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牧霖的話,林顏夕心頭不禁一緊,似明白了什麼,“那這次針對他的不是暗區的人?”
“很有可能。”牧霖說着又解釋道,“因爲卡爾是有名的親華者,後來許多和華國有關的任務都不會找他。”
“而許多針對米國和歐國的任務,卻會找到他,而卡爾雖然也有所挑選,卻並不那麼抗拒。”
“在來暗區之前,他還帶人搗毀了一個米國在非洲的基地,毀掉的裝備價值幾個億,甚至放走了那裡監獄內所有的犯人。”
林顏夕下一是的點了下頭,“所以這次應該是米國的報復,而阿爾傑農怕自己對付不了卡爾,甚至是弄得魚死破,所以才找我們?”
“如果根據現有的情報來分析,那情況應該是這樣的。”牧霖點了下頭。
雖然他們已經決定與暗區的人合作,但卻總是想將這個混亂的迷局弄個明白,否則現在連什麼情況都不知道,又要怎麼應對。
所以一邊做着自己的計劃,另一邊卻覈實現在的情況,而不得不說罌粟在情報方的確厲害,不僅僅是國內的,是這些與他們並沒有太大關係的,也都能查得到。
或者……她根本是在知道林顏夕的身份之後,專程的調查過卡爾和林顏夕的親生父親。
一想到這些,林顏夕心裡會一陣陣的無奈,雖然她可以理解,但不代表能接受。
可不得不說,罌粟的這些情報卻還是幫了他們大忙,至少現在局勢漸漸的明朗起來,對於眼前的情況也不再是一無所知。
他們知道自己是個棋子,甚至是卡爾傑農手的一顆微不足道的棋子,他們的死活甚至不會影響到任何的佈局。
可林顏夕纔不在乎這些,她是要讓他們看看,有的時候小棋子也可以左右大局面,也可以翻盤的。
沉默了下,林顏夕這才擡頭看向牧霖,“獨狼,既然現在情況已經明朗,也證明我們的計劃並沒有什麼紕漏,是不是可以繼續執行了?”
“當然。”牧霖輕笑了下,而邊說着,輕拍了拍她,“而且計劃依舊由你來執行,我相信你的槍法。”
林顏夕聽了自信的笑了出來,“當然,我也相信。”
而說完,也不再多說,扭頭再度看向狙擊鏡。
林顏夕清楚,房間的那個人影是卡爾,與她有着血緣關係的親哥哥。
而她更清楚,卡爾信任她,甚至將自己的命壓到了她的這一槍。
不過此時,林顏夕卻並不急着開槍。
兩人都清楚,暗區的建築雖然破舊,可但凡重要人物所居住的地點,都是加固過,卡爾的房間四周都是防彈的,算是狙擊彈也打不進去的。
阿爾傑農的人不敢在這方面做手腳,所以只能讓林顏夕找適合的機會。
而林顏夕也沉得住氣,這樣靜靜的坐在那裡,等着‘時機’出現。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兩人依舊一動不動的潛伏在這裡,雖然時間已經幾個小時,可牧霖並沒有替換林顏夕,只是偶爾充當她的觀察手。
甚至重新檢查標註‘敵人’的守衛,和這附近的武裝力量。
雖然這附近還有阿爾傑農的人,可反而是他們更不值得信任,任務完成後連他們也要躲避,更不能和他們打照面。
所以逃生的路線,要更加的穩妥,否則計劃再完美,也很有可能死在‘合夥人’的手裡。
卻在牧霖還在低頭標註的時候,突然聽到林顏夕發出微小的聲音。
心一動,瞬間擡頭看去,原本已經滅了燈的房間突然大亮。
而房的人,似從牀站了起來邊接着電話。
看到這裡,牧霖小心的收起地圖,邊小心的拿起一旁的裝備,邊輕聲的說道,“速戰速決!”
“明白!”林顏夕同樣的聲音回答着他,邊控制着呼吸,邊將子彈膛。
注意到牧霖已經慢慢的向後退去,直接到撤退的地點接應她,林顏夕卻看也沒看一眼,所有的精力都集在手的槍。
其實在她的心裡,並沒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能見度、天氣甚至手的槍支,都不是她所熟悉的。
可以說天時、地利、人和,她一樣都不佔。
可做爲狙擊手,是要在許多並不適應的情況下出手,甚至是快速出手。
而這個時候卻真的要感激曾經的那些魔鬼訓練,要感激那些地獄般的任務,讓她即便是在沒有最好的條件下,也敢出手。
甚至在關乎卡爾性命的情況下,也還有這個信心。
窗簾後的人影已經放下電話,看動作也知道是在穿衣服了。
林顏夕深吸了口氣,又慢慢的吐了出來,開始控制着自己的呼吸。
眼緊緊的盯着那個人影,手指也輕輕的放在扳機之。
雖然她一直緊盯着卡爾的動向,但卻也沒放過四周的情況。
當然也注意到了在卡爾穿衣服的時候,他們也都動了起來,從防守的隊形開始有了變換,街道幾輛車緩緩開來。
看着這樣專業級別的安保,林顏夕並不意外,卡爾自己本身是傭兵團的,而他們的人不僅僅是要做殺人、救人的任務,甚至也還有會有保護別人的生意。
所以他們這種護衛,甚至林顏夕他們還要專業。
如果不是林顏夕他們在這裡打暈了一個狙擊手,並且破譯了他們的通訊,僞裝成卡爾的人在這裡,幾乎是沒有破綻的。
而這些,並不是他們約好的,更不是提前計劃的。
林顏夕知道,阿爾傑農的人不是傻子,如果一切都是按計劃而來,那紕漏也太過明顯,太突然讓人懷疑。
而此時,除了卡爾知道林顏夕要組織一場刺殺之外,卻什麼也不知道。
隨着他的那些手下站好位置,卡爾也終於走下了樓。
林顏夕握着槍的手緊了緊,緊緊的盯着門口處的人影。
“嘭!”的一聲槍響,一顆狙擊彈飛向卡爾。
“噗!”只見卡爾胸前的一朵血花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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