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僅是木貴晚想想而已。
木睿淵的父親這時已然沒有別的好辦法了,於是說道:“爸!都已經到了這個份上,如果我們放棄了,將木氏豪門的所有股權給了宋楚揚集團,宋楚揚也就不會再跟我們做對了吧!”
其實怪不了木貴晚不喜歡這個兒子,還是因爲木睿淵的父親實在是不討老爺子喜歡,這不遇見困難所想的辦法就是妥協嘛。
要是照着平常,木貴晚早就痛罵起這個不爭氣的兒子,但是現在煩躁灰心 木貴晚清楚木睿淵想的不錯,木氏豪門已經氣數已盡,還要怎麼折騰。
木貴晚被扶進木氏豪門大廳,旁人捋了半天木貴晚的胸脯才把木貴晚順過氣來,但是相比之前沒有驚嚇到,還是盡失血色,緩緩的說道:“哎,就是不清楚烏拉家族那裡是不是也是這樣……的境地。”
其實真的是不知道巧合嗎?木貴晚最後一個字蹦出來,就有人從烏拉家族過來。
來的轎車也是跟之前木睿淵開的那輛一樣都是低調奢華國產車,車子停下後,從車裡下來的是烏拉楷瑞!
烏拉楷瑞立馬伸手扶過他的爺爺走下車,但是烏拉烈沒想領情,烏拉烈自己強硬的說道:“我還沒到讓你們攙扶的境地,我自己可以走,滾開!馬格巴子!”
這個老爺子烏拉烈倒是比木貴晚這個老爺子硬碩,還很強硬。
其實,烏拉烈以前是軍人,就是不再是軍人後還一直不忘鍛鍊,身子骨倒還好,走起來一點不比那個烏拉楷瑞速度慢。
烏拉烈一路迅速的走進客廳,然後直接張口就喊了一句:“那……那個,木……”
木貴晚剛剛還唸叨烏拉家族的情況是不是跟自己家一樣。這時候看到烏拉烈匆匆而來頓時胸腔氣血翻涌,將放在膝頭的手捏得嘎嘎響!
木貴晚看到這個樣子的烏拉烈,就已經猜到烏拉烈想說什麼爲何而來!
木貴晚忐忑不安的問道:“那……那謝興是不是……也劫走了?”
烏拉烈不出意外的說道:“恩,剛接到消息,謝興被劫走了,宋楚揚這個傢伙果真不是好惹的,發生這事兒,我猜着你也有如此煩惱,我就過來了,商量下接下來該怎麼行動的好。並且,就算不說別的,怎麼着國家也不會看着我們就這麼被人整垮了吧!”
“你覺得國家應該管,你們之間個人的恩仇,影響到國家的決策。”一個突然出現的聲音響起。
木氏豪門客廳裡還能沒有人接話,烏拉家族的人也沒有開口,這是門口有人走進來說的話。
這個人就是之前提到的達奚博濤,達奚博濤自顧自的走進來。
達奚博濤走進客廳沒有人招呼他,就是一家人看了一眼達奚博濤沒有再理他,特別是木貴晚因爲之前的事看着達奚博濤更沒有好感了。
達奚博濤進來後看了一下客廳裡所有的人,然後彎腰俯身
對着兩個家族的老者說道:“真是對不起,兩位長輩是該生氣,博濤的確是做得不對。”
達奚博濤說到這,臉上變得更嚴肅,說道:“上次的事情,晚輩根本沒有辦法做什麼,而且我們商量了其他手段來反擊宋楚揚集團,可是現在說什麼都沒有好的方法了,因爲已經確定,宋楚揚已經回來了。這時候方法只有一種了。”
木貴晚和烏拉烈根本不知道這個消息,乍一聽到這麼勁爆的消息根本消化不了,直愣在那兒。
達奚博濤解釋道:“這已經是沒理由關住宋楚揚了,其實他自己並沒有真正陷進去多少,那件事也聯繫不到他身上,就是聯繫到了,他身上也沒什麼髒水。袁定之關他這麼一段時間已經是極限了,而宋楚揚集團只要宋楚揚在,就還會死灰復燃,所以解決宋楚揚纔是最重要的!”
達奚博濤繼續說道:“並且,宋楚揚就算是被關住,他下面的兄弟還有大有能力的人在,我們就佔不了上風的,還不知道會拖多久,到時候宋楚揚還會出來。”
“達奚大少你這兒誇誇其談的說了這麼多,是認爲我們連你講的這些事情都不懂嗎?你講的這些可都是隻是徒託空言罷了,你是不是一直擅長這個不懂別的啊!”木貴晚看着達奚博濤說道,火燒眉毛的關頭,絲毫不給他半點面子。
木貴晚覺得這是達奚博濤來還不知道有什麼別的原因,但是還要說出這番話:“達奚大少難道沒聽過重蹈覆轍這個成語?難不成還想讓我們木氏豪門、烏拉家族,兩個家族同那西門氏和高氏豪門一樣,那樣的下場你覺得我們還會相信達奚大少你說的?而且達奚大少要是情願傾囊相助,宋楚揚集團也不會到現在還蹦躂的這樣歡了。
木貴晚反正已經到這個地步,看到達奚博濤之前一直不遵守自己的許諾,現在還來這裡大言不慚,於是一番話直接衝着達奚博濤的臉上說,達奚博濤被木貴晚的一席話說的羞愧滿面,因爲之前所答應的大部分事情自己都沒有實現。
達奚博濤看到自己的話並沒有打動在場的人,而且還扯出來之前那些沒打成的協議,於是低頭思慮了一會兒,最後不再高擺神態而是謙遜的說道:“木老爺子,您也是長者,還是一個家族的掌權者,我覺得你肯定能夠通曉這些事有時候不是我能決定的,並且達奚家還是我爺爺做主,我爺爺的辦事風格和原則您肯定了解的,我自己的想法就是在最初宋楚揚集團想擠進都城時就扼腕在萌芽中,可是我們家族一直以來都是一致對外的原則,這個我可不敢輕易打破的,無爺爺的吩咐,我能任意妄爲嗎?”
木貴晚聽聞說道:“聽達奚大少這麼講,你今天來幹什麼?既然還是不想行動的話。”
木氏豪門和烏拉家族都已經走到了最後關頭,前後都是懸崖,如果不想辦法突圍,找不到下去的路,還是一樣會掉下懸崖摔死,好壞都要試試,所以木貴晚已經沒什麼顧
忌的了。
達奚博濤聽到木貴晚的質問回答道:“不是這樣的……”
達奚博濤還是要說到今天他來的目的了,看着木貴晚說道:“其實今天我到這兒說這些,最終是想告知你們,宋楚揚是已經出獄,但是並不代表宋楚揚集團今後會是宋楚揚自己所能決裁的了,因爲由我出面象徵着達奚家入股宋楚揚集團,到時候宋楚揚就不能爲所欲爲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了。”
木貴晚對宋楚揚說的已經關心了,因爲走到現在也不是沒有賺錢,什麼事情都沒有家人的安危來得重要,所以說道:“我現在不想去深入瞭解這事,我只希望木睿淵和謝興能能安然的回來。”
達奚博濤接着回答道:“來之前我都已經想好了,也知道了這個事情,所以你們都可以安心,我立馬行動問宋楚揚把人帶回來。”
達奚博濤知道現在很關鍵的是木氏豪門和烏拉家族的孫子是否能安然無恙的回來,而他不去做這件事情,那就會丟掉木氏豪門和烏拉家族的信賴。
不能忽視的是一直以來,達奚家可是都城七大豪門最厲害的家族,一直都是領頭的,也是上層的風向,可是宋楚揚集團進入都城有了一席之地之後,都城不再安穩,而是開始動盪,逐漸讓七大豪門不再和諧了,達奚家也不再以前的風光。
其實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沒有影響到達奚家多少,但是達奚家在都城中的權威和名望已經受到了減弱。
木貴晚並沒有因爲達奚博濤的承諾而高興,只是陰沉着臉看着門口說道:“達奚大少可不要光說這種大言不慚的話了,我們等着看。”
雖說達奚家的名望是最高的,達奚博濤也是從不低頭的主兒,達奚博濤終究不能隨隨便便罔顧仁義禮智,所以達奚博濤恭順的說道:“木老爺子,這回我肯定會盡力的,烏拉老爺子你也安下心來。”
達奚博濤沒有再等他們說什麼,知道他們現在的想法也沒有指望他們說什麼好聽的,於是立馬扭身走出木氏豪門的大門,可以看得出來達奚博濤的心情並不是多麼好。
烏拉烈在一旁看着木貴晚和達奚博濤的談話,沒有說什麼,只是思考這最近的事情,達奚博濤走後說道:“老夥計,你這是怎麼了,明知道其實這事兒怪不了這小子的頭上,怎麼還這樣……?”
木貴晚不再是剛剛面對達奚博濤那樣的氣勢洶洶的樣子,而是等待着心愛的孫子平安回家的爺爺而已,轉頭看着眼前的老夥計說道:“烏拉老哥,你以爲我想跟個小輩的計較,只是木睿淵以及謝興對於我們兩家的意義有多麼重要,我也沒強求什麼其他的,只是這兩個孩子是我們的血脈啊,他們的安危是最後的指望了,我這麼大年紀了,就靠這點齊人之福還開心點。”
我們前半輩子征戰沙場,最榮耀的不過是馬革裹屍,可是沒能捐軀疆場,倒是臨死還要這麼憋屈,實在是死不瞑目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