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朔醒來的時候已是在玉溪市郊區的一家大酒店裡,整個酒店中周圍戒備極其森嚴。
其實他並不算是真正的暈倒,只是這股紫色能量寒氣太重,一時間封閉他的中樞神經,被他緩過勁來後,運轉腹語術接連唸誦幾十遍的降魔經後這纔回復知覺,堅持不肯去醫院,直接就回到酒店。
休息了小半夜的功夫,他才從昏睡中清醒過來。
窗外皎潔的月光照在牀榻上,李朔一骨碌從牀上坐起身來。
他仔細摸了一下身上,從地下密室中順手拿來的將門師門二經還在身上,不由鬆了口氣,不由地抓了抓頭皮。
驀地,李朔忽然一震,慢慢放下抓頭皮的手指,看着自己的手指,臉色漸漸陰沉下來。
他身上並沒有什麼傷害和不適,唯獨頭頂上的百會穴位置頭皮冰涼麻木,無論自己怎麼掐拍打都沒有知覺,好像被打了麻藥變成死皮般,李朔通過內視方式,看到頭頂上大腦皮層正上方的頂輪位置淤積着一團紫色能量。
他學過瑜伽七輪,自然知道是怎麼回事,老者臨終時應是用某種秘法刺激自己身氣血,全部化成爲頂輪精神能量,以灌頂方法強行注入他頂輪中。
這股灌頂能量實在非常龐大,幾乎包含老者生前所有的氣血,雖沒入侵他的大腦皮層,卻死死堵住李朔的頂輪位置,而且逐步向他大腦皮層滲透。
而且這股能量極其鞏固。
如果任其這麼發展下去,久而久之,這股能量就會逐步淤塞血管,麻痹枯萎着他的神經系統,最終讓他變成一個生活都不能自理的白癡。
想到這裡,李朔心中不由地苦笑,這可真是個天大的諷刺,一個窮小子竟然會被憑空降下的財富給活活砸死。
看來自己應該快點返回到靈寶市,向羅老爺子求教了。
想到這裡,李朔正準備拿出手機,心中驀地一震,意識中忽然出現了那個大掌櫃的身影。
李朔慢慢沉下心來,凝神觀望這名大掌櫃。
頂輪正中的大掌櫃的神情肅穆冷酷,一隻手上纏繞着一圈刺骨的旋風,另一隻手上則凝聚一道長長的雷電,然後他腳下呈圓弧的步伐按照八卦方
位輕盈踏動了起來,左手如風,右手如雷,步步連環相扣。
“這就是灌頂?老者把他的武功烙印也灌頂給我了?”
李朔忽然明白過來,不知不覺間,他慢慢站起身來,腳下忽然輕輕一個趟滑,身形側劃出半個圓弧,手掌相錯,身形宛若游龍,一路八卦風雷掌施展出來。
頂輪,在瑜伽七輪之中爲本我真神存在的地方,在道家則是紫府真神,那老者也精通瑜伽術,修煉頂輪的力量,目的就是想要把自己的功力給自己兒子灌頂下去。
但是因爲自己兒子被殺,老者一腔憤怒和怨毒讓他在臨終時將自己全部氣血轉化成爲頂輪能量,然後一股腦兒灌進他頂輪內,而且這團精神能量也並不是散亂一團,其本源核心正是老者遺留下來的武道烙印,八卦風雷掌。
李朔受到意識海中的這道烙印的刺激之下,反覆不斷練習數十遍之後,整套掌法在他手中開始漸漸熟稔起來。
他一記“風起雲現”,雙掌排擊而出,帶起的一片勁風拍的五米外的牆壁都啪啪作響,如同數十條牛皮鞭子同時抽打牆皮上一般。
頭頂上的這團紫色能量似乎震動了一下,李朔意識海如同巨鍾震鳴,眼前金星亂冒。
“呃!”李朔難受的躬下身體,嘔出一灘清水來。
持續了好半晌,他才緩過勁,緩緩站立了起來。
“還是沒有用。”李朔扶住牆壁,忍住這股暈眩的感覺:“必需得把這股紫色能量給化去!否則這枚烙印也不管用。”
清脆鼓掌的聲音傳來,李朔停下了掌法,看到旁邊那名叫阿龍的保鏢走了過來。
“好功夫。”阿龍讚賞道:“想不到,李先生不但劍術出色,也是八卦掌的好手。”
“老兄客氣了。”李朔搖頭苦笑了一聲。
“李先生,我們老闆剛從醫院裡出來,邀請您一塊就餐,您現在好些了沒有?”阿龍很客氣地問道。
“已經好多了。”李朔苦笑一聲,問了一下事情經過。
周胖子能量很大,雖然葛二狗已經被他給活活打成肉醬,但也是算了個正當防衛,聞訊趕來的警察連拘留錄口供都沒做,就放他走了。
而且整樁案子一出,偌大一個玉溪市的領導班子都被周德勝給掀起巨大的波瀾,被震驚的市長市委書記公安局長火燒屁股般趕到了酒店裡,對周德勝好話說了一籮筐,這才把事情給勉強壓了下來,沒有張揚出去。
這樁大案一旦傳播出去,他們頭上的烏紗帽就保不住了。
這夥村霸多年來打劫殺害過路遊客,實屬罪大惡極,根本沒有經過多少審訊,犯罪嫌疑人葛二狗,兒子葛順發,一家五口人全部被當場槍斃,此外涉案人員八十多人全部都被警方給抓了起來,判了個死緩和無期,而且他那個村子也列爲警方重點觀察區域。
這幫村霸罪大惡極,將會在牢裡渡過一生。
不過李朔對此並不關心,已經前胸貼着後肚皮的兩人正在酒店裡大快朵頤,兩天兩夜沒閤眼,又擔驚受怕,足以讓人刻骨銘心一輩子了。
“既然是這樣,那我就放心了。”李朔舒了一口氣,
“李先生。”一個保鏢推門進來,問道:“我們老闆剛剛回來了,邀請你一塊進餐。”
“好的。”李朔坐起身來穿好衣服,跟這個保鏢一起走了出去。
整個走廊之中十幾個保鏢分佈錯落,每隔幾十米就是一個保鏢,戒備極其森嚴,這次的事情給予這些保鏢很大的警惕。
李朔看着周圍的保安:“戒備這麼森嚴。”
“這家酒店本就是我們老闆一處產業,我們老闆很喜歡玉溪的環境境。”阿龍摸了摸腰間的槍饢,笑道:“聽老闆說,李先生不僅劍術出色,而且還是個高級催眠師是嗎?”
“千萬別這麼稱呼,我又不是什麼富二代官二代的,再說你槍法才叫凌厲呢。”李朔很謙遜地道:“真使出來我可是擋不了,你應該上過戰場吧?”
李朔語氣誠摯,讓阿龍不由地心生好感,不過李朔一提到自己所擅長的方面,他摸着腰間的沙漠之鷹,露出傲然之色:“我以前也是練功夫的,後來當上了僱傭兵,就逐步把國術中一些身法融入槍法中。”
說話間,兩人已經走進一個豪華套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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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