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看了眼方忠民突然笑了:“方院長,你是害怕西醫比不過中醫吧。”
“放屁!”聽到葉天這麼說,方忠民顯得異常激動,用力一拍桌子,衝着葉天怒目而視。
“就你們這樣的中醫,不是我說你們,我們西醫隨便一下就可以碾壓你們了,更何況事實勝於雄辯,無論你們怎麼狡辯,你看看現在整個華夏有多少中醫,又有多少西醫,還需要我說的在明白一點嗎?”
“有些時候,眼前的不一定真實,真實的不一定在眼前。”葉天淡然的說了一句,也不和方忠民爭辯。
“可笑,行了,你別在我這浪費時間了,趕緊滾蛋吧。”方忠民擺了擺手,明顯不想和葉天在廢話。
“方院長,敢不敢打個賭?”
“我爲什麼要和你賭?”方忠民冷笑了一聲:“我沒有那個義務!”
葉天點了點頭:“如果是這樣的話,對了,我忘記跟你說了,霍老還跟我說來着,會帶他的一些老戰友到你們醫院來,爲他們治病看病,他還有幾個老戰友得了老年癡呆,到時候希望方院長能大顯身手,治病救人,告辭了。”
方忠民神色一愣,看着葉天往外走去的時候,方忠民有些咬牙切齒,最後像是想到了什麼,大喊道:“等一下。”
葉天轉過頭來,一臉笑眯眯的看着方忠民。
“怎麼,還有什麼問題麼?”
“是這樣的!”方忠民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道:“直接說吧,你到底想要怎麼樣!”說出這話的時候,方忠民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喊出來的。
葉天這一招可以說是非常管用,到時候霍老介紹來的那些老戰友,方忠民可以說是一個都得罪不起。要是治不好了,到時候人家可不管你那麼多,畢竟霍老都治好了,其他人就治不好,誰信?
到時候只怕整個醫院還有他方忠民都要受到極大的牽連。
“我說過了,我的要求很簡單,就是在醫院裡推廣我的中醫,和以前一樣,設立中醫部,而且這個中醫部是獨立的,你們不能管我們,但是我們每個月會交一筆費用給你們。”
方忠民神色一愣,他到是沒想到葉天會說出這麼一個方法出來。
“到時候再說,我雖然是醫院的院長,但是我也不能做一言堂,要讓你進咱們醫院,也不是不可能,但是你必須讓大家都信服,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不需要我在詳細說了吧?”
葉天笑着點了點頭:“我明白你的意思,就是和你們西醫比一場。”
“不用比,我們住院部剛好有幾個疑難雜症,你只要能治好,你這個中醫部門,我就做主答應成立了。”
方忠民這麼說,不過是爲了自己面子上好過一點。實際上他現在就能做主答應下來,不過葉天到是沒有爲難方忠民,點了點頭。
察覺到自己根本沒有辦法把這些病毒完全吸收,田樹新的額頭頓時溢出一層汗水,我尼瑪,這怎麼辦?
實在是有些得意忘形了,田樹新這個時候才意識到,自己並不知道吸收病毒的上限在哪裡,實際上,到現在爲止,田樹新還不知道自己體內的東西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唯一的一次實踐還是把童言的牙疼給治好了,不過牙疼病和
心血管堵塞完全沒辦法比吧?
導致牙疼的病毒是灰黑的,而眼前這些,壓根兒就是漆黑色!
“完了完了,這下子好了,英雄沒當成反倒是要把小命搭進去了。”
田樹新轉頭看了童言一眼,再想想明月集團的高文靜,她可是自己名義上的女朋友哎,雖然吃不到嘴裡,那也是啊,再者說了,工資還沒有發給自己,幸福生活剛剛開始,自己怎麼能掛?
大概是察覺到田樹新的狀況不對,童言立即關心的問道,“新哥,你沒事吧?”
“沒事.......你看我是沒事的樣子麼?”
經過田樹新的提醒,童言纔算是注意到,田樹新的臉色在短短的幾分鐘裡從面色紅潤變得蒼白無比,再加上滿頭的虛汗,看起來就像是大病了一場。
“呀,那怎麼辦?新哥,不然咱們就別治了。”
雖然不忍心這麼一個老人就這樣死去,但是在童言心裡,還是田樹新更加重要一些,聽到這話,田樹新心裡倒是一暖。
不過沒等田樹新回答,旁邊的譚光就插嘴說道,“你說治病就治病?你說不治病就不治病?哪裡有這麼好的事情?我告訴你們,如果今天治不好唐老,誰都別想離開!”
注意到躺在地上的唐老已經不再掙扎,譚光心裡顯示鬆了口氣,接着聲色內斂的諷刺道,“你一個普通人,或許連心血管疾病的病理都不知道,有工具的幫助我還不敢百分百肯定能將唐老救回來,你連行醫資格證都沒有就敢動手救人,指不定就是因爲你唐老纔不行了!”
譚光的話裡還蘊含着另外一層意思,自己並不是沒辦法治療,而是因爲缺少趁手的工具,同時把責任一股腦的全部都推到了田樹新的腦袋上。
這樣一來,他只是一個旁觀者,頂多可以算是一個目擊證人,就算唐老死了和他一點關係也沒有,譚光下意識的把是自己激將田樹新救人的事情給忘記了。
田樹新因爲唐老身上病毒的事情根本無暇顧及譚光,所以就算聽到他說的那些話,也沒辦法,只能努力的控制體內的那股黑線斷掉和唐老心臟的聯繫。
聽到譚光的那些話,童言倒是氣不過了。
“明明是你的原因,如果不是你在一旁挑撥,新哥怎麼可能那麼魯莽。”
“賤人,你胡亂說什麼呢!”
這句話一從童言嘴裡蹦出來,譚光雙眼瞳孔瞬加放大,這話如果被有心人聽到了,譚光就算不死也得脫層皮,惱羞成怒之下,反手就是一巴掌。
童言可不是傻子,自然不會死站在哪裡捱打,所以在譚光打過來之前就躲到了田樹新那邊。
“賤人罵誰呢?”
田樹新自然不會任由譚光辱罵童言,隨口回了一句,譚光看到童顏躲到了田樹新的另一側,而田樹新的手下還有唐老,嘴角撇了撇,頓在了原地,沒有追過去。
“賤人罵......”
剛想罵回去的譚光意識到話裡的漏洞後輕哼了一聲,繼續嘲諷道,“你還是先把唐老治療好再說吧,看你的表情,你現在應該很緊張吧,是不是因爲擔心治不好唐老呢?覺得治不好也沒關係,先站在一旁好了,等下醫護人員就該來了。”
看着面色蒼白的田樹新,
童言的內心立即被巨大的幸福感充斥,臉上的疼痛再也沒有了感覺,這就是被人關心的感覺麼?
聽到譚光的話,田樹新其實很想回一句,“我也想站到一旁去,問題是現在站不起來啊!”
不過輸人不輸陣,認慫可不是田樹新的習慣,“我決定了,在你喊‘我是庸醫’的時候找個錄像機錄下來。”
話雖然是這麼說,田樹新卻一直暫時停下,然而現在田樹新的手就像是粘到了唐老的胸膛上似得,動都動不了。
主要還是因爲那條黑線一直吸收着唐老體內的病毒,並源源不斷的將其輸送到田樹新的體內。
要知道,現在的田樹新就像是一個吹滿了氣的氣球,而病毒就是那氣體。
現在田樹新的丹田已經塞滿了病毒,而病毒還是不住的輸送進來,沒過多久,那些病毒就掙脫了丹田的束縛,開始在田樹新的體內肆虐。
就像是一個個掙脫束縛的野狗,順着田樹新的血管四處撒歡兒,旁人看起來就像是田樹新的皮膚下藏了一個個小蟲子似得,這樣情況不由自主的讓人響起了電影木乃伊中的情節。
那些食人蟲在探險者的皮膚下亂竄的鏡頭,想想都覺得令人頭皮發麻。
田樹新的感覺比起被食人蟲鑽入體內也差不了多少,除了酸癢,更多的是疼痛,整個人都快要陷入了痙攣的狀態,不住的抽搐着。
即使田樹新沒有發出聲音,旁人也能察覺到他的痛苦。
唐文文看到唐樹新的狀態後,緊張的心情也是被愧疚所代替。
不知道怎麼的,她忽然覺得自己似乎有點對不起田樹新,看着如此拼命的唐樹新,她在考慮是不是該給點賠償或者什麼的,畢竟以她的能力,給些賠償還是沒問題的,
她那裡知道,如果可能的話,田樹新也是不想拼命的啊。
“足夠了!該停下了!給老子停下!”
咬緊牙關,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田樹新拼命的在心底默唸試圖讓黑線停止吸收病毒,但是看起來這並沒有什麼用。
旁邊的童言緊張的手指不斷攪動着衣角,躺在地上的唐老已經不再掙扎,而田樹新卻是在不住的掙扎着。
在田樹新的不懈努力下,身子猛然一震,左手終於掙脫了唐老,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大口的喘着氣,額頭上的汗水嘩嘩的流着,看起來就像是長跑了三千米一樣。
“這位先生,請問你把我爺爺治好了麼?”
看到田樹新離開了爺爺的身邊,唐文文急忙追問。
就算田樹新沒有轉頭,也仍舊可以聽出唐文文語氣中的一絲羞愧,再加上那擺的極低的態度,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完全沒動靜的唐老,雖然不想說話,田樹新還是聳了聳肩膀,“你不會自己看麼?”
實際上田樹新自己也沒絕對把握,他本來就身中劇毒,此時勉強治療唐老,雖然算不上強弩之末,但是也已經是盡力了。
如果再不行,也不能怪自己了,總不可能自己拼着毒發身亡去救人吧?說實話,他田樹新還沒高尚到這個地步。
唐文文聽到田樹新這麼說,趕緊走了上去。
“爺爺,爺爺!”唐文文喊了幾句,躺在牀上的唐老依舊沒有反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