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搜救隊

06.搜救隊

我看後心裡直納悶,《越絕書》不是早就被發現了嗎,古到今來,這部書就一直流傳

着,到了如今這個時代還能有什麼神秘的地方?不過話書回來,這部書的作者一直沒

個定論,舊說《越絕書》作者爲子貢或伍子胥,明代學者從書末的《篇敘外傳記》隱

語中讀出“袁康”、“吳平”二名,又根據書中有“建武二十八年”的文字,認定作

者爲東漢會稽人袁康、吳平,但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誰的理論都不能完全說服

對方,也就是說各自的說法都是有漏洞的。

在這裡要簡略地提一下《越絕書》,因爲會對以後的情節有推助的作用,不提不行。

《越絕書》之“絕”,舊有“斷滅”的意思,但實際上是上古越語“記錄”的譯音,

是越國史記的專名,並不是現在的字意。

《越絕書》是記載吳越歷史的典籍,它所記載的內容,上溯夏禹,下迄兩漢,旁及諸

侯列國,對這一歷史時期吳越地區的政治、經濟、、天文、地理、曆法、語言等

都有所涉及。有些記述不見於現存其他典籍文獻,而爲此書所獨詳,但有些記述與其

他典籍文獻互爲發明,彼此印證,所以一向爲學者所重視。

我所知道的就是這麼多,大家和我知道的也一樣,不知道爺爺爲什麼說這書和老婦人

有關係?爺爺已離去,大連的事情處理完以後,我們就都下了南方,往廣西趕去。我

不知道大家爲什麼都一同前往,範裡只說自己要去,問他原因他又不說;小光說要找

夜明珠,我只能當真;許少德說暫時沒去處,又不想回家,所以就想和我去廣西見識

一下什麼是十萬大山。

在中國,墨綠se一般代表了慢速度,墨綠皮的火車開了幾天幾夜,因爲我太困了,一

直都是睡着的,所以究竟開了幾天我竟然沒個概念。我老家在桂林的一個小縣城,全

名恭城瑤族自治縣,但我父親並不住這裡。他住在廣西偏西北的一個縣城裡,這個縣

城叫羅城仫佬族自治縣,很巧合,兩個縣都是少數民族的自治縣。

我很久沒回老家,覺得有愧奶奶,但是想了一想,卻發現是父親沒帶我回來,而且也

一直沒讓我回老家。老家的房子在一條河邊,水裡清澈明亮,魚蝦可見。街道上的人

還是和以前一樣,走進來就如同回到小時候一般。我的樣子雖變化,但還是一眼被鄰

裡認了出來,剛走近房子就有人叫起來:“小金回來了啊!”

“李嬸,你還認得我啊?”我堆起笑臉迎上去,問道,“我奶奶在家嗎?她怎麼關着

門啊?”

李嬸在***隔壁開了家雜貨店,和***關係很好,平日裡都很照顧奶奶,她愣了愣,說

道:“我怎麼會不認得你,你李嬸還抱過吃奶的你呢,你奶奶她不是去爸那裡了嗎?

。”

小光、範裡和許少德聽罷,你望我,我望你,我也聽得一頭霧水,我問:“去我爸那

裡?什麼時候去的?”

“就是昨天晚上去的,難道你不知道,你爸那裡出大事了!”李嬸煞有介事地告訴我

們。

在繼續講述這個事情之前,我必須跟大家說說我父親爲什麼會住在羅城仫佬族自治縣

,而不和奶奶住在一起。廣西分爲幾個地區,羅城仫佬族自治縣在河池地區,那是一

個山水相伴的地區,當地的仫佬族爲中國僅存。羅城縣地理位置稍微偏僻,所以在那

時候還有些落後,但那裡有很豐富的煤礦資源,早在新中國建成前就已經有出現了幾

個煤礦,那裡的鐵路也是最先出現的。

在年輕時,父親插隊結束後就到那裡給煤礦做事情,後來又有幾座監獄建在了深山之

中,下到煤礦井裡的就都是由犯人來做,一些有文化的人就負責看管犯人,不許他們

逃跑,父親也因此從煤礦工人的行列裡退了出來。這麼多年他一直住在那裡,只是當

我去新疆當兵時離開過一陣子,也是唯一一次。

我在這幾年已經習慣了這種意外的刺激,聽着李嬸說話,我一點驚訝地感覺都沒有,

但是聽完她說的事情,心裡卻涌起了無限的焦急。在我們趕到桂林地區的當晚,父親

附近的煤礦發生了瓦斯爆炸,整個礦井都被炸得七零八落。大家組成了一個搜救隊,

全都進去了,但是出來的人沒有幾個,我父親也是搜救隊的人,出來的人裡他是其中

一個。父親在進入被炸塌的煤井前打了一通電話給奶奶,那時候安裝電話是平民百姓

不敢想的事情,但是每個鎮上都有一個傳達室,每個傳達室的號碼都是互通的,奶奶

接過電話以後就匆匆趕去了羅城縣。

當天晚上,我們一刻都未休息又趕上了開往羅城的汽車,汽車不大不小,但上面有一

股很重的汽油味,人又多又擠,是典型的超載。我們被擠在角落地動彈不得,汽車搖

搖擺擺在山間穿行,如同蟲子在爬。奶奶一把年紀還得坐這種長途汽車,我擔心她不

能承受這種折磨,但她還是決定去了。我和範裡他們討論過,奶奶八十有餘,雖然健

步如飛,但也不該讓她去搜救吧,難道羅城縣的計劃生育工作做得太好,所以人口不

足,搜救隊嚴重缺人,所以千山萬水地讓她一個老人家去救援?

李嬸並不知道父親在電話裡說了什麼,我恨不得司機把汽車當飛機使,開得再快一點

。範裡猜測礦難可能不簡單,不單是瓦斯爆炸,但是爲什麼要奶奶趕去,卻不得而知

。小光雖惦記着奶奶手上的夜明珠,但知道奶奶一個人前往羅城縣,她也和我一起擔

心着。許少德上車不久後就睡着了,他每次睡覺都要打呼嚕,可是這次也許是人太多

,車子的噪音太大,所以他一直很安靜。

廣西號稱有十萬大山,其實十萬大山指的只是廣西南部的一部分山體,並不是全部的

山體丘陵,若要全部計算清楚,恐怕要不止十萬。晚上山風刺骨,夜鳥咕嚕,汽車在

長滿野樹的山裡蜿蜒地前行,所有人都睡了,就連範裡和小光也呈現出了假死的狀態

。我雖然疲倦,但心裡雜念太多,怎麼都睡不着。

我座位前面有一位年輕小夥子抽菸,他抽了好幾根了,一直沒停過。因爲山風冰冷,

汽車的窗子有一大半都是關着的,所以他的煙味瀰漫在了整個車廂中。有一位孕婦在

車上顛簸得受不了,她一直嘔吐,我對前面的小夥子很有意見,吸一根菸就罷了,這

吸起來還愛不釋手了,也不顧及孕婦大姐的感受。

“這位朋友,你能不能暫時別吸菸了,那位大姐難受着呢。”我拍了拍那人的肩膀說

道。

“關你什麼事,老子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年輕人回頭瞥了我一眼,又繼續大抽特抽

,我有那麼一瞬間想抽他一耳光。

“他***,你快給我起來,你不是最愛打報不平嗎?”這年輕人定是吃硬不吃軟,所以

我就推了推身邊的許少德,想讓他去嚇唬年輕人。許少德上車後就一直睡覺,我心想

他真不夠哥們兒,好歹出來幫我壯壯膽子,怎麼就這麼睡吧,該不會是膽怯了就裝睡

吧?

我看許少德怎麼都推不醒,於是就想給他一耳光,誰知道手剛碰到他的臉就發覺事情

不大對勁。許少德的皮膚冰冷僵硬,和生人的皮膚完全不一樣,我以爲是山風吹刮所

致,可當我抓起他的手腕時,卻驚訝地發現他的脈搏已經停了,就連鼻息都沒了。這

是活見鬼了,許少德吃的苦雖不比我多,但用兩隻手是數不清的,總不可能坐了一趟

破車就給坐死了吧?

“喂,喂,許少德!”我開始慌張起來,音量也提高了不少。

“***,你能不能小聲一點兒,我還要睡覺呢!”前面的年輕人轉過來教訓我,要不是

許少德出了狀況,老子真想揍得他連他奶奶都不認識了,更別說他媽了。

我從未想到許少德會這麼無聲無息地死了,掐了他的人中也沒用,看來這位年輕英雄

就這麼與世長辭了。對於眼前發生的事情,我難以置信,在昏暗的燈光下,許少德看

着還是一副睡着了的樣子,怎麼可能就這麼死了,死得也太窩囊了,九泉之下的他肯

定不能瞑目。但是,當我看了看另一旁呈現假死狀態的小光和範裡時,卻忽然心裡一

緊,難道…難道許少德沒有死,而是也和範裡他們一樣,出現了假死狀態?!

我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許少德這幾年一直很正常,我從未發現他有這個異常,他

每次睡覺都打呼嚕很大聲啊,他爲什麼會出現假死狀態呢?如果說許少德有什麼不對

勁的地方,那應該是在大連的招待所時,他在招待所下的老樹下站了半宿,而且我看

見他對面的人竟然和他一模一樣,可是他卻否認有別人在樹下,說只有他一人。如果

說以這個爲起點的話,那他的假死就真的是從那時候開始的,以前從未有過這樣的情

況。如果真是因爲那晚的事情引起了他的假死,那麼又是爲什麼呢,那晚他到底在做

什麼?

許少德、範裡和小光都一直睡着,我擔心是自己的推斷錯了,所以就一直醒着,不敢

睡去,生怕許少德是真的死了。這一刻我不再好奇許少德爲什麼假死,而是希望他真

的是假死,人生得一知己很難,如果他真死了我還真不知道怎麼辦。這一夜顯得特別

的漫長,假死的三個人都睡得特別的安靜,我也特別的不安。好在第二天早上三個人

都同時醒了,我這才舒了一口氣,但卻沒敢問許少德爲什麼會這樣,只要他平安就好

,有些問題我也不想深究。

過了一天一夜,我們終於到了羅城縣的境內,這裡沒有十萬大山,卻有一羣九萬大山

,這不是我亂起的名字,而是大家都這麼叫,這名字也稱得起當地的山羣。羅城縣的

九萬大山有一片百萬畝的原始森林,那裡山高林密、峽谷幽深、流水潺潺、雲海奇景

,且有珍禽異獸出沒其間,給人感覺神秘莫測。如果沒錢買豬肉,只要你有一身的本

事,就可以在山裡逮到許多山珍野味,讓你吃得不想再吃。

如何趕到家的細節我就不贅述了,就直接說到我們趕到家裡時,這附近發生的情況。

因爲煤礦和監獄的特殊性,所以這個單位所住的地方是極爲偏僻的,平日極少有人踏

足。這個監獄叫橋天監獄,煤礦也叫橋天煤礦,我家就在監獄圍牆的外面,小時候我

總覺得自己就在監獄裡一樣,這一牆之隔並沒能完全隔住監獄的氣息。因此,當我考

大學的時候,就立下了豪情壯志,一定要飛過長江,跨越黃河,遠離這所監獄。

煤礦和監獄已經合成了一體,所有的工人都住在監獄附近,還有一隊武警也駐紮在這

裡。以監獄爲中心,這裡的房子呈放射狀,只是由於山體太多,限制了發展,所以這

麼多年過去了,房子仍是那麼多,越來越多的年輕人出去以後就沒想過再回來。房子

全是黑瓦紅磚,直到現在我才覺得這樣的建築毫無生氣,甚至有一種陰森的感覺。

橋天單位有上百人居住,武警也有上百人,可是我們四個人到達橋天監獄時,這裡卻

兩個人都沒有。我以爲他們都在家裡吃晚飯,可是挨家挨戶地看了看,裡面卻沒有光

亮,不似有人居住,整個橋天監獄就如一座死城一般。現在傍晚已過,橋天監獄的燈

還沒亮,監獄的崗樓上也沒有武警值班,這讓我們越來越不安,彷彿有一隻無形的大

手在將我們握緊。

“你家在哪兒,這裡好冷啊,還說廣西是亞熱帶,該不會是書上寫錯了吧?”許少大

哆嗦地說着。

“這裡好像有問題。”範裡警覺地說道。

“你們有沒有發現,我們進到橋天監獄以來,還沒有見過一個活人,除了我們自己。

”小光把我心中所想說了出來。

就在此時,死氣沉沉的橋天監獄上空響起了鬼哭狼嚎般的警報聲,我們四個人都被這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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