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泉豎起了大拇指:“青江人牛!”
“哼!”秦軍冷哼,問道:“知道爲什麼找你嗎?”
“不知道!”李泉搖頭,故意裝傻充愣。
“馬傲天!”秦軍招呼道。
“是!”馬傲天點頭,立刻從褲兜裡掏出了一把軍刀,一腳踩在了李泉的手上,直接用軍刀砍斷了他一根手指。
“啊……”李泉發出了殺豬一般的慘叫聲,聲音無比的淒厲,斷指處不斷的淌血。
“一樣的話我不問第二遍!”秦軍淡淡的道。
“我知道了,知道了!”此刻的李泉已經是臉色慘白:“對不起,我錯了,我再也不敢找你們青江車隊的麻煩了!”
“道歉有用嗎?”秦軍質問道。
“這這這……”李泉頓時咂舌,他也明白這個道理,做錯事可不是一句道歉就可以解決的。
“我我我,我能不能打個電話!”李泉委婉的道。
“怎麼着?”陳東道:“想找人說情啊!”
“嗯嗯嗯!”李泉連連點頭。
“打吧!”秦軍點頭,他倒是想看看這個傢伙能找來什麼人說情。
李泉吞了吞口水,從褲兜了掏出一臺髒兮兮的蘋果手機,隨即撥了個號碼過去。
“洪哥,是我小泉兒,我這頭出了點事……”
李泉嘰裡咕嚕說了半天,然後就把手機遞給了秦軍說道:“洪哥讓你接電話!”
秦軍冷哼一聲,並沒有接電話。
陳東接過手機,然後道:“哪位?”
電話另一頭傳來了略帶幾分囂張的聲音:“我是大洪,你是秦軍?”
“我是陳東,有什麼事情跟我說!”陳東道。
“你不夠資格!”大洪道:“讓秦軍接電話!”
“行,你狠!”陳東爽快的點頭,直接將手機交給了秦軍。
秦軍笑了,隨即接過電話道:“我是秦軍!”
對方道:“我是大洪,胡維龍的小舅子!”
“怎麼了?”秦軍道:“你要替李泉說情啊?”
“對!”大洪道:“小泉兒是我兄弟,也算半個我們胡家人,麻溜的把人放了,給就當給我大洪個面子,要不然……”
“要不然讓我們走不出金山市,對嗎?”秦軍搶了對方的臺詞。
“對!”大洪道:“你自己看着辦!”
秦軍搖搖頭,忽然對手機吼道:“給你面子?你踏馬的算哪顆蔥?草泥馬的!”
電話另一頭的大洪被罵的懵弊了,沒想到對方脾氣這麼火爆。
“不是,你還挺囂張是嗎?”大洪嚷嚷道。
秦軍厲聲道:“少廢話,有種你就來,老子就在沙場等你!”
大洪道:“你嚇唬我呢?告訴你沙城是我們金山市的地盤,我一個電話讓你玩完了!”
“你踏馬的要是有種就來,沒種就給我滾!”說道最後,秦軍幾乎是爆吼出來。
“我現在人在外地,沒時間回去,你有種等我……”
“嘟嘟嘟……”秦軍將手機隨手丟到了地上,目光轉向了李泉,卻並不說話。
“對方什麼人?”陳東開口問道。
“胡維龍的小舅子!”秦軍笑着道。
陳東笑了:“胡維龍女友換的比衣服快,小舅子怕是過期發黴了!”
“哈哈哈!”兩個人同時大笑,不用說也知道這個大洪是個狐假虎威的傢伙,恐怕也就是能唬住李泉這種人,但凡有點經驗的人都會明白怎麼回事。
“你的人,不好使!”馬傲天踹了李泉一腳,笑着問道:“你還找人嗎?”
“沒了!”李泉搖頭,整個人傻了,本以爲自己找到胡維龍的小舅子就可以把這件事情擺平,可對方根本不吃這套。
秦軍指着李泉對馬傲天道:“把他剛剛打電話的手,給我挑了手筋!”
“明白!”馬傲天點頭,再次亮出了自己的軍刀。
李泉嚇得直接尿了,跪在地上給秦軍磕頭:“爺爺饒命,爺爺饒命!”
“老大!”馬傲天有些猶豫,望向了秦軍。
秦軍不說話,倒是一旁的王徵開口道:“你踏馬的傻啊?聽誰的不知道啊?”
“知道了!”馬傲天冷哼一聲,二話沒說踩着對方的手腕,拿着軍刀就把手筋給挑了。
“啊……”整個沙場都回蕩着李泉的慘叫聲。
這時候,秦軍緩緩開口,說道:“什麼人都拿來嚇唬我?當我秦軍是什麼人?”
“我錯了,我錯了!”李泉連連磕頭道歉。
“差不多了,大軍!”陳東提醒道。
秦軍點頭,然後道:“從今以後,我的車隊如果再出問題,我就剁了你!”
“是是是,我知道了!”李泉連連點頭:“我命丟了也不能讓您的車隊出事了!”
“撤!”秦軍大手一揮,帶着原班人馬離開。
五輛suv風馳電掣的消失在沙城鎮。
路上,馬傲天好奇的問秦軍道:“老大,就挑斷一個手筋,是不是便宜這孫子了?”
“哈哈!”秦軍笑了,轉頭看陳東道:“你告訴他!”“恩!”陳東點頭,解釋道:“首先你要明白,我們的目的是震懾對方,挑斷李泉的手筋已經達到了目的。而且金山市不是咱們的地盤,動靜鬧大了對我們沒有好處,另外留着他,那就是我們的眼線,日後誰
找我們車隊的麻煩,李泉就是知情人!”
“明白了!”馬傲天點頭,“還是你們聰明!”
“你是承認自己傻嗎?”王徵調侃道。
“切!”馬傲天撇嘴,說道:“沒你傻!”
“你踏馬的不傻啊!”王徵道。
“哈哈哈!”車上一干兄弟鬨笑起來。
當天晚上,秦軍一行人安全的返回了青江市,當晚車隊就平安無事了,一切恢復如常。
三天後,秦軍就接到了紅星公司的電話,通知他次日下午三點前到達紅星貿易公司。
第二天清晨,秦軍一個人揹着包去了火車站,出站後外依舊有許多的出租車司機和旅店老闆在爭搶着客人,和一年前一模一樣,不曾有過改變。
上午十點半,秦軍坐上了開往京安市的火車,車速飛快,車上乘客冗雜,操着各地的方言,幾個熊孩子來回打鬧,不時尖叫大笑。
秦軍無心理會這些,只是一個人靠在座位上閉目養神。
下午一點半,火車準時到站,秦軍隨着人離開了出站口。
還沒離開火車站,秦軍就注意到身後有三個年輕人在盯着自己。
秦軍加快腳步,在馬路上攔下一輛出租車就鑽了進去。
“去哪?”司機道。“隨便轉轉!”秦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