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在怎麼辦?咱們就這麼把Lisa女神扔在這兒?”一位男同事將目光投向Lisa,眸中透着些許的不忍。
到底是個漂亮女人,又是喝醉了酒的。
單獨把她一個人放這,萬一遇到了什麼,最後可不得怨他們?
剛纔也都聽見了,她那金主態度那麼高冷,說不定到時候……
“算了,咱們乾脆再等一會兒吧,十一點半,要是不來,咱們直接給她開個間,就撤!”
可這話剛出,便有人有些不願意了,“開個間?你付錢呀?這酒喝了不少,我還心疼呢!”
“你傻呀你,她錢包裡沒錢?”
也對,她渾身上下隨便拿樣東西抵押了,都說不準夠包下全場了。
衆人聞言,隨即又四下坐回了原位,有一搭沒一搭的開始又聊了起來。時間匆匆流走,不過眨眼的功夫,就到了約定好的時間,卻並沒有人來接Lisa。
面面相覷,最終由兩個身材高大健壯的男同事架着Lisa,隨着衆人一起走出了酒店的大門。正準備就此散了,卻只聽見遠處一聲清脆的鳴笛聲。
一輛車型流暢如大魚一般的黑色轎車,開着前燈,飛快駛來。最終在他們的面前,緩緩停下。
亮着的前燈落下一片微微泛黃的光幕,被黑夜籠罩。
車上副駕駛上走下了一個身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戴着一副金絲邊框的眼鏡,面色冷然,不苟一笑。他緩步走到衆人的面前,目光很快便落在了Lisa的身上,開口道,“請問,這位是Lisa小姐嗎?”
他示意低垂着頭的Lisa。
“啊,是是是。”一旁剛纔負責打電話的女人看着男人身後的豪車,又飛快地收回了目光點頭回答道。“您是剛纔電話裡來接Lisa姐的吧?”
男人沒有接話,反倒是擡眸審視一般的掃了她一眼,隨即便道,“我來吧。”說完,便上前一步,從那倆人手裡接過Lisa,扶着她直接送上了車。他站在副駕駛車門邊,朝着衆人微微頷首,“謝謝。”
說完,便顧自上了車,車門“啪”的一聲關上,揚長而去。
只留下明亮的尾燈在夜幕中漸行漸遠,隱隱模糊。
“我去……這麼牛。”衆人沉寂,遲頓了好一會兒,纔有人忍不住爆了一句。
“得了,早就知道咱們Lisa女神厲害!咱這羣小嘍囉還是儘早散了吧!公司見!”
這話一出,衆人便也紛紛散去。
酒店門口很快變得冷清。
而Lisa這邊,渾渾噩噩地一個人躺在車後座,霸佔了整個後排,髮型散亂,衣服褶皺,形象全無。
坐在副駕駛上的男人擡頭看了一眼後視鏡,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
“駱總,人已經接到了,請問……接下來怎麼處理?”他的語氣瞬時恭敬。
駱明非擰了擰眉,道,“送到郊區的那幢別墅。”
“是。”
日光傾斜,當金黃色的光暈緩緩照落在純白色的大牀上的時候,對面牆上掛着的時鐘已經指向了九點多。
Lisa因爲喝醉酒,秀眉緊皺,鼻間輕哼了一兩聲。她抿了抿尚未卸妝,而乾燥到出現裂痕的脣,只覺得自己喉間像是火燒一般的辣辣的疼。“唔……”她用力合了閤眼,努力地睜開。
眼前瞬時有光傾入,讓她一時間刺的連眼淚都忍不住流了下來,再次衝花了她原本就凌亂的妝容。擡手擋在自己的眼前,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地適應了下來。
睜開雙眼,闖入眼簾的,是完全陌生的環境。
大片素白的窗簾隨風微微拂動着,極爲簡單的線條傢俱有序地擺在房間內的各處角落。
這不是她的家,更不像是酒店套房。
Lisa反應過來,頓時心裡漏跳了一拍,連忙掀開被子查看自己,卻發現自己身上穿着的依舊是昨天的那件衣服。
雖然依舊凌亂不堪。
她現在,究竟是在哪裡?
Lisa不解,她半直起身,坐在牀上發愣,過了片刻,這才緩緩從牀上走下來。牀邊很是貼心的擺放着一雙乾淨的女式拖鞋,質地很是柔軟,可Lisa現在卻沒有多大的心情去感觸。
她明明記得,自己昨天晚上是和廣告部的那些人一起喝酒聚會的。
那麼……她現在是在某個人的家裡?
Lisa蹙了蹙眉,回想起桌席上每一個人的臉,只覺得原本就昏沉的腦袋更加脹得難受了!
她拖着拖鞋,一步一步地走向門口的位置。推開厚重的木門,接着便着一排長旋至樓下的樓梯,她踩着,木板發出輕微的蹬蹬聲,恰巧引起了樓下人的注意。
“Lisa小姐醒了?”一道略帶滄桑的女聲響了起來,隨即有些臃腫的人影便出現在了她的面前。一張帶着深深皺紋的臉,浮着關心的笑意。而她的着裝打扮,則更像是家裡做飯的傭人。
“這裡是哪裡?”Lisa沒有太多的功夫關心這個突然出現的老女人是怎麼一回事,她只想搞明白昨天晚上喝醉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她現在到底是在誰的家裡!
傭人笑了笑,倒是沒有在意Lisa漸漸有些浮躁的情緒,她說道,“這裡的先生在郊區的別墅,先生吩咐我來好好照顧小姐。”
先生?哪位先生?
Lisa聞言,環視了一圈房子周圍的裝修與環境,高端貴氣,顯然不是廣告部裡的任何一個人可以承擔得起的。
究竟是誰?
“你告訴我,到底是誰吧。”Lisa擡手揉着有些脹痛的太陽穴,她沒有精力和心思再去一個個的猜測。她只想快點了結……這本不該出的偏差。
而正在這時,門口處卻傳來了滴滴滴輸入密碼的聲音。
傭人轉過頭去看了一眼,笑着道,“應該是先生來了,小姐有話還是自己問先生吧。”說完,便徑直走出了Lisa的視線。
她自己問?
自己問就自己問。
Lisa雙手抱胸,也絲毫不在意此刻自己的形象是有多麼的狼狽,只站在原處,雙眼微眯,靜靜地看着那道厚重的大門。
眼見着它被人輕輕推開。
一雙黑色高級手工定製的皮鞋踏了進來,緊接着,是駱明非那張白皙邪魅的臉。