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種戰兵在都市
臺下的人開始議論紛紛,都在猜測是出了什麼事情了,江河心裡有數,新娘子都跑了,我看你們怎麼結婚,而這時候的金博學站起身匆匆的走到了臺上,把這個司儀拉到了一邊,似乎是想要詢問到底是出什麼事情了。
這人低聲的說了什麼,金博學立時震驚的倒退了好幾步,然後用力的晃動着他的肩膀,司儀一直點頭說着什麼,還一直擦着冷汗。金博學煩躁不安,一掌打在了他的肩膀上匆匆下臺去了,而江河在發現這個司儀的的左邊袖口上面有一塊鮮血染紅的污漬。
難道他剛從新娘休息室出來,從而沾染上的嗎?
因爲知道這幫人沒生命危險,所以江河也沒有着急,靠在椅背上一直觀察着方濤和蓮兒。方濤悠閒的喝着茶,時不時的往大廳入口的地方看過去,似乎是在等着杜明的父親出現。
蓮兒這時候低聲對他說了一句話,站起身往廁所的方向走。
江河急忙從座位上彈了起來的,機不可失是不再來,要是不趁着這個機會把蓮兒救下來,估計一會婚宴取消一切就都不好辦了。
可是方濤竟然也跟着站起身,看樣子他還是很有防備心理的,即便是她上個廁所,也要跟着一起去,江河悄悄的跟在身後,這個方濤還一直回頭警惕的看着周圍,江河一直左躲右閃生怕被他發現了,來到洗手間門口。
“你進去吧,快點出來。”
“我知道了。”蓮兒走進去關門,而方濤又一次的往外看過去。
江河此時剛拐過走廊,眼看着就要露餡了,幸好有一個服務生推着車子準備去大廳送酒和食物,江河也來不及細想,直接像一條長蛇一樣鑽入了餐車下面。
服務生只覺得一道黑影飛過,頓時一愣,還特意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剛纔是什麼,難道是我眼花看錯了?
這時候方濤走了過來看了一眼服務生:“你是幹嘛的?”
“我送餐的。”這人看到方濤的雙眼全都是兇光,嚇得顫聲回答問題。
“走開!”方濤推了他的肩膀一下,然後把餐車下面桌巾給掀開了,發現裡面並沒有人,他疑惑的想了想,難道是我剛纔眼花了,爲什麼覺得好像是江河進去了呢?
服務生道:“那我現在能走了嗎?”
“行了!”方濤一揮手,抓住了服務生的脖領子退回到了車子的周圍,他趕忙推着車子往外走,一邊走一邊小聲的嘟囔着:“這人是不是有病啊,好像我在車底下藏着什麼人似的。”可是誰知道他一偏頭,果然看到一個人蹲在那裡,他一直隨着自己推車的頻率快速的行進,服務生嚇得站住了:“你是誰啊?”
江河道:“你走你的吧,小心被他抓住了繼續揍你!”說完了便從窗口直接跳下去了。這個服務生也嚇得不行,這人不要命了,可是跑到窗口一看,卻發現江河像一隻蜘蛛一樣貼在牆壁,之後又迅速的爬到樓上從窗口翻進去了。
江河從樓上的窗口進入,順着外面的通路流溜進了女廁所,他跳進去的時候還在想,最好裡面只有蓮兒一個人,要不然真的是說不清楚了,不得把我當成是流氓?
蓮兒這時候正在外面的隔間洗手,她對着鏡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髮和衣服,然後轉身往外走,可是她的手剛接觸到門把手,身後就伸出了一隻手捂住了她的嘴巴,蓮兒的身體一僵,看到那個手的形狀就知道不會是女人,難道是杜明這個禽獸藏在這裡對我不軌?
她條件反射一般胳膊肘往後撞擊,同手用牙去咬他的手背,江河急忙側身一躲,本來是要扶住她的纖腰往後退拽。
“你是誰啊?你做什麼,嗚嗚!”蓮兒急忙掙扎起來。
江河急忙道:“是我,你不要喊。我是江河啊。”
蓮兒回頭一看,果然是江河,她吃驚的看着他:“你怎麼會來這裡啊?你難道是變態?”
江河的嘴角抽搐:“不是,我是救人的。”
“啊!我明白了,你是來救金絲羽的是不是?她不願意嫁給這個臭流氓,所以你就出現了,想要英雄救美啊,我果然是聰明得很,一下子就想到了。”她拍手笑道。
江河道:“時間緊迫,我還是跟你長話短說吧,我的確是來救人的,可是我要救的人卻不是她,而是你,其實你根本不是方濤的孫女,是林清的女兒。”
蓮兒一頭霧水,笑着擺手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可是你不要開玩笑了。”
“我沒有開玩笑,你不信我也沒關係,反正你到的時候可以去找你的母親做親子鑑定。”
蓮兒整個人都傻了,一個普通的女孩子二十年來一直過着極其簡單的生活,突然之間被別人告知了這些身世的事情,當然是無法接受,她的腦子裡面像是無數的鐘擺在胡亂的晃着,耳朵邊嗡嗡作響。
她顫聲道:“你不是在騙我?我爺爺是假的,他是壞人嗎?”
而方濤一直不見孫女出來,開始敲門:“蓮兒,你怎麼不答應我一聲,快點出來啊。”
蓮兒慌亂的說:“啊馬上就出來了!”
江河道:“趕緊走!我也不來不及說那麼多了,先把你救出去在說。”他說着拉着她匆忙往窗口的方向走,蓮兒慌亂的看着窗外:“你要帶我從這裡跳下去?”
“沒問題,跟着我!”江河說着抱緊了蓮兒兩個人一起從窗口落下去了。
而幾乎是同時,方濤已經把門踹開衝了進來,他看到江河帶走了蓮兒頓時大怒,手中飛出來了幾把飛刀刺了過來:“江河!你是不是找死?”
江河壓住了她的頭躲過了刀子,順着外面的廣告牌子飛快的往下滑落。
方濤跑到了窗邊,看到江河已經帶着蓮兒跑到街對面去了,恨得用手抓住了窗臺:“江河!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什麼了,還告訴了蓮兒?”
他的手勁極大,這麼大的力道很快就住下了半個窗臺上面的磚頭,磚頭混合着沙土花花的往下落,方濤絲毫沒有感覺到,他的腦子在急速的轉動着,要是這樣的話,蓮兒也是留不得了,誰知道她是不是早就懷疑了我,知道了什麼消息要告密呢?
他回頭往外走,這時候他才發現兩個中年女人正在一臉驚愕的看着方濤,估計是把他當成是來偷窺的了。
一女道:“快點找保安抓住變態!”
兩人轉身往外走,方濤哼了一聲,像是鬼魅一般走了過去,在她們的身後一邊一個掐住了她們的脖子,兩個倒黴催的婦女倒在地上人事不知了。
江河帶着蓮兒下樓來,蓮兒連驚帶嚇,一想到剛纔方濤竟然用刀子甩向自己,她的腿都開始打顫,難道他真的不怕傷到我?
這時候看到酒店大門打開,很多賓客走了出來,每個人臉上全都是沮喪和難以置信,議論聲一片,來參加婚宴卻中途變更,估計誰也不會高興得了。
“這叫什麼事啊!想不到大名鼎鼎的金家,竟然也會出現臨門一腳放鴿子的狀況啊!”
“就是!害得我開車趕了兩個小時,竟然就這樣取消了。”
“搞不清楚是男方出事了還是女的?”
“兩方面都不對勁,新娘子一直不出現,新郎一開始還在,後來也跟着不見了。”
蓮兒回頭道:“我們現在怎麼辦?”
“現在婚宴已經取消,方濤應該很快就要來找人了,我堅決不能把你還給他。”
“你很關心我啊?”
“當然,你千萬不要離開我半步,方濤可不好對付。”江河說着把她拉在了懷裡。
蓮兒緊緊靠在他的心口,感受着他的強烈的體溫和男子漢的氣息,心中一片慌亂,她從小就很少接觸男人,唯一一個適齡的就是杜明,偏偏又是那麼無恥之人,所以自從江河第一次出現,她的心就有點不由自主,現在可以和喜歡的人考得這麼近,當然高興,可是一想到他的話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又是跟着一陣茫然。
出乎江河的預料,直到這些人都走了,江河也沒看到自己認識的任何一個人出現,不管是金博學,杜明,還是那個一直想見的杜子貴,以及她的爺爺方濤,也完全不見蹤跡。
江河道:“這可真是怪了啊,人都去什麼地方了?還留在現場?”
“我們回去看看吧,是不是真的出了什麼大事?”
江河道:“我不希望你和方濤見面了,萬一他清楚他的身份暴露,一定會殺了你的。”
蓮兒對江河一笑:“你心裡明明就是很想去,再說就算有很多壞人我也不害怕,你不是就在我的身邊嗎?”
江河笑道:“好,既然你不怕,我有什麼害怕的,我們進去看看。”
兩個人走進了酒店,剛纔還是熙熙攘攘分外熱鬧的大廳,現在已經人去樓空,一個人都不見了,只有那些座位上的紅色餐巾還有滿廳的氣球花束提醒衆人這裡曾經要辦喜事。
幾個服務生把上面的掛的彩旗收起來匆匆離開了,江河一眼就看到剛纔那個司儀正倒在角落一動不動,似乎是昏過去了。
江河走過去抓起了這人,他的袖子上面的血跡此時已經乾涸,而且數量還不少呢,江河晃了晃他的脖領子,又拍打了幾下他的臉頰。
“醒醒,不要睡了啊。”
這人哼唧了一聲,然後把眼睛睜開了,見到江河正舉着巴掌對準自己,他急忙說道:“不要打我了,這件事和我無關啊。”
“我不是要打你,你還記得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司儀道:“記得啊,出了大事了。”
“誰出事了?”
“新郎啊,倒在那裡全都是血!”司儀渾身顫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