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鄭浩鬆的一聲令下,城頭上的血影門修士及煉體士們都緊張起來,在城牆上飛快地走動着,佈置着一件件殺人的利器,他們也很快進入了臨戰狀態。
“咚!咚!咚!”有節奏的鼓點聲,在天魔宗大軍的歡呼聲中響起,他們的吶喊示威之聲逐漸減退,代之而起的是戰士踏足前進、整齊劃一的聲響,對守關的血影門修士形成催命的符咒。
一百丈!
八十丈!
六十丈!
這時,走在最前面的煉體士槍盾兵已經可以看得見血影門修士緊張的面孔了。
通往前山主峰的這道城牆,不但厚實,而且也很高,絕不是一般人可以隨便攀爬得上去的。城牆上,幾排血影門的弓箭手已經彎弓搭箭,城牆上的靈石炮也瞄準了敵人。準備對即將進入五十丈射程的天魔宗大軍進行射擊了。
“停!”步徵突然一聲令下,整個步兵方陣立刻整齊劃一地停下了。
這時,步兵們讓出了一條通道,幾十名身着紅黑相間衣袍的天魔宗修士一下子便從後方涌了上來,。
而這些修士走到陣前之後,便開始念起了法術咒語。
“讓敵人也嚐嚐我們羣體性法術的厲害!”江晨這時也微微一笑道。
在烏南城吃了一次陣法師的虧,讓羣體性法術攻破了護城大陣後,他便從中吸取了教訓。認爲只能以陣法破陣法。於是他便也組織了自己的法術營。將修士中人數最多的鬼道修士組織起來,並輔以一名粗通陣法的築基期修士爲營指揮使,指導他們用羣體性法術攻擊敵人。
而這一次,便是這個法術營第一次正式參加戰鬥。
空中的靈氣一下子便燥動了起來,只見天空中出現了一大片黑色的鬼霧,同時大量的綠色光點浮現在空中。並且越變變大。
然後,這突然變得漆黑的天空中開始下起了綠色的火雨,火雨的中心正好就在城牆上,範圍正好是一個半徑五十丈的圓圈。
“沒想到天魔宗的人也學精了,知道用陣法師來引導,發動羣體性法術了。看樣子,他們應該是在施放鬼火術!”鄭浩鬆打量了一下天空中的綠色火團後,方沉聲說道:“通知我們的人,施放血光護罩!擋住他們的鬼火。”
於是。片刻之後,便見紅石堡上空突然大放藍光,出現了一個半圓形的紅色護罩,它正好籠罩在鬼火落下的地方。那些胡豆大小的綠色火團一落到這血色的護罩上,就冒出了一股青煙。然後就消失了。
“沒想到敵人也備有陣法師,看來這次進攻有些困難了!”江晨見狀,亦是面色微變。
“鬼道修士暫時撤下,水系修士上,施放海嘯術!”步徵見敵人的血光護罩完全抵檔住了鬼火的威力,便命所有的水系修士上前來。
這時,剛纔施法的那批鬼道修士很快便下去了。然後又換了一批會水系法術的修士們上來。然後他們也開始吟唱法術咒語。
片刻之後,只見無數的水滴憑空在城堡外的空地上形成,它們都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託着一般,懸浮在空中。越積越大,開始還是水滴,後來就有拳頭大小,再後來。便有一尺左右的直徑。
這些變大的水滴越積越多,彼此之間都擠不下了。就互相融合,並且和城堡外幾條壕溝中的溝水相互融合,最後形成了一道高達幾十丈的水牆
“糟糕!他們施展海嘯術了!”鄭浩鬆暗道不好。這裡才下過大雨,又臨近小溪,空氣中的水汽含量極多,這時施展的海嘯術,威力是正常情況下的兩倍以上。
“快!大家不要維持血光護罩了!所有人都在陣法師的引導下施放血光之牆!”鄭浩鬆立刻大叫道。
這時,水牆在靠近城門的這一面已經徹底崩塌了,得到釋放的大水,化成了一道巨大的浪濤,向着紅石城堡的大門直衝而來。如果真的讓這股浪濤直接衝擊在城牆上,不光這城門要跨塌,估計整段城牆也會被衝開一個大缺口。天魔宗的修士們便能**了。
不過這時血影門的修士們已經在陣法師的引導下,飛快地念起了血光之牆的咒語。
片刻之後,一道十丈米高,兩百丈寬的紅色牆壁在那道城牆外二十丈處屹立而起。
只聽“砰”的一聲巨響,那股浪濤猛力地撞擊在這堵血光之牆上,發出巨大的碰撞聲。
紅色的血牆在浪濤的巨大撞力下,搖晃了一下,但卻還是勉強穩住了沒有跨塌。而這股巨浪在失去了衝力後轉向,成爲了一股洪流,折向山間的峽谷處流去了。
而這時,雙方的修士卻因爲連放兩個羣體性法術,靈力已經消耗得一乾二淨,有些人都已經站不穩了,坐倒在地上。
“把他們撤下去吧!”江晨和鄭浩鬆不得不叫煉體士們把這些法術營的修士都扶了下去,他們心中皆暗歎,看樣子這些專職的法術營修士起碼要休息兩天才能恢復。
而這批修士在下場之後,他們之前製造出來的血光之牆、血光護罩,鬼火、海嘯等全部都消失了。
而這時,攻城戰也總算正式拉開了序幕。
“靈石炮上!開始轟擊敵人的城牆!”
“撞車推上前!準備衝撞敵人的大門!”
“步兵擡着雲梯,準備開始爬城牆!弓箭手注意掩護,射殺敵人在城牆上的士兵!”
接過了煉體士指揮權的步徵發布着一個又一個的命令。
這時,隨着天魔宗的修士推着靈石炮上前轟擊,城牆上的血影門煉體士們被打得幾乎擡不起頭來。畢竟江晨的部隊,使用的都是裝備了瞄準具的靈石炮。射擊精確度非常高。
不過,鄭浩鬆也隨即反應過來,立刻讓本方的靈石炮也開始對轟起來。
他這次進軍,原本就是爲了攻下整座青幕山,所以象靈石炮一類的攻城器械,反比天魔宗的大軍還準備得充分。雖然血影門的修士射擊精度不高,但勝在數量多,而且他們在城頭上射擊,射程也要比天魔宗的靈石炮遠些。
在雙方猛烈的對轟下,不斷有士兵被擊中倒下。
步徵帶領着他的盾牌兵,冒着炮彈和箭矢,很快就接近了城牆。他們持盾衝到城牆前,蹲了下來,躲在盾後。不多時,數千弓箭手隨後衝至,躲在盾牌手身後,舉弓發射,一時漫天箭雨往牆上灑去。
這時,鄭浩鬆見敵人已經到了靈石炮的射擊死角處,也是當即立斷,傳令讓己方的煉體士全躲在牆垛之後,不用還擊,等敵人開始搭雲梯了再上陣殺敵。
“雲梯上!開始攀城!”
“撞車上!開始撞擊大門!”
隨着江晨的一聲令下,慘烈的攻城戰終於正式打響了。
雙方這時均以箭矢、投石互相攻擊,城牆和大門上都有撞擊的凹痕和火燒的痕跡。不過血影門看來在城牆的修補上的確下了番功夫的。這些傷痕雖然看上去嚇人,卻沒有損傷到根本。而那些撞車也多被鐃鉤鉤倒,未能順利撞開大門。
天魔宗的煉體士在步徵的率領下,雖然幾度攻上城牆,但卻都沒站穩腳跟,被鄭浩鬆率人趕下了城牆。
這一天下來,進攻方損失了三千多人,防守方也損失了兩千五百多人。這在攻城戰中,算是死傷比例相當接近的了。
天色已漸漸暗淡下來,天魔宗和血影門雙方面對慘重的傷亡都有些無心戀戰。步徵嘆了口氣,只得下令收兵回營。
回到大營後,步徵垂頭喪氣地向江晨負荊請罪,稱自己作戰不力,要求責罰。
江晨卻是並沒有責怪他,反而是將他安慰了一番。然後方說道:“步徵,此戰失利不怪你。而是敵人的防守太嚴密,就算是我親自上陣,恐怕也不會有多少進展。”
步徵慚愧地低下了頭,而萬亮則有些忐忑不安地問道:“江師兄,那如今我們如何攻取紅石城呢?眼看拿下此城就能佔領主峰了,可就偏偏被卡在這裡無法寸進。”
“白天攻城時我注意觀察了一下,這紅石城堡的防守非常嚴密,雖然沒有護城大陣,但因地勢太過險要,而且敵人的靈石炮數量又極多。我們從城下往上進攻,是非常不利的,就算拼着老命,不惜煉體士和修士性命,勉強把這紅石堡打下來了,只怕傷亡也會十分慘重。將來就無法再應對血影門的反撲,以及一些意外變故了。”江晨在大帳中踱了幾步,然後沉聲說道。他可對劉青川不敢完全放心的。
衆人聽聞之後,均覺有理,但就這樣拖着也不是辦法,畢竟攻取主峰的時間只有三天,眼下可已經過去了一天了。
就在此時,門外的守衛卻是進帳稟報道:“江護法,朱姑娘來了!”
“哦?朱娜也來了?那請她快進來吧!”江晨一聽,也是大喜。因爲在這次戰鬥中,他從始至終都沒看到朱娜出現,還當她一直在後山防守,沒有參予進攻前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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