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開過了玩笑,牧霖卻正色的看向她,“其實你也早已經達到了進入血刃的標準。”
“上次的選拔其實對你是有些不公平的,如果是男兵,也許真的就通過了,可就是因爲……”
說着,忍不住歉意的看了看她,“所以我欠了你一聲道歉。”
如果是剛剛結束選拔的時候,知道這些事,林顏夕一定憤怒、不平,甚至據理力爭。
可現在,經歷了這麼多之後她也能理解當時牧霖這麼做也是爲了她好,經歷了種種她知道戰爭對於女兵會更加的殘酷。
也許有些事她可以做得和男兵一樣好,甚至比男兵做的還要好,但在一些時候,女兵依舊會處於劣勢。
而這個劣勢卻不是她努力就能追趕得上的問題,所以現在的她也可以理解得了。
於是在聽到牧霖的話後,也不在意的笑了下,“我知道你們是爲了我好,沒有什麼可道歉的,而且在獨狼小隊也不錯。”
牧霖看着她笑了下,好一會才說道,“那……你現在還願意來血刃嗎?”
林顏夕聽了頓時一怔,看向他即驚訝又意外,一下坐了起來,“你什麼意思?”
看到她的反應,牧霖無奈的嘆了口氣,邊坐了起來邊說道,“如果按我的想法,是真的不想讓你去任何一個特殊部隊的,雖然在獨狼也會執行一些特殊任務,但畢竟相對安全一些。”
“可去了血刃或是其他地方,會增加許多不確定的因素,會讓你更加的危險。”
“但是……現在獨狼小隊再留不住你了,不說其他,就是這次任務你所表現的優秀,所有人都看得到,你要是再回獨狼小隊,不知多少人會搶着要。”
“而和去snu比起來,我到是寧願你去血刃。”
林顏夕下意識的點了點頭,“我當然不想去snu,這種任務我是真的再也不想執行了。”
“可如果你回到獨狼小隊,這些可就由不得你了,而且罌粟她有得是辦法讓你心甘情願的去她那裡報道。”牧霖無奈的嘆了口氣。
他和罌粟接觸的次數不少了,對她可以說真的是太瞭解,對於她的手段也一清二楚,所以這個時候比林顏夕更要擔心。
而聽到他的話,林顏夕臉色不禁沉了下來。
牧霖見把她嚇到了,忙解釋說道,“我說的可能有些誇張,把你嚇到了。”
“她到也不是什麼壞人,只是所處的地位置不同,所以有的時候可能看起來會不盡人情一些,但她也不會真的爲達目的不擇手段,一切都是在原則允許的範圍內,更何況她這是爲了工作,這個我們不能怪她。”
“只是……既然你自己也不想去,那我們就提前做好準備,去了血刃她也就斷了這念頭了。”
而說完卻又想到了什麼,馬上又問道,“還是說你現在已經不想去血刃了?”
林顏夕搖了搖頭,“當然想去,可是……”
“不用可是,我知道你擔心什麼。”牧霖笑了下,這才又說道,“你也知道血刃特戰大隊的選人標準不僅僅是選拔,就像我不是特招進來的嗎?”
“如果你覺得還想進血刃的話,那麼剩下的事我來辦,回去後我會推薦你,以你的能力,還有這次任務的成績,完全有資格進入血刃。”
林顏夕沉默了下,“你是因爲不想讓我去snu才爲我開了去血刃的門?”
“如果真的要說,我哪裡也不想讓你去,都是一樣的危險。”牧霖聽了她的話苦笑了下,但這才又說道,“可以你現在的能力,的確已經可以進入血刃了。”
“但這次我不會替你選擇,更不會再打着爲你好的旗號而檔着你進血刃的路。”
林顏夕似明白他的意思了,看着他輕點了下頭,“我……想進血刃,當然是要在沒有任何外在條件下,只憑我自己的能力而進的,而不是爲了躲什麼人。”
而說完自己都忍不住笑了下,“我知道,這樣說的確好像有點矯情,可……”
牧霖聽了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自己還知道啊?”
“其實你不用想那麼多,甚至可以拋開罌粟的事,只想想你現在、你接下來的軍旅生涯,打算怎麼過。”
林顏夕聽了怔了怔,“我當然想進血刃,那裡纔是真正的軍人,既然穿一次軍裝,那怎麼也要做到最好吧?”
“而且我現在到是真的有點喜歡上了戰場上的感覺。”
牧霖無奈的嘆了口氣,但還是說道,“既然這樣,那還有什麼可猶豫的,看來我真的不該和你提罌粟的事。”
林顏夕也明白了他的意思,沉默着看了看他,好一會才點了點頭,但卻笑着說道,“不過現在還沒回去,想這些太早了,現在任務沒完成,等結束了再說也不遲。”
牧霖也沒再勸她,笑着躺了回去,“好,那就等任務結束再說。”
“不過看現在的情況,我們在這裡的時間應該不會太久了。”
看到他的動作,林顏夕順手將被子幫他蓋上,自己也倚在一旁,“就算是不結束,你的傷好之前也什麼都不許再做,現在又不是隻有你我,有檸檬和莫雷他們呢。”
“是,我的大小姐。”牧霖無奈的拉着長音回答着。
林顏夕無奈的給了他個白眼,之後不再理會他,自己也拉起另一個被子蓋在身上,躺在了一旁,“不管這些了,檸檬已經去和罌粟聯繫,趁着還沒有新命令下來先睡一覺再說。”
聽了她的話,牧霖也笑了下,也不再多說,閉上了眼睛,而安心的很快睡着了。
兩人到是安心的睡了,卻不知道外面的人此時卻怎麼也平靜不下來。
當看着林顏夕竟真的進了房間,莫雷整個人徹底傻在那裡,怔怔的有些不知所措。
“你傻站這幹什麼呢?”李鴻雲拿着東西準備回房間的時候,卻正看到他還在這裡傻站着。
莫雷終於回過神來,可眼睛還有些發怔的看着林顏夕的房間,“庸醫,你說……他們兩個什麼時候開始的,之前怎麼一點也沒看出來啊?”
“什麼什麼時候開始的?”李鴻雲被問的沒頭沒腦的,順着他的目光看去,卻只看到緊閉的房間門。
可想想莫雷剛剛的話,他卻頓時恍然,不禁也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前面,“你是說……”
此時莫雷卻也終於回過神來,見他的反應忙擺了下手,“我什麼也沒說,快把你的東西拿進去,告訴你啊,別把你那些割死人的東西放我牀上。”
李鴻雲頓時被他轉移了注意力,馬上反駁道,“好啊,等你下次受傷,別用我的手術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