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翔車子距離江河已經近在咫尺,沿途之上他一直飛快的撞翻着各種爲了婚禮準備的花臺,還有蠟燭臺,以及一個大型的訂婚蛋糕,見到什麼撞什麼,嚇得那些服務生四散奔逃,宋翔得意的不行,直奔着江河而來。他心道,今天我一定撞死你!
江河雙手背後,悠閒地看着他靠近了,就在車子距離他幾釐米,宋翔也以爲馬上就要得手的時候,江河突然縱身一躍,一腳踹在了他的頭盔上面,之後用力的把他的車子朝着右側踢了一下,宋翔和摩托車一起飛到了半空中,車子竟然撞到了附近的一顆大樹上面,而宋翔則是飛出去了十幾米摔到了游泳池裡面。
撲通一聲,他這麼一下子幾乎要把游泳池的水全都壓了出來,他把安全帽摘下來,在水中掙扎着罵道:“江河!你算什麼東西,竟然趕在我宋家的別墅囂張跋扈!”
他一邊罵一邊朝着游泳池的邊緣游過去,似乎想要上岸了,可是他的手剛抓住游泳池的樓梯,就被江河一腳踹就把他踹回出去了。
江河笑道:“老王八自然還是呆在這裡比較適合,畢竟水裡纔是你的家。”
陳薇薇等人忍不住的笑了起來,幸災樂禍的站在一邊根本不過來救人。
宋翔咕咚咕咚的喝了幾大口水,嗆得眼淚鼻子都下來了:“你要幹什麼?”
江河道:“這話應該是我問你的,人家結婚關你屁事,你到這裡是砸場子的嗎?”
“謝賽賽本來就是我的人!他搶了我的家業還不算,竟然還想要搶我的女人,沒門!”
衆人的眼睛全都看向了謝賽賽和宋銳,謝賽賽平靜說:“當初我答應和你交往是萬念俱灰,以爲他不喜歡我了,可是誰知道宋銳還是深愛我的,所以我才嫁給他了,我一直喜歡的都是宋銳,從來沒喜歡過你,對不起了。”
“你媽的!你們兩個人都在耍我的感情!我和你們這對狗男女沒玩!”
這麼難聽的話,讓宋銳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可是也不能眼見着自己的弟弟在泳池裡面,便走過來伸出手:“廢話少說吧,先上來吧。”
“呸!你少給我假惺惺的,我現在變成這樣都是你害的!你去死吧!”他說着便突然拉住了宋銳的胳膊要把他也給拽下來,宋銳完全沒有防備,轉眼之間大半個身子都被拉下去了,衆人驚呼一聲急忙往這邊跑,江河走到了宋銳的身後用力的把他拉回去了。
同時腳踩住了宋翔的腦袋,把他重新的壓在了水裡面,宋翔在水裡面掙扎着,這時候有人高喝一聲:“誰在我們宋家撒野呢?”
江河收回了腳,看到宋飛揚在衆人的保護下熙熙攘攘的走過來了,他的眼睛瞪着江河,裡面充滿了仇恨的光芒嗎。宋翔迅速的爬上來了,他倒在邊上大聲咳嗽起來。
宋飛揚焦急的扶起了兒子:“你怎麼樣啊?”
“爸爸,我真的好難受,咳咳……”
宋飛揚看着宋銳道:“你是怎麼照顧你弟弟的?他好心好意的想要恭喜你,你竟然指示了別人想要害死他?”
陳薇薇道:“哎呦!我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家長呢?他騎着摩托車到處亂撞,還把好幾個人也給撞翻了,你怎不說?宋銳結婚,他身爲弟弟還罵嫂子和哥哥是狗男女,你怎麼不管?我看你就是身上的傷太少了,當初宋翔要是把你捅死了,你也就長記性了。”
江河喝道:“薇薇,住口,你說什麼呢?”
“你說什麼?哪裡來的野丫頭,給我滾蛋!”
“我們爲什麼滾蛋,又不是來慶祝你結婚的!要是宋翔結婚,跪着求我們也不來啊!”一邊的小娟也是伶牙俐齒,把宋飛揚氣了一個倒仰。
宋翔喊道:“爸爸!你看宋銳,這幫人這麼侮辱我們,他竟然一句話也不說!”
宋飛揚轉身道:“你把他們全都趕走,我就原諒你,否則,我們日後勢不兩立。”
宋銳道:“我的朋友沒做錯什麼,爸,你現在的傷還沒有好呢,腦子最近也越來越不聽使喚了,不如回去修養吧,弟弟現在也是在取保候審當中,你們還是不要再惹麻煩了。”
“你,你現在繼承了宋家的財產,不是覺得我們父子是多餘的了?”宋飛揚吼道。
宋銳平靜說道“我只想讓父親你可以平安的度過晚年,別的事情我幫不了。”言下之意,你我可以管,但是宋翔的死活和我無關了。
“既然你不仁我就不義了。”宋飛揚咬牙切齒,一揮手道:“王律師,念文件吧。”
一個戴眼鏡的中年人走過來,遞給了宋銳一份文件:“介於你對父親的欺壓,從現在開始,宋飛揚先生要收回對你贈與的公司管理權力,你的所有的財產和宋家的公司和你無關了。因爲之前你們簽訂轉讓的時候,曾經有一條就是如果發生了欺壓宋飛揚的狀況,宋飛揚先生有權把這個收回來。”他說着把文件遞給了宋銳,而宋翔則是得意的站起身來。
“你中計了吧?老子害怕你不鬧呢,現在你一無所有了,公司還是我的!”
宋銳看了看文件,突然把文件撕成了碎片,宋飛揚指着宋銳吼道:“你竟然連我的話都不聽了?就算是撕毀了我也一樣要告你。”
“隨便,現在你給我帶着宋飛揚出去,我要繼續辦婚禮了。”宋銳霸氣的拉過了謝賽賽往前走過去了。陳薇薇和衛蘭等人瞪大了眼睛,這是以前的宋銳嗎?
宋飛揚氣的要吐血,可是他有當初協議在手,所以便拉着宋飛揚憤憤然的離開了,“兒子不要着急,一個星期內,就能把宋家的企業還給你。”
“爸爸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兩個人上了車離開了。
婚禮照常進行,雖然宋銳的臉上看不出什麼來,可是大家還是忍不住的替他擔心。
進餐的時候,宋銳拉着江河去了角落,他的臉上有着一絲猶豫的表情。
“大哥,我做了一件事,這件事估計你要唾棄我了。”
“沒關係,宋翔這樣的傢伙死了就死了。”
宋銳吃驚道:“你怎麼知道我要做什麼?”
江河笑道:“宋飛揚要把你現在的權利收回去不是一天兩天了,我不相信這麼多天你都是坐以待斃,現在他們正式和你決裂,可是你卻一點也不擔心,我就知道你一定是想好了對付他的辦法了。自然是殺了他以絕後患。”
“是的,我早從一個月前就給宋翔下毒了,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就在這幾天了。”
“行,我知道了,咱們回去吃飯吧。”江河說着拉着宋銳往回走。
可是宋銳卻還是一臉爲難:“但是我、我的毒藥是跟白虎幫買的。”
江河停下了腳步:“你說什麼?”
“毒藥的提供者是白虎幫的老大白靖康。”
“我說你是不是瘋了?他們提供給你毒藥的目的你不清楚嗎?就是爲了控制住你啊!”
“一開始我並不知道,只想找到一種檢驗不出來的毒性物質,不知不覺的把宋翔做掉,所以就找到了一個老專家,在宋翔的房間的牆壁上塗了一種毒藥,經過呼吸道滲入,效果很好,誰知道都已經到了後期了,白靖康突然給我打了電話,說了這個專家是他的手下,我當時已經欲罷不能,只能繼續下去,他說幫我不爲了別的,只是可以交一個朋友。”
“這樣的鬼話你也信了嗎?白靖康不會無緣無故幫你的,他和白震的對戰需要幫手,而你和我關係好,他的目的可想而知。”江河越發覺得這個白靖康的可怕,竟然無知無覺的就滲透到了自己的身邊,而且根本不用自己答不答應,不面對他都不行。
宋銳道:“這就是我的爲難之處,我害怕給大哥說了之後你不高興,一直不敢說,直到剛纔鬧成了這樣,我只能這樣了。”
“好了,我知道了,我會想想怎麼辦的,只是一點,不管他提出什麼要求,哪怕是對你有利的也不要輕易答應,馬上告訴我,白靖康不是好對付的人。”
“大哥,其實他被白震壓得這麼多年透不過氣來,不用這麼擔心吧?”
江河搖頭道:“嘖嘖!你這樣的能不能統領好宋家企業啊,這樣幼稚的話都能說出來。你想想白震再有實力,可是這麼多年來白靖康始終是老大,白震也沒任何辦法殺了他,這就是白靖康的厲害之處。走吧。”
宋銳跟着江河回去,大家吃飯快要結束的時候,傳來了消息,宋翔在路上突然口吐鮮血而死,送到醫院搶救,醫生說是吸毒過量,宋飛揚看到兒子死了,當時就急怒攻心,現在已經腦溢血住院搶救了。
宋銳聽完了手下的報告,便冷靜說道:“找專家務必要把老爺子救活,我馬上就去。”
謝賽賽和宋銳簡單的和衆人道別,一起去了醫院照顧病人去了。
衆人一頓飯吃的真是夠鬱悶的,也都告辭了。
江河道:“剛纔捧花是誰接到了?薔薇還是蘇慕月啊?”
林薔薇和蘇慕月一起嘆口氣:“我們哪有這樣的好福氣啊,不是我們了。”
“這可新鮮了,是誰啊?”
衛蘭的臉一紅:“是我接到了。其實我也不是故意的啊,你們不要生氣,我一直站在邊上發呆來着,誰知道花球就直接飛過來了。”
江河笑道:“不要害羞,讓我看一看花球吧。”他一把拿過了花球看了起來,這是一個白色的百合花做成的花球,優雅美麗,只是身上有一種怪異的香味,混合着花香鑽入了鼻孔當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