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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件事江晨只有暫時放下,先將捆在鄭亦然身上的麻繩解開,然後又將靈力輸入她體內,解除了約束她不能驅動靈力的禁制。
鄭亦然活動了一下被捆得有些發麻的手腕後,方連忙將一個個囚籠打開,將她的姐妹們放了出來。
十五名天魔宗的女弟子一起上前,向他跪拜叩謝道:“弟子謝過師叔救命之恩,不然弟子的一生清白與性命,就將毀在這些五毒教的妖人手中了!”
看着如此多的鶯鶯燕燕跪在自己面前,江晨只覺頭都有些大了。他連忙揮手道:“你們快起來吧!都是自家人,還弄得這麼客氣幹什麼?對了,現在國內的形勢是怎麼樣了?你們是怎麼被擒住的?”
衆女對視了一眼,方一致說道:“鄭師姐,就由您來給江師叔說說情況吧。我們之中,應該沒有人比你更清楚現在的局勢了!”
鄭亦然聽聞之後,嘆息了一聲,然後一臉憂色道:“江師兄,現在宗派已經到了非常危急的時刻,南方的戰線還算好,雖然也是處於不利的局面,但由於該處靠近血影門的控制區域,一直以來,我天魔宗均在這一帶派駐了大量弟子和煉體士軍隊,防禦設施也修築了很多。加上有幾位金丹期老祖的坐鎮調度,所以血影門暫時也沒辦法攻破我們的防線。可是北方就很危險了……”
她這時方把北方的局勢向江晨詳細介紹了一下。
原來,北方一直以來都不是天魔宗防禦的重點,因爲一來北方有烏蘇山這個天然屏障,不利於大規模的煉體士軍隊作戰。而且北方緊鄰衛國。與五毒教的控制區域接壤。
在荊州排名第二的大派五毒教,如果當真要進攻天魔宗的話,那以天魔宗的實力,是無論如何都守不住的。所以一直以來,天魔宗就沒在北方投入太多的兵力和修士。就連護城大陣都有好多城鎮未予佈置。
可這一回,誰都沒有想到,原本已經覆滅了的屍陰宗竟然在不知所蹤的前任宗主的兒子女兒率領下,重新死灰復燃,而且還打敗了天魔宗前來剿滅他們的頭兩波部隊。
而天魔宗在連續兩次進攻失敗後。由於兵力短缺,已經無法抽出更多的力量到北方參戰。因爲南方的血影門也在同時向他們發起了進攻,給天魔宗在南線的部隊很大的壓力。
在這種情況下,原屍陰宗的宗主之子燕南天便有了趁機擴張的機會。他當即便自任屍陰宗新的宗主,而他的妹妹燕南楠則成爲了屍陰宗的大長老。原來潛伏在漢國北方的屍陰宗舊部。以及一些想擁立新主,取得更大好處的漢國散修都紛紛投入了屍陰宗的門下。
此時,屍陰宗又到處散播消息,稱他們已經和血影門聯盟,將共同滅亡天魔宗。天魔宗雖然是一個源遠流長的古老宗派,但卻早已沒落,且腹背受敵。敗亡是遲早之事。這讓一部分天魔宗內意志不堅定的人也投向了屍陰宗。
於是,屍陰宗的勢力如同滾雪球般,越滾越大,再加上漢國北方的各處城池的防禦設施年久失修。好多城池的防禦法陣在守城的天魔宗修士發動之時,才發現竟然早就壞了。
這樣一來,在兵力不佔優勢,內部人心惶惶。城池的防禦能力又極差的情況下,天魔宗幾乎是一敗塗地。很快就喪失了北方一半以上領土的控制權。
如今。屍陰宗已經兵分兩路,一路由宗主燕南天率主力南下,進攻漢國的首都天魔城,另一路則由他的妹妹,屍陰宗的大長老燕南楠率領,進攻漢國北方最大的城池烏南城。只要他們佔領了烏南城,便打通了漢國通向荊州北部諸國的通道,可以從外界得到補給,招募人員。勢力可以得到進一步的擴張。
同時,如果烏南城陷落,也意味着漢國北方天魔宗的勢力被基本清除。雖然在一些小城鎮和鄉村還有天魔宗的修士存在,但他們大多修爲低下,而且對宗派的忠誠度也不夠高,如果屍陰宗許以重利,他們是很容易被拉攏過去的。
這樣一來,屍陰宗便可以毫無顧慮地全線壓向南方。在和血影門一南一北,南北夾擊天魔山,這必然讓原本就已經處境艱難的天魔宗腹背受敵,霎時崩潰。
江晨這才明白,天魔宗的形勢竟然到了如此嚴峻的地步。
鄭亦然擦了一下臉頰上的眼淚,一臉哀傷地說道:“眼下最關鍵之處便是要守住烏南城,如果烏南城失守,我們便大勢已去,局面再也無可挽回了!”
江晨深吸了一口氣,知道越是遇到危急的形勢,越不能慌亂。他沉思了片刻後,方問道:“烏南城現在是誰在負責守城?還有多少兵力,能守得住嗎?”
鄭亦然想了一會兒,方說道:“烏南城是一座商業很發達的城市,所以並沒有設城主。平常是由我們天魔宗駐烏南城的舵主宋平和副舵主樑興,會同城內的五個大商家一起管理。我們天魔宗負責維持城中秩序,收取稅金,坊市和店鋪的交易則由五個大商家協調管理。現在是戰時期間,城中的修士和軍隊應該是由舵主宋平負責調度。”
說到這裡,她頓了一下,然後繼續說道:“城中現在還有五十多名築基期修士,一千多名煉氣期弟子,煉體士還有五萬多人。可屍陰宗進攻的兵力三倍於我們,更有燕南楠夫婦等兩名金丹期修士坐鎮指揮。如果不是有此城是我宗派守衛的重點,有護城大陣保護,估計早就陷落了。可是那護城大陣每開啓一天,消耗的靈石就數以十萬計。只怕也維持不了多久了。”
江晨聽聞之後,眉頭皺得更厲害了。敵人現在連戰連勝,兵強馬壯。而且還有金丹期修士統領,己方修爲最高的宋平和樑興也不過是築基中期修爲,這仗還怎麼打?
如果不是自己發下了心魔之誓,命運已經和天魔宗栓在了一起,天魔宗覆亡,他也會心魔反噬的話,江晨都有些想跑回襄陽城去避難了。
畢竟那裡還有他的幾個紅顏知己在。以他和水氏姐妹、王婷婷、林雨裳的交情,又有一手煉丹絕技,混口飯吃是絕不成問題的。
嘆了一口氣後。江晨隨口問道:“亦然,衛城陷落時被擒的想必還有男弟子吧。他們現在在何處呢?難道也被賣掉了?”
他話音一落,鄭亦然才倏然一驚道:“江師兄,你這一提醒,倒讓我想起來了!原本我們是和被擒的兩百多名男弟子關押在一起的。後來那看守我們的屍陰宗護法說要把我們十幾個女弟子賣掉。我們這才被押上了囚車。如果能把他們解救出來。倒是可以大大增強我們的力量。”
“咦?屍陰宗的人竟然沒殺他們?他們會有這麼好心?”江晨微微有些驚訝。因爲他記得天魔宗和血影門作戰時,幾乎不會留對方活口。
鄭亦然聽聞之後,淬了一口道:“江師兄,屍陰宗的人可沒安好心。他們是想把我們被俘的弟子押回他們門派,做成煉屍,就是你之前看到的那種!”
“這煉屍可以保留死者生前的修爲,只是沒了意識。不能施展法術。可身體的堅韌度卻又比活着的時候厲害多了……這回屍陰宗興起得這麼快,跟他們人人都掌握了好幾只煉屍不無關係,他們一隻十人的修士小隊,作戰時往往就是五六十人的規模。所以。在同等數量修士的對抗下,我們往往要吃大虧。”鄭亦然嘆息道。
江晨已經領教過煉屍的厲害,心中也明白,如果不是自己戰鬥力超強。換了一個普通的築基中期修士來,只怕就連王隊長和他的手下都未必能敵過。畢竟人家幾十隻身體堅硬的煉屍圍上來。一般的築基期修士是很難抵禦的。
“好!那我們就先去救人吧!等把我們被關押的弟子救出後,再想辦法解除烏南城的危機吧!”江晨當即便作出了決定。
“可是,江師叔。可那看守被俘弟子的屍陰宗護法,可是築基後期修爲啊!而且他手下還有三名築基中期的隊長輪流值守。況且那關押我們弟子的營地實力也不弱,有三十多名築基初期和煉氣後期的修士把守,以及三百多名戰士級煉體士啊。”
站在鄭亦然身邊,一位圓臉蛋的少女一臉擔憂地繼續說道:“而我們這十六個人中,修爲最高的也就是江師叔您了……但您也只有築基中期修爲,我們就這樣去救人,只怕會有去無回啊!”
不光是她,就連對江晨信心最足的鄭亦然亦是有些忐忑不安。畢竟無論怎麼看,以他們這羣人的實力,都是戰勝不了守衛營地的強大敵人的。
江晨自然也知道,就這樣十六個人殺過去,跟送死沒有什麼分別。他還沒那個實力,一個人去單挑近四十名築基期修士。而且那看守俘虜的營地,只怕多半還設置有什麼陣法禁制的。就算他把小倩和蟻后都放出來,也不是那麼容易攻破的。
思索了片刻之後,江晨方皺着眉頭問道:“那些看守營地的屍陰宗弟子,他們難道就一直呆在營地不出去嗎?”
鄭亦然擡起玉手,輕撫了一下自己耳邊的秀髮道:“當然要出去了!他們之所以分成三隊修士,就是一隊負責看守我們的弟子,一隊在營地周圍巡邏,而第三隊則要四下搜尋,擒殺我們落單的修士和煉體士。畢竟他們一下子控制了這麼多的地方,也存在着人手不足的問題。不然就輪不到讓看守俘虜的修士也要負責清疏敵人。”
江晨聽到這裡,方眉頭舒展,微微一笑道:“有辦法了!我們去把那隊出去搜尋的屍陰宗修士先制住,然後就有辦法混進營地去了!”
“啊!江師兄,就我們十六個人嗎?”鄭亦然亦是俏眸露出驚色道:“屍陰宗的一隊修士,可是有一名築基中期的隊長,和十名築基初期及煉氣後期的隊員的。我們人數雖然比他們還多五個,可是我們的修爲卻低不少……”
江晨自然知道,這十五名女弟子中,修爲最高的鄭亦然也不過是煉氣期大圓滿,其他女弟子基本上都是煉氣中期和後期的修爲。自然不可能和築基期的修士抗衡。所以,他原本也沒打算讓她們去戰鬥。
“亦然,你們不用擔心,到時由我一個人來搞定。你們只需要在附近晃動,將敵人引來即可。”江晨正色道。
“江師兄,你一個人能行嗎?”鄭亦然有些不信道。
“我一個人當然不行,但還有她幫忙呢!”江晨微微一笑,伸手一拍養屍袋,將小倩放了出來。
“啊!鬼帥級的殭屍!”在場的天魔宗女弟子們都是識貨之人,加上小倩又沒有隱藏自己的修爲,自然一眼就讓衆女查覺到了她的實力。
“江師叔你竟然有這麼厲害的屍僕,難怪敢一個人挑人家一個小隊了!”那名先前有些疑惑的圓臉少女亦是露出了羨慕之色。
但隨後她卻依然有些擔心地問道:“江師叔,有您的屍僕幫助,擊敗他們那隊人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可他們如果一見您這屍僕出現,就會四散逃跑,恐怕我們就追不上了。到時總會有幾個人跑回去,走漏風聲的。”
她的擔憂也是其她女弟子擔心的問題,衆女皆紛紛面露憂色。
江晨卻是毫不在乎地說道:“你們難道忘了?之前我放出的青絲藤,不是讓那支商隊的煉體士們一個都沒逃掉嗎?”
鄭亦然愣了一下,然後小心翼翼道:“可那些煉體士只相當於煉氣期修士啊,我們要對付的大多是築基期高手!”
江晨哈哈一笑,他知道在煉氣期弟子心目中,築基期修士已經是相當厲害的高手了。
“你們就放心好了!只要將敵人引到埋伏圈內,我可以擔保,他們一個都跑不掉!那青絲藤就連我都掙不脫,何況他們呢?”江晨嘿嘿一笑道。
於是,他和鄭亦然又商量了一下埋伏和引誘敵人的細節後,方率領衆女,向着關押天魔宗弟子的營地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