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曼楞了一下,沒想到這個劉雨柔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倒是也挺尖牙利齒的,三言兩語就把自己的話給打了回去,不過她也不是什麼等閒之輩。
“青菜蘿蔔各有所愛,舒小姐又何必來評論別人的喜好。”
“ok……我還真沒別的意思,劉小姐別來無恙啊,今天只是想請你喝個咖啡,我們聊聊天。”舒曼看劉雨柔一直戴着口罩,沒有摘下來的意思於是說道,“劉小姐,這裡沒有別人看,口罩摘了吧。”
其實舒曼並不是很喜歡這個口罩,因爲她記得王俊凱似乎也有一模一樣的一款,走得近了她才發覺,指尖不自覺地微微收攏。
“二位,這是你們的咖啡。”
服務員有禮貌地敲了門之後,將咖啡放在了兩人的面前,不再打擾。
有些僵硬的氣氛因爲咖啡的芳香似乎緩解了一些,帶着口罩確實是有點悶,劉雨柔摘了下來,放在了一邊,她也並不是見不得人,只不過不想要給王俊凱帶來麻煩而已。
舒曼趁着喝咖啡之際,打量了一番劉雨柔的真實面容,心中突然一驚,剛剛只看到了她的眼睛,所以沒覺得怎麼樣,這下子所有的五官都暴露了出來,她才發現她有一種別緻的美。
不似娛樂圈裡有些女人的妖豔,也不似鄰家小妹的清純,她美的很舒服,長長的睫毛、小巧的鼻尖外加櫻桃般的小嘴,不沾染粉黛,就已經讓人驚歎了。
怪不得……凱會喜歡她。
“看夠了嗎?”
劉雨柔對於別人的目光其實很敏感,有沒有人在觀察她,她一眼就能夠看出來,只不過平常時候都不會說出口,而舒曼這樣子觀察她,讓她感到相當的不舒服。
“劉小姐長的很漂亮,多看兩眼芳容,不至於這麼怪罪我吧。”舒曼咬了咬牙,這個丫頭到底讓她覺得有些頭疼,總覺着不像是那麼好對付的。
“你有話就直說吧,說完了,我把我想說的說完,大家也可以去做自己的事情了,不用再這樣浪費時間。”
來者不善的四個字已經大大地掛在了這個叫做舒曼的女人的臉上,劉雨柔從來不覺得她是一個什麼善者,反而突然有點懷念起了曾經的蕭沫兒,至少蕭沫兒喜歡王俊凱,那就大大方方的說喜歡,和自己也是明目張膽地對抗,而面前的這個女人,深藏不露,什麼事情都喜歡藏一手,裝兩把,表面上裝着自己修養良好,可是實際上,可能比蕭沫兒有過之而無不及。
“劉小姐那麼忙呢?”
舒曼放下了手中的勺子,再甜的咖啡,在她的口中似乎都泛着苦味。
而劉雨柔則是抿了一口黑咖啡,苦澀的味道直接刺激着她的味蕾,其實她也並不喜歡什麼黑咖,這不過她現在需要用這個來讓自己冷靜罷了。
“比起我,舒小姐應該更忙纔是,在娛樂圈裡,不忙的人,往往都是那些過氣了的人,舒小姐應該不是。”
“好,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也就不兜圈子了,我和阿凱從小就認識,所以,他只有可能是我的人,而你,不要天真妄想了,趕緊放棄吧。”
“啊……那可很是不巧。”劉雨柔彎了彎眉眼,嘴角劃出了一個弧度,“我和凱剛好也是從小就認識,不信你可以自己去問他,另外,凱喜歡誰,他要和誰在一起,不會是由舒小姐你來決定的,如果他不喜歡我,我可以立馬走人,絕不糾纏。”
“你就這麼有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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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曼的臉色發生了一些變化,她看過去不再那麼有耐心,原本姣好的容顏也有些扭曲,凱怎麼會從小就認識她,這個女人的生活和王俊凱應該從來都沒有交集纔對,難道是她離開的這段時間裡,發生了什麼不知道的事情。
早知道就不應該聽爸媽的,非要去什麼香港。
“舒小姐,如果你的話已經說完了,那麼我就說說我想要說的。”
劉雨柔放下了咖啡杯,不卑不亢地擡起頭,她不覺得自己身份有多卑微,也不管舒曼是不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在她的眼裡,所有人都是一樣的,如果應着自己的身家背景而去踩踏那些比自己弱的人,首先,這個人就失了讓人尊重的資本。
“雖然我也是前不久才聽說你的,我不想扯什麼,我們兩個纔是真心相愛的這樣的陳詞濫調,但是基於你是他的朋友,我也理當尊重你,我是真的,喜歡他。”
“呵,這說的是什麼。”舒曼有些不滿地別開目光,她突然覺得自己纔是那個有些卑微的人,不知道爲什麼,劉雨柔的目光讓她有一種灼熱的感覺,彷彿自己纔是那個第三者插足的人,可是她明明就是那個名正言順的未婚妻,現在告訴她,這個女生是真的喜歡凱,她想要達到的目的可不是這個。
“我馬上就要走了,因爲我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完成,如果舒小姐你也喜歡的是凱,那麼不妨大大方方地跟我競爭。”
“競爭?”舒曼有些惱火,“你也配?”
劉雨柔彎了彎脣角,再良好的修養,狐狸尾巴終究還是露了出來,她壓根就沒有把自己當成一回事,從頭到尾只不過是在秀自己的優越感,告訴自己,配不上。
“舒小姐,那你就多努力,小心到時候輸給我這個不配的人,今天謝謝你的咖啡,希望我們後會……無期。”
劉雨柔一口氣喝完了所有的黑咖,微笑着拎起包,帶上口罩,走出了門外。
服務生依舊是笑臉相迎,只不過還是有些好奇,兩個人的關係好像怪怪的,不像是尋常的朋友啊。
舒曼有些無語,緩了好長時間才緩過來,她以爲今天可以用氣勢好好地壓制這個柔弱的女人一番,沒想到卻被她反將了一軍,薄脣被她微微地咬破了一些,全身就好像是受到了萬般的侮辱,她就讓她看看,什麼叫做真正的配不上。
舒曼拿起手機,朝着一個號碼撥打了過去,帶着一些哭腔訴說着自己遇到的一些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