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曉峰所謂的新方案其實就是什麼都不幹,他不會中斷供應協約國集團特效藥,這麼嘩嘩賺銀子的機會怎麼能放過,錯過了這個村,下一次就得等二十年後了。
“根據安布雷拉疾病預防部門的預測,就在近期,整個世界將受到一種嚴重流 感病毒的侵襲!”某仙人笑眯眯地說道。
阿基莫維奇卻摸不到風,不知道流 感跟新方案有什麼關係。某仙人不得不耐心地解釋道:“當然有關係,根據安布雷拉公司疾病預控中心的數據顯示,該種流 感病毒致死率和傳染性相當的高,一旦蔓延開來,將輕而易舉的殺死上千萬人!”
阿基莫維奇覺得某仙人在說瘋話,流行性感冒在歐洲又不稀罕,傳染性倒是大,不過沒聽說哪一次能弄死上千萬人。他覺得某仙人就是撈了好處,不辦事。
“你懂什麼!”李曉峰不耐煩了,訓斥道:“你以爲我在危言聳聽?不怕告訴你,該流 感病毒的第一波高峰就要來臨了,不加控制的話,你看看會死多少人!”
阿基莫維奇見某仙人火了,只能忍氣吞聲地問道:“就算這種流 感病毒有這麼厲害,可跟我們之間的合作有什麼關係?”
某仙人笑了:“當然有關係,如果我告訴你,安布雷拉公司已經研製出了制服該種病毒的特效藥呢?”
阿基莫維奇嘴角抽了抽,他終於知道某人打的是什麼盤算了,跟上一次病毒爆發的模式一樣啊!這貨還是準備撈錢!
“你怎麼能這麼說呢?”李曉峰邪惡的笑道。“安布雷拉公司將免費提供給貴國一百萬份特效藥。貴國的軍隊完全可以乘着流 感在協約**隊中爆發的時候發動進攻。我想效果一定會很不錯的!”
阿基莫維奇想了想道:“一百萬份特效藥不夠。我們至少需要三百萬份!”
李曉峰笑道:“沒有問題,只要你們將後面兩百萬份的訂單和錢款打到安布雷拉公司的戶頭上,藥品立刻就到!”
阿基莫維奇撇了撇嘴,對某仙人的貪婪實在是無語了,你這還不是要撈錢!
“僅僅免費贈送給我們一百萬份遠遠不夠,至少應該免費贈送三百萬份!”
“最多一百五十萬,再多一份都沒有了!”某仙人卻直接選擇了落槌。只有一百五十萬份,你們愛要不要。不要老子就全部翻十倍的價格賣給協約國集團,美國人的錢包可是很鼓的!
一番討價還價之後,阿基莫維奇被迫接受了某仙人的提議,不過他也嚴正的警告某仙人:“那種該死的感冒病毒最好能發揮作用!否則,這將極大的損害我們之間的友誼和合作關係!”
看得出阿基莫維奇是誤會了,西班牙感冒病毒真心不是某仙人弄出來的,實際上這種病毒在1918年春季就已經爆發了第一波,不過影響力並不是特別大,只是普通的流 感疫情,沒有造成那種刻骨銘心的殺傷。
歷史上。西班牙流 感真正爆發出威力是在1918年秋季,橫掃了整個歐洲。那真是屍橫遍野。之前某仙人就在等待西班牙流 感爆發,好讓安布雷拉大賺一筆,可一隻等到8月都沒什麼動靜,無奈之下他這個仙人也只好親自動手。
而進入了十月之後,一直沒啥動靜的西班牙流 感忽然就冒頭了,某仙人能夠明顯地察覺到病毒在飛速的傳播,雖然暫時還沒有造成太大的殺傷,但那個趨勢是相當的嚇人!
李曉峰原本還想着該怎麼警告協約國和同盟國,想着怎麼推廣他從聚寶盆裡花了大把仙力才兌換來的西班牙流 感特效藥。誰想到德國人就這麼配合,主動地找上門來要求合作了。這對他來說就是意外之喜,跟撿人頭一樣輕鬆。
某仙人倒是輕鬆了,可德國人卻糾結了,這個結果可不是他們想要的,先不提所謂的流 感病毒有多大的威力,就純粹的算一算經濟賬,等於是又被某仙人剪了一次羊毛。真心是無法忍受!
“如果所謂的流 感病毒不能達到讓我們滿意的效果,就必須嚴懲俄國人!讓他們付出代價!”
德國人立刻就達成了這樣的共識,不過很快他們就發現,似乎沒有這個必要了。西班牙流 感比他們想象中要可怕得多,殺傷力簡直是超乎想象!實在是讓人吃不消!
一個星期之內,歐洲大陸上,不管是德國還是奧匈帝國,不管是英倫三島還是西歐,被感冒病毒折騰得是欲仙欲死。隨處都可以聽見噴嚏聲,醫院裡人滿爲患,僅僅是初步的統計,在歐洲就有40%以上的居民感染了病毒,死亡率在2%左右。
尤其是20歲到35歲的青壯年,感冒病毒似乎就對準了這個年齡階層,相當多的人早上起來還很正常,中午染病,傍晚發作,晚間就死亡了。
超強的殺傷力驚得德國人眼珠子都碎了一地,哪怕他們提前就做好了應對準備,關閉了學校、電影院、酒吧等一切公共場所,儘可能的減少流 感傳播的途徑。可是在短短三天之內還是有超過200萬人受到流 感的侵襲。
“我們需要更多的特效藥!”
這是前線部隊的一致呼聲,不得不說安布雷拉公司開發出的特效藥真是太好用了,哪怕是重症患者一劑藥下去,轉天就能生龍活虎的出院。除非是那種病入膏肓的,才需要來第二劑藥。
這時候德國人有些後悔了,之前應該再堅持一下,至少也得多搞一點兒特效藥,安布雷拉公司免費贈送的那150萬份,不到一週就全部消耗殆盡,而西班牙流 感卻風頭越來越盛。隨着感染的羣體越來越大。死亡率也開始變得越來越高。有的局部地區甚至超過了15%。
訂單雪片一樣向安布雷拉公司飛來,而這一回維多利亞是不用爲生產能力頭疼了。治療西班牙流 感的特效藥相當的便於生產,只需要兩樣原料——蒸餾水和柴胡草。
當然,這裡的柴胡草不是一般意義上那種爛大街的中藥,而是某仙人從聚寶盆裡兌換出來的仙柴胡。它的功效跟普通柴胡可是有天壤之別,一份仙柴胡草熬成的藥汁,足夠生產一萬份特效藥的。總而言之,那真是一本萬利!
而這回某仙人也懶得在配方上耍花樣了。直接寫上了柴胡的名字,而實誠的德國人立刻就依葫蘆畫瓢,只不過畫成的瓢是那麼不倫不類。普通柴胡的功效很是一般,幾乎沒有太大的作用,無奈之下只能再次高價從安布雷拉公司採購。
某仙人也沒有太爲難德國人,知道德國人暫時也拿不出太多的現金,萬一給德國人逼死了,最後還是對他不利。於是乎,某仙人玩了一個小手段,按照佈列斯特合約的規定。從1919年開始,俄國可是要支付戰爭賠款了。這筆錢不是小數目。對於財政拮据還要忙着打內戰的布爾什維克來說,真心是要命。
而這個時候,光偉正的某仙人閃亮登場了,經過他穿針引線,達成了一個三邊協議,俄國的第一期戰爭賠款由北方貿易公司代爲支付,也就是用安布雷拉公司的特效藥衝抵了賠款。而這筆款子轉爲北方貿易公司給俄國政府的貸款,年息五釐,十年還清。
實話實說,這個利息在當年來說簡直跟白給一樣,當年英國人和法國人給俄國的貸款哪一個不是年息十五釐以上的高利貸,有的更是九出十三歸的閻王債。當然,布爾什維克上臺之後,直接就賴掉了這筆賬,而這也是讓協約國集團當年最惱火的事情。
某仙人左手倒右手,不過是浪費了些許仙力,卻收穫了德奧政府和布爾什維克的雙重感激,這筆買賣可是做得相當划算。尤其是他無意間得知導師大人在私下裡狠狠地將他誇獎了一番的時候,這廝更是樂得走路都帶漂移的。
列寧確實相當的高興,國內滿目蒼夷,到處都是嗷嗷待哺的嘴,想方設法才搞到的那點資金,還沒等收入國庫就已經被花出去了。本來他還在發愁,1919年元月可就要支付第一筆戰爭賠款,這筆錢從哪裡來啊!
原本導師大人還準備豁出去老臉求德國人寬限幾天,誰想到某仙人眨眼之間就給他解決了這個包袱,你說他能不高興嗎?
在政 治局會議上,列寧可是狠狠地誇獎了某仙人:“安德烈同志雖然有不少小毛病,小問題,但是在原則性問題上,他從來都是跟中 央站在一起。每每在中 央遇到解決不了的問題時,他總能夠創造性的找到解決的辦法。像這樣的好同志,我們必須着重培養!”
着重培養四個字看着簡單,但政治意義相當的不尋常,之前雖然已經基本上明確了八大某仙人可以進中 央委員會。但是真正到了開大會的時候,誰又敢打包票說一定能進呢?
而有了列寧在政 治局會議上做的這個結論,意義就完全不同了。這等於是導師大人宣佈,李曉峰下一次必須進中 央委員會,必須至少是候補中 央。如果一個需要重點培養的同志連中 央委員會都進不了,還叫個屁的着重培養啊!
小斯對此自然不會有意見,立刻隨聲附和道:“我同意,當前我們不光要關心革命大局,更要做好培養革命接班人的準備……我建議讓安德烈同志去中 央黨 校學習一段時間!”
如今中 央黨 校纔剛剛開張,作爲黨 校的第一批學員,必定是最受重視、前途最好的那一批黨 員。小斯要將某仙人塞進去,意圖就是相當明顯了。
托洛茨基自然不太高興,首先他跟某仙人不太對付,而且剛剛纔被某人刷了一把,現在讓他眼睜睜的看着某人青雲直上,真心是不樂意。可是小斯和列寧都開口了,硬頂似乎不太好。
老託只能酸溜溜地說道:“安德烈同志的工作比較多。也比較繁忙。讓他放下手頭的工作去中 央黨 校學習。似乎不合適……而且我認爲安德烈同志的理論水平已經足夠了,短期的培訓對他來說沒有太大的意義!”
托洛茨基的意思很明顯,讓某人進中 央委員會他是攔不住了,但是讓某人進中 央黨 校深造,他一定要攔住。有同志會說,老託你這不是捨本逐末嗎?區區一箇中 央黨 校算得了什麼,不客氣地說,那就是進入鍍金的。你連人家進中 央委員會都攔不住。攔着人家鍍金有什麼意義?
沒意義嗎?嘿嘿,肯定是有意義的。中 央黨 校的短期學習確實學不到太多的東西,但是去那裡本來就不在於學習,而是在擴大交際面,說白了就是讓優秀青年黨 員互相瞭解,增進革命友誼的場所。出來之後,志同道合的人就能夠走到一起,這一紮堆可就等於是拉幫結派了。
如今李曉峰最缺的就是身邊的小夥伴太少,一直都是在單打獨鬥,如果讓他在中 央黨 校發展出一批小夥伴。托洛茨基還不得頭疼死!
這是其一,其二。第一批中 央黨 校學員其實是具有相當政治意義的,進入了第一批名單,就等於是貼上了中 央極端重視將重點培養的標籤。否則,就算某人進了中 央委員會,而沒有貼上這個標籤,在黨內其他大佬看來,某人進中 央委員會也只是一時僥倖,不過是導師大人可憐他而已。
而進了中 央委員會,貼上了這個標籤,那就是相當的牛逼了,等同於重點培養中的重點培養。對於個山頭的大佬來說,這樣的政壇新星必須高看、重視、能不得罪還是不得罪爲妙!
可以說進不進中 央黨 校、什麼時候進,具有相當的影響力。托洛茨基咬住這一點不放,就是要拖某人的後腿,就是要削弱某人在黨內的存在感。
不過他能達成這個目的嗎?
肯定不能,因爲他在政 治局、在中 央委員會都是不折不扣的少數派。導師大人帶着左膀右臂強勢的就能碾壓掉他。
“安德烈同志的工作雖然重要,但是學習和提高也同樣重要。尤其是他這樣的青年同志,更是要好好學習,只有打好了基礎,將來纔好蓋樓!讓他暫時放下手頭的工作,去中 央黨 校好好學習!”
列寧一錘定音,托洛茨基就算不滿,又能怎麼樣?拳頭大的纔是爺,而他的拳頭顯然沒有列寧大!所以只能當孫子。
其實某仙人不太想去中 央黨 校學習,他覺得自己大小也算是一方人物了,竟然還要參加補習班,真心有夠煩的。尤其是中 央黨 校開設的課程,那都是他最煩的理論和哲學類的玩意兒。可是小斯專門給他打了電話,讓他去中 央黨 校好好表現,還說導師大人很期待。
這尼瑪就要命了,李曉峰只能萬般不情願的告別了維堡,告別了天高皇帝遠的土皇帝生活,前往莫斯科。
十一月的莫斯科已經是相當的寒冷,尤其是紅場這種比較空曠的所在更是寒風瑟瑟。穿過米寧和波扎爾斯基紀念碑,信步走進克林姆林宮,中 央黨 校暫時將辦學場所放在了這裡。
學員的人數不算太多,畢竟是第一批學員,走的精英路線,而且說是青年學員,可是絕大部分學員都超過了30歲,甚至還有四十歲的大叔在裡面充數。
像某仙人這麼臉嫩的,根本就是絕無僅有,第二年輕的就是跟某仙人有舊怨的米高揚,而這貨也比某仙人大了整整五歲,而且基層革命工作的鍛鍊讓這個傢伙看上去很是老成,說他四十歲了都有人信。
不光是同學們的年齡讓李曉峰彆扭,更讓他彆扭的是這羣同學所擔任的職務,跟他比起來,這裡面絕大部分人都只能算在基層工作。甚至有一些還算是他的部下,比如裡面就有契卡派來的“青年”學員。
作爲全班年紀最小、職務最高的人,李曉峰自然是獲得了更多的關注,而被一羣“大叔”慘無人道的圍觀,讓李曉峰真心是覺得彆扭,愈發得覺得這次來莫斯科就是受刑。
列寧親自在來黨 校做了發言,鼓勵了青年黨 員們一番,對別人來說導師大人的鼓勵讓他們充滿了幹勁,而對於李曉峰來說,聽得昏昏欲睡。
列寧講完之後,黨 校的校長盧那察爾斯基接着發言,這位十分熱衷於教育事業的演說家給學員們描繪了一幅美好的藍圖,極盡煽情之能。而我們可憐的主角直接就被催眠了,一頭歪在旁邊的米高揚肩膀上,口水都打溼了米高揚的前襟。
當時米高揚很是苦惱,不知道該將某仙人弄醒,還是直接向校長檢舉某仙人開小差。其實盧那察爾斯基也看見了某仙人在呼呼大睡,不過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之前列寧和小斯可是特別關照過他,要包容某人的脾氣,用小斯的話說,就是:安德烈同志的性子確實不太好,但那都是爲了革命!
所以站在臺上的盧那察爾斯基只能暗自咬牙道:“我忍,忍!再忍!”全本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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