子,只要你現在罷手,我們可以不傷你的性命,你離開就是了,之前的一切我們都概不追究!”達奚博濤繼續道。
宋楚揚臉上依然是滿滿的淡定,他沒必要不淡定,一直都是在等這一刻的不是嗎?
這會就見宋楚揚身邊的潘曉波站了出來,道:“達奚少爺,您不願逞口舌之爭,又爲何將話說得這麼絕對,這楚揚集團能不能混下去,本不是誰一句話就能算數的,而且,我記得您達奚少爺不是愛管閒事之人,如今也站出來說話,是要表明自己的立場嗎?我勸達奚少爺還是算了,您是這幾家裡面最有實力的,都搭上可得不償失啊!”
高於彬耐不住性子了,這潘家本也是他們的成員之一,現在叛變不說,竟然明着挑釁他們,實在是叫人難容,於是向上千駁上幾句,但是達奚博濤一揮胳膊,意在叫他不要多事,他也沒敢再說什麼。
達奚博濤看了潘曉波兩眼,眼神裡滿滿的都是嘲諷,就像是看一個大漢奸一般,半天才道:“呵呵,不錯嘛,潘曉波,你們家難道從未落魄過,你還記不記得,你們潘家能有今天,是誰一手扶持?”
達奚博濤是這幾家中的頭子,所以儘管是高於彬他們,還是對他忌諱幾分。於是潘曉波不卑不亢,道:“您不用提醒,那些恩情,我都是記在心裡的,只是我的行爲也算不得是忘恩負義,這宋楚揚不過是憑着自己的本事在都城混得一席之地,這有什麼錯,你們爲何不能容下,這難道不是一個講能耐的地方嗎?”
“沒有爲不爲何,我說了,底線在這裡,任何人不能觸碰,觸碰了就得死!怎麼,你有意見?”達奚博濤緩緩地道,滿滿的都是自信跟運籌帷幄,他相信自己會是今天的贏家,他能捍衛住自己的底線不被他人所侵犯。
這會上官紫萱總算是站了出來,道:“達奚少爺,這樣做對您有什麼好處,今天這就是一幕鬧劇,要是再發展下去,相信對大家都是有害無益的,您真的不肯掂量一下嗎?”
之前他覺得宋楚揚能夠自如地應對這一切,她從來就相信宋楚揚,他能站在這楚揚集團的大廳之上,就說明他有足夠的能耐,可是這達奚博濤也太看不清自己。
達奚博濤見上官紫萱說話了,道:“哈哈,上官小姐啊,我還沒有找你,你卻先找上門來了,真正觸及我的底線的人算是你,我若是沒有記錯,就是你打的旗號,在
我的眼皮子底下讓楚揚集團在都城發展的吧?”
上官紫萱毫無畏懼之色,道:“達奚少爺您錯了,如今什麼時代了,您以爲您是山大王還是惡霸啊,這是天子腳下,自然是誰有本事誰留下,我們都是做的正經生意走到了這一步,如何就觸犯到了您的底線了呢?難道,您是王法不成,即便如此,現在可是民主社會啊?”
達奚博濤有些無言以對,上官紫萱這個時候站出來,一是接受不了自己所說,二就是爲了表明自己的立場,是自己的對立面,是在宋楚揚那一派的人。
對方剩下的幾人也是滿心怒火,道:“都好大的口氣,即便如此,我倒也不覺得你們有那麼大的能耐真的能在這裡混得多好,不要忘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宋楚揚一臉的不耐煩,逞嘴上功夫算什麼本事,於是道:“多的不想說,但是我可以保證,就算我混得不好,也絕對不會在你們之下,你們只不過是我的墊腳石!”
宋楚揚看了一眼達奚博濤,道:“你可能是這幾家裡面的頭子,但是我不覺得我應該忌諱你幾分,畢竟我們都是隻看本事的,就算你有能耐,但是你記住,你若是真惹急了我,我第一個弄死你!”
達奚博濤估計很少聽過這樣的話,一時有些怒意難遏,眼睛裡滿滿的都是殺氣,道:“我說了,不要挑戰我的耐性,後果很嚴重!”
宋楚揚絲毫不以爲意,依然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口氣,道:“哦?是嗎,嘴上說說有什麼用,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你若是有本事我自然臣服,其實我也是聽好奇的,你究竟是有幾分能耐,能成爲他們的頭子。”
大家都知道,看這情況,一場惡鬥免不了要上演了,所有人都湊過來競相觀看,盯着宋楚揚跟達奚博濤,不曉得他們今天會如何決斷。大家已經情不自禁地開始慢慢退後,逐漸讓出一個很大的圈子來,就像鬥獸場一般,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誰不知道接下來就是開戰了。
一邊的上官紫萱知道接下來是要發生什麼,很是擔心,她雖是知道宋楚揚的能耐,但這達奚博濤也絕對不是省油的燈,今天宋楚揚要是真吃了虧,那可就不值當了。
這明爭暗鬥的,還是不要開始的好,於是走上前去對宋楚揚道:“算了吧,這什麼時候打打殺殺的多不吉利,大家都是生意場上混的,撕破臉皮可不太好。”
宋楚揚知道上官紫萱不太放心,但是都到這一步了,也沒得其他的選擇,再說了,這可是自己決定的事情,自己可從來沒有畏懼過,這不是衝動,是蓄謀已久,於是道:“那有什麼,我們只是切磋而已,再說了,達奚少爺今天來這裡用這種方式來賀我開張,我也不好不報答他一下!”
“報答!”二字音調幾極重,更像是諷刺,達奚博濤看着眼前不知死活的宋楚揚,道:“呵呵,真是沒想到啊,死到臨頭了你嘴還這麼硬,佩服,那我就成全你吧!”
達奚博濤眼神裡面全是滿滿的殺氣,看得出來他是真的想弄死宋楚揚,那種氣場已經就足以讓人震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