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早起來的時候,就沒有看到她,她去哪裡更是不知道。
夏唯安也是,雖然昨晚她們是同住一間屋子的,但是她什麼時候起來,出去的她也不知道。
直到他們都弄好,下樓的時候纔看到她站在門口似乎在跟什麼人在說話,出來一看才知道,原來是送酒的。
“奇怪,都這個時候了,這農莊怎麼都不開門,難道說今天不營業了嗎?”夏唯安望着仍舊是緊閉的大門疑惑的問。
“思雨,你看。”王源指了指門上,昨天被砸壞的攝像頭,這會已經重新換了個新的裝上。
蘇木木道:“別管它,他想看就讓他看個夠吧。”說着,蘇木木轉身去搬了一個酒罈子,她想過了,對付崔九叔這樣的,一般的辦法是不管用的,得用些極端的法子才行。
“思雨,真的要這麼做嗎?”夏唯安望着她,不安的問。
“當然了,這可是我經過深思熟慮研究出來的,放心吧,這壇酒威力不大,炸不死人的。”但要炸開一個門還是綽綽有餘的。
“我來點吧。”王源上前接過她手中的酒,既然現在他們已經在同一條船上了,只能一路走到底了,所謂開工沒有回頭箭,他們現在也已經沒有辦法在回頭了。
蘇木木道:“點了之後,立刻扔向那個大門處。”不給他們開門是吧,那他們就把它給炸開,就算裡面再有蛇,再有惡犬,聽到爆炸聲也得閃。
她就不信,崔老頭還能沉得住氣任由他們在外面胡鬧。
點了火,王源把酒罈子往前用力一扔,當即發出一聲巨響,門果然被炸開了。
一陣濃煙過後,眼前漸漸清晰起來,望向門裡面,沒有在看到什麼巨蟒,也沒看到惡犬。
“我們進去。”蘇木木拿手捂住口鼻往前走。
夏唯安提醒他們道:“小心點。”
進到裡面,四周異常的安靜,夏唯安拉了拉前面的蘇木木,低聲道:“思雨,你覺不得這裡安靜的有些詭異啊?”一個人都沒有就算了,其它的東西也都沒有。
就好像一夜之間,這裡被全都被搬走了一樣,什麼都沒留下。
蘇木木道:“你要是怕,可以到外面去等我們。”現在已經是早上十點了,距離下午三點左右已經沒剩幾個小時了,他們必須得抓緊時間見到崔九叔才行。
“他在那。”王源指了指那邊半山腰上站着的人。
“我們過去。”三人往前走,進到一間屋子內,要去到對面那個半山腰他們得從這個屋子裡坐纜車過去才行。
可是令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昨天攔他們是巨蟒和惡犬,今天會是人。
屋裡有三個人,看到他們進來,走過來想阻止他們。
王源和夏唯安上前一人抱住一個道:“思雨,我們來纏住他們,你先過去。”
“好,那你們小心點。”蘇木木說着往纜車走去,另一個人沒被抓着的人想過來阻攔,蘇木木一個側身操起旁邊的一根木棍,毫不留
情的劈頭就向他打了下去,那人吃痛,腦袋暈暈的左搖右擺,最後倒在了地上。
蘇木木過去,啓動纜車前往。
可是在快要到的時候,纜車居然在半路停住了。
蘇木木望向那邊木屋,原來是有個人掙脫了夏唯安的束縛,跑來停掉了纜車。
但隨即,王源過來,又把纜車重新啓動了。
看着那邊激烈的戰鬥,蘇木木忽然有點擔心起他們來。
可眼看這馬上就要到半山腰了,她又不能功虧一簣在返回去,這樣就太辜負他們的信任了。
纜車順利到達半山腰,從上面的一間小屋穿過去,崔九叔這會正悠閒地坐在那吹着風望着下面他農莊裡養的幾匹馬。
“你們還真是鍥而不捨啊。”崔九叔背對着她,喝了口茶道。
蘇木木上前在他旁邊坐下道:“不這樣,又怎麼能見到你老人家呢?怎麼樣?昨天從我這順走的酒滋味如何?”
崔九叔看着她輕笑:“丫頭,你倒是很清楚我的愛好嘛,不過,難道沒人告訴你,我這兩年身體不太好,已經戒了嗎?”
“既然已經戒了,那你把酒還我。”蘇木木向他伸手,討要被他指使那蛇搶走的酒。
崔九叔訕訕的笑道:“那酒昨天已經被那蛇給吞了,沒法還你,何況,你那酒本身就是買來送我的,即是送出去的,哪有討回去的道理。”
蘇木木縮回手,嘟嘴道:“算了,我今天來也不是跟你說這個的,我來找你是想請你撤銷對TFBOYS的起訴,他們三個現在還小,你起訴他們有什麼意思?就不能好好商量嗎?”
“TFBOYS?你說的是那三個小孩,我不是叫陳元芳去跟他們商量了嗎?是他們不通情達理,我能有什麼辦法。”崔九叔別過臉道,昨天在他們來之前他就接到了陳元芳打來的電話,並跟他說起了那邊的事,知道他們下午會來,他故意設了個局想要他們知難而退,沒想到她居然這麼堅持,大清早的帶着人和酒來炸他的門,要不是知曉她跟某個人比較熟,就憑她昨天毀他門外攝像頭的事,他就敢保證,他們不會那麼輕輕鬆鬆的走得出去。
“你都這麼大歲數怎麼還跟三個小孩子計較,這要傳出去,對你名聲多不好。”蘇木木試圖遊說他道。
崔九叔可不吃她這套,不服氣的瞪着她道:“我歲數大怎麼了?歲數大就不能有脾氣了嗎?再說了,外界對我的那些傳言,別以爲我常年待在這不出去就不知道了,名聲什麼的對我來說,不過是過眼煙雲而已,反正我已經是一隻腳快踏進棺材裡面的人,豈會在乎別人說什麼。”
蘇木木聽他說的振振有詞,打斷他道:“行,你年紀大,我也不跟你廢話了,說吧,你要怎樣才肯撤訴,不控告他們?”她時間緊迫,沒工夫在這陪他廢話,得趕緊進入正題纔是關鍵。
崔九叔站起身往前走了走道:“他們對我言語冒失,本來是想讓他們跟我道個歉這事就完了的,可是他們的態度你也看到了,這不
是我想不想告他們的問題,而是他們想不想承認錯誤的問題。”
蘇木木站在他身後,望着他道:“得了吧,你故意刁難他們的事,這又怎麼算?按理說,是你違背合同寫的內容亂指使他們,纔有了他們後來的拒拍廣告,說到底,這事,你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真要走法律程序的話,這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再說了,他們三個可是有成千上萬粉絲的支持,就算被控告,那支持他們也還大有人在,你覺得你就一定有勝算嗎?”
崔九叔轉頭看她:“呵,丫頭,看不出啊,小小年紀,還懂法律啊,也知道談判,你們高中就開始教這些了嗎?現在的教育,可真是越來越了不得了。”
“別岔開話題,咱們直接點,你要怎樣才肯撤訴?”蘇木木中氣十足的道,完全在氣勢上壓倒對方,可說是在這一輪談判上佔了先機。
她已經把話說得這麼明白了,他要是在執迷不悟,那他們這邊也勢必會鬥爭到底。
孰輕孰重,相信他能掂量得明白。
崔九叔看着她笑:“丫頭,你爲什麼這麼想幫他們?你跟他們是什麼關係?”
蘇木木道:“我們是朋友,我今天來找你,就是想問你,你要怎樣才肯撤訴?”
“呵呵,你還真是執着啊。”崔九叔繼續往前走了幾步道,他都這麼岔開話題了,最後她還是回到了原點,依舊執着於她來的目的,這孩子,倒真是跟之前他認識的蘇丫頭有幾分相像。
說起來,蘇丫頭去B市讀書之後可有一年多沒回來看過他了,也不知道她在那邊過得好不好?
“哎,你在想什麼呢?再往前走就是斷崖了,這裡這麼高,你又有高血壓,站在這,很危險的知道嗎?”蘇木木把他往後面拽了拽。
崔九叔看着她,疑惑的問:“你怎麼知道這前面是斷崖,還有,我有高血壓連我農莊裡幹活的人都不知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我猜的。”蘇木木愕然地背過身道,不敢在看他,生怕他看出什麼端倪。
平時在這個鎮上她除了跟父母比較親之外,另一個就是他了,他可說是看着她長大的,小的時候來農莊,她可真是沒少被他捉弄,她這倔強不服輸的性格,一半還是因爲他的緣故,沒有他對她的磨鍊,也就沒有後來張牙舞爪,整天惹是生非的蘇木木了。
不過好在隨着時間的推移,上了大學之後,她的性子也稍微收斂了點,主要是平時同學們在一起也不怎麼玩,相處也少,都說環境能改變一個人,大學兩年多的時間裡,她也算是改變了不少吧。
崔九叔頓了頓,望着她迴歸正題道:“要想我撤訴其實也很容易,只要他們三個來跟我道個歉,過去的事我就可以既往不咎,賠償也可以免了,知道他們拿不出那麼多錢,我也不爲難他們。”
蘇木木看着他道:“除了道歉之外,可還有別的選擇。”如果能道歉的話,她也不會出現在這了,王俊凱那傢伙,估計是死也不會放下他的身段來向他道歉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