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後,丁玉就徹底憤怒了,站在門口瞪大眼睛看了獨自一人我在沙發上的崔珉豪許久,金鐘鉉自然知道丁玉爲什麼這樣,拉了拉楚曦,示意她換好鞋子和他回房間去就好。
楚曦會意,便趕忙換好鞋子進去,金鐘鉉拉着她就回了房間,遠離戰場纔是最好的選擇。
現在很明顯KEY沒在宿舍,然而KEY最有可能去的地方只有一個,那就是漠顏酒吧,如果真的去了那裡找那丫頭的話,恐怕丁玉會把崔敏豪給罵死,那樣就免不了一場惡戰,丁玉一定會怪崔敏豪沒有看住KEY,而崔敏豪一定會智理力爭這件事情和自己沒關係,那一定吵死了!
還沒等金鐘鉉和楚曦成功逃離現場,丁玉的河東獅吼已經響起:“KEY呢?他人呢?”
“他出去了。”崔敏豪一臉的不明所以,所以說KEY現在人也沒丟,丁玉她至於這麼激動麼?
丁玉強忍下自己的怒氣,儘量心平氣和的說道:“出去?所以說現在他在哪裡?他去了哪裡?”
“我不知道啊,不過他說去超市買點東西,我也不知道去了哪個超市,去了很久了,應該快回來了吧?”崔敏豪看了一眼時間,KEY都出去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左右了,是該快回來了吧?
丁玉瞬間暴怒了:“你說什麼?誰讓你放他出去的?不是說好的讓他在宿舍好好待着的麼!你怎麼能放他走呢!他要是去找那個丫頭怎麼辦?啊?”
崔敏豪眨巴眨巴眼睛:“你跟我說了麼?讓我看着他了麼?再說人家出去買個東西我還不讓算怎麼回事啊?他說不去找就一定不會,你擔心什麼啊丁玉姐。”
丁玉冷笑一聲:“說不去就不去了麼?你們就這麼相信他麼?他如果偷偷跑過去怎麼辦?誰知道?啊?”
“丁玉姐,你放心好了,KEY不可能去找淺,他既然說了不會去,就一定不會去。”金鐘鉉突然轉頭說到,語畢,便拉着楚曦進了房間而楚曦還覺得有些奇怪。
“喂,你們爲什麼都那麼相信KEY不會去找淺呢?我怎麼覺得KEY是那種一天看不到淺就難受的人呢?”
“難受是肯定有的,並且難受他也得難受着,並不是說他難受就忍不了了一定要去見淺,我們是兄弟,所以我們都相信他,他不管多麼難受,但只要他說了不會去找淺,就一定不會去,他不會和他認爲很重要的人說謊。”金鐘鉉頗爲自信的說着。
楚曦冷哼出聲:“那種人啊,到底怎麼樣,誰知道呢?你話雖這麼說啊,如果他真的去了的話怎麼說?”
金鐘鉉盯着楚曦看了許久,半晌才一字一句的說道:“KEY不會,他絕對不會去,我相信他。”說完便擡腳去了衛生間,似乎並不想再和楚曦討論這個問題了一樣。
楚曦嘲諷的一笑,呵,他們這種人啊,就是會自欺欺人啊,令人無語啊。
而丁玉被金鐘鉉說了這麼一句話也找不到理由再跟崔敏豪吵吵什麼,只是說了一句:“你等着KEY那死小子如果真的去找那個丫頭了我怎麼收拾你。”說完便纔想起來開始換鞋。
崔敏豪翻了個白眼暗中嘀咕:“討厭,和我有什麼關係啊?搞什麼啊?爲什麼收拾我啊開玩笑。。。。。。”
而這邊丁玉鞋還沒換完,她身後的門就被人推開,因爲太過突然,並且門外的人也沒有想到這門口會蹲着一個人,所以力道很大,險些把丁玉給推的趴在地上。
KEY詫異的看着雙手撐地一腳穿着拖鞋一腳穿着高跟鞋的丁玉,“丁玉姐,你在幹嘛啊?堵在門口做什麼啊?”
丁玉回頭見是KEY,本來很不滿的心緒就更加不滿了,摔噠的將另一隻鞋換好,起身拍拍手然後雙手叉腰瞪着站在門口手裡拎着兩袋子黑色塑料袋裝的莫名其妙的不明物體的KEY:“你幹嘛去了?怎麼現在纔回來啊?”
“我就是去樓下超市買了點東西。”KEY一面說着一面蹲下來將兩袋東西放在地上打算開始換鞋,結果卻因爲其中一袋東西散落而滾出了幾瓶罐裝的啤酒,KEY微微一愣,丁玉也是一怔。
連坐在沙發上指着KEY打算跟丁玉嗆向一般的崔敏豪那句“你看我說他只是去買了個東西吧”的話也嗆在嗓子裡。
這買的。。。。。。算是個什麼東西啊!
丁玉第一個反應過來,指着那滾出來越來越多的啤酒質問KEY道:“所以呢?你出去買了什麼東西?啤酒麼?這算什麼,你打算做什麼?”
“我。。。。。。”KEY一時語塞,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纔好,其實他也只是心情不太好,想趁着沒什麼事兒的時候自己一個人喝點酒解悶,算是那叫什麼?借酒消愁,對,他想讓自己一個人醉一醉,醉了,或許就能明白,他其實,心裡,想的是什麼了,是不是?
可是現在丁玉問起來,他又不知道該怎麼說纔好了,或許丁玉根本就理解不了,KEY心裡的那種苦楚,沒經歷過,又怎麼會明白呢?
“你說啊KEY,這得有整整二十多瓶啤酒怎麼回事?你是都要喝了麼?你要喝死啊!”丁玉望着那源源不斷滾出來的大罐啤酒,開始擔心如果不被她發現的話是不是KEY就打算今天晚上自己一個人窩在房間裡好好的喝的大醉一場?
到底有什麼樣的心事兒?什麼樣過不去的坎兒。至於麼?丁玉一直都覺得這些人喝酒是最不靠譜的辦法,既解決不了辦法,還傷害身體,無濟於事不說,還會弄出許多沒有必要的事情,她可不知道如果KEY真的喝醉了的話,會不會瘋了一樣的去找那個丫頭,丁玉帶SHINEE兩年多這麼久,她從來都沒有見過KEY喝多的樣子,就連前些年做SHINEE助理的時候都沒聽說過這樣的事情,這一次,丁玉也不知道到底會怎麼樣,所以她可不敢輕易的就讓KEY喝多啊,如果很可怕的話可怎麼辦?這麼多的啤酒,要喝傷了吧?
丁玉是知道的,KEY雖然經常去酒吧,但他不愛喝酒,尤其是啤酒這種味道連聞起來都類似於馬尿的**。
KEY出乎預料的居然在換鞋而並沒有想要回答丁玉的意思,丁玉繼續盯着那緊隨其後默默滾出來的最後一瓶兩斤裝的白酒,丁玉就無語了,這KEY難道是奔着喝出胃出血去的麼?要做死的節奏啊這是。
丁玉趕緊給身後的崔敏豪使了個眼神,示意他把散落一地的酒收起來,崔敏豪會意,跳下沙發便將三三兩兩的酒撿起來放在茶几上,KEY換好鞋子,走過去抱起一部分的啤酒就要走,那其中可是包括那瓶白酒的,丁玉和崔敏豪大驚,趕忙過來阻止,丁玉一手一個把KEY手中的酒都給搶了下來,然後怒氣衝衝的瞪着KEY:“你要幹嘛?回去喝酒啊?連吃的東西都不拿了,你是不是想要挺屍家中啊?”
“KEY,兄弟,雖然我也知道你是千杯不醉的人,但是這一瓶白酒下去,那你就送醫院吧,別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啊兄弟,發生什麼事都不至於啊。”崔敏豪說着拍了拍KEY的肩膀。
KEY轉頭很認真的看着崔敏豪,一字一句的說道:“淺她,懷孕了。”
“納尼!!!”崔敏豪和丁玉都震驚了,詫異的看着KEY,一臉的難以置信,KEY衝他們笑笑:“逗你們的。”
“我去金基範有你這麼開玩笑的嘛你嚇死老孃了你有病吧你啊!”丁玉狠狠的伸手拍了KEY的後腦勺一下,以表自己被欺騙後的悲憤心裡。
崔敏豪也好幾個白眼朝KEY翻過去:“我剛剛差點想拿電話報警了。”“告他強姦罪麼?”丁玉白了崔敏豪一眼:“你覺得成立麼?”
“貌似是意願的。”崔敏豪抓抓後耳根,丁玉再次白了他一眼,然後又看向KEY:“所以你到底是要做什麼?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至於你喝這麼多的酒啊?”
“什麼都沒有發生,我就是單純的,心情不好,所以想要喝酒,這樣的理由,足夠麼?”KEY的語氣淡淡的,沒有絲毫的波瀾起伏,似乎對什麼都沒有過多的在乎一般,似乎無論發生了什麼,他唯一在意的,就只有拿着酒瓶,靜靜的喝着酒,一口兩口,直到這一瓶都喝光,然後默默的換下一瓶,繼續重複剛剛的動作,繼續思考着或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麼的心事兒。
不都說,男人傷心煩惱的時候他們會做兩件事,抽菸,或者喝酒,而KEY則是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後者,他可能是想要一醉方休吧?
不是他們一定要阻止,只是這麼多的酒,他們真的害怕,KEY會因此喝傷了,以後就再也不能喝酒了,或者是害怕了,又或者是,身體傷了,他們都會害怕,那如果真的那樣的話,該怎麼辦呢?所以不行,絕對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