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彬眯着眼睛看着,早就知道郝建輝是個大高手,現在看來不是一般的強大呀。
花慕藍看得更是歎爲觀止,這如同魔鬼一般的**,在他們兩個男人的手中彷彿變成了玩具。
沒多久,其他人也搜索結束走了回來,對着兩位隊長微微搖了搖頭。
“收隊。”郝建輝說道。
華彬也跟着站了起來,一行人來匆匆去匆匆。
只是華彬路過門口水果攤的時候,隨手拿了一瓣西瓜,飯後吃水果,疾病遠離我。
可他剛要走,卻被服務員攔住了,說道:“對不起先生,自助餐廳,不允許將食物外帶。”
華彬瞥了一眼服務員,看了看時間,道:“距離規定的兩小時就餐時間還差十五分鐘,那我再吃點吧!”
說完他就要去拿魚蝦蟹,嚇得吧檯裡的老闆立刻喊道:“再給他拿倆蘋果,快讓他走!”
華彬啃着西瓜,揣着蘋果從飯店走出來,郝建輝他們一衆人都在門口等着他,花慕藍看他這摸樣一陣無語,媳婦總是希望老公在自己單位同事面前保證形象的。
華彬看了一眼郝建輝,這位高手大隊長一項對他有所牴觸,而此時卻淡然的看着他,好朝他擺了擺手,示意他上自己的車。
花慕藍在郎國明親自帶領的幾個高手陪同下,上了一輛特警裝甲車,而華彬則上了郝建輝的那輛老舊款捷達,看車況還不如他的出租車呢。
車子開動,速度平緩,儘管貴爲特警大隊長,仍然處處小心翼翼,絕對遵守交通規則,限速六十的路段,他的車速絕不超過五十,限速四十的路段,自從車都能超越他。
華彬也沒有說話,默默的觀察,這種遵紀守法的執法者,要麼就是忠良,要麼就是大奸大惡,絕無中間性。
他不是很明白,爲什麼郝建輝讓他坐上這輛車,還以爲他有話要說,可沒想到,他比自己還沉默,一絲不苟的在駕車。
他手邊放着對講機,正好能聽到裝甲車內郎國明和花慕藍的對話,他詳細詢問了剛纔的情況,經過花慕藍的敘述,郎國明說道:“這麼看來,確實是喬天河在興風作浪,只不過現在喬天河已經交給專案組處理了,我們也不方面查收,倒是郝隊長,他是專案組成員,你可以和他反應一下。”
只聽對講機裡傳來花慕藍不屑的笑聲,道:“郝隊長不待見我,說了也是白說,我還是儘快提升自己的實力,能夠保護自己纔是真的,幸好我有一個現成的教官。”
郎國明還想開口,卻見郝建輝直接身手關閉了對講機。
華彬默默的看着,他知道,對講機沒有人按住通話鍵,另一邊是無法聽到的,所以,在裝甲車裡,一定有郝建輝的手下正在按着對講機的通話鍵,只可惜郎國明和花慕藍這倆傻貨渾然不知正在被監聽。
當然了,身邊都是自己的同事戰友,說話自然不用顧忌,怎麼也不會想到領導在監聽,當然,這看起來只是忘了關對講機而已。
看得出來,郝建輝本身就帶着那種喜歡把一切掌控在手中的氣質,就像總指揮一樣,事無鉅細全都融匯於心。
裝甲車速度很快,如同所有正在執行任務的警車一樣,而郝建輝卻開得很慢,似乎怕人偷聽似得。
許久,他們拐入了一條車流很少的小路,郝建輝纔開口道:“喬天河手裡真的掌握着一種最新式的武器,是上次準備運貨時,他偷偷扣留的,現在買家和賣家都在找這種新式武器,而喬天河已經在牢裡與他們取得了聯繫,交出武器的條件自然是他的自由。”
華彬微微一驚,沒想到喬天河專案組的成員竟然會向自己透漏這個秘密,而華彬處於戰士的使命感,直接問道:“是一種什麼樣的武器?”
郝建輝搖搖頭,道:“這是喬天河的保命符,所以他的嘴很緊,始終不承認,我們也是隻是聽了他最心腹的手下說的,但我們相信是真的。
尤其是今天發生的事兒,殺死花慕藍,顯然是喬天河的附加條件。只是我們還無法確定,這到底是買方還是賣方在出手。”
“我覺得應該是買房!”華彬說道:“賣方都是些簡單粗暴的軍火販子,手裡拿着**自以爲天下無敵的主兒,他們不會有這樣的心機和技巧。”
之前華彬不知道還有軍火買家參與其中,現在看來,結合剛纔膽大心細的刺殺方式,他可以肯定,對方是個經驗豐富的殺手,而且還是個女人。
“只可惜我們對買家的情況一無所知。”郝建輝道:“而且賣家的背景讓人可以想象,卻不敢置信。”
華彬點頭道:“我看過那批軍火,明顯是來自我朝部隊,只不過是一些過時的型號,不屬於戰鬥和戰備序列,應該是說庫存貨。”
“這纔是最可怕的。”郝建輝說道:“有人用我朝的庫存槍支來做生意換取鉅額利益,可想而知背後的是什麼人,所以我們的目標始終鎖定在賣家一方。”
“所以……”華彬恍然大悟,道:“所以你上次纔會故意安排一條有利於匪徒搶劫的運輸道路!”
郝建輝終於點了頭,道:“我就是想讓匪徒把這批槍械劫走,我在其中安裝了追蹤器,這麼一大批軍火,肯定無法藏匿,他們很可能會物歸原主,重新放回軍方的軍火庫中,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神不知鬼不覺,而那樣,我就可以通過追蹤器而找到幕後黑手了。”
華彬對這位心思縝密的大隊長肅然起敬,同時也有些尷尬,雖然郝建輝沒有直說,但不可否認,是他因爲兒女情長而壞了大事。
不過這也沒辦法,畢竟他是個局外人,無法獲知郝建輝的想法和行動意圖,這就是溝通不到位的結果。
郝建輝見他面有愧色,也沒有多說,反而檢討自己道:“我知道我這麼做可能會讓花慕藍等一衆隊員陷入危險,可是想要揪出軍中的害羣之馬,我也是不得已而爲之。”
華彬無奈一嘆,他深知,有時候爲了完成任務,必須要承受一定的犧牲。
華彬皺着眉頭道:“郝隊長,你和我說這些有什麼用?”
畢竟華彬不在其位,跟着無法參與其中,郝建輝好像對他十分了解,淡然的說道:“我只是想告訴你,你沒有時間給花慕藍做教官了。”
華彬不解,看着郝建輝難得一見的凝重神色,聽他說道:“類似的暗殺以後肯定還會頻繁出現,這是爭取喬天河信任的最好方式,買賣雙方都會精英盡出,你能保得了她一時,能一時一刻都不離開嗎?
而且,除了暗殺花慕藍之外,敵人也在加緊營救獄中的喬天河,昨天就發生了一起犯人大規模鬥毆事件,顯然是有人想要渾水摸魚。”
華彬聞言也皺起了眉頭,道:“按理說,喬天河犯下的罪行,理應從重從快,就地正法都不爲過,只是現在還要利用他引出幕後黑手,最好的辦法就是犧牲花慕藍,並且助其越獄,放長線,釣大魚!”
郝建輝眼前一亮,第一次轉過頭,有些激賞的看了他一眼,欣慰一笑,道:“好,不愧是郭忠明**出來的戰士,我朝第一個上校營長,根據你以往的戰功,和剛纔的手段,分析,既定,和果斷,你確實當之無愧!”
一句話說的華彬無比震驚,他的身份無比神秘,這嚴重不匹配的軍銜與職務,更是前所未見,軍銜是對他軍功的表彰,職務是因爲他還要帶領偵察營繼續作戰,這也說明,他是這個虎爪一般的偵察營不可或缺的指揮官,是旗幟般的人物。
可郝建輝竟然知道他的身份,而且還知道他的頂頭上司的名諱,要知道,這都是軍事機密。
他愣愣的看着這個神情陰鷙,真氣強橫的男人。
郝建輝微微一笑,道:“你不用吃驚,我和郭忠明是同年兵,新兵連睡上下鋪,後來一起被直屬部隊選中,加入特種作戰部隊,後來他是教官,我是……”
不等他說完,華彬已經驚呼道:“你是‘好得快’,那位傳說中的郝團長!”
郝建輝微微一笑,眼中流露出追憶的神色但卻沒有說話。
而華彬就像個腦殘粉看到了自己的偶像一般,激動的說:“我聽老郭說過很多關於你的經歷,上次在沙漠中,你帶一個班全殲敵人一個加強連,老郭幾乎天天掛在嘴上,我非常想聽聽原版。”
郝建輝淡淡一笑,道:“好漢不提當年勇,不過我相信,換成你也一定能做到。老郭也沒少對我說起你。”
前輩的恭維話讓華彬十分受用,雖然老郭經常沒鼻子沒臉的罵他,但對外還是讚不絕口的。
更讓華彬想不到的是,郝建輝竟然與他出身一處,要知道,戰士是非常講出身的,每個戰士都對自己的老部隊懷着很深的感情,就像自己的家,看到老兵就像家裡的長輩,看到新兵就像自己的弟妹一樣親切。
尤其是郝建輝這個人送外號‘好得快’的傳奇老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