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昆嘴角勾起一絲狡黠的笑容,眼神輕佻的看着一臉爲難不情願的雀斑女記者;雀斑女記者一臉的糾結,目光裡噙滿了怨恨卻不敢發作,忍了忍最終甕聲甕氣說道:“對不起,今天晚上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
林昆笑着搖搖頭道:“不行,聲音太小了沒聽清,你這態度也不夠誠懇啊。”
雀斑女記者氣的直咬嘴脣,忍了忍又說:“對不起,我錯了,我向你道歉!”語氣卻是比之前凌厲了起來,這麼一聽就更不如之前誠懇了。
林昆故作無奈的嘆了口氣,道:“哎,我看還是算了吧,還是把這錄音發到網上吧。”
“別,千萬別!”雀斑女記者急忙喊道,臉上的表情變的驚恐無比,彷彿林昆手裡握着的不是手機,而是能掌握她未來命運的魔法開關。
“對不起,今天我真的錯了,請你原諒我。”雀斑女記者低頭認錯,還躬身彎腰的鞠了個躬,這一次的語氣較之前軟了不少,態度也很誠懇。
哪知,林昆又搖了搖頭,不等他再開口,雀斑女記者那陰狠的目光已經向他投了過來,那滿含怨怒的眼神,再加上那一臉凶煞的表情,分明是恨不得將他立即給吃了,咔嚓咔嚓的把骨頭給嚼碎,渣都不吐一點。
林昆全然當做沒看見,再說了即便是看做了又怎樣,還真怕她咬人啊。
林昆不急不忙的笑道:“我說……你道歉道錯了呀,我不是讓你跟我道歉,我一個大老爺們的沒什麼可道歉的,我是讓你跟沈警花道歉。”
雀斑女記者被氣的簡直要發瘋了,她本來就是一個心胸狹隘且內心扭曲的人,被這麼一番折騰之後,已經完全瀕臨到hold不住的邊緣了,但最終看了看林昆手中握着的手機,想想自己以後的命運,她還是乖乖的將目光轉向了沈曼,低着頭道:“對不起,我錯了。”
林昆站在一旁,笑呵呵的道:“不行,太簡單了。”
雀斑女記者咬咬牙,又道:“今天晚上是我不對,我錯了,請你原諒我。”
林昆笑呵呵的點頭,道:“嗯,這還差不多。”轉而看向沈曼,問道:“怎麼樣沈警花,這個道歉你還算是滿意麼?”
沈曼被林昆整的頗爲無語,竟然用這種招式脅迫雀斑女記者屈服,這招式雖然不似那麼的正大光明,不過對付雀斑女記者這種社會的蛀蟲倒也是罪有應得。
沈曼點了點頭,示意滿意,林昆咧嘴一笑,道:“好,沈警花滿意就好,不過……”
林昆故意拖長了語調,雀斑女記者的心一下子就跳到了嗓子眼,倒完歉之後,她的眼神就一直死死的盯在林昆手裡的手機,此時她未來的命運就被掌握在了那個黑黢黢的山寨手機裡,她過去‘驕傲’了那麼多年,此時竟被一隻山寨手機牽制着,也可謂是一道說不出的悲哀了。
林昆嘿然的一笑,一副嬉笑的態度,看着雀斑女記者道:“沈警花滿意了,我還不滿意,過去你手底下肯定沒少寫假新聞報道去誤導老百姓們,今個我就算是替天行道,將錄音發到網上,還這個社會一個清白。”
“別!!!”
雀斑女記者尖聲的喊道,驚恐的眼神裡彷彿已經看到,林昆按下手機發送鍵的一剎那,她未來的命運與前途忽然間變的支離破碎、破不堪言。
笛笛……
信息發送成功的聲音響起,林昆臉上的笑容淡定自然,雀斑女記者的臉上除了絕望還是絕望,此絕望壓抑着彼絕望,滿臉的悲憤搪滿了胸口。
其他人臉上的表情不一,有淡定從容的,有爲女記者默哀的,也有人在自我反省。
“我……我跟你拼了!”雀斑女記者猛咬鋼牙,憤怒的一聲吼叫,張牙舞爪的就向林昆撲過來了,看這氣勢即便是不咬死林昆,也要將他撕碎。
林昆還真不想打女人,再說了就看這雀斑女記者一臉的苦逼相,他也實在是懶的動手,本能的他就向後退了一步,琢磨着先躲開這個發瘋的女婆子再說,沒料到他剛往後稍稍的退了一步,身旁的沈曼就擡起了那條雪白修長的大美腿,衝着雀斑女記者的小腹就踹了下去……
就聽‘哎喲’的一聲慘叫,音調拔的老高,雀斑女記者被踹的一腚墩坐在了地上,她的心裡防線再也繃不住了,哇的一聲就大哭了起來,邊哭邊撒潑了起來,衝着沈曼嚷嚷叫罵道:“你這個臭三八死女人,竟然敢打我,我一定要把你曝光了!”——這會兒,她還惦記着要曝光呢。
沈曼表情冷峻,衝身後站着的民警下命令道:“這人擾亂公共秩序還想襲警,馬上給抓起來帶回局裡。”
兩個民警馬上衝了起來,手段嫺熟的將雀斑女記者給銬了起來,雀斑女記者像個神經病一樣,冰涼的手銬銬在手上之後,馬上哭的更兇了,她還從來沒被手銬給銬過呢,嚇的連連討饒道:“我錯了,求求你們放過我吧……”
沈曼不再搭理她,目光看向其他的記者,道:“今天的報道你們可以隨便的寫,隨便的曝光,但我勸你們趕緊離開這,不要妨礙我們辦案!”
餘下的記者面面相覷,似乎還不情願離開,沈曼這時又冷冷的補上一句,道:“我可以告你們妨礙警務,把你們全都銬起來帶回警察局審問。”
話音剛落,餘下的這些個記者們臉上的不情願馬上消失,趕緊扛着攝像機離開。
走廊裡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林昆笑着看着沈曼道:“沈警花,沒想到你還挺有手腕的。”
沈曼瞥了林昆一眼,道:“你再亂說話,我也讓人把你給銬起來帶回去。”
林昆一副吊兒郎當、滿不在乎的表情道:“行啊,記得晚上給我送夜宵就行。”旋即一副很認真的表情自言自語的琢磨道:“是吃燒肉飯好呢,還是……”
沈曼氣的皺起了眉頭,這廝還真不是省油的燈,還真拿他沒辦法。
急診室的大門推開了,沈曼馬上跑上前去,抓着一個帶着口罩的醫生就問:“裡面的情況怎麼樣了?那幾個傷者現在什麼情況,幾個人在裡面?”
醫生被問的一愣,反應過來後反問道:“姑娘,你誰啊?跟他們什麼關係啊!”
沈曼掏出警察證亮了出來,醫生馬上改變了態度,道:“哦,警察同志你好,裡面傷者的情況不太一樣,重傷的兩個還在昏迷,其他的幾個沒什麼大礙,最終的是骨折了,輕的是動了一點筋骨,裡面一共有八個人。”
沈曼點點頭,“謝謝你的配合。”把手一揮,向身後的民警們擺手道:“進去抓人,能帶走的現在就帶走,不能帶走的先留在這裡監控着!”
“是!”一行民警們應了一聲,一股腦的就衝進了急診室裡,站在旁邊的醫生看的有些傻眼了,喃喃的道:“裡面躺着的不是交警麼,怎麼……”
八個假交警全部被擒住,其中兩個重傷的留在了醫院,餘下的六個人全都被帶回了警察局,從醫院的大門口出來,林昆快步追上了沈曼,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沈曼在手下的面前還是要有威嚴的,一副例行公事的態度問道:“你要幹嘛啊你?”
林昆硬生生的將她拉到了一遍,黑笑着道:“行了,我的沈大警花,你就別跟我裝了,這長夜漫漫的你就不覺得無聊麼?找個地方喝一杯,敘敘舊。”
“沒時間。”沈曼果斷的回絕道。
林昆笑着說:“我在百鳳門等你,不見不散。”說完,直接就先走了,背對着沈曼擺了擺手。
沈曼站在原地,看着林昆吊兒郎當的沒影,氣呼呼的道:“這……什麼人啊這是!”
百鳳門舞廳一般都是下半夜三點鐘才關門,這會兒剛剛一點鐘,正是夜生活進入**的階段,林昆把車停在了後院的停車場,從前門進來,晚上百鳳門的後門都是關着的,這是爲了舞廳的安保考慮。
門口的站着的服務生一見是林昆來了,馬上恭敬的喊了句:“昆哥。”
林昆笑着點點頭,也不用服務員的帶路,自己徑直的走進了大廳,大廳裡的生意不少,但照最開始的時候來看,還是差了不少,幾次有人來鬧場子之後,百鳳門的名聲已經不怎麼好了,不過最近維持的還不算不錯。
舞臺上一羣年輕漂亮的舞者在那跳着舞,dj對着麥克風在那激情的喊麥,林昆穿梭到了一個小型的吧檯前,對服務員道:“美女,來杯啤酒。”
這女服務員是新來的,長的白白淨淨很養眼,她還不認得林昆是誰,見有客人要啤酒,就很職業的將啤酒和杯子一起拿出來,咕嚕嚕的倒滿一杯。
林昆看着心裡很滿意,他現在可是百鳳門的第二股東,手底下的員工乾的好,他這個做老闆的自然高興,閒着無聊就和這個女服務員搭訕道:“美女,多大啊?”剛說完,眼神正好不經意的落在人家的胸口上。
說實話,那確實是一對飽滿的領地,服務員馬上皺起了眉頭,顯然不高興了,林昆馬上回過味,趕緊笑着說:“我是問你年紀多大了,不是……”
服務員白了他一眼,冷冰冰的道:“20。”
林昆又笑着問:“這麼小就出來做了?”他是想說這麼小就出來做事了,結果少說了一個事,那意味可就不一樣了,好像在說人家在賣一樣。
女服務員不再搭理林昆,臉上的厭惡表情毫不遮掩,轉身就衝一個領班的經理喊道:“經理,這兒有人不老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