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梨渾身冰冷。
緊咬着嘴脣,有些微微發抖。
她察覺到了一絲不平常,楠姐一定、一定是出事了!
“你可以選擇是之後被打死,還是現在就去死。”
林昆語氣冰冷。
地上的老婦人哪經歷過這個。
何況,平常的林昆看起來怎麼平易近人都好。
可他的雙手之上,可是染過十萬國敵鮮血。
令無數窮兇極惡之徒喪膽。
此刻這一身冰冷的力氣,如同利劍扎入老婦人的心窩。
“我,我說……”
冷汗浸透了後背,老婦人終於開口了,“少夫人她……她就在這別墅裡,只是……”
“楠姐!”
唐小梨大聲哭了出來。
林昆拎着老婦人,來到了別墅的地下一層。
這裡光線很暗。
一扇黑色的門。
“就,就是這裡了……”
老婦人指着門,“但……但鑰匙不在我這兒,夫人讓我和其他幾個人在這裡看着,不讓人靠近。”
咣……
林昆粗暴的一腳。
黑色的門被踹開。
頓時迎面一股子濃濃的血腥,夾雜着惡臭撲面而來。
“楠姐……”
唐小梨第一個衝進去。
這小丫頭平日裡沒心沒肺,在辦公室裡個性張揚。
卻是心底很善良。
這是一間藏酒屋,擺放着各種高檔的酒桶。
還有一些世界著名的酒。
“夫人,夫人知道你們闖進來,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老婦人小聲地嘟囔。
“爲什麼不報警?”
林昆冷冷地道。
“報警?”
老婦人這時恢復了一些底氣,冷笑了一聲,“馬家和駱家是有往來的,警方就敢得罪了?”
說着,還斜地看了林昆一眼,“我奉勸你……”
“找到了!”
唐小梨興奮地叫了一聲,和曹剛將最裡面的李楠扶了出來。(一零)
李楠渾身上下傷痕累累,頭髮亂糟糟的,整個人看起來情況要多差就有多差,並且只剩一口氣了。
啪!
林昆甩了管家老婦人一個耳刮子,然後迎了過來。
這一耳刮子很重。
等到林昆三人扶着李楠離開,老婦人依舊趴在地上。
手指頭哆哆嗦嗦地在手機屏幕上劃拉了兩下。
撥出電話……
“夫人,不好,出事了,少夫人那個賤貨,被找到了……”
“是一個姓林的領導,還有她的同事,叫唐什麼……”
嘟嘟嘟……
聽着電話裡的忙音,老婦人嘴角嘶了一聲。
牙被打掉了三四顆,疼啊!
李楠傷得很重。
渾身上下多出的軟組織受傷,並且存在多處骨折。
幾天裡,一直在地下酒窖吃喝拉撒。
根本沒什麼東西可吃,實在渴得難受只能喝酒。
臉上的幾處傷觸目驚心。
本來漂亮的一張臉,卻是變得有些慘不忍睹了。
外表的傷可能會褪掉,可那些深的傷痕,是要留疤的。
從被救出來,再到從手術室裡推出來。
哪怕意識恢復了清醒。
但她還是一句話都沒有說,繃帶後面的雙眼緊閉着。
在流淚……
處理完傷勢的醫生、護士,有好幾個都忍不住掉眼淚了。
主刀的醫生是一個女醫生。
五十多歲的年紀,也有一個和李楠年紀相仿的女兒。
一邊抹着淚,一邊道:“這些個挨千刀的男人,該殺啊!”
女醫生走後。
其他的護士小聲說:“韓大夫的女兒也是被家暴才離婚的,但傷得也不及這位李小姐重。”
女護士聚在一起,紛紛大罵男人混蛋。
唐小梨通知了其他的幾個同事姐妹,蘇沫等人很快便趕來了。
但考慮到李楠的情緒,大家都沒有去病房裡。
只是隔着並窗外的大窗戶探望。
所有人沉默了……
想不到外表斯文的馬向東,竟然是這樣的一個禽獸。
在曹剛將李楠的父母接來之前。
接到林昆電話的梅玉趕過來了,調製了一份祛疤的藥。
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尤其是擁有過美貌的女人而言。
忽然間讓她失去了所有的顏值,比殺了她更絕望。
李楠的父母都是老實人,在川市的郊外種植大棚。
看到女兒的慘狀,兩口子抱在一起老淚縱橫。
當初他們就爲女兒突然嫁入豪門而擔心。
可事後女兒說一直很幸福。(零一)
其實他們家是有隱情的。
當初要不是李楠的母親重病急需醫藥費,李楠不一定會嫁給馬向東。
李楠結婚以後回家的次數很少。
只因爲婆婆嫌棄她的父母,說她回一趟家再回來,滿屋子都是土腥味兒。
可逢年過節,李楠還是會回去,只在家裡吃一頓午飯。
回到了馬家,還要說自己是出去逛街了。
幾次,李楠的父母都發現女兒的身上有一些隱秘的傷。
問她,她都說是自己不小心磕的。
那都是馬向東那個禽獸不如的東西打的啊!
林昆離開醫院。
唐小梨小跑着從後面跟上來,“領導,我也跟你去!”
林昆停下來,笑了一下說:“你要跟我去哪兒?”
唐小梨道:“去給楠姐討一個公道,必須教訓姓馬的。”
林昆道:“馬家有一些實力,你不怕殃及到你們家?”
唐小梨道:“怕什麼,就是怕,我也要去教訓他!”
緊跟着,其他的幾個姑娘,也從醫院裡出來了。
“我們也要去!”
……
一輛車坐不下。
這些個小丫頭家裡的條件或多或少都不錯。
向着馬家的一處新建樓盤駛去。
而這時……
兩輛黑色的轎車,悄悄尾隨在了後面。
車窗後,幾雙如鷹一般的眼睛,緊緊地鎖定林昆車。
……
馬家的老夫人中年喪偶,仗着幾分姿色,勾搭了幾個富商。
都說馬家企業要隕落,可沒想到在這馬老夫人的手裡起死回生不說,倒是有了另外的一番景象。
在漠北這地方。
但凡是大家族的手裡都有礦,沒有礦的稱不上大家族。
可馬家就是沒礦,但因爲馬老夫人和駱家老爺子的私密關係,絕對不比這漠北的二線家族差多少。
今天是新樓盤剪裁的日子。
馬向東一身筆挺的西裝,做了個很時髦的髮型。
來往的賓客非富即貴。
售樓處的外面還聚集了一羣等待着搖號購房的羣衆。
馬向東與人談笑風生,忽然母親身邊的助手小跑過來,貼在他的耳邊說了幾句。
“怎麼回事,不是讓吳婆帶人看着呢,千萬不能讓醜事暴露,這會嚴重影響我們公司形象的!”
馬向東猛地臉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