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你個大頭!!
粲粲瞥了喬慕辰一眼,“我們還是聽音樂吧!”
她說完,將音樂電臺打開,整個車廂裡就傳來了張惠妹那獨特的聲音。
“我只有不停的要,要到你想逃……”
明明一首簡單的《原來我什麼都不想要》,可是此情此景……
粲粲看着喬慕辰那曖昧的眼神正盯着自己,興趣盎然的說了一句,“這算是飢渴?”
飢渴……
粲粲換了個電臺,終於不是張惠妹的歌曲了。可是那歌詞……
“抱的我都痛,我記得你在背後,也記得我顫抖着,記得感覺洶涌……”
只見某男人云淡風輕的問了一句,“哪個抱?擁抱的抱?還是火爆的爆?”
爆得我都痛……
還能不能愉快的聽歌了?
粲粲徹底關掉了電臺。讓整個車廂內歸於平靜。
好不容易安靜,她的手機鈴聲又催魂奪魄的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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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粲粲接通電話,柔聲開口,“喂。”
“在哪裡?”宋巖磊的聲音從電話那頭穿了過來,卻竄進了副駕駛的喬慕辰耳朵裡。
宋巖磊?
粲粲看了看喬慕辰,這纔對着電話那頭的宋巖磊開口,“在外面。”
“什麼時候回去?我……”宋巖磊的話還沒說完,對方就已經掛斷了電話。
確切的說,是喬慕辰就已經幫粲粲掛斷了電話。
他從她的手中奪過了手機,直接掛斷。
粲粲握着方向盤的手正要搶回來,卻聽到眸男人正色的聲音,“好好開車。我的命貴。”
“手機還我!”粲粲一邊專心開車一邊道。
“開車的時候吃手持電話是違法行爲。你開的是我的車,注意影響。”喬慕辰那一本正經的語氣,似乎是理所應當。
粲粲贊同的點了點頭,然後一腳剎車將車子停在了路邊,直接伸手就要拿回自己的手機。
卻被他伸手將手機放在了自己的身後。不顧三七二十一粲粲就撲了過去。
男人倒是一臉享受的開口,“我倒不介意你再靠近一點。”
“喬慕辰,我錯了!”粲粲趕忙後退,然後看着喬慕辰道,“我本來以爲你是流氓,可是我發現我真錯了,你明明就是喪心病狂!”
“嗯,然後呢?”喬慕辰搖晃着手機,像是在宣佈自己的戰利品,雖然這舉動十分幼稚,但是,某總裁卻玩的樂此不疲。
粲粲曖昧的對着喬慕辰紮了眨眼睛,突然學着喬慕辰那邪肆的模樣勾起脣角,“喬慕辰,我可以將你剛剛的行爲理解爲吃醋嗎?”
“你認爲呢?”他玩味的看着她的眼睛,倒是挺好奇她口中的答案。
可是某女人卻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冷靜的啓動了車子。
總算是風平浪靜的到了喬慕辰的公寓。粲粲扶着喬慕辰到了門口,才後知後覺的擡頭看着將手臂壓在自己肩膀上的男人開口,“剛剛在車上耀武揚威的是你同胞兄弟嗎?下了車怎麼就弱了?”
“我怕我太強白小姐受不了。”他勾起她的下巴,笑容曖昧。
卻正好遇到宮逸塵打開了大門。宮逸塵看着喬慕辰勾起粲粲那纖細的下巴,一不小心被自己的口水差點給嗆死。
“辰……辰哥,你遭家暴了嗎?”宮逸塵幾乎是下意識的看着喬慕辰腦袋上的繃帶問了一句。
粲粲無語的看了一眼宮逸塵,“你看着我幹嘛?”
“辰哥一代梟雄,沒想到有朝一日,竟落魄於家暴門前。可有悔不當初的錯覺?”宮逸塵好心的上前攙扶喬慕辰。
卻被喬慕辰一記冷眼給瞪了回去。
“悔不當初的感覺倒是沒有,只怕明日的頭版頭條上出現,宮塵娛樂總裁慘死喬慕辰公寓門前,緣由皆爲負荊請罪。”喬慕辰拉着粲粲就坐到了沙發上。
果果拿着ipad看着這美好的場景,就直接拍了下來。還低聲不滿的看着宮逸塵到了一句,“你坐在那邊是想跟我老爸老媽湊成一家三口嗎?”
宮逸塵才發現自己活了快三十年,原來這麼不受待見。
他憋屈的坐在了果果的身邊,沒敢破壞那和諧的氣氛。
喬慕辰隨手端起桌上的咖啡看着宮逸塵,“你怎麼來了?”
粲粲一把奪過了喬慕辰手中的咖啡,“還不知道是不是腦震盪呢,喝什麼咖啡!”
“嫂子說得是!辰哥,咖啡這玩意兒,戒了吧!”宮逸塵道。
粲粲一杯咖啡放到了宮逸塵面前,突然想起了之前有一通電話,這句嫂子兩個字,跟那通電話是驚人的相似……
“年輕人沒吃過苦,就知道胡說八道。”粲粲瞪了瞪宮逸塵,再瞥了一眼咖啡。
宮逸塵向來吃不慣苦的,憋屈的看了喬慕辰一眼,那小眼神似乎在等待辰哥的開恩。
可是喬慕辰卻一臉裝傻的看着宮逸塵,“看我幹什麼,喝啊!”
宮逸塵悲苦的端起了咖啡,你說他好歹一娛樂集團董事長,怎麼在這兒憋屈得跟個啥似的……
就在宮逸塵悲苦的時候,門口卻傳來了薛正夕的聲音,“查到了查到了。我跟你說喬喬,女人這生物是奇特的物種,千萬得罪不得。我就知道這事兒沒那麼簡單,果然……”薛正夕說到一半,突然頓住,他看着房間裡衆人都目不轉睛的盯着他的眼神,弱弱的賠笑,“喲,粲粲,老宮,你們都在呢!”
粲粲有些尷尬的點了點頭,雖然很明確的知道薛正夕和宮逸塵的關係,可是這麼毫不避諱的叫着老公,說實話,她還真挺不習慣的。
喬慕辰淡淡的看了薛正夕一眼,收起了先前那般玩味的神色,“都查到了?”
薛正夕點頭,也沒了之前那番玩世不恭的樣子。
喬慕辰起身,朝着書房走去,薛正夕也跟了上去。
粲粲微微凝眉,想着多半是公司的事情,於是也就沒有多想。
宮逸塵也屁顛屁顛的追了上去,還沒忘記對着粲粲開口,“能麻煩嫂子來杯熱牛奶嗎?”
那咖啡絕對不是人喝的!!
粲粲點頭。果果拿着ipad,霸氣側漏的一邊朝着房間走去一邊開口,“我家粲粲就不用照顧我了,照顧那羣孩子去吧!”
粲粲看着自家兒子那瀟灑又銷魂的背影,她要照顧的那羣孩子,未免也太大了點……
粲粲正欲起身去廚房,卻看到一個身穿着黑色外套的中年女人提着飯菜走了進來。她頭上還掛着飄落的雪花沒來得及融化。
兩人的目光不期而遇的對上。粲粲纔有些尷尬的看着女人,粲粲上前試圖幫女人接過手上的袋子。
女人倒是熱絡,笑着不着痕跡的避開了粲粲幫忙的手,而是恭敬又熱情的開口:“您一定就是白小姐了吧?您叫我桂嫂就行了。少奶奶您歇着就是。”
桂嫂臉上掛着和煦的笑容,溫暖得讓人似乎能夠感受到母親的關懷。
粲粲聽着桂嫂口中的白小姐和少奶奶這兩個稱呼,便知道桂嫂一定是誤會了。
於是她有些尷尬的開口解釋,“桂嫂,您怕是認錯人了,我不是您口中的白小姐。不過您若是不介意,可以叫我粲粲!”
“那可使不得,您是小少爺的母親吧?我在電視上看到了,你分明就是白小姐啊!怎麼會認錯呢?”桂嫂也有些迷糊。
看着桂嫂那深思熟慮的樣子,粲粲只得開口,“我是果果的母親沒錯,不過我不是少奶奶。喬慕辰的未婚妻不是我。”
“瞧您給說得。您是果果的母親,那不就是少奶奶嗎?少奶奶您先歇着。我聽少爺說少奶奶喜歡吃胡蘿蔔,這就特意買了點胡蘿蔔。也不知道少奶奶愛不愛吃。”桂嫂熱絡的朝着廚房走去。
聽着桂嫂那一口一個少奶奶,粲粲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了。倒是胡蘿蔔三個字,觸到了她遙遠而又美好的記憶。
她只能淡淡的笑了笑,索性不解釋了。只是打算幫宮逸塵熱牛奶。
只不過,桂嫂的目光會不會太熱情了點啊?
粲粲看着目不轉睛盯着自己的桂嫂,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臉,“我臉上有什麼嗎?”
桂嫂這纔將目光移開,趕忙搖了搖頭,只是笑道,“少爺這是好福氣。遇上了少奶奶。”
聽着桂嫂的話,粲粲輕笑着隨口道了一句,“他福氣不是一直挺好的嗎?”
“我伺候了少爺快三十年。也沒見少爺提起哪個人這麼糟心過。前些日子聽說少奶奶出了事兒。少爺糟心了好些日子,這飯也沒吃個名堂。少爺從小吃了不少苦,也幸得是遇到少奶奶。雖說少奶奶您是出自大戶人家,卻是不驕不躁的個性,這是少爺的福氣。”桂嫂一說起喬慕辰來,便是絡繹不絕。
粲粲聽在耳裡,卻不懂桂嫂那句‘少爺從小吃了不少苦’究竟是什麼意思。
他是含着金湯匙出生的,自小是要什麼有什麼,能吃什麼苦?
粲粲無語的笑了笑,“我看他能遇到桂嫂纔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
桂嫂爽朗的含着笑意,“少奶奶真是會說話。”
“這杯子挺漂亮的。”粲粲將熱好的牛奶裝進了一個十分有特色的陶瓷被子裡,隨口誇讚。
桂嫂看了一眼,隨口答道,“哦,這是蘇小姐親手做的。”
桂嫂說完,這才意識到剛剛自己是說錯話了。於是趕忙悔不當初的看着粲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