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第二天。
“喂,大家一起玩玩,你有必要哭嗎?”
晚會結束之後,田伯光他們的舞臺劇獲得了空前的成功,觀衆們紛紛打聽,能演出這麼富有創造力的二和淫蕩的,是哪些演員,掌聲那個叫經久不息啊。田伯光的名號也在科大永垂不朽了,他們的視頻被傳到網上,點擊量一夜之間就有十萬。但是這些都和鍾羽薔這個苦逼的孩子沒有關係。
田伯光看鐘羽薔不高興,便拉着一起來吃路邊攤,路邊攤嘛,就在小吃街。鍾羽薔一到就埋頭狂吃,田伯光知道,這是她在表達自己的不滿呢。花都這地界上,靠着大學城這一塊,也算是鼎鼎有名的吃貨聖地,地道的當地小吃隨處可見,花都科大外的小吃街也是很不錯的地方。田伯光看着鍾羽薔悶頭吃東西,一邊吃一邊掉眼淚,很是無奈,說道:“你要哭就哭好了,能別一邊哭,一邊吃嗎?”
“要你管!”鍾羽薔瞪了他一眼,嗚咽道,“我的形象全都毀了,他們都以爲這是我寫的劇本。”
田伯光說道:“那不很好嗎?事實證明,本劇大受同學們歡迎。”
鍾羽薔怒道:“我原本寫的是小清新的愛情劇,被你硬生生改成什麼了?穿越?你怎麼不穿越到你媽肚子裡去!”
田伯光委屈道:“我就是這樣來的啊。”
鍾羽薔沒有理會田伯光的“大實話”,繼續抱怨道:“哼,還有,你們這幾個人渣,居然連劇本都沒有看,還編的起勁,簡直……簡直……”
“簡直就是無情。”田伯光幫她補充道。
“我的文學少女形象啊。”鍾羽薔重新哀嘆一聲,繼續埋頭開吃起來。
田伯光說道:“明天我要出門一趟,你別來找我。”
“啊?你又要去哪兒?”
鍾羽薔放下手裡的筷子,訝異道。
“這次不是出遠門。”他回道:“你吃完了沒有?吃完了的話我們去散散步。”
鍾羽薔站起來點了點頭,田伯光去結了帳,然後和鍾羽薔兩個
人往步行街的方向走去。花都的夜景,如果細看的話,還是有可看之處的,在大學城裡面,最不缺的,就是年輕靚麗的女孩子,所謂看夜景,看的就是妹子。步行街是買衣服的地方,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這裡,鍾羽薔順便買了兩條打折的裙子。等女生買衣服的時候,田伯光一個人走到了那一家花店。不過一天的時間,花店已經裝飾的有些樣子了,店員在忙碌着,不過快要下班了,看到還有客人進來,連忙說道:“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田伯光擺了擺手,說道:“我隨便看看。”
店員顯得有些爲難:“可是我們快要關門了。”
田伯光愣了一下,笑道:“也是,你們老闆呢,我是你們老闆的朋友。”
正在這時候,張月兒在女店員的幫忙下從樓上走下來,問道:“是田先生嗎?”
“我來說幾句話。”田伯光道。
樓上有好幾個房間,張月兒的屋子在最裡面,很乾淨,沒有什麼多餘的東西,甚至電視也沒有,但是有一個收音機,放在牀頭。除此之外,就是一個很大的地圖,掛在牆頭,一把椅子和一張書桌,光線充足。田伯光在椅子上坐下來,問道:“你的眼睛好一點了?”
張月兒身患絕症,醫院治不好她,張月兒的哥哥也曾因此絕望,但是田伯光恰好是這個世界上唯一有可能治好張月兒的人。大凡是古武時代的武林高手,對於人體脈絡和內裡機理總是十分熟悉,張月兒的病不在外表,而是天生的內傷,所以只能依靠田伯光的內力來溫養身體。張月兒的眼睛,並不是瞎了,只是受累於自己身體的敗壞,田伯光開始給他醫治,開了藥方之後,眼睛便首先有了明顯的好轉,雖然依舊十分模糊,但是已經有了光感了。
張月兒點了點頭,十分高興地說道:“再過一個月,就能看見田先生的樣子了。”
田伯光正要說話,卻聽見自己手機短信鈴聲響了,原來是鍾羽薔出來沒看到自己,正找他呢……於是笑着跟張月兒說道:“那就好,我還有事,就先出去了。”張月兒連忙站起來要送他,田伯光讓他坐下,一邊說道:“我帶一束花
走,你不介意吧?”
“是送給女生嗎?”張月兒下意識問道。
田伯光笑道:“我可沒有送男人花的習慣。”
張月兒有些失落:“田先生要我幫忙挑嗎?”
田伯光道:“不用了,你早點休息,我隨手拿一束。”說着便伴隨着木板走廊和樓梯“噔噔”的響聲下樓去了。張月兒坐下來,有些惆悵地撐着下巴,她雖然比田伯光要大一些,但是從未接觸世事,其實是很單純的一個姑娘。
田伯光再見到鍾羽薔的時候,鍾羽薔氣的嘴巴都鼓起來了,嘟囔着說道:“哪有你這樣的人,走着走着,自己就跑了。”
田伯光早有準備,將手上的花送到鍾羽薔的面前:“我去給你挑了一束花。”
鍾羽薔一下子陰轉多雲,問道:“哪裡買的?”
“附近。”田伯光笑道,“我這不是看你買衣服還要挺長時間的嗎?”
鍾羽薔笑了起來:“好啦,好久沒有人給我送花了,原諒你了!”
田伯光說道:“您老這是多麼不受見待啊,還沒人給你送花?”
鍾羽薔哀怨道:“你不懂,像我這樣孤身漂泊在外的女子,哪裡能有風花雪月的時間。”
“你走開吧。”田伯光白了她一眼。
鍾羽薔伸出兩根白淨的手指頭在田伯光的眼前晃了晃,笑道:“你不懂。”
“我是真的不懂啊。”田伯光看着眼前這個如此像某個記憶中的人的女孩子,心裡的思緒不知道爲什麼,又開始飄遠去了。這個時候已經有些晚了,田伯光說道:“你該回去了吧?”
鍾羽薔說道:“是啊,回去還要被笑呢!”
“誰敢笑你?!”田伯光咳嗽了一聲。
鍾羽薔低聲說道:“你們這些坑姐的傢伙,總有一天我要報復回來。”
田伯光勸說道:“女人不要小肚雞腸,斤斤計較。”
他的勸說起了反作用,鍾羽薔更加堅定自己想法:“唉,下次再也不找你們幫忙了。”
兩人的背後,花都的夜晚越來越深,也開始沉默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