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重的吸了口氣:“喬慕辰,我們是不是應該適當的保持距離?”
到巴黎,他接受了她無數次的拒絕。
“你告訴我,怎樣的距離最好?”喬慕辰說着。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哪兒來的勇氣,竟然拉住了喬慕辰的手,“喬慕辰,你不能這樣!”
“叮咚……”正在兩人說話之時,外面的大門卻突然被人從外面推開。
喬慕辰俊美無儔的臉上,瞬間冷凝了幾分,起身整理好了衣服朝着門外走去。
卻看到陸然手中拿着房卡,手裡提着行李箱,笑容溫暖又燦爛!
“巴黎主城什麼時候治安這麼差了?”喬慕辰暗諷了陸然一句。
陸然卻熟視無睹,他看着喬慕辰還未來得及整理好的襯衣,眸色深沉了幾分,“我找小白。”
喬慕辰本來是打算整理衣服的,可是卻在看到陸然的那一剎那,改變了主意。選擇了衣衫凌亂的出現在陸然眼裡。
他深邃的眼睛裡看不出情緒,只是坐在了沙發上,語氣隨意:“陸總經理要找人,怎麼找到我這兒來了?”
這問的不是廢話嗎?陸然嘴角含着笑意,卻直接朝着內裡的臥室走去。也不顧其他的禮儀。
喬慕辰並未阻攔,他優雅的坐在沙發上,嘴角卻掛着意料之中的笑容,修長的指尖有一搭沒一搭的敲擊着桌面,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樣。
陸然推開臥室的大門,卻看到粲粲正蹲在電腦面前焦急的輸入着密碼。
陸然臉上的神色,瞬間比彩虹還要精彩。
粲粲則是滿臉尷尬,心裡不停的詛咒着喬慕辰。
“小白,你給我出來!”陸然從未如此生氣。在粲粲的記憶裡,上一次見到他這種表情,是她還是他女朋友的時候,沒有告訴他就和別的男人出去吃飯。當然,後來她解釋清楚了,那個人是她表哥。
只是當時的陸然的確有資格這樣對着她生氣,而現在的陸然,是哪兒來的勇氣對着她用這命令式的口氣的?
粲粲索性也不關電腦了,而是起身學着陸然的語氣,不輕不重的道了一句,“陸然,你給我出去!”
“小白,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好好的談一談,你和喬慕辰……”
“我和喬慕辰怎麼樣那是我的事情,跟陸總經理無關。還有,我以爲我們之間已經談的很清楚了!”“那只是你以爲!小白,不管你恨我也好,厭我也罷,總不能爲了這個原因糟蹋你自己!你怎麼能被喬慕辰矇蔽了眼睛?他有錢有勢,你憑什麼以爲他對你是認真的?小白,這八年,我從未有一刻間斷過對
你的思念,離開他,回到我身邊好不好?”他說道後面,已經帶上了無能爲力和祈求的語氣。
然而聽到這番話,粲粲卻笑了,八年了,別的沒長進,諷刺人的本領他姓陸的練得是越發的爐火純青了!
是,喬慕辰是有錢有勢,可是她和喬慕辰本來就是逢場作戲,關他姓陸的什麼事兒?
“陸然,如今的喬慕辰有錢有勢,我配不上他。你讓我回到你的身邊,是不是忘了,你如今也是有權有勢?”她語氣平靜的說完這些話,然後扔下了電腦轉身朝着客廳走去。
她小鳥依人的窩在了喬慕辰的身邊,勾住喬慕辰的脖子,就湊上了自己的脣。也不顧喬慕辰什麼反應。
然而事實就是,喬慕辰的反應特享受!
他對着身邊的女人就是一記熱吻,待到某女人無法呼吸之時,才放開了滿臉嬌羞的粲粲。
喬慕辰深邃的目光帶着幾分挑釁的落到陸然身上:“陸先生還不走,是想看現場?”
陸然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摔上喬慕辰的大門的。
他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越洋電話,眼神肅殺,冷冷的道了一句:“你說的提議,我接受!小白,只能是我的!”
他說完,掛斷電話,立馬吩咐秘書定了回國的機票。
房門關上,粲粲立馬放開了喬慕辰,臉上帶着幾分小心翼翼的抱歉神色,“那個,喬總,剛剛,謝謝你。”
“怎麼謝?”
“啊?”她沒想到喬慕辰會突然蹦出這麼一句,一時之間就懵了。
一夜,深沉見底。
次日,粲粲是在喬慕辰的懷抱中醒來的。
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這麼近距離的看着喬慕辰的臉。
那精緻得看不到毛孔的臉蛋,就像是上帝最得意的傑作。窗外的陽光投射在他那深邃的五官之上,纖長的睫毛投射出一層淡淡的剪影,美麗的讓人呼吸都不敢用力。
然而粲粲還沒來得及消化眼前的事實,喬慕辰的手機就突然在牀頭櫃響了起來。他的手機就放在她的牀頭櫃上。讓她想無視都不可能。
正在她想要拿過手機的時候,喬慕辰卻忽然睜開了眼睛,他強有力的手臂還禁錮在她的腰際。
粲粲收起凌亂的呼吸,有些尷尬的別過了臉,她推了推喬慕辰的手臂,示意他快點放開。可是喬慕辰卻沒有要放開的意思。
他深邃的五官在晨曦的微光裡,看起來頗有幾分驚心動魄的美麗。
一個男人竟然長得這麼妖孽,還真心不能怪她經不住誘惑。雖然她這話只是用來安慰自己的。
她索性不管喬慕辰的手臂,而是轉身拿過手機遞給了喬慕辰,目光卻不經意之間瞥到了上面的來電顯示。
她的心突然漏掉了一拍,然後被一種難以言明的情緒塞得滿滿的。
在喬慕辰出差的這段日子裡,白珊珊幾乎每天都會打電話關心喬慕辰。雖然他們的對話每次都很簡短。但,卻從來未曾間斷過……
這纔是戀愛應該有的態度和過程吧?
而不是她和喬慕辰這樣,晚上因爲不知名的感情而莫名其妙的動情滾了牀單,次日醒來卻又要形同陌路。
白珊珊的來電就像是夜晚十二點的鐘聲敲醒了灰姑娘的美夢。她終究要失去自己的高跟鞋。
粲粲不再扭捏,而是直接起身套上了凌亂的外套,然後收拾着房間裡散落一地的衣服。
“嗯,在家等我。”喬慕辰說完這幾個字,掛斷了電話。
明明很簡單的幾個字,到了她的耳朵裡,怎麼就覺得那麼刺耳呢?
喬慕辰掛斷電話,看着粲粲隨性的開口,“白特助,我的浴袍呢?”那語氣竟然帶着幾分嬌嗔,就像是在跟自己相識相知多年的妻子撒嬌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