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陣悅耳的鈴聲響起,這是金飛飛的歌曲《愛你在心口難開》:
“噢,哎,愛你在心口難開,我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噢,愛你在心口難開,噢,哎,一天見不到你來,就好像身邊少了什麼,噢,愛你在心口難開,你可知道我在愛你?……”
這是一曲年輕人絕不會聽的老歌曲,但其歌詞所表達的意境卻不同,而且這個突然而至的彩鈴聲,居然是時尚急先鋒甄可馨的手機聲 。
四片即將碰到火熱的脣,因爲這彩鈴聲乍然分開,緊緊糾纏的身體也從連體狀態,變得很有距離感。
“喂,請問您找哪位?”甄可馨接電話的聲音,都變得有些顫抖,她是被羞到了。當衆跟李天樂曖昧也就算了,居然手機鈴聲也含義深刻。
這鈴聲,明擺着是內心對李大神探的某種呼喚,可當着李天樂的面表現出來,她的天樂哥又會怎樣看她?
她的小臉瞬間變得嬌豔欲滴,根本不敢與李天樂對視的躲到一邊接電話了:“呃……發生大案了?好,嗯,我馬上通知李天樂組長。”
但在下一刻,她的表情就嚴肅起來,探案小組機要員來電話說,發生重大案件了。
李天樂出現前後,甄可馨的轉變,讓吳大志應接不暇,當李天樂與甄可馨擁抱在一起即將要接吻時,吳大志差點沒將口水的流乾:
沒天理啊沒天理,天樂這傢伙終於將江南警界第一朵警花甄可馨。給勾到手了。嗚嗚嗚……好傷心。
與吳大志生活多年的陶虹,哪裡又不知道吳大志那種小心思,伸出手揪起他的耳朵,將吳大志從哀怨與羨慕嫉妒恨的情緒中“解脫”出來。
若不是怕驚動正陷入忘我境界的李天樂,以及甄可馨兩位,估計下手會更狠些。就這樣吳大志也疼得齜牙咧嘴,但他還得硬忍住,不敢呼出聲驚動李、甄兩人。
而當得知甄可馨接到重案電話時,吳大志與李天樂都嚴肅起來。畢竟破案是他們神聖的職責,世間沒啥比這更吸引他們的了。
剛好吳大志也基本酒醒了。於是要死要活的想參加案子的偵破工作。
留下陶虹一人在醫院裡結賬。辦理後續手續,吳大志與李天樂以及甄可馨三人直奔探案小組基地。
路上,甄可馨打電話到李家別墅,告訴家裡。這邊一切都好。可能會晚些回去。她並沒有告訴大家。李天樂已經恢復過來,並不是隱形人了。她是想給大家一個意外的驚喜而已。
回到探案小組後,大家着手瞭解案情。奔赴案發現場。
這件案子發生的地方,是在金陵市望亭貨運機務段。它歸屬金陵市鐵.路局管轄,望亭貨運機務段,主要負責過往貨運列車的日常維護和檢修工作。
由於這裡的貨運管理並不嚴格,經常會發生有工人偷竊貨物的情況,凡是能拿走的都要丟失一些,工人們將偷來的東西拿到家自用或者變賣。
這是個頑疾,一直沒有根除掉,當地派出所的人也很無奈,因爲流失的量不大,夠不上刑事犯罪,且又隔着系統,因此他們是有力使不上。
這個案子,就是發生在這裡。一列途經金陵市的油罐車在例行檢修後,開往北方某地的化工廠。
而當工人打開油罐車底部的閥門,開始卸油,卻突然發現有一罐車閥門已經打開,卻怎麼也排泄不出油來。
可是用竹竿從上部捅進去檢測,發現罐車還是滿的,似乎裡面排油閥門被什麼堵塞住了。
工人只好從罐車上部打開蓋子,將油抽出來,漫漫的油見底了,發現罐車裡面有某個東西堵塞住了排油口。
沒辦法,只好派個人進去清理,下去個工人,仔細一瞧,大吃一驚,原來裡面趴着個死人。
這下事情搞大了,大家立即報警,望亭派出所的人是最先來到現場的,他們將死者撈上來一看,穿着鐵.路制服,胸前還有個工作牌,一看是望亭機務段的。
於是,立刻聯繫刑警隊,請刑警隊派人接收這個案件,最後消息傳到甄可馨的手機上。
李天樂在初步瞭解案情後,火速趕往出事地點。
經過進一步的現場勘查、綜合分析,斷定是該人準備偷油,然後找來了桶,從上面撈油,正當打開罐車蓋子時,列車突然啓動,此人站立不穩,一頭栽了下去;
掉進了盛滿油罐車裡,蓋子也順勢蓋上,從裡面無法打開;由於油比水輕,此人根本無法漂浮上來,並且裡面四壁光滑,就這樣活活淹死了。
這似乎是個十分簡單的人命案,卻驚動了探案小組,有些解釋不通道理。依說,隨便哪個刑警隊的人,都可以輕鬆的破案,難道還有隱情不成?
隨後,望亭所在的晌蕩區刑警大隊闞大隊長,苦笑着倒出了事情的原由。
原來,這個機務段的領導極其護短,對歷次出現的失竊行爲很避諱,不肯讓警方對職工審訊調查。因此,望亭機務段的失竊現象一直屢見不鮮,成爲了頑疾。
闞大隊長就是乘着這個千載難逢的大好機會,想要請江南省最牛逼的探案小組,來徹底解決了這個頑疾。畢竟,他也不希望再自己的轄區內,老是出現這種影響“業績”的事情。
李天樂聞言,有些哭笑不得,但他也蠻佩服闞隊長的,畢竟人家對此相當坦然,並不是藏着掖着,而是坦坦蕩蕩將自己的目的說出來了不是?
既然人家闞大隊長話都說到這個份上,李天樂也不好意思就此甩手走人啊,再說那也不是他的風格。
調查結果出來後,探案小組的人,陪同鐵.路方面人員,一起找到該工人家屬,因爲這事也不光彩,不知道怎麼安慰他的家屬。
他留下了一個年僅4歲、相當可愛的女兒,似乎還不知道所發生的一切。
甄可馨看孩子可喜,就走過去抱抱孩子。天真的孩子反覆說:爸爸口渴了,爸爸口渴了。
於是甄可馨便對孩子說:你爸爸到很遙遠的地方去了,許久也不能回來了。
可孩子卻說:爸爸前天晚上回來了,說他口渴,找水喝,過了一會就走了。
小女孩天真無邪的話,讓大家不免有些惆悵,心頭都有些深深的嘆息,也許這麼離奇的死亡,確實口渴吧。不知是否女兒思念父親,夜有所夢,還是另有其他。
但這卻更加劇了李天樂的決心,他決定將機務段的頑疾“治好”。
李天樂要求機務段的站長,將所有員工都集中起來,他有話要說。
這個站長是個很厚黑的老油子,早在李天樂他們接受案件時,他就託關係搞清楚了李天樂與甄可馨的背景,那是他不能得罪的人。
雖然隔着系統,但搞不好會讓他丟了烏紗帽子。因此,他對李天樂的要求,非常積極的配合,並沒有出現排斥或護短現象。
李天樂也不客氣,當着所有望亭機務段員工的面,直接點明這件案子背後的隱患,以及某些心存僥倖人心理,進行行竊將會出現怎樣的嚴重後果;
最起碼一旦出事,名譽不但難聽,而且還算不上工傷,害了自己也害了家庭,就像這位失足淹死的工人一樣。
雖然李天樂並不屬於這個系統的人,更算不上領導,但他在說這些話時,將全身強大的氣勢故意放了些出來,這對下面那些工人們心理壓力是巨大的。
李天樂所放出的,就是通俗意義的威壓,這就不是普通人所能承受得了的,人們頓時臉色大變,人羣也一陣陣騷動。
突然,李天樂以人們無法理解的速度,從人羣裡揪出了一個留着超短髮,身高馬大、長相兇悍的年輕人來。
大家被李天樂突然爆發出來的速度,以及強橫的態度嚇住了,瞬間整個人羣是鴉雀無聲。
“趕快自己交代出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李天樂沉聲對着青年人威脅道。與此同時,另一隻手將身邊一跟粗壯的支架鐵棍,硬生生用蠻力拗彎曲了。
這是什麼概念?
人羣中有膽小的人,都已經尿溼了褲子。
這就是李天樂刻意營造的氣氛,他要殺雞儆猴,整個過程,不但使用了威壓,而且還動用強大神識感應。眼前這個年輕人,就是李天樂通過神識感應,揪出的人。
在他剛纔講話的當兒,眼前這個年輕人的心率顯得格外不正常。在威壓下,表現得如此不正常,肯定不是普通的盜竊者所應該出現的狀況,這人肯定有大問題。
甄可馨她們也沒有想到,李天樂突然會如此高調,表現出“非人類”的實力,跟羣衆一樣,也都驚呆了。
雖然她們早就意識到,李天樂可能實力很強悍,但卻完全沒想到,已經強悍到用手可以將粗壯鐵棍拗彎的程度。
那身材高大、長相兇悍的年輕人被李天樂嚇蒙了,對着像天神般的李天樂,那凌厲的可透視靈魂的眼神,當即崩潰:“我……我招了,全都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