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還是很怕與人接近,很容易受驚,但現在夏鬱薰已經可以時常被引導着出來走走,不再整日躲在屋子裡了。
於是,冷斯辰決定趁勝追擊,實行下一步計劃。
當冷斯辰提出要帶夏鬱薰回精武館的時候,南宮霖的臉色很差,那架勢,就跟被搶走女兒的父親一樣。
南宮默輕咳一聲打破僵局,實話實說道,“其實,回到熟悉的環境對她的病情應該比較有幫助。”
南宮霖目光犀利地瞪了南宮默一眼,隨即重新轉向冷斯辰,“你現在已經自顧不暇,有時間照顧她嗎?”
“至少,這些天我一直在這裡陪着她。”
夏鬱薰這兩天沒什麼精神,喜歡一個人呆呆地坐着,這讓他很擔憂,也更堅定了他帶她回家的念頭。
“這不能證明你能時時刻刻陪着她。要知道,稍不注意她就有可能出事。只有我這裡纔是最安全的。”南宮霖毫不鬆口。
冷斯辰據理力爭,“最安全的地方不一定是最適合她病情的地方。”
南宮霖冷哼一聲,“雖然那是她的家,但是,你搞清楚,那裡離你家也很近,冷家那邊隨時都有可能找她的麻煩!”
“這和冷家有什麼關係?”冷斯辰有些排斥提到冷家的話題。
“你心裡明白,冷華裔早就已經不適應時代了,而冷斯澈的能力根本沒到掌控這麼大一個公司的地步。纔沒幾天而已,冷氏已經開始自亂陣腳。你走得這麼瀟灑,說不管就不管。做得這麼絕,就不怕殃及池魚?”南宮霖字字見血。
冷斯辰的面色陡然沉了下去,不僅因爲南宮霖的咄咄逼人,更因爲他說得隱患確實存在。
但是,這並不代表他會妥協。
“南宮總裁,你的仇家死敵遍佈全國,情人更是多如過江之鯽,你認爲你對薰兒這樣特別的態度就不會給她惹來麻煩嗎?”
“放屁!我是她……”南宮霖驀然站起來,氣得吹鬍子瞪眼,來回暴走。
南宮默無奈地看着兩個吵得不相上下的人。
兩人就這麼一直僵持到晚上,直到南宮霖臨時有事被叫去了分公司。
冷斯辰速戰速決將夏鬱薰拐進了車裡。
等南宮默發現,帶着人追上來的時候,冷斯辰已經絕塵而去,只剩下一干訓練有素的手下一個個用柯爾特2000式9mm手槍槍口指着他們的腦袋。
奇怪,冷斯辰都已經大權被奪了,這些訓練有素,裝備精良的手下又是從哪裡調來的?
南宮默在心裡哀嘆,雖然他是站在冷斯辰這邊的,覺得夏鬱薰回去養病比較好,但是這一次他真的不是有意放水的。
完了,南宮霖臨走的時候還千叮萬囑要把夏鬱薰看好的。只是,那個人,他怎麼可能攔得住。
夏鬱薰一手抱着枕頭,一手抱着布丁,好奇地往車外張望着。
布丁又開始見到東西就咬了,夏鬱薰緊張地把枕頭的一角從布丁的嘴裡搶救出來,怒道,“布丁,不許欺負阿辰!”
圓圓滾滾的小布丁嗚咽一聲,可憐兮兮地趴下來。
夏鬱薰也覺得自己的口氣有些太重了,摸摸它的腦袋錶示安慰。
布丁搖搖尾巴,裝作睡覺,但其實卻在時不時偷看夏鬱薰。
不出一會兒,夏鬱薰稍不注意,布丁又精神抖擻地一口咬住枕頭,撅着小屁股,小腦袋甩來甩去地撕扯着。
“布丁,你再胡鬧我真的要生氣了!”夏鬱薰一把將枕頭高高舉起來。
但是,小布丁咬得太緊了,以至於夏鬱薰一舉枕頭,連同那毛茸茸的小傢伙也一起吊到了半空中。
即使是保持着這種高難度的動作,小布丁依舊鍥而不捨地不肯鬆口。
夏鬱薰急得都快哭出來了。她心疼她的“阿辰”,可是又捨不得打布丁。
冷斯辰透過後視鏡看着後面可愛的一幕,嘴角情不自禁地微微勾起。
冷斯辰拿出一袋狗餅乾,撕開扔到了後面,布丁立即“啊嗚”一聲鬆開枕頭撲向餅乾。
夏鬱薰見狀立即把枕頭緊緊抱進懷裡,警惕地看着尾巴搖得跟小馬達似的布丁。
看着前面開車的冷斯辰,她將身子前傾過去,接着又把枕頭遞過去。
“做什麼?”冷斯辰掃了一眼那享盡夏鬱薰寵愛的枕頭,顯然沒有好臉色。
“你可以暫時幫我照看一下嗎?我怕布丁又欺負他!”夏鬱薰可憐兮兮地說道。
冷斯辰無奈地捏捏眉心,伸出手,接過那該死的枕頭隨意地放到自己身邊。
這樣布丁就夠不到“阿辰”了,夏鬱薰開心地笑了。然後,極其自覺地將小腦袋湊過去在冷斯辰的脣角親了一下,甜甜道,“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