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主任,一般我們動手術是要預約的,不知道麻醉師上班沒有?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護士爲難地道。現在纔剛剛上班不久,麻醉師不一定會來了,因爲今天上午沒有安排手術的。
鄒益勝一聽臉色變了,對啊,今天早上沒有手術,麻醉師不一定在醫院啊。就算麻醉師在醫院,要準備一些東西的話,不可能立即就能麻醉。
他看許小海的情況,就算現在麻醉動手術,都不一定能救得過來。想到這裡,鄒益勝頭疼了。
“怎麼了?鄒主任。”莫志濤問道。
“志濤,今天我們科裡沒有手術,麻醉師還沒有到,如果打電話叫他過來的話,可能要十幾二十分鐘。”鄒益勝爲難地道。
莫志濤斬釘截鐵地道:“我來幫小海麻醉,你負責動手術就行。”
“你來麻醉?”鄒益勝愣了一下,莫志濤不是中醫的嗎?怎麼也搶麻醉師的生意了?醫院裡不少人對莫志濤有看法,就是說他什麼病人都搶,讓其它醫生都沒有飯吃。
莫志濤點點頭,“恩,如果不是危急時候,我也不會出手。但小海這種情況,如果不動手術救治的話,他肯定活不了。”
就算是現在救治,也一樣活不了。鄒益勝在心裡暗暗地想着。不過他沒有說出來,以免打擊莫志濤的信心,惹莫志濤發怒。
在醫院裡,大家都知道莫志濤與許小海的關係不錯,莫志濤當副院長時,許小海就是莫志濤的親信。現在許小海出事,莫志濤着急也是理所當然。
“好吧,志濤,你要麻醉也行,不過你要籤一份責任書。”鄒益勝不好意思地道。
“好,快點,時間來不及了,我們一邊動手,一邊籤吧。”莫志濤不想多說,他抱着許小海進到裡面的手術室,鄒益勝也急忙跑進去,他換上消毒的衣服。
莫志濤拿出銀針在許小海身上幾個穴位紮了起來,莫志濤看着臉色越來越蒼白的許小海,不由對鄒益勝道:“鄒主任,快點動手吧。”
“好,護士,去血庫調的血來了沒有?”鄒益勝道。醫院的人就有這樣的好處,他們是什麼類型的血,以前一早就檢查過。去血庫一調資料出來,就可以拿血來用了。
護士把血給許小海輸進體內,接着她小聲地對鄒益勝道:“主任,這樣就可以麻醉了嗎?”
如果護士不這樣說,鄒益勝還不那麼害怕。現在聽到護士的質疑,鄒益勝的手有點顫抖。對啊,如果他動刀後,許小海在這裡死亡,到時別人會說他沒有用,又是一場醫療事故。
想到這裡,鄒益勝猶豫了一下道:“志濤,要不我們再等等,我讓護士去血庫多調一些血過來。”
“等你娘,小海現在都可能會死。”莫志濤見鄒益勝還在婆婆媽媽,他不由大罵起來。“你動手吧,一切由我負責,不用你擔負什麼責任。”
鄒益勝知道莫志濤的火爆脾氣,他咬咬牙,也是開始動手術。
當鄒益勝清理着許小海的傷口時,許小海還是在暈迷着,這讓女護士暗暗奇怪。看來,莫志濤真的爲許小海麻醉了,要不然的話,許小海肯定會痛醒過來。
“快,他快要不行了。”莫志濤一邊把着許小海的脈門,一邊焦急地道。
“我會盡快。”鄒益勝無奈地道。莫志濤真是奇怪,人家一般動手術時,都是護士報一些病人現在的數據。可莫志濤卻把着病人的脈門後就直接報,讓人覺得非常奇怪。
唉,就算他把傷口給縫合起來,許小海一樣是沒有什麼救。鄒益勝在心裡暗暗嘆着氣。
鄒益勝不愧是外科主任,他做過外科手術二十多年,手法非常純熟。當他把許小海身上的傷口清理乾淨、縫合後,他簡單地檢查了一下許小海的身體。
“志濤,好像許小海已經不行了。”鄒益勝擔心地道。
“我盡力救他。”莫志濤鄭重地道。“鄒主任,你們現在可以出去了,我要救許小海。”
“我,我們出去?”鄒益勝的臉色變了一下。
莫志濤點點頭,“恩,你出去後,就對別人說,許小海還有一點氣,我正在救治他。如果他死了,責任由我來負,你不用管。”
鄒益勝聽莫志濤這樣說,他也覺得這樣可行。反正是莫志濤要救許小海,到時許小海死了,他也可以推開這個責任。
“那好,我們先出去,如果有什麼需要,你再跟我說。”鄒益勝帶着助手和護士們出去了。
莫志濤見鄒益勝關上了門,他暗吸一口氣,接着運起內力在許小海的身上拍打着。隨着莫志濤手上的內力涌入許小海的身體,許小海有點知覺,他小聲地慘叫着。
不過,許小海還是在暈迷中,莫志濤不敢怠慢,他拍打完許小海身上幾處重要的穴位後,他握着許小海的手,一股強大的真氣再次涌進許小海的身體。
許小海的身體非常虛弱,按照醫學的檢查,他是活不了多久。莫志濤用陰陽訣神功來救治,希望能把他給救活。
一個小時過去了,莫志濤的額頭全是汗。也是許小海命不該絕,莫志濤吃了血蠶果後,武功提升不少,勉強可以把已經接近鬼門關的許小海給暫時拉了回來。
不過,許小海能不能活下來,還要看他的身體素質。
莫志濤鬆開手,他的臉上有點蒼白,他剛纔損耗的真氣很多,起碼有五成了。
莫志濤站起來,他再次爲許小海檢查一下,許小海還是失血過多,那男人把許小海的腸子捅斷,雖然縫補回來,還要看許小海的身體素質能不能恢復。
想到這裡,莫志濤從身上拿出一粒丹藥,練功的人吃下後,可以恢復內力療傷。許小海就算不會武功,吃下去後也可以增強體質。這丹藥在市面上可以賣一百幾十萬,但莫志濤爲了救許小海,也管不了那麼多。
莫志濤把丹藥給許小海喂下後,他暗暗鬆口氣。看許小海的造化吧,他能醒過來,就會沒事,要不然,他就會死亡。
丁潤看着莫志濤抱着許小海跑上去,他過去關心地問那兩個護士,“你們怎麼樣了?有沒有事啊?”
不知道爲什麼,丁潤聞到女護士嚇得失禁的尿味,他心裡暗暗興奮。他用手抓着女護士的手臂,他感覺自己某個東東強悍起來了。
“丁院,我害怕。”女護士的臉上染上了血,她哭泣着。
沈石榴見沒有事情了,她跑進來道:“丁院,這個犯人怎麼樣?”沈石榴認出這個病人,他過來看病時不排隊,被沈石榴罵了一頓。
後來,沈石榴看了病人的檢查結果,初步認爲病人得了癌症,需要住院治療。可沒有想到病人聽到自己得了癌症後,在這次複診時,居然用刀殺許小海。
想到這裡,沈石榴害怕得直冒氣,如果這次還是她幫這病人看病的話,可能死的是她,而不是許小海了。
哼,死了最好。沈石榴在心裡罵着。自從她靠上丁潤這棵大樹後,她就不鳥許小海。她沈石榴的洞,不是誰都可以鑽的。
“管他,他死就死,你先打電話報警。”丁潤的臉上露出陰森森的笑容,這件事情還可以操作操作的。丁潤摟着女護士,他變態地享受着女護士身上的騷味。
莫志濤走出搶救室,一羣人守在外面。張飛也來了,他問道:“志濤,小海怎麼樣?”
“唉,現在還不好說,我暫時把他給救下來了,但還沒有度過危險期。如果這兩天他可以醒過來,可能就沒有事。三天後,他還不醒過來的話,可能就……”莫志濤搖着頭。
“我剛纔已經打電話報警了,同時我也問了其它醫生護士,那個病人患上癌症,他認爲是我們醫生沒有救他,他拿我們的醫護人員出氣。”張飛氣憤地問道。
這時,一個醫生走了上來,他對張飛道:“院長,那個殺許小海的病人死了。”
“死了?”張飛微微皺着眉頭。“不過也應該沒事,當時那病人用刀殺我們的人,志濤是自衛救人。要不然的話,死的人更多。”
“警察也來人了,他們要求見見現場的人,特別是莫志濤醫生。”那個醫生看了莫志濤一眼。
“好,志濤,我陪你下去。”張飛點點頭。大家下去接受警察的調查。
這個案子並不複雜,特別還是莫志濤出手,那些警察也不敢爲難莫志濤。在麻城區公安局裡,不少中層以上的幹部都知道莫志濤,就算是局長都不敢惹莫志濤,更不要說是他們這些小警察。
“莫主任,你在這上面籤這個名就可以了,你是自衛的。”警察對莫志濤笑着。
莫志濤看了那些口供,覺得沒有問題,他便在裡面簽上自己的名字。“恩,如果沒有什麼問題,那我先去換件衣服了。”莫志濤的身體也染上不少血,有那個兇手的,也有許小海的。
“好的,如果我們有什麼事情,再找莫主任。”警察討好着莫志濤。剛纔他接到李雄副局長的電話,讓他一定要處理好這個案子。
在公安局裡,誰不知道李雄與莫志濤的關係,他們豈敢爲難莫志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