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語安雖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但卻還是笑了出來,“那……後來呢?”
“當撐過那一切,會發現,原來曾經一直以爲那個難得過不去的坎,現在回過頭去再看,卻簡單的不能再簡單。”
邊說着,林顏夕擡頭看向劉語安,“我知道你現在突然間的改變,每天要面對的和你所想象的也大不一樣,一時接受不了也是正常的。”
劉語安頓時傻在那裡,怔怔的看着她沒能回神。
“你只是還沒有準備好,突然從一個環境闖入另外一個,卻還沒有適合這個圈子裡的規矩要站在它的最頂端,讓所有人拿着放大鏡去盯着你所有的行爲,放棄一部分演戲的時間去做你那些不喜歡的事,心裡不開心,也不適應。”
“好像……是這麼回事。”劉語安有些怔怔的回着,自己默默的蜷縮在沙發之,眼有些茫然的想着她的話。
見她這樣,林顏夕輕笑了下,“我知道你有壓力,做你們這行的壓力一定是普通人要大得多的,但卻也並沒有大到無法想象的地步吧?”
劉語安此時終於擡起頭,看向林顏夕竟有些哽咽,“其實和你的起來,我這些真的已經不算什麼了,我甚至在想,如果當初我選了另一條路,和你一樣去做軍人,一定沒有你做得好,甚至還沒有到達你的這個高度已經崩潰了。”
“所以你也一樣,即便現在面對的對你來說有些難,可我相信你會調整好,而且很快會把那些你不喜歡的活動、討厭的採訪,甚至是那些挑剔的評價,變成你生活的一部分,並且去享受他們。”
“怎麼不至於,你都不知道我這些日子積攢了多少的委屈、壓力和不滿,卻說不出口,身邊沒有任何人能讓我說出真心話,更不可能發泄出來,甚至當面對鏡頭的時候,我還要做那個完美的劉語安。”
“原本大飛還在我身邊的,有些話還可以和他說說,可他卻也突然消失,讓我連個準備都沒有,卻還要多擔心他。”
劉語安聽了直接坐了起來,看向林顏夕正色的說道,“他不可能做那麼衝動的事,這其一定有什麼誤會,而且他也不可能那麼想不開,不是被開除,這個學校不了還有其他的,有什麼想不開的會讓他一句話也不留突然消失?”
劉語安卻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他離開後我去找過他,甚至找私人偵探調查過這件事,卻都一無所獲,而大飛在離開之後也再沒了消息,像世從沒有過這個人一樣。”
“他如果在我們身邊,也許還可以安慰安慰他,幫幫他,可現在他自己一個人在外面,身邊什麼人也沒有,不要說幫他甚至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不知得有多難。”
而像所說的,這些話沒有任何人可以傾訴,只能自己壓在心底,這些東西越積越多,卻終於在聽到林顏夕的聲音時壓制不住,直接崩潰了。
而發泄出來、哭出來了,也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