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馬車繼續向小區內飛馳而去,面無表情的葉淺心臉上掛着絲絲薄怒,不過李朔知道她並沒有真的生氣。
李朔不敢胡說了,他一邊坐車,一邊偷偷看着葉淺心餘怒未消的模樣。
平時看着這絕色冷若冰霜,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聖潔,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冷。
但是今天李朔算是看到她嗔怒時的模樣了。
這實在真的太女人了!
回到二樓後,葉淺心只能眼睜睜地看着李朔大大咧咧地把這一堆蔬菜東西拎到自己廚房裡。
她站在原地,李朔這個混蛋先斬後奏的伎倆愈來愈熟練了,本來是很想生氣的,但是想了半天卻又氣不起來,恨恨地跺了跺腳,一言不發就係上圍裙衝進廚房。
片刻的功夫,廚房裡飄來了一陣菜香。
李朔很默契地幫她洗菜擇菜,然後坐在沙發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跟阿寶敘舊聊天。
自己這一段時間癡迷修行,着實已經很久沒有跟阿寶聯絡過感情,以至於才讓葉淺心趁虛而入,更有甚者李朔的心和自尊全被這條沒有節操的爛狗給傷透了。
葉淺心端着一盤菜從廚房裡走出來,正好看到這對無良主僕正在聯絡感情。
“……你老跟這麼條笨狗在一起做什麼?”葉淺心敲了敲阿寶的腦袋,沒好氣地問道:“笨頭笨腦的,還傻了吧唧。”
“我們家阿寶那裡笨了?”李朔不樂意了,摸着阿寶的腦袋地叫道:“上次還是它第一個救了你了,那才叫智勇雙全。”
葉淺心從廚房裡轉過頭來,一臉認真地看着他道:“我在跟狗說話。”
“……”
不得不說,葉淺心手藝還是相當的不錯,這頓晚餐做得十分豐富,兩人還開了一瓶紅酒,雖然並不怎麼浪漫,但是彼此間嬉笑怒罵,坦言相待的彼此間說說各自工作上的事情,倒也頗爲暢快。
吃過晚飯後,李朔打着要給阿寶健身減膘的藉口,和葉淺心牽起阿寶來到河畔附近散步。
月色如水,水面上波光粼粼,河畔小道行,阿寶耷拉着耳朵,向前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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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段時間它已經習慣吃了睡睡了吃的豬一樣的生活,現在重新被李朔給揪出來,讓它很不適應。
葉淺心瞥了他一眼,仔細打量着他的側面。
“想什麼呢?”李朔奇怪地道。
“……我一直都有一個問題。”葉淺心臉紅一下,問道:“就是上次帕拉丁對付我。”
“你不用太在意。”李朔搖頭道:“高級催眠術並不是那麼容易掌握的,修煉到帕拉丁這種層次的其實很少,再說你本身意志就很強,對催眠術有天然的抵抗能力,要不然帕拉丁也不會在你身上花費這麼多功夫了,現在又有了我給你開光的法器,基本上三級催眠師都不能奈何你了。
”
葉淺心拿起胸口的這塊玉墜,驚訝地問道:“你知道他花費的功夫?好像跟親眼見到似的。”
“本來我是不清楚的,但是結合你第一次失眠我就已經明白了。”
李朔正色地道:“因爲你意志的很頑強,帕拉丁的道行也很淺,並不能直接催眠你,所以一開始是先讓你生理上進入的失眠狀態,通過生理上的失眠逐步削弱你的意志,之後又在通過不斷和你接觸過程中,將自己形象一點一滴打入你心底,最後纔會進行情yu誘導,但是他唯一沒料到的就是我先前通過催眠治好你的失眠症,這才使得他功虧一簣,這期間足足用了兩個多月。”
葉淺心也是個很聰明的女人,細細體味下也領悟一點東西,道:“原來如此。”
“一般來說,上過戰場的軍人、意志堅定的學者和狂熱教徒,都是催眠師很難催眠的對象。”
兩人聊聊談談,不知不覺間沿着河畔已經走了很長一段路。
正在前面碎布小跑的阿寶忽然停住了腳步,警惕地四下張望,一隻大鼻子四處亂嗅了起來。
“阿寶,發生什麼事?”李朔奇怪地看着它。
阿寶汪汪對遠處吠了兩聲,擡起爪子來對遠處揮了揮。
只見不遠處一羣散步遛彎的居民正在圍着一個焦急的少婦。
李朔和葉淺心趕到了那位少婦身邊,
李朔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我的孩子,我孩子不見了!”少婦急的眼淚都下來了,在周圍團團直轉:“你們看到我的孩子了嗎?”
“孩子怎麼會不見了?”李朔和葉淺心驚訝地問道。
“我……我剛剛,我剛剛坐在那裡跟兩個散步女人在聊天,就把寶寶放到一邊,沒注意到,結果寶寶就不見了!”少婦失聲痛哭,魂不守舍地叫道:“寶寶,寶寶你在哪呢?”
周圍都是出來遛彎的居民,一聽這個少婦的哭訴,也都義憤填膺,紛紛都自發地四處開始幫忙找孩子。
李朔心中一沉,問清楚少婦剛剛做的位置,對阿寶道:“阿寶!”
阿寶立刻支起了耳朵,一溜兒煙地躥到剛剛的路邊的椅子上,嗅了嗅氣味,然後朝一個方向直追了過去。
“淺心,你陪着這位大姐,我去追!”李朔朝阿寶追了過去,道:“一會兒我追到了給你打電話。”
“我明白,我馬上報警。”葉淺心冷靜地點了點頭:“你一定要小心。”
李朔一言不發,緊跟着阿寶就直追了過去。
他經常在這裡散步,對這裡每一個花壇和每一條路都極其的熟悉了,幾乎毫不費力就判斷出了人販子逃跑的路線了。
河道兩側雖然綠化的環境很不錯,但卻是一個下坡路,兩側坡度上都種植着大量的綠化鬆,土質又十分的疏鬆,人販子必須要步行走很長一段到公路上才能到坐車逃竄。
而且現在這裡剛剛澆過水,人販子至少也要跟花壇中的泥濘戰鬥一番才能離開。
李朔跟着阿寶一路狂奔之後,接連越過一片花壇和綠化帶之後,找到了一片泥濘的腳步和痕跡。
不遠處,一個模樣樸實黝黑農村中年婦女正坐在地上,刮剔着腳上的泥巴,一邊蹭着一邊低聲咒罵,她的懷裡正抱着一個的孩子,這個孩子正在哇哇大哭,被她死死捂住嘴巴,狠狠在孩子屁股上扇,把屁股都給打腫了,動作敏捷地在綠化帶中穿梭朝馬路邊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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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